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六十歲的陳美蘭在湖南長沙度過了大半生,三十年的婚姻如一本厚書,內(nèi)容平實卻也情深意長。
丈夫王建國六十三歲生日那天,她天不亮就去采購他最喜歡的"壽桃包",卻在結(jié)賬時發(fā)現(xiàn)手機和錢都落在了家中。
當(dāng)她頂著酸痛的腰背匆忙返回家拿錢時,院子里傳來的陌生男聲和丈夫的交談讓她心頭一震。
推開那扇院門的剎那,她愣在當(dāng)場,眼前的情景與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有些往事被塵封太久,一朝被曝光,便能動搖看似堅固的婚姻根基。

01
清晨,我輕手輕腳地起床,怕吵醒身旁熟睡的王建國。他睡得正香,呼吸均勻,眉眼間的皺紋在睡夢中舒展開來。
我站在床邊,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三十年了,朝夕相處,兩人早已習(xí)慣了對方的存在,就像左手和右手,缺一不可。
想到王建國今天生日,按照中國傳統(tǒng)是個大日子,我決定給他一個特別的驚喜。
「我去辦點事,早餐在鍋里,你自己熱一下。」我在便條上寫道,然后輕輕帶上了家門。
我哪里知道,這一出門,就走進了一個我從未想過的世界。
小區(qū)里已經(jīng)熱鬧起來,遛狗的年輕人,晨練的老人,還有趕著上學(xué)的孩子們。鄰居張姐遠遠地朝我招手:「美蘭,這么早出門???」
「今天是老王生日,去給他買長壽桃包?!刮倚χ貞?yīng)。
「六十三歲啊,那是大喜事!老王有福氣,有你這樣的好媳婦?!?/p>
我客氣地回應(yīng),心里卻暖融融的。以往生日,我都會自己下廚煮面,但這次想去城里那家有名的「福壽包子館」,去年陪姐妹去那里吃過一次,那包子的味道讓人難以忘懷。
想到王建國嘗到這美味時驚喜的表情,我的腳步不由輕快起來。
02
從小區(qū)到市中心,要坐兩趟公交。我的膝蓋不太好,有點類風(fēng)濕,好在今天天氣晴朗,膝蓋還算給面子。

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我終于來到了位于老城區(qū)的「福壽包子館」。雖然才上午九點多,包子館門口已經(jīng)排起了長隊。
我默默地站在隊伍最后,心里有些著急。答應(yīng)王建國很快回來,希望能在他晨練回來前趕回家。
終于,將近一個小時后,我排到了隊伍前端。
「老板,來兩斤長壽桃包?!刮覍χ衽_里的老板說道。
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戴著廚師帽,臉上始終帶著笑容。「好嘞,馬上給您包好?!?/p>
「一共是七十六塊錢?!?/p>
我伸手到布包里摸索錢包,卻發(fā)現(xiàn)包里空空如也。突然想起早上換衣服時,把錢包放在了床頭柜上,出門時一著急就忘了帶。
「怎么了,大姐?」老板見我遲遲沒有拿出錢,問道。
「我...忘帶錢包了?!刮夷樕习l(fā)燙,心里很是尷尬。
「要不用手機支付?」老板熱心地提醒。
我搖搖頭,雖然會用智能手機,但從不把太多錢放在電子支付里,身上只帶了三十來塊零錢,遠遠不夠。
「那您先拿走,下次來再付錢也行。」老板善解人意地說。
我的性格有些倔強,不喜歡欠人情?!覆挥貌挥?,我家就在錦繡華庭,不算遠。我這就回去拿錢,馬上回來。您先把包子放著,別賣給別人啊?!?/strong>
「行,您慢點?!估习妩c點頭,把包子放到了一旁。
我轉(zhuǎn)身走出包子館,心里懊惱自己的健忘?!改昙o(jì)大了,記性也跟著不行了?!刮易匝宰哉Z地埋怨著,加快了腳步。
03
回程的路上,天氣突然變了。烏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我心急如焚,生怕包子館那邊等不及,把包子賣給別人。
正巧這時一輛公交車到站,我顧不得看車號,匆忙上了車。

車上人滿為患,幾乎沒有落腳之地。我只能緊緊抓住扶手,隨著車輛的晃動左右搖擺。膝蓋開始隱隱作痛,但我強忍著不適。
「為了老王的生日,這點小事算什么?!刮以谛睦锬啬钸?。
