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老周,看在三十年的交情上,拉兄弟一把!”
李國棟跪在周正明面前,手里攥著胃癌診斷書。
三個月后,周正明收到紀委通知:有人舉報他收受李國棟20萬賄賂。
他沉默地交出了法官證。
可兒子的調(diào)查卻發(fā)現(xiàn)——
那份胃癌診斷書,是假的。

01
2022年10月,寧江市中級人民法院的辦公樓大多已陷入黑暗。
唯有民三庭法官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周正明坐在堆滿卷宗的辦公桌前,皺著眉頭反復推敲一份判決書的措辭。
今年他52歲,眼角的皺紋像是被判決書上的文字一筆一畫刻出來的。
“誰?”
周正明聽到敲門聲,抬起頭,戴上老花鏡。
“明哥,是我,老李?!?/p>
門被推開,李國棟走了進來。
周正明有些意外,他和李國棟雖是三十年發(fā)小,但除過年節(jié)偶爾相聚,平時幾乎沒有交集。
更何況李國棟清楚周正明的脾氣——公私分明,從不在辦公室見私人朋友。
“國棟?這么晚了,有事?”
周正明看了一眼手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
李國棟看起來很憔悴,臉色蠟黃,眼睛里布滿血絲。
他在周正明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雙手不停地搓著,像是在寒冬取暖。
“明哥,我...我有個案子在你們法院。”
周正明皺了皺眉,立刻明白了李國棟的來意,正要開口,李國棟卻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張醫(yī)院診斷書,放在周正明面前。
“胃癌晚期?”
周正明的手微微顫抖。
“醫(yī)生說我最多還有一年?!?/p>
李國棟的聲音哽咽了,“我不怕死,我怕的是我走了,我兒子還要背我的債?!?/p>
周正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臂,那里有一道長長的疤痕,是三十年前李國棟替他擋刀留下的。
那年兩人剛上大學,在街頭遇到幾個小混混調(diào)戲女生,周正明沖上去理論,結(jié)果那群人掏出了刀。
李國棟毫不猶豫地擋在了周正明前面,右臂被劃開一道口子。
傷口愈合了,友情更深了。
“你的案子...具體是什么情況?”
周正明拿起桌上的筆記本,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公事公辦。
“我公司和合順集團的合同糾紛,他們故意拖欠我們的尾款兩年多了,一共八百多萬。
我們走司法程序已經(jīng)拖了半年,對方還在不斷申請延期。
明哥,他們就是想拖死我,趁我病重了好吞下我的血汗錢?!?/p>
李國棟的聲音里帶著絕望,“對方有背景,要是按正常程序走,再拖個半年一年,我的公司就完了!我真的撐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來,突然跪在了周正明面前,“老周,看在三十年的交情上,拉兄弟一把!”
“起來,這是法院?!?/p>
周正明站起身,走到門口確認走廊上沒人,然后關(guān)上門,“國棟,你知道你這是在讓我干什么嗎?”
02
李國棟依然跪著,“明哥,我沒有別的路了。
我只求你在法律框架內(nèi)幫我一把,加快進度。
對方那些人有錢有勢,我斗不過他們。”
周正明沉默了很久,最后深深嘆了口氣,“我可以在程序上給你開綠燈,但前提是證據(jù)確鑿、事實清楚。
如果你的案子本身站不住腳,我?guī)筒涣四恪!?/p>
李國棟如獲大赦,沖上前抱住了周正明,“謝謝明哥!我的案子鐵證如山,對方就是想利用程序拖我!”
周正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案號給我,我明天先了解一下?!?/p>
接下來的幾天,周正明仔細研究了李國棟的案子。
案件確實如李國棟所說,事實相對清晰,但對方律師團隊確實在利用各種程序性規(guī)定拖延時間。
正常審理可能還需要半年以上才能結(jié)案。
周正明作為高級法官,在庭務安排上有一定話語權(quán)。
他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nèi)做了調(diào)整,把李國棟的案子提前排期,壓縮了正常需要6個月的審理周期至3個月。
他額外加班加點審閱所有證據(jù)材料,確保不遺漏任何細節(jié)。
庭審當天,合順集團派來了五名律師。
李國棟只帶了一名律師,看上去勢單力薄。
但周正明早已對案件了如指掌,他敏銳地發(fā)現(xiàn)合順方面提交的幾份合同上的公章有異常。
“請問貴公司這幾份合同的印章是什么時候蓋的?”
