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那片廣袤而偏遠的土地上,十八歲的羅小佳懷揣著對未來的懵懂憧憬,卻未曾料到,命運會以一種近乎殘酷的方式將她拖入深淵。她被表姐以某種看似平常實則暗藏禍心的理由帶出了家門,一路輾轉(zhuǎn),最終被賣到了山東臨沂一個偏僻的農(nóng)村。四千元的交易,沒有盛大的婚禮,僅一床紅被,她便稀里糊涂地成了張寶亮家的“媳婦”。新婚次日,天還未亮,婆婆就粗暴地將她從溫暖的炕上拽起,扔進了繁重的農(nóng)活和家務(wù)之中。

丈夫張寶亮懶惰又暴躁,稍有不順心,便對她拳腳相加,家暴成了這個家里稀松平常的事,他對家庭毫無責(zé)任感可言。婆婆對她更是苛刻至極,眼神里沒有一絲溫情,仿佛她只是一個可以隨意使喚的物件。羅小佳每日像個不知疲倦的陀螺,在田間地頭和家中來回奔忙。從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下,到夜幕完全籠罩大地,她一刻都不得閑,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村里和她有著相同遭遇的婦女還有三十多人,她們大多來自西南那些貧困的地區(qū),都是被命運無情捉弄的可憐人。有人曾鼓起勇氣嘗試逃跑,可成功逃離這個“魔窟”的人寥寥無幾。她們不識路,身上沒有一分錢,心中滿是恐懼,更可怕的是,一旦被抓回,等待她們的將是更加殘酷的對待。羅小佳也曾無數(shù)次在夜深人靜時幻想過逃離,可現(xiàn)實就像一堵冰冷的墻,將她所有的希望都擋了回去。

多年后,面對記者的詢問,她眼神平靜,聲音平淡地說:“我從來沒想過要跑。跑了又能怎樣呢?這就是我的命吧。”這種“認命”,是她原生家庭貧困和教育缺失的無聲吶喊,是在長期暴力環(huán)境下形成的習(xí)得性無助。她就像一只被困在籠子里的鳥兒,即便渴望自由,卻已失去了飛翔的能力。直到兒子的出生,才給羅小佳黑暗如墨的生活帶來了一絲微弱的光亮。

婆婆看準了這一點,用孩子威脅她:“你要是敢跑,就別想再見兒子!”從此,“為了兒子”,成了她忍受一切痛苦的唯一支撐。她將所有的愛和希望都寄托在了孩子身上,仿佛孩子就是她在這冰冷世界里唯一的溫暖。二零零三年,命運似乎有了一絲轉(zhuǎn)機。在媒體的幫助下,羅小佳終于有機會回到云南探親。當(dāng)她再次踏上那片熟悉的土地,看到母親那飽經(jīng)滄桑卻又充滿關(guān)切的臉龐時,淚水奪眶而出。

母親心疼地看著她,最終替她做了決定:“回去吧,孩子不能沒有娘?!绷_小佳帶著滿心的眷戀和無奈,又回到了那個讓她痛苦不堪的地方。她知道,自己的命運就像一根無形的繩索,緊緊地束縛著她,讓她無法掙脫。但她也明白,為了兒子,她必須繼續(xù)在這泥沼般的生活中掙扎前行,哪怕前方依舊是無盡的黑暗,她也只能默默承受,因為這就是她無法選擇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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