忽然,車輛急剎車,我沒站穩(wěn),險些摔倒。一位中年男子及時扶住了我:「阿姨,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謝謝?!刮腋屑さ攸c點頭。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上錯了車。這輛車是往相反方向走的。我只好在下一站下車,重新等待去錦繡華庭的公交。
天空開始飄起小雨,我站在站臺上,臉上的焦慮越來越明顯。膝蓋的疼痛也在雨水的刺激下加劇。
終于等到了正確的公交車,我松了一口氣。等回到小區(qū)門口時,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兩個小時。
雨越下越大,我顧不得找傘,低著頭快步走向自家樓棟。
04
快到家門口時,我遠遠看到一輛陌生的銀灰色轎車停在樓下。
「誰來了?」我心里納悶,王建國他們那幫老朋友都沒這么好的車。
走進樓道,我的腳步突然停住了。從家里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笑聲,清脆悅耳,還有王建國的回應(yīng)聲。
「老王,你放心,蘭蘭不會這么快回來的...」
女人的聲音傳來,語氣親昵。我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攥住,呼吸瞬間變得困難。
我想起最近半年,王建國的確有些反常。經(jīng)常神神秘秘地接電話,走到陽臺或者衛(wèi)生間去講。偶爾無緣無故地出門,問他去哪兒,總是含糊其辭。
前段時間還開始注重穿著打扮,經(jīng)常照鏡子,連刮胡子都比以前仔細了。我以為他是退休后找到了新樂趣,也就沒多想。
現(xiàn)在看來,事情并不簡單。
我的手開始發(fā)抖,雨水順著頭發(fā)流到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不可能,老王不是這樣的人...」我在心里否認著,但眼前的一切讓我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
三十年的婚姻,難道就要這樣結(jié)束嗎?
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緩緩?fù)崎_了家門。
05
推開門的那一刻,我呆立在原地。
客廳里,王建國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正坐在沙發(fā)上,面前的茶幾上攤開著幾份文件和一個銀行卡。

看到我突然出現(xiàn),兩人都愣住了。
「美蘭,你...你回來了?」王建國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那女人也站了起來,表情有些尷尬。
我濕漉漉地站在門口,膝蓋疼得厲害,但此刻我顧不上這些。
「她是誰?」我直接問道,聲音因憤怒和傷心而顫抖。
王建國看了看那女人,又看了看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空氣凝固了幾秒,那女人先開口了:
「您好,我是李玲,睿升房產(chǎn)的經(jīng)紀(jì)人。」她主動伸出手,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
我沒有理會她的手,只是緊盯著王建國,等待他的解釋。
王建國抓了抓頭發(fā),猶豫了一下,說道:
「美蘭,她真是房產(chǎn)中介。我正在和她商量買房的事?!?/p>
「買房?」我疑惑地看著他,「我們不是有房子嗎?為什么要買房?」
「是給你的生日禮物。下個月你不是就六十一歲了嗎?我想買套小公寓,離小強家近點,以后照應(yīng)也方便?!雇踅▏忉尩溃荛_了我的眼神。
我將信將疑。王建國以前從不做這種事,有什么事都會和我商量。而且我們平時存款都是放在一起的,買房這么大的事,居然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透露。
更重要的是,剛才那句「蘭蘭不會這么快回來」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叫陳美蘭??!