周正明瞇著眼睛問道。
合順集團的代表愣了一下,然后信心滿滿地回答:“都是合同簽訂當天蓋的,2020年3月15日?!?/p>
周正明點點頭,然后從卷宗中抽出一份文件:“根據(jù)工商登記資料,貴公司2020年4月才變更的印章樣式,但這些合同上使用的卻是新版印章。
請問這是怎么回事?”
法庭上一片嘩然。
周正明當場采取了證據(jù)保全措施,并在后續(xù)審理中徹底揭露了合順集團的欺詐行為。
最終,法院判決支持了李國棟公司的全部訴訟請求,要求合順集團立即支付拖欠的八百多萬工程款及相應利息。
判決生效后的一個晚上,李國棟帶著一瓶茅臺和一個精致的禮盒來到周正明家。
周正明的妻子趙敏正準備晚飯,看到李國棟進來,熱情地招呼他一起吃飯。
“敏姐,這是給你買的補品,還有這瓶酒是給明哥的?!?/p>
李國棟笑著說。
周正明看了一眼禮盒,沒有接,“國棟,你知道我的規(guī)矩。”
“明哥,就是點普通補品,幾百塊錢的事。”
李國棟有些尷尬。
晚飯后,兩人到陽臺上聊天。
李國棟悄悄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明哥,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周正明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只價值不菲的名表。
他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把盒子推了回去。
“國棟,我?guī)湍闶且驗榘缸颖旧砬宄C據(jù)確鑿,而你又有困難。
但這不代表我會接受任何禮物。
別玷污我們?nèi)甑慕磺?。?/p>
李國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收起了表,“明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感謝你?!?/p>
“最好的感謝是以后別再讓我為難?!?/p>
周正明語氣嚴肅,“你的身體怎么樣?治療還順利嗎?”
李國棟低下頭,“醫(yī)生說再觀察觀察。
對了,判決已經(jīng)生效,什么時候能拿到執(zhí)行款?”
03
“法院會按程序執(zhí)行,這個我就不方便干預了?!?/p>
周正明搖搖頭,“走一步看一步吧?!?/p>
李國棟點點頭,但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
一個月后的周一早晨,寧江市紀委辦公室收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舉報高級法官周正明在審理某商業(yè)糾紛案件時收受當事人李國棟20萬元賄賂,并附上了一份偽造的銀行轉(zhuǎn)賬記錄。
舉報信的字跡刻意模仿合順集團老板王明的筆跡,還附上了王明的幾份簽名樣本作為佐證。
舉報人聲稱自己是“路見不平的法院內(nèi)部人士”。
周四下午,周正明正在開庭,一名法警走進法庭,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周正明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簡單地宣布休庭半小時。
紀委的談話室里,市紀委副書記陳國強坐在對面,神情嚴肅。
“周法官,有人舉報你在李國棟的案子中收受賄賂20萬元。
我們需要了解情況?!?/p>
周正明聽完,沉默了片刻,然后平靜地問:“舉報人是誰?”
“匿名舉報。”
陳國強把一份銀行轉(zhuǎn)賬記錄推到周正明面前,“這是舉報人提供的證據(jù)?!?/p>
周正明看了看記錄,微微搖頭:“這是偽造的。
我沒有收過李國棟的錢,一分都沒有。”
“你和李國棟是什么關(guān)系?”
周正明抬起頭,目光堅定:“普通關(guān)系?!?/p>
“據(jù)我們調(diào)查,你們是三十年的發(fā)小,從小一起長大,大學同窗,他還替你擋過刀。
這叫普通關(guān)系?”
“我作為法官審案,和當事人就是普通關(guān)系?!?/p>
陳國強嘆了口氣:“周法官,你知道這樣的回答對你不利。
如果你能說明你們的關(guān)系,解釋為什么要優(yōu)先審理他的案子,性質(zhì)就完全不同了?!?/p>
“我沒有違反任何法律法規(guī)。
案件排期、審理和判決都符合程序?!?/p>
周正明的語氣平靜而堅定。
“那為什么不說出你們的關(guān)系?”
周正明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說了一句:“他兒子下個月結(jié)婚?!?/p>
陳國強站起身,語氣遺憾:“根據(jù)規(guī)定,在調(diào)查期間,你需要暫停審判工作。
請交出你的法官證?!?/p>
周正明解下胸前的法徽,輕輕放在桌上,然后站起身:“我可以回去繼續(xù)開庭嗎?
