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因心有白月光所以找替身的,沒見過為悼念亡母所以找替身的。

誰能想到,背負(fù)大安祥瑞之名,高高在上的皇長子,金尊玉貴的豫王殿下,竟早已憶母成狂,扭曲了心靈。
那祥瑞二字,于他而言,早已成了禁忌,詛咒,是他沉淪于不見天日的內(nèi)心世界,只能陰暗爬行的源頭。
這樣的人早已沒了真心,本不該動情,卻偏偏被瘋批美人蘇棠璃抓住軟肋。

他們之間,隔著一段血海深仇,他隱瞞真相欺騙她,她不擇手段利用他,但他所有的脆弱,也只為她一人知曉。
奈何這場扭曲的愛,注定會慘烈收場,豫王對蘇棠璃一邊依戀,一邊禁錮,只為在她的身上,尋找早逝母妃的影子,蘇棠璃對豫王欲拒還迎,假意順從,為的就是一場反擊和報復(fù)。
表面心機(jī)深沉,內(nèi)心陰暗詭譎的皇室親王,與家族覆滅,親父蒙冤,受盡屈辱的落魄千金,卻似乎命中注定,要糾纏在一起。
只是豫王與蘇棠璃之間的故事,始于朝堂算計,終于烈火焚身,終究是一場慘烈的悲劇。
豫王不僅是大安朝的皇長子,還是出生之時,便引得天降祥瑞的福星。

便是因此,豫王幼時,深得圣上喜愛,連帶著他的母親陳美人,也得寵了一段時間。
那時圣上也經(jīng)常說,這個長子,是天賜大安的吉兆。
奈何,后宮最不缺的便是美人,尤其是出身高貴的美人,相比之下,陳美人的家世著實(shí)是拿不出手。
因此,陳美人雖誕下豫王,可位份卻始終不得晉升。
沒過多久,鎮(zhèn)國公府的小姐被送入圣上身邊,幾乎一入宮便得盛寵,后產(chǎn)下皇三子瑞王,晉升為華貴妃。
當(dāng)時后宮沒有皇后,華貴妃便是位份最高的嬪妃,且皇三子格外機(jī)敏可愛,特別得圣上的歡心。
大安皇族向來有無嫡立長的祖制,然而,豫王雖為皇長子,卻始終沒能入主東宮。
陳美人因華貴妃及皇三子的存在,內(nèi)心充滿了危機(jī)感,卻因自己心中郁結(jié),便將這些憂慮,全都加注在了年幼的豫王身上。

這也導(dǎo)致了,豫王自有記憶起,便因母妃的近乎病態(tài)的嚴(yán)厲,整日活在惶恐之中。
那時的陳美人,經(jīng)常穿著一身海棠紅的衣衫,額上還精心的勾勒出一朵海棠花鈿。
雍容美麗的嬪妃,一顰一笑,皆是風(fēng)情,卻在幼子背書不暢之時,滿身戾氣,狠狠的用戒尺,責(zé)打皇子稚嫩的手心。
那一刻,母妃的瘋狂,令豫王很是害怕。
當(dāng)陳美人耳提面命的,要求豫王牢記自己是大安朝祥瑞之時,這祥瑞二字于他而言,便不再是榮耀,只是詛咒了。
自從陳美人一邊責(zé)打他,一邊叮囑他,不能被老三比下去的時候,華貴妃母子,更是成為了豫王最厭惡和憎恨之人。

被嫉恨左右的陳美人,每一次打罵兒子之后,又會溫柔的,用她那塊繡著海棠花的手帕,小心翼翼的為他擦拭掌心。
可遺憾的是,陳美人在那樣極端的心境之下,并沒有陪伴豫王多久,反而熬垮了身體,早早離世。
令自己又愛又懼的母妃死了,豫王的心便徹底扭曲了。
他一邊懷念著母妃,一邊憎恨著父皇,華貴妃,與三弟瑞王。
在他的心中,是華貴妃蠱惑了父皇,令母妃失寵,是父皇偏心,只看重出身,沒有依照祖制讓自己早早成為太子,至于瑞王,雖與他血脈相連,可他們生來便不是兄弟,而是勁敵。
失去母妃的豫王,在孤獨(dú)成長的歲月里,變得偏執(zhí)陰鷙,他瘋狂的懷念著母妃。

無人知曉在豫王府中,經(jīng)常會有一人,行跡瘋魔的在園中尋覓什么人,好似走丟的孩童,跌跌撞撞尋找母親的模樣。
在這種心境之下成長的豫王,暗中籌謀算計多年,他早已不想要那東宮太子之位,只想一步到位,將皇位握在手中,告慰自己的母親,他沒有被老三給比下去。
多年來,豫王和瑞王在朝中的勢力分庭抗禮,不同的是,瑞王仁德一心為民,而豫王貪婪只為皇位。

三年前,瑞王力推新政,主張厚農(nóng)桑,修武備,精貢舉,整吏治,只為國富強(qiáng)兵,益國益民。
奈何新政遭到以豫王為首的,保守派親貴的利益,他們散播謠言,對瑞王中傷污蔑,動搖了圣上對推舉新政的信心,為平息朝堂風(fēng)波,直接將瑞王貶斥后驅(qū)逐出京。
瑞王推行新政之時,困難重重,只有殷太傅之徒蘇昌華鼎力支持,不僅為瑞王出謀劃策,還在暗中結(jié)交了許多仁人義士。
雖然后來瑞王遭到貶謫,可蘇昌華還是依然以身入局,主動回到臨江擔(dān)任知府,意在搜集豫王結(jié)黨營私的證據(jù)。
只有拿到這些人利用舊制漏洞謀取私利,殘害國體的鐵證,讓圣上看到舊制弊端,才會下定決心實(shí)施革新變法。
只是,蘇昌華的舉動被豫王所察覺,他派人陷害蘇昌華貪墨,令蘇家滿門遭禍,最終只活了一個蘇棠璃。

