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釗搖了搖頭,堅持攔了輛車,又遞給她一瓶冰汽水,報了個地址。

“聽話,廣州太熱,你又暈車,公交一坐就吐?!?/p>

周硯棠只能應下。

看著路旁高樓大廈,無限感嘆。

“上海都沒有這么高的樓……廣州真是不一樣啊?!?/p>

她還想說什么,司機就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操著口音笑著打趣道:“小夫妻第一次來廣州???”

周硯棠沒聽懂,就歪了歪頭笑了下,點了點頭。

紀釗見狀忍不住暗笑,用粵語回答說:“是啊,來廣州上學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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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見他會說粵語,又多聊了兩句。

周硯棠也震驚了一下,扭頭看著他,像是第一次認識一般。

她湊近,低聲問:“我怎么不知道你會粵語???”

紀釗一邊為她扇扇子,一邊擦了擦她額上汗珠,不在意地說:“部隊里有廣東人,跟著他學的。”

周硯棠點點頭,問:“那司機剛才說的什么意思?”

紀釗聞言動作一頓,挑眉看了她一眼,向來沉穩(wěn)的臉上劃過一絲狡黠:“你真要知道?”

“當然!”周硯棠點了點頭。

紀釗勾唇輕笑,湊在她耳邊低聲說:“他說我們是夫妻?!?/p>

周硯棠一怔,頓時紅了半邊耳朵。

她含羞帶怯地看了眼紀釗,本想說什么,卻顧忌著司機,便壓低了聲音。

“你……什么夫妻,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我就這么點頭應下了?!”

紀釗噙著笑,看著周硯棠活潑歡笑的模樣,故意道:“我想否認的,但是你已經點了頭了?!?/p>

周硯棠尷尬得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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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皮膚白,現在又氣又羞,眼尾都緋紅一片。

還斜楞了紀釗一眼,那模樣一點不像是生氣,倒像是羞怯。

紀釗笑了聲,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

“沒關系,反正他也不認識我們。”

他抿了抿唇,低聲道:“更何況,我們的事叔叔已經知道了,還讓我好好照顧你呢?!?/p>

周硯棠一怔,還想說什么,車就已經到了學校。

下車,只見耀眼日光中,幾個蒼穹有力的大字立在門前。

周硯棠怔了一瞬,才意識到新的生活開始了。

她還想回頭去拿行李,轉頭卻發(fā)現紀釗已經幫她拿好了。

“哥拿著就好,走吧。”

周硯棠點頭,正要走進校園,就想到剛才車上的話題。

一邊走一邊問了句:“爸怎么知道我們在一起的?”

“當然是叔叔自己看出來的……”紀釗剩下的話被人群喧鬧掩蓋。

無人在意的角落,一束嬌艷欲滴的黃玫瑰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