我的眼睛濕潤了,但我強忍住淚水。
06
李玲見氣氛不對,識趣地說道:
「王先生,那我們改天再約吧。這些資料您先看看,有什么問題隨時聯(lián)系我。」
她迅速收拾好桌上的文件,拿起包準(zhǔn)備離開。
經(jīng)過我身邊時,她歉意地笑了笑,快步走出了門。
房門關(guān)上后,客廳里只剩下我和王建國兩人。王建國先打破了沉默:
「美蘭,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不是去買東西了嗎?」
「我去給你買壽桃包,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忘帶錢包了,只好回來拿。就這么巧,回來就看到你和一個陌生女人在我們家,還叫我『蘭蘭』?」
王建國的臉色變了,眼神閃爍:
「什么蘭蘭?你聽錯了吧?她叫你美蘭呢!」
「我剛才在門口聽到她說『蘭蘭不會這么快回來的』,難道我耳朵出問題了?」我質(zhì)問道,情緒激動起來。
王建國避開我的目光,走到窗邊,背對著我:
「那是...那是我以前一個同事的外號,我們剛才在聊以前的事?!?/p>
解釋蒼白無力,我根本不信。
「老王,咱們在一起三十年了,你什么時候?qū)W會撒謊了?」
我的聲音哽咽了,眼淚終于奪眶而出。
王建國轉(zhuǎn)過身,看到我濕透的衣服和滿是淚水的臉,心里一陣愧疚。他走過去,想拉我的手,卻被我一把推開。
「別碰我!我不認識你了!」我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顫抖著脫下濕透的外套,走進臥室換衣服。王建國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我換好衣服出來,王建國已經(jīng)泡好了熱茶,放在茶幾上。
「喝點熱茶吧,別著涼了?!顾P(guān)切地說。
我沉默地坐下,端起茶杯,熱氣熏得我眼眶更紅了。

這一刻,我不知道該相信什么。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王建國真的只是在看房子?
「老王,你老老實實告訴我,那個李玲,真的只是房產(chǎn)中介?」
王建國點點頭,態(tài)度似乎很誠懇:
「真的就是中介,我托人打聽了好久,說她業(yè)務(wù)能力強,所以找她幫忙看房子?!?/p>
「那你為什么要瞞著我?」
「就是想給你個驚喜嘛!你下個月生日,我想送你個大禮物?!?/p>
我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但心里還是有疑慮。三十年的夫妻,我太了解王建國了,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浪漫了?
而且那個「蘭蘭」又是怎么回事?我的心中充滿了疑問。
07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發(fā)現(xiàn)是兒子王小強和兒媳錢麗,還抱著小孫子。
「媽,今天是爸的生日,我們來看看他?!雇跣娦χf。
看到兒子一家,我的心情好了一些。我忙招呼他們進來,暫時放下了剛才的不快。
王建國看到兒子一家,臉上露出了真誠的笑容。他抱過小孫子,逗得孩子咯咯直笑。
一家人其樂融融,剛才的尷尬仿佛煙消云散。
錢麗去廚房幫我準(zhǔn)備午飯,王小強和父親在客廳閑聊。
「爸,最近身體還好吧?」
「挺好的,每天鍛煉,沒什么毛病?!?/p>
「那就好。對了,媽剛才怎么了?看她好像不太高興?!?/p>
王建國尷尬地笑了笑:
「沒什么,就是她忘帶錢包去買東西,跑來跑去累著了?!?/strong>
我在廚房里聽到這話,心頭又是一陣刺痛。王建國連對兒子也撒謊。
午飯很豐盛,錢麗帶來了她拿手的紅燒肉和糖醋排骨,我也炒了幾道王建國愛吃的菜。
酒足飯飽后,王小強提議:
「爸,今晚我訂了飯店,請您的那些老朋友一起吃飯,給您過生日?!?/p>
王建國高興地點點頭:
「好啊,正好好久沒見他們了?!?/p>
下午,王小強一家告辭離開,說晚上飯店見。家里又恢復(fù)了安靜。
我想起上午的事,決定去把長壽桃包買回來。
「老王,我出去一趟,去把上午的包子買回來。晚上你們吃飯,我在家里煮給你吃?!?/p>
王建國連忙說:
「不用了吧?晚上不是要去飯店嗎?」
