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劇意承歡

這些年他們怎么過來的?誰在照顧他們?他們吃沒吃過窮困的苦?有沒有被人欺負過?走沒走過彎路?有沒有愛上什么女孩?會不會不知好歹地去混了黑道,像街頭那些無知的混混一樣荒廢人生?
短劇意承歡無數(shù)疑問從上杉越的心里冒出來,仿佛噴珠濺玉。
他不可能想到自己的兒子真是黑道,而且是黑道的君王們,他們豈止不會荒廢人生,他們的人生簡直在熊熊燃燒。
短劇意承歡昂熱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短暫地沉默了。

“喂喂!昂熱!昂熱!”上杉越失態(tài)地大吼。
手機里就此沉默了,通話中斷了,同一刻地面再度震動,新一輪的震波襲擊了東京,所有人都被掀倒在地。上杉越在地面上爬行,抓著手機想要回撥,卻發(fā)現(xiàn)手機里根本就沒有昂熱的來電號碼。
短劇意承歡那個瞬間的猶豫,該說的話終究還是沒能說完。
昂熱默默地摘下耳機。他們乘坐的直升機抵達海螢人工島的上空,正在疾風中巨震。海螢人工島距離東京約十公里遠,火山爆發(fā)又導致了磁場紊亂,雖然用的是直升機上的遠程通訊設(shè)備,但他也沒能跟上杉越講完那個電話。

海螢人工島是一座人造浮島,用于連接東京灣跨海高速公路,它的東面是跨海大橋,西面是十公里長的海底隧道。這是東京灣的最后據(jù)點,一旦尸守潮越過人工島,前方再也沒有能阻擋它們的東西。
探照燈在海面上照出了巨大的圓形光斑,被照亮的尸守潮正在越過那座人工島。它們是比死侍更可怕的東西,死侍還能說是一種生命,尸守卻是煉金術(shù)締造的活動尸骸。
短劇意承歡親眼目睹尸守的狂潮,昂熱才決定要給上杉越打那個電話,尸守潮遠比他想象的更密集,他有點懷疑自己回不去了,但不想讓這個秘密隨著自己一起被尸守吃掉??稍撍赖拇艌鑫蓙y,上杉越最終也只是知道他有一對雙胞胎兒子,卻不知道兒子們姓甚名誰。不過這樣也好吧,跟昂熱比起來,源稚生和源稚女的存活率只怕更低,何苦把這么悲傷的消息告訴一個父親呢?就讓上杉越這么飛往法國也挺好,反正那么多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鰥寡孤獨。
昂熱并不太相信詛咒這種東西,他是那種要斬破命運的男人,可當他覺察到上杉越和源稚生可能是父子的時候,還是覺得被某種類似命運的東西擊中了。就像上杉越那個棋圣父親說的那樣,皇血真的是被詛咒的血統(tǒng),繼承了這種血統(tǒng)你就繼承了力量,但從此與幸福永別。從作為生育機器而死的棋圣,到鰥寡孤獨的上杉越,再到源稚生源稚女這對生就的宿敵,每個繼承了皇血的人都在痛苦中掙扎。所以昂熱無論如何都不愿意讓上杉越死在日本,他為這種悲劇的命運感到憤怒,決定幫上杉越完成最后的心愿,至少讓他活著再看一眼母親當年給他講故事的那座教堂。
岸基作戰(zhàn)平臺緩緩地下降,落在海螢人工島的邊緣。所謂岸基作戰(zhàn)平臺是由三聯(lián)裝高速機槍、爆破榴彈炮、單兵導彈和裝甲外殼組成的防御單元,投放在海岸線上,用來壓制敵人的登陸作戰(zhàn)。除此之外他們還有大捆的輕重槍支,加起來足夠武裝一個突擊連的。這樣的武裝也許能打爆一艘兩棲登陸艦,但跟他們面對的敵人相比,這些武器的攻擊力跟兩千年前熱那亞弓箭手使用的弩弓一樣,是可以忽略的。最麻煩的是尸守潮根本不受海螢人工島的影響,它們在人工島前一分為二,仿佛海潮被礁石破開。
短劇意承歡他們到晚了,半數(shù)的尸守已經(jīng)越過了人工島,就算他們能在人工島上構(gòu)建無法突破的工事,也不過阻擋一半的尸守,而另一半的尸守已經(jīng)可以把東京化作死城了。
昂熱把七宗罪扔給楚子航,把火箭筒扔給愷撒:“我聽說加圖索家制成了焚燒之血,必要的時候別不舍得用?!?/p>
短劇意承歡“我手里只有兩發(fā),要是有兩百發(fā)還有點希望?!睈鹑鎏袅颂裘迹斑@種情況下校長您還是決定試試?”
“開什么玩笑?源稚生說要變成釘子把神釘死在紅井里,我沒法釘死尸守潮,還算是卡塞爾學院的校長么?”昂熱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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