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區(qū),草坪上的積雪并不均勻,偶然還能看到一些殘留的綠意。

顧云封邊說,邊跟上前面三步并作兩步走的男人。

“臨宏,你等等我,別走那么快,剛才那位女同志不是改口了,說可能是薈苓妹妹的對象,沒說一定是啊?!?/p>

“這年頭,走得近,被誤會很正常?!?/p>

“誒,你別老挎著一張臉,你不怕嚇到薈苓妹妹啊。”

這話一出,走在前面的江臨宏終于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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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雙手放在身側,死死地握成拳,極力的的克制胸腔處的洶涌。

他正欲說話,忽然聽到了來自記憶深處那道熟悉的聲音。

在冬日空曠的雪地里,格外清脆。

“徐西城,我跟你沒完!”

“徐薈苓同志,你這叫輸不起,怎么還耍賴!”

“誰說的,明明就是你耍賴,我都看見了?!?/p>

江臨宏眼神驟然發(fā)緊,漆黑如墨的眸循聲望去。

雪地里,徐薈苓正追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嬉笑打鬧著。

她穿著粉色的棉襖,相較于三年前,褪去了些許青澀,多了幾分清媚的氣質。

唯一沒變的是,同樣那樣明艷靈動。

徐薈苓捧著雪,砸在了那個男人頭上。

男人被砸中,有意跪在地上,徐薈苓白皙透亮的小臉上充滿了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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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如愿揉到了那撮頭發(fā)。

在她“心靈手巧”的一番作弄下,那頭發(fā)變成了一個雞窩頭。

男人那張散漫不羈的臉上,故作生氣,可眸子里卻滿是笑意:“滿意了?”

徐薈苓輕哼了一聲:“不滿意,不夠丑,我再試試其他的?!?/p>

“說好的只碰一次,你還敢耍賴,下一次,我把你那長頭發(fā)剪了你信不信?”

“呵?!毙焖C苓手上的動作更加用力了,還使壞的抓起一把雪,放在徐西城的后背里。

徐西城刺的連連直叫。

徐薈苓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著,銀鈴一般的笑聲在雪地里格外動聽。

顧云封順著江臨宏的視線看過去,瞧見這一幕,眼皮一跳:“薈苓妹妹,大外甥?”

徐薈苓什么時候和他外甥這么熟悉了。

再聯想到之前那個女同志說的,徐薈苓和她對象在后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