「飯店哪有家里的面條有意義?再說了,那是我特意給你買的壽桃包?!刮覉猿值?。
「那好吧,我陪你一起去?!雇踅▏嶙h。
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出門,沿著小區(qū)的路慢慢走。雨已經(jīng)停了,陽光重新照耀大地。王建國主動牽起我的手,像年輕時那樣并肩而行。
我沒有拒絕,但心里的疑云并未消散。
「美蘭,你還在生氣嗎?」王建國小心翼翼地問。
我搖搖頭:
「不是生氣,是傷心。老王,咱們在一起這么多年,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的?非要偷偷摸摸。」
王建國握緊我的手:「對不起,我只是想給你個驚喜。以后不會了,有什么事都和你商量。」
我點點頭,勉強接受了這個道歉。但那個「蘭蘭」的疑問,我沒有再提。有些事,或許知道真相并不是最好的選擇。
到了包子館,老板果然把包子留著沒賣。我付了錢,拿著包子,心里總算踏實了一些。
回家的路上,王建國一直小心呵護著我,怕我膝蓋疼。這熟悉的溫暖,讓我的疑慮暫時被拋到了腦后。
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08
晚上七點,王建國的生日宴在市區(qū)一家不錯的飯店舉行。
王小強請了父親的幾位老朋友,還有我們夫妻共同的一些朋友,一共十幾個人。
我換上了一件深藍色的旗袍,這是王建國去年送我的生日禮物。王建國也穿得很正式,一身深色西裝,看起來精神煥發(fā)。
飯桌上,大家推杯換盞,氣氛熱烈。
王建國的老同事張師傅舉杯祝酒:
「老王,六十三大壽,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王建國笑著和大家碰杯,眼角的皺紋里滿是幸福。
就在這歡樂的時刻,王建國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一眼屏幕,神色略微緊張,連忙對大家說:
「抱歉,我接個電話。」
說完,他快步走到了飯店的陽臺上。
我注意到丈夫的反常,心里的疑慮又浮現(xiàn)出來。我借口去洗手間,悄悄跟了出去。
在拐角處,我看到王建國背對著我,正在低聲說話,語氣焦急:
「現(xiàn)在不行,我在吃飯...嗯,知道了...你別著急,我明天去看你...好,就這樣?!?/p>
掛了電話,王建國深深嘆了口氣,表情凝重。
我趕緊退回到餐廳,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王建國回來后,臉上又恢復(fù)了笑容,繼續(xù)和大家談笑風(fēng)生。但我已經(jīng)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丈夫剛才的電話。
宴會結(jié)束后,王小強送我們夫婦回家。
車上,王小強提議:
「爸媽,下個月是媽的生日,我想帶全家一起去趟三亞,怎么樣?」
我勉強笑了笑:
「好啊,正好很久沒出去玩了?!?/p>
王建國卻有些遲疑:「下個月我可能有點事,到時候再看吧?!?/strong>
回到家,王建國很快就洗漱睡下了,看起來很疲憊。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王建國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
我急忙起床,發(fā)現(xiàn)丈夫正在廚房做早餐。
「醒了?我熬了小米粥,你最愛吃的?!?/p>
王建國端著粥碗走進來,臉上帶著笑容。
我松了一口氣,接過碗,小聲道了聲謝。
吃過早飯,王建國收拾好碗筷,對我說:
「美蘭,我今天得出去一趟,有點事情要辦。」
「什么事?」我警覺地問。
「就是...退休協(xié)會的事,要去開個會,研究下養(yǎng)老政策?!?/p>
王建國避開我的目光,語氣不太自然。
我點點頭,沒有追問。
王建國換好衣服,拿起錢包和手機,匆匆出門了。
門關(guān)上后,我在屋里來回踱步,心神不寧。
我拿起手機,鬼使神差地撥通了兒子的電話。
「小強,你爸今天是不是去退休協(xié)會開會了?」
電話那頭,王小強明顯愣了一下:「沒啊,退休協(xié)會這個月的會議前天就開過了,爸也去了。今天沒聽說有會啊。」