今天的案子還沒審完。”
“今天的案子由副庭長接手。
從明天開始,你暫時調(diào)到檔案室工作。”
周正明點點頭,轉(zhuǎn)身走出了談話室。
走廊上,同事們的目光讓他感到一陣刺痛,但他的背依然挺得筆直。
04
周正明被調(diào)到法院檔案室后,每天的工作變成了整理卷宗、登記借閱記錄。
他依然每天準時上下班,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
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名資深法官被調(diào)到檔案室意味著什么。
一個周末晚上,周正明的兒子周銳從北京趕回來。
他坐在父親對面,眉頭緊鎖。
“爸,到底怎么回事?您怎么會被舉報?”
周正明正在看一份關(guān)于司法改革的報告,頭也不抬:“沒什么大事,例行調(diào)查。”
“我從同學那聽說,法院里都傳遍了。
說您為了李叔叔的案子收錢了?這不可能!”
“不可能的事情就不用擔心?!?/p>
周正明依然平靜。
周銳猛地站起來,一把奪過父親手中的文件:“爸!您倒是說句話??!
為什么不解釋清楚?您和李叔叔的關(guān)系,誰不知道?
為什么不告訴紀委?”
周正明終于抬起頭,眼神疲憊:“他兒子下個月結(jié)婚?!?/p>
“什么意思?”
周正明走到書架前,從一本相冊中抽出一張請柬,遞給周銳:“李軒,李國棟的兒子,下個月12號結(jié)婚?!?/p>
周銳不解:“這和您被舉報有什么關(guān)系?”
“如果我說出和李國棟的關(guān)系,紀委會立刻調(diào)查他。
一旦調(diào)查,他作為當事人,就要被反復約談。
他兒子婚禮可能會受影響?!?/p>
“所以您寧愿背著賄賂的嫌疑也不肯說?
如果舉報者就是李叔叔呢?”
周正明搖搖頭:“不會是他。”
“憑什么這么肯定?您教了我這么多法律條文,卻沒教我怎么看人心!”
周銳越說越激動。
周正明沒有回答,只是轉(zhuǎn)過身,目光落在書桌上一家三口的合影上。
那是周銳考上法學院那年拍的。
那天晚上,周銳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從床底下拖出一個舊箱子,里面是父親的一些老物件。
他找出一本泛黃的相冊,翻開后,第一頁就是一張父親和李國棟的合影。
照片里的李國棟背著受傷的周正明,兩人都是二十出頭的模樣,年輕的臉上帶著笑容。
照片背面寫著:“1993年,國棟替我擋刀后。
不忘救命之恩。”
周銳盯著照片看了很久,心中的疑惑卻抹之不去。
05
第二天一早,周銳告訴父親自己要回北京,但實際上他留在了寧江市,決定自己調(diào)查真相。
首先,他去了法院,打聽父親經(jīng)手的案子。
通過一位實習法官,他了解到了李國棟和合順集團的案件詳情。
“周法官處理得非常專業(yè),證據(jù)確鑿,判決無可挑剔。”
實習法官評價道,“但確實比一般案子快了不少。”
周銳又暗中聯(lián)系了幾位法院的工作人員,都證實父親的辦案過程合規(guī),沒有任何違法操作。
那么舉報到底從何而來?
一天晚上,周銳的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是周銳嗎?我是李國棟的妻子,林麗華?!?/p>
周銳愣了一下:“林阿姨?”
“小銳,能不能見個面?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
林麗華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半小時后,兩人在一家安靜的咖啡館見面。
林麗華比周銳記憶中老了許多,眼睛下面掛著重重的黑眼圈。
“小銳,你爸爸最近...還好嗎?”
林麗華小心翼翼地問。
“被停職了,調(diào)到檔案室?!?/p>
周銳直接說道,“林阿姨,您知道是誰舉報我爸爸的嗎?”
林麗華的手微微顫抖,咖啡杯碰到桌面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我不知道...但是老李最近總是做噩夢,半夜驚醒,嘴里喊著‘對不起明哥’?!?/p>
周銳心中一震:“李叔叔身體怎么樣?他不是...胃癌晚期嗎?”
林麗華露出疑惑的表情:“什么胃癌?他只是有點胃潰瘍,前段時間復查已經(jīng)好多了。”
“他沒有胃癌?”
周銳感到真相可能就在眼前。
“沒有啊。
他身體挺好的,就是這段時間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總是心不在焉的?!?/p>
林麗華嘆了口氣,“他們公司最近資金周轉(zhuǎn)有點問題,但官司勝了,應該很快就能拿到錢了?!?/p>
周銳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如果李叔叔沒有胃癌,那他給父親看的診斷書是怎么回事?
