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媽媽，
我要吃冰淇淋！”小滿扯了扯沈雨晴的衣角
她指向不遠處的冰淇淋車
杭州西湖，
五一假期人山人海
上午十點，
氣溫已攀升至二十七度
游客摩肩接踵，
手機拍照的咔嚓聲此起彼伏
沈雨晴緊緊牽著六歲女兒的手，
額頭滲出細密汗珠，
從包里掏出紙巾擦了擦
“好，
去買，
不過吃完手記得擦干凈”沈雨晴松開手，
從錢包里抽出一張二十元
小滿歡呼一聲，
蹦蹦跳跳地朝冰淇淋車跑去，
兩個羊角辮隨著步伐一顛一顛的
沈雨晴望著女兒的背影，
忽然注意到一個穿著深藍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
這身打扮在五一烈日下顯得格外突兀
更引人注目的是，
他正舉著手機，
鏡頭對準小滿的方向
一股寒意從沈雨晴的脊背爬上來……
01
當代社會，
哪個單親媽媽不害怕這種情況？
她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去，
正好看見男人低頭查看手機相冊
屏幕上赫然是剛才小滿蹦跳的背影
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
她余光掃到男人相冊里，
都是小女孩的背影照片
這些照片角度驚人相似——都是從后方拍攝，
都是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
“你在干什么？”沈雨晴厲聲質問，
嚇得男人一哆嗦，
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男人抬起頭，
約莫五十多歲，
眼角皺紋深刻，
胡子拉碴，
眼神卻格外清亮
“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他慌忙道歉，
聲音沙啞，
“只是那個小女孩很像我女兒...”
此時小滿拿著冰淇淋蹦蹦跳跳跑了回來
男人見狀，
眼睛驟然睜大，
顫抖著從錢包里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
他指著照片里，
其中一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這是我女兒...你看，
她們太像了……”
照片底部印著“1987年杭州市第三幼兒園親子游園會”的字樣，
邊角已經磨損
“她叫陳小雨，
1987年在這里走丟了”男人聲音哽咽，
“已經二十八年了”
沈雨晴下意識把小滿拉到自己身后
無論如何，
這種行為都太奇怪了
“我要報警”她掏出手機
男人沒有阻攔，
只是目光始終停留在小滿身上，
臉上的表情復雜難辨
接到報警后，
西湖景區(qū)派出所很快趕來了兩名警察
“這個人我們認識，
陳默，
本地人，
沒有案底”年長些的警察說，
“他已經來這兒二十多年了，
每個周末和節(jié)假日都在景區(qū)轉悠”
年輕警察接過陳默遞來的一張紙：“這是他女兒的尋人啟事，
1987年5月2日在西湖邊走失，
當時只有5歲”
沈雨晴看了看那張尋人啟事，
紙張已經泛黃，
邊緣磨損嚴重
上面的照片是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
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
和小滿確實非常相似
“但這不能解釋他為什么偷拍我女兒”沈雨晴堅持道
警察檢查了陳默的手機
他的相冊分門別類，
最大的一個文件夾命名為“尋找小雨”
里面的照片按年份排列，
最早的一張標注日期是1987年5月2日——正是陳小雨失蹤的那天
“陳先生的行為確實不妥，
但情有可原”警察對沈雨晴說，
“我們會對他進行批評教育”
陳默低著頭，
任憑警察教育，
眼神卻時不時瞟向小滿
那不是色狼的眼神，
而是包含著太多復雜情緒的目光——思念、驚訝、懷疑，
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希望
這種目光讓沈雨晴心里發(fā)毛，
卻又莫名其妙地感到一絲同情
02
當晚回到家，
沈雨晴翻出身份證明和小滿的出生證明反復確認
自己確實是在杭州一家醫(yī)院順產的，
小滿也確實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那個陳默，
多半是個可憐又可悲的父親，
思女心切到了產生幻覺的地步
然而第二天，
沈雨晴帶著小滿去超市時，
又遠遠看到了那個穿深藍色中山裝的身影
“他在跟蹤我們嗎？”她不由得緊張起來
接下來幾天，
她總覺得陳默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她決定主動出擊，
弄清楚這個人到底想干什么
周末，
沈雨晴把小滿送到母親家，
獨自前往西湖景區(qū)
果然不出所料，
她看到陳默獨自一人坐在湖邊長椅上，
手里拿著那張泛黃的合影
遠遠地，
她跟著陳默，
看他在湖邊走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沿著一條石子路離開景區(qū)，
走進附近一棟老舊的居民樓
公寓樓沒有電梯，
陳默住在五樓盡頭的一間小公寓里
沈雨晴猶豫片刻，
決定敲門詢問
然而，
走到門前時，
她發(fā)現(xiàn)門虛掩著
輕輕一推，
門開了
“有人嗎？”沈雨晴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沒人應答
她躊躇了一下，
還是走了進去
公寓很小，
約四十平米，
家具陳舊但干凈整潔
最引人注目的是墻上密密麻麻貼滿了地圖和照片
仔細一看，
那是杭州市區(qū)地圖，
每張地圖上都有紅筆標記的區(qū)域，
旁邊貼著小女孩背影的照片，
標注著日期和地點
書桌上攤著一本翻開的日記本，
上面密密麻麻寫著文字：“今天在湖濱路看到一個很像小雨的女孩，
但跟著發(fā)現(xiàn)不是她...已經第2738天了，
小雨，
爸爸不會放棄...”