臨江府的書生陸徜,是蘇昌華的徒弟,自幼在簡家私塾讀書,受蘇昌華教導(dǎo)。
得知老師遭逢大難,一心想要營救,奈何勢單力孤,不能救出老師,就連查找證據(jù)為老師翻案,都困難重重。
當(dāng)時蘇昌華之女蘇棠璃淪落京城的教坊司,受盡欺辱,因身患重病,被扔在亂葬崗,幸好被永慶侯府嫡長子謝熙所救,自此便跟在謝熙身邊,藏身書院之中,伺機(jī)復(fù)仇。
三年后,陸徜在江臨會試之中,高中解元,早早帶著母親趕赴京師,一來為春闈備考,二來便是要設(shè)法救出蘇棠璃,且尋找為恩師翻案的線索。
卻沒想到,陸徜尚未走出江臨,便意外救下了江臨首富簡家的獨(dú)女,簡明舒。
當(dāng)時簡家遭匪徒洗劫,滿門被滅,還被官府冠以通匪的罪名。
后來陸徜才查出,原來蘇昌華竟然將豫王罪證的存放之地,告知了簡家老爺簡金海,也因此令簡家遭此橫禍。
簡明舒意外失憶,被陸徜和母親保護(hù)起來,對外謊稱是陸家幼女。
陸徜在京城備考之時,進(jìn)了蘇棠璃藏身的書院讀書,兩人終于相認(rèn),卻早已不是一路人。
雖然殊途同歸,但蘇棠璃為了替父報仇,不擇手段,牽連無辜的做法,令陸徜無法認(rèn)同。

可是,背負(fù)滔天恨意,忍辱負(fù)重的活著,蘇棠璃早已心性大變。
為了找到仇人,她甘愿委身自己從未愛過的謝熙,發(fā)現(xiàn)謝熙靠不住之后,她可以立刻將他舍棄。
對于覬覦自己,威脅自己的人,她三言兩語就可以挑撥他人出手,坐收漁翁之利。
從出身書香門第的溫柔才女,到雙手染血的殺人狂魔,蘇棠璃終究成了一個滿心仇恨的瘋批美人。
她設(shè)計豫王,引起他的注意,只為讓背靠權(quán)勢,找到仇人。

然而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料到,京城權(quán)貴眾多,她卻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搭上的卻是自己真正的仇人。
當(dāng)年陷害蘇昌華的人,被陸徜一個個的揪了出來,幕后黑手豫王呼之欲出,只是他們苦無證據(jù)。
陸徜為了不讓蘇棠璃再執(zhí)迷不悟,不愿告訴她真相,可她還是知道了豫王便是真兇。
蘇棠璃有一塊繡了海棠花圖樣的手帕,有一次,她為豫王倒撒了酒,拿出這塊手帕?xí)r,豫王原本兇狠的表情瞬間消失,周深戾氣全消,只剩下一臉的震驚和癡迷。
順著這條線索,蘇棠璃探聽到了豫王的軟肋,便是他早逝的母妃。
為此,蘇棠璃按照陳美人當(dāng)年的模樣,打扮自己,果然在豫王醉酒之后,看到了他的脆弱,僅僅是一句,祥瑞不是詛咒,而是吉兆,不該是軟肋,應(yīng)當(dāng)作為收服四方的利器,便感動了豫王。
自此之后,豫王雖然對蘇棠璃仍有戒心,卻不妨礙他想要將她留在身邊的執(zhí)念。
兩個各有心思的人,卻在面對彼此之時,賣力的演戲。

豫王為了留住蘇棠璃,一再演戲欺騙裝無辜,蘇棠璃明知豫王的真面目,卻只能蟄伏示弱,只為尋得一擊即中的機(jī)會。
曾經(jīng),豫王告訴過蘇棠璃,只要她乖一點(diǎn),他全部身家都可以交給她。
可蘇棠璃的目的,由始至終卻都是豫王的性命。
豫王并不知道,蘇棠璃示弱的那個晚上,手中的匕首是真的想要刺入他的胸膛,也不知道他們親親密密的狩獵之時,蘇棠璃是用了多大的耐力,才令手中的箭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他,卻沒有射向他。
他們之間,一個強(qiáng)取豪奪,一個欲擒故縱,明明出身經(jīng)歷截然不同,并且還各有目的兩個人,卻在陰謀算計之中,成了最相似的人。
豫王愛蘇棠璃,皆因母愛,蘇棠璃恨豫王,注定要奪走他的性命。

所以,在豫王騎兵謀反,闖入皇宮的那個夜晚,蘇棠璃賭上了全部的運(yùn)氣和勇氣,將豫王推進(jìn)大火之中,用自己烈火焚身為代價,終于為父親報了仇。
從天降祥瑞,到陰暗爬行,豫王爭權(quán)奪利,都是實(shí)現(xiàn)母妃所愿,只是這份愛母之心里,流淌的卻是無辜之人淋漓的鮮血。
而蘇棠璃,便是豫王的無數(shù)惡行之中,最悲慘的犧牲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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