“林阿姨,李叔叔的案子判決后,執(zhí)行得怎么樣了?”
“法院已經(jīng)查封了合順集團的幾個賬戶,但對方好像轉(zhuǎn)移了大部分資金,目前只執(zhí)行到一百多萬。
老李急得不行,天天往法院跑?!?/p>
周銳若有所思:“我能去你們家看看嗎?想和李軒聊聊,聽說他要結(jié)婚了?!?/p>
林麗華有些遲疑,但還是點了點頭:“行吧,正好老李今晚加班,不在家。”
在李國棟家中,周銳假裝和李軒聊天,趁機查看了李國棟的書房。
在一個抽屜里,他發(fā)現(xiàn)了一疊銀行對賬單和一份公司財務報表。
報表顯示,李國棟的公司已經(jīng)連續(xù)兩年虧損,負債累累。
而最近的一份銀行貸款合同顯示,李國棟以即將到手的“執(zhí)行款”為由,向銀行貸了五百萬。
“這案子如果拖下去,他的公司就真的完了。”
周銳喃喃自語。
他繼續(xù)翻找,在一個隱蔽的文件夾里,找到了一份蓋有某私立醫(yī)院印章的空白診斷書。
周銳的心沉了下去。
06
第二天,周銳來到那家私立醫(yī)院。
通過打聽,他找到了一名愿意透露信息的護士。
“李國棟?對,他確實來過我們醫(yī)院,但只是做了個胃鏡,診斷是輕度胃潰瘍?!?/p>
護士翻看著記錄說。
“那有沒有人給他開過胃癌晚期的診斷書?”
周銳問道。
護士猶豫了一下,左右看看,壓低聲音:“你是他什么人?”
“家人。”
周銳撒了個謊。
“我們醫(yī)院確實有個醫(yī)生,偶爾會...額,就是收錢給人開一些不實的診斷證明。
不過這事兒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p>
周銳心中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輪廓,但還缺少直接證據(jù)。
他決定去找李國棟的律師。
李國棟的律師姓張,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周銳假稱是李國棟委托他了解案件進展情況。
“張律師,案子執(zhí)行不太順利啊?!?/p>
周銳試探著說。
張律師嘆了口氣:“合順集團太狡猾了,提前轉(zhuǎn)移了大部分資產(chǎn)。
老板急得不行,天天催我?!?/p>
“老板?你是說李叔...李總嗎?”
“對啊,李總前段時間不是還說要舉報周法官嗎?
我勸他別沖動,這可是重罪?!?/p>
張律師隨口說道。
周銳的心猛地一跳:“舉報周法官?為什么?”
“還不是因為執(zhí)行不力嘛。
李總說周法官答應過會幫他盡快拿到錢的,結(jié)果現(xiàn)在一分錢都拿不到,覺得被騙了?!?/p>
張律師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警惕地看著周銳,“你到底是誰?”
周銳沒有回答,轉(zhuǎn)身就走。
他現(xiàn)在幾乎可以確定,舉報父親的人就是李國棟。
但他需要確鑿的證據(jù)。
幾天的調(diào)查后,周銳找到了張律師的助理,從她那里得知張律師和李國棟經(jīng)常在一家私人會所見面。
周銳花錢買通了會所的一名服務員,在他們常用的包間安裝了錄音設(shè)備。
兩天后,錄音設(shè)備捕捉到了關(guān)鍵對話:
周銳聽完錄音,既憤怒又心痛。
他終于明白了父親為什么寧愿背負不白之冤也不肯說出真相。
07
11月12日,李國棟兒子李軒的婚禮在寧江市最豪華的酒店舉行。
宴會廳金碧輝煌,賓客如云。
李國棟站在門口,滿臉堆笑地迎接每一位客人。
周正明沒有收到邀請函,但周銳收到了。
下午三點,婚禮即將開始,周銳身著筆挺西裝,大步走進宴會廳。
“小銳來了!快坐我們這桌!”李軒熱情地招呼道。
周銳并未入座,而是徑直走向舞臺。
李國棟看到周銳,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各位來賓,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大家入座。
”主持人高聲說道。
周銳走上舞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插入音響設(shè)備:“李叔叔,我有一份特別的婚禮禮物要送給李軒。”
李國棟臉色驟變,快步?jīng)_向舞臺:“小銳,婚禮馬上開始了,有什么事待會再說。”
周銳按下播放鍵,會場音響開始播放,下一刻,所有人都驚愕地張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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