我的心沉了下去。王建國騙了我。
我勉強笑著和兒子又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坐立不安,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想起了那個李玲,是不是應(yīng)該查查她?但我又不知道從何查起。
正當(dāng)我舉棋不定時,王建國的平板電腦響了一聲,顯示有聊天軟件消息。
我猶豫了一下,走過去看了一眼。
屏幕上顯示是李玲發(fā)來的消息:
「王先生,文件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您看什么時候方便簽字?婷婷的事情也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您不用擔(dān)心?!?/p>
我的手不停地發(fā)抖。婷婷是誰?為什么王建國要擔(dān)心她?
思前想后,我決定進一步調(diào)查。我知道丈夫的密碼,那是我們結(jié)婚的日期。打開平板,登錄聊天軟件,我找到了李玲的聊天記錄。
翻看過去的對話,我的心跳越來越快。
「王先生,親子鑒定結(jié)果出來了,確認無疑。」
「謝謝你李小姐,這么多年了,終于可以給婷婷一個交代?!?/p>
「她很像你年輕時的樣子,尤其是眼睛?!?/strong>
「呵呵,希望她只繼承了我的優(yōu)點,缺點就別學(xué)了。對了,轉(zhuǎn)學(xué)的事情辦好了嗎?」
「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重慶一中,她下學(xué)期就可以過來。學(xué)費和生活費我也按您說的安排好了。」
「辛苦你了,這事先別告訴我老伴,她受不了這個打擊?!?/p>
看到這里,我的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親子鑒定?婷婷是王建國的女兒?
我的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個片段:王建國早年出差,回來時帶著一身酒氣;那些深夜的電話;偶爾莫名其妙的沉默...
原來,三十年的婚姻里,丈夫一直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捂著胸口,淚如雨下。繼續(xù)往下翻,發(fā)現(xiàn)更多令人心碎的對話:
「李小姐,我想把重慶開發(fā)區(qū)那套房子過戶給婷婷,手續(xù)怎么辦?」
「您得和您愛人一起去,房子是您倆的共同財產(chǎn)?!?/p>
「這可難辦了,我老伴不知道婷婷的存在?!?/p>
「那就只能買新房了,我最近看了幾套,您要不要去看看?」
「好,周四上午我有時間,你來接我吧,別讓我老伴知道。」
我終于明白了一切。原來那天李玲來家里,不是為了給我買房子,而是為了王建國的私生女婷婷。那個「蘭蘭」,估計是那個女孩的母親。
09
王建國背著我有了外遇,甚至有了女兒,現(xiàn)在還要用我們的積蓄給那個女孩買房子。
這個打擊太大了,我感覺呼吸困難,胸口疼痛。
我顫抖著手,繼續(xù)往下翻,想知道更多真相。越往下翻,情況越復(fù)雜。
原來婷婷今年十七歲,正在讀高中。她的母親前段時間去世了,臨終前告訴她親生父親是誰。
婷婷輾轉(zhuǎn)找到了王建國,王建國不敢認她,但又不忍心拒絕,就找了李玲幫忙,暗中照顧婷婷的生活。
我看著這些信息,心如刀割。我和王建國結(jié)婚三十年,育有一子一女,本以為是圓滿的一生。沒想到,丈夫在外面還有個私生女,而且一直瞞著我。
怪不得這些年王建國總是小心翼翼地管理家里的財務(wù),原來是要給外面的女兒準(zhǔn)備。
就在我沉浸在痛苦中時,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響起。
王建國回來了。
我迅速退出聊天軟件,把平板放回原位,擦干眼淚。
王建國推開門,手里提著一袋水果。
「美蘭,我回來了。買了你喜歡吃的葡萄?!顾χ哌M來,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的異常。
我強忍淚水,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會開完了?」