書桌玻璃板下壓著一封信，
字跡稚嫩：“爸爸，
我在看魚，
馬上回來
——小雨”
沈雨晴喉嚨發(fā)緊，
手機突然響起，
嚇了她一跳
是母親打來的，
催他回去
她趕緊答應，
剛準備離開，
卻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
03
情急之下，
她躲進了臥室衣柜
透過衣柜門縫，
她看到陳默回來了，
身后還跟著...小滿！
“小朋友，
你怎么一個人在樓道里？”陳默問道，
聲音溫和
“我迷路了，
在找我媽媽”小滿怯生生地說，
“我看到你進這棟樓，
想問問路”
陳默倒了杯水給小滿，
小心翼翼地坐在離她稍遠的位置：“你媽媽叫什么名字？我?guī)湍阏宜?/p>
“我媽媽叫沈雨晴”小滿喝了口水，
目光好奇地打量著墻上的照片，
“叔叔，
墻上的小朋友是誰啊？”
陳默手一抖，
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他下意識地用身體擋住，
生怕碎片傷到小滿：“沒事吧？別動，
地上有碎片”
沈雨晴忍不住沖出來：“小滿！”
陳默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沈雨晴：“你...”
“對不起，
我...我看到你跟蹤我們，
所以...”沈雨晴語無倫次地解釋，
同時緊緊抱住小滿
陳默沉默片刻，
苦笑道：“我沒有跟蹤你們
只是...你女兒真的很像我女兒”
氣氛一時尷尬
沈雨晴注意到，
陳默家里除了那些尋人相關的資料，
幾乎沒有其他裝飾
破舊的沙發(fā)，
簡陋的餐桌，
唯一顯得新一點的是一臺電腦，
屏幕上是各地失蹤兒童的尋人網站
“二十八年了，
你一直在找你女兒？”沈雨晴忍不住問
陳默點點頭：“人們都說放下吧，
可能早就不在了
但我就是放不下”他指了指墻上的日歷，
那是一本定制的日歷，
上面赫然寫著“13,870天”——小雨失蹤的天數(shù)
沈雨晴帶著小滿匆匆離開了陳默的公寓，
心里卻五味雜陳
這次經歷讓沈雨晴對陳默的看法有所改變，
但她還是決定深入了解更多
通過派出所的關系，
她聯(lián)系到了當年親子園的一位老員工李婆婆，
現(xiàn)已78歲
李婆婆住在養(yǎng)老院，
記憶依然清晰
“陳默啊，
我記得
那年他帶女兒來參加親子園活動，
孩子媽媽沒來，
聽說是生病住院了
”李婆婆回憶道，
“那天人很多，
他接了個電話，
松開了手...等他找回來時，
小女孩已經不見了”
“后來呢？”沈雨晴問
“后來他瘋了一樣找，
天天守在西湖邊
他老婆癌癥晚期，
聽說孩子丟了，
情況急轉直下，
三個月后就去世了
臨終前還攥著女兒的蝴蝶發(fā)卡...”李婆婆嘆了口氣，
“可憐人啊”
聽完李婆婆的敘述，
沈雨晴心頭沉重
回家路上，
她特意繞道西湖，
遠遠看到陳默蹲在湖邊，
正在燒紙錢
“二十八年了，
爸爸還是沒找到你...”風中傳來他的喃喃自語
沈雨晴沒有上前，
默默離開了
母親上周做了個小手術，
沈雨晴帶著小滿去照顧她
整理母親房間時，
她在床頭柜深處發(fā)現(xiàn)了一個塵封的盒子
“這是什么？”沈雨晴好奇地問
母親欲言又止：“你都三十二了，
也該知道了...”
盒子里裝著一疊發(fā)黃的文件和照片
沈雨晴仔細一看，
跟見鬼一樣，
完全無法自信…
“這……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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