又名:《許若檸陸晏珩

結(jié)婚五周年,陸晏珩送許若檸的紀(jì)念日禮物,是給她灌下九百九十九瓶烈酒。

“晏珩,我真的喝不下了……”許若檸啞著嗓子求饒。

他冷笑一聲,俯身看向她,“你父母那么喜歡喝酒,喜歡到酒駕撞死我們?nèi)摇D阕鳛樗麄兊呐畠?,?yīng)該也很愛喝才對?!?/p>

“對不起?!痹S若檸絕望得紅了眼眶,道歉的話說了千萬遍,成了習(xí)慣,“可我父母已經(jīng)因?yàn)檫@場事故賠罪而死,這樣……還不夠嗎?”

“他們死了能換回我的家人嗎!”他猛地掐緊許若檸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許若檸,這才第五年,你就受不了了?”

他松開手,對身后的保鏢使了個眼色:“灌?!?/p>

兩個黑衣保鏢上前,一個按住許若檸的肩膀,一個捏開許若檸的嘴。

冰涼的酒液灌入喉嚨,許若檸嗆得眼淚直流,卻無力反抗。

▼后續(xù)文:美文夜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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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在這源城?還來了這縣令府?

只見段云霆以迅雷之勢,帶領(lǐng)眾兵衛(wèi)將曹尚書和何縣令一等人盡數(shù)拿下。

他走到許若檸的面前,笑道:“季四小姐,在邊疆的時(shí)候你三姐經(jīng)常與我提及你,如今倒是見著真人了,她所言著實(shí)不虛?!?/p>

的確容貌出眾,氣質(zhì)脫俗。

許若檸微愣,杏眸詫異不已。

得人相救,她壓下心中的疑慮,行下禮儀:“翊王殿下。”

“多謝翊王殿下相救,只是……翊王殿下與我三姐相識?”

段云霆點(diǎn)了點(diǎn)頭,扶住許若檸:“不必如此拘泥,我與你三姐是至交好友,不日前回朝,此次是奉皇兄之命前來救災(zāi),聽聞你先我一步到達(dá),我便快馬加鞭趕來,不過好在你沒有什么大礙?!?/p>

說罷,段云霆看向許若檸旁側(cè)的無名,疑聲問道:“這位是?”

“是我從隆回鏢局中雇的一個護(hù)衛(wèi),喚作無名?!?/p>

許若檸也看向無名,經(jīng)此事后眼眸之中多了幾分信任,但更多的是對他傷勢的擔(dān)憂。

無名漆黑的眼眸冷冷盯著段云霆,強(qiáng)忍傷口的疼痛,拱手道:“翊王。”

段云霆鋒利的眼眸看向滿地的官役尸體,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半晌,他看向許若檸,冷哼道:“四小姐這位護(hù)衛(wèi)不一般,孤身抗下二十余官役的圍攻,可不是一般鏢局打手能夠做到的,甚至與本王……有得一比?!?/p>

一時(shí)之間,空氣中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火光四濺。

許若檸此刻只關(guān)心無名身上的傷,根本沒有注意到兩個男人目光的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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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段云霆,再忍不住開口道:“翊王殿下,我這護(hù)衛(wèi)為了救我受了傷,我先帶著他進(jìn)屋,待回盛京城后,必定登門拜謝?!?/p>

說罷,她不再猶豫,攙扶著無名便回到了廂房之中。

子時(shí)時(shí)分,廂房中。

趁著月色,許若檸摸索著將蠟燭重新點(diǎn)燃。

剪子、銀針、藥罐……

所需的用品一一備齊,還有毛巾溫水……

正想著,廂房的門便被敲響。

許若檸前去開門,卻見到段云霆一身鎧甲未卸,端著銅盆站在門口。

“倒是不用登門拜謝,本王在邊疆時(shí)也經(jīng)常受傷,想著這個你該用得上?!?/p>

段云霆看著她,眼眸真摯。

許若檸微愣,有些尷尬地接過銅盆,道謝后便又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

“需要幫忙嗎?”

段云霆頓了頓,鎧甲在月色中泛出金光,他有些無措地抓了抓門臼,又道:“比如,解衣之類的,你一個女子,總歸不大方便?!?/p>

許若檸回頭看去,月光打在她烏黑柔順的長發(fā)上,宛如月下素凈的白衣仙子。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垂眸看向床榻上滿身血色、幾近昏迷的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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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之間聽到外面的吵鬧聲,她探頭看去。

便見一大批人怒氣沖沖地朝廚房而來。

緊接著,一大群人突然破門而入。

“你就是醫(yī)圣的親傳弟子?來了源城為何還不給我們救治!”

“我家中父母雙親因?yàn)榀懠捕妓懒?!你既是那妙手丹仙為何不出手相救!?/p>

“見死不救,枉為醫(yī)者!”

一時(shí)之間,民憤激昂。

許若檸站在原地沒有動,杏眸緊緊盯著鬧事最前方幾個帶頭的。

他們看上去并不像是病人,一個個高大壯碩,雖然穿著和街邊百姓一樣破爛的衣服,但是看上去明顯是健碩有力。

他們不是源城的百姓,倒像是誰雇來害她的。

許若檸打量著這七八個來意不明的人,眼神凌厲地與打頭的人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