「嗯,開完了。挺順利的。」
王建國繼續(xù)編造著謊言,自然而然。
我看著丈夫熟悉又陌生的臉,突然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了。三十年來,他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
我決定不動聲色,繼續(xù)調(diào)查,直到了解全部真相。
接下來的幾天,我表面上若無其事,但內(nèi)心卻經(jīng)歷著前所未有的煎熬。
我開始注意王建國的一舉一動,記錄他的外出時間,甚至偷偷查看他的手機記錄。
每次王建國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或者突然說要出門,我的心就會揪緊。
王建國似乎沒有察覺我的異樣,依舊過著規(guī)律的生活:早上去公園鍛煉,偶爾和老朋友下下棋,晚上看看電視新聞。
表面上看,一切如常。但我知道,在這平靜的表面下,暗流涌動。
周四上午,王建國像往常一樣出門,說是去老友家下棋。
我早已做好準(zhǔn)備,換上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遠遠地跟在丈夫后面。
王建國沒有去棋牌室,而是在小區(qū)門口等了一會兒
王建國沒有去棋牌室,而是在小區(qū)門口等了一會兒。不一會兒,一輛銀灰色轎車停在他面前,正是那天我看到的那輛車。
我的心跳加快,趕緊攔了一輛出租車,指著那輛銀灰色轎車說:「師傅,幫我跟上前面那輛車?!?/p>
出租車司機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大姐,你這是干啥呢?」
「跟蹤我老公,我懷疑他在外面有人了?!刮抑苯亓水?dāng)?shù)卣f。
司機了然地點點頭:「行,包在我身上。開了二十多年出租車,什么情況沒見過。」
車子在重慶市區(qū)穿行,最終停在了開發(fā)區(qū)的一處新樓盤前。我讓出租車停在不遠處,自己下車,躲在一棵樹后面觀察。
王建國和李玲下了車,走進售樓處。我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售樓處里人不多,我找了個角落坐下,假裝在看宣傳冊,實則密切關(guān)注著王建國和李玲。
兩人正和一個銷售顧問交談,看樣子是在商量買房的事。
「這套兩室一廳,90平米,南北通透,采光好,價格也實惠,52萬?!逛N售顧問熱情地介紹著。
王建國點點頭,問道:「交通方便嗎?離一中近不近?」
「很近的,走路十五分鐘就到了。這個位置特別適合有孩子上學(xué)的家庭?!?/p>
我聽到這里,心里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王建國是要給那個"婷婷"買房子,方便她上學(xué)。
想到這里,我的眼淚又涌了出來。我和王建國辛辛苦苦一輩子,省吃儉用攢下的錢,現(xiàn)在卻要拿去給他的私生女買房子。
忍無可忍的我終于站了起來,走向王建國。
王建國正專心看房屋戶型圖,突然感覺有人拍他肩膀,轉(zhuǎn)身一看,驚得說不出話來:
「美蘭?你...你怎么在這兒?」
我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滿是傷痛:「我為什么在這兒?我倒想問問你,為什么在這兒!」
王建國臉色蒼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李玲也尷尬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銷售顧問察覺到氣氛不對,識趣地退到一邊。
我質(zhì)問道:「老王,你是不是得老實交代一下了?婷婷是誰?」
王建國聽到"婷婷"兩個字,身體明顯震了一下,眼中閃過驚恐。
他看了看周圍,低聲說:「美蘭,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家再說,好嗎?」
我冷笑一聲:「怕什么?怕別人知道你在外面有私生女?怕別人知道你背著老婆偷偷給小三買房子?」
「不是這樣的,美蘭,你誤會了...」王建國急忙解釋,但越描越黑。
