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全倚語凌清商

全倚語第一次遇見凌清商,是在1999年的夏天。

那年江城冶煉三廠舉行集體新生兒抓鬮活動,上百個一歲大的孩子被放在一個幾十平米的塑膠游泳圈里。

正熱鬧著,游泳圈卻突然漏了氣,孩子們滾做一團(tuán)。

大人心驚膽戰(zhàn)地去抱自己的孩子,卻發(fā)現(xiàn)有兩個孩子格外與眾不同。

上面那個驚恐地抓著底下的那個嚎啕大哭,底下的那個被壓得氣都喘不過來了,卻還是緊緊地抓著她,沒松手。

全倚語就是哭得撕心裂肺的那個,而凌清商,就是無怨無悔給她當(dāng)墊背的那個。

3歲時,他們上了附近唯一一家幼兒園。

▼后續(xù)文:青絲悅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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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一天過去。

同事們陸續(xù)下班的腳步聲響起。

“阿奇,下班了,我今天沒開車,你能送我回家嗎?”

方晴走進(jìn)來,親密的挽起凌清商的手臂。

凌清商微微皺眉,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沉聲回:“不順路?!?/p>

方晴愣了一下,對于男人突然冷淡的態(tài)度,莫名心底不安。

一時之間不知該說點啥。

幾秒后,她擠出一個得體的笑容:“阿奇,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方晴的溫柔得體不但沒有得到男人的關(guān)注,反而讓凌清商異常煩躁。

一想全倚語都一周沒有聯(lián)系自己,他就渾身不舒服。

轉(zhuǎn)身出了法院,院外靜悄悄的。

凌清商思來想去,還是掏出手機(jī),撥打了全倚語的號碼。

“嘟……嘟……嘟……”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拿著手機(jī)的手正在不安的攪動著,臉上滿是焦慮的神情。

一分鐘后,電話無人接聽。

夏城楓林路上,一輛黑色奔馳飛快地行駛著。

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后,車子熄火。

“咔嚓?!遍T開了。

“歡迎回家。”

藍(lán)牙音箱的聲音,照常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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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里的一切還如他走時一模一樣,一個疑問在腦海中閃現(xiàn)。

“難道全倚語真的因為他一時的氣話搬了出去?”

凌清商下意識的加快腳步前往臥室。

臥室里,也沒有全倚語的身影!弋?

心煩意亂間,余光掃過床頭柜上翻開的日記本。

他竟從不知道全倚語居然還有寫日記的習(xí)慣。

凌清商愣怔了一秒,然后走過去,拿了起來。

“凌清商,我曾以為你是我的救贖,沒想到是你的見死不救才讓我在黑暗里掙扎,現(xiàn)在我要忘記你,解脫了……”

凌清商眼眸一震,冰冷的臉上竟帶著倉皇不安。

他將白天的電話回?fù)芰诉^去:“你好,你們確定打撈上來的尸體是全倚語嗎?”

“全倚語嗎,她的遺體已經(jīng)被人領(lǐng)走了?!?/p>

公安局冷凍庫。

地下三層,寒氣逼人。

卻不及蕭煦心中的寒冷。

“呲呲呲……”

他看著警察拉開了一個冷凍柜,周圍還冒著白氣。

全倚語的整張臉已經(jīng)被冰冷的海水浸泡得面無全非。

蕭煦震驚得無法接受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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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倚語就真的躺在這小小的裹尸袋里,再也醒不過來了?

此時此刻,蕭煦悲痛欲絕,徹底紅了眼睛。

聲音嘶啞得可怕:“伊倩,你怎么……這么傻?!?/p>

帶他來的警官嘆了口氣,不忍的移開了眼。

“沒辦法,在海里泡的太久了,沒有人樣了。”

“但根據(jù)找到的身份證和DNA匹配,應(yīng)該是最近網(wǎng)上風(fēng)波動蕩的那個女法官?!?/p>

警官把全倚語的隨身遺物遞給了蕭煦。

蕭煦坐在火葬場門口,靜靜的看著那個鐵門,仿佛是在送好友最后一程。

一個小時后。

火葬場的工作人員將全倚語的骨灰盒交給了蕭煦。

接過這沉甸甸的盒子,蕭煦先頭百感交集。

如果昨天自己執(zhí)意陪著全倚語,或許就不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

“五前,你們經(jīng)介紹相識后戀愛結(jié)婚生子,在共同生活期間由于種種原因,雙方常因生活瑣事發(fā)生矛盾,影響了夫妻感情?!?/p>

“請問,這些情況是否屬實?!?/p>

大約幾秒后,兩人雙方都點了點頭,表示情況屬實,凌清商這才繼續(x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