李玲見狀,連忙插話:「陳阿姨,您先別生氣,有什么事回去慢慢說。這里人多眼雜...」
「你閉嘴!」我怒斥道,「你們串通一氣騙我,還有臉說?」
王建國看出我是真的動了怒,不敢再狡辯。
回家的路上,氣氛凝重到極點。我坐在出租車后排,與王建國保持距離,一言不發(fā)。
王建國幾次想開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回到家,我把包往沙發(fā)上一扔,直接質(zhì)問:「說吧,婷婷到底是誰?」
王建國深吸一口氣,坐在沙發(fā)上,低著頭說:「婷婷...是我朋友的女兒?!?/p>
「朋友的女兒?那為什么要做親子鑒定?為什么她長得像你?為什么你要瞞著我給她買房子?」
我把看到的聊天軟件記錄一一說出,王建國瞬間如坐針氈。
「你...你看了我的聊天軟件?」

「怎么,心虛了?」我冷冷地說,「三十年啊,老王,我以為我們之間沒有秘密。沒想到,你一直在騙我?!?/p>
王建國知道事情瞞不住了,只好坦白:「婷婷確實是我的女兒?!?/p>
王建國抬起頭,眼中滿是愧疚。
聽到這個確認,我瞬間崩潰,癱坐在沙發(fā)上,淚如雨下。三十年的信任,在這一刻徹底粉碎。
王建國見狀,慌忙過去想安慰我,卻被我一把推開。
「別碰我!我不認識你了!」我歇斯底里地喊道,感覺胸口疼得厲害,呼吸都變得困難。
王建國跪在我面前,聲音哽咽:「美蘭,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怎樣?你難道沒有背著我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
王建國痛苦地閉上眼睛,然后緩緩點頭:「是,我對不起你。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在我不懂事的時候...」
「什么時候?」我冷冷地問。
「大概...十八年前吧。」王建國小聲說。
「十八年前?那時候小強已經(jīng)上初中了,小玲也十歲了。你說你不懂事?」我的質(zhì)問字字如刀,刺在王建國心上。
他低著頭,說不出話來。
我擦干眼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老實交代,那個女人是誰?」
王建國猶豫了一下,終于說道:「她叫黃蘭,是我當(dāng)年負責(zé)的一個項目的會計?!?/p>
原來,那個「蘭蘭」指的是這個女人。
我突然想起來,十八年前,王建國確實負責(zé)過一個大項目,常常加班到很晚。當(dāng)時我忙著照顧孩子,也沒多想。沒想到,王建國卻趁機外遇,甚至有了私生女。
「你們...持續(xù)了多久?」我艱難地問道。
「就...就幾個月。后來項目結(jié)束了,我們就斷了聯(lián)系。」王建國解釋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懷孕了,直到最近...」
「直到最近她找上門來,是嗎?」我苦笑一聲。
王建國搖搖頭:「不是她,是婷婷。黃蘭去年得了重病,臨終前告訴婷婷她的親生父親是誰。婷婷找人調(diào)查,最終聯(lián)系到了我?!?/strong>
原來如此。我的情緒稍微平復(fù)了一些,但傷痛依然深重。
「所以,你打算怎么辦?認她?給她買房子?」
王建國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我欠她的。她這些年沒有父親,現(xiàn)在母親也去世了,我不能不管她。」
「那我呢?我們的家庭呢?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聲音顫抖。
10
王建國跪在地上,抓住我的手:「美蘭,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你。但婷婷是無辜的,她沒有選擇自己的出生。我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
我甩開他的手,隨后說的那句話讓王建國完全崩潰,他雙膝跪地,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熱門跟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