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姐有個怪病,犯病后,就會把老公當(dāng)她成死了三年的亡夫。
每次犯病,她都會做很多奇怪的事情,而季寧笙一邊扮演她的‘丈夫’,一邊無底線地縱容。
第一次犯病,她把我當(dāng)成家里的保姆,讓我洗她剛換下來的情趣內(nèi)衣。
第二次犯病,她說我瞪得她心慌,讓季寧笙罰我在雪地里跪了三個小時。
這一次,她半夜闖進(jìn)我的房間,對著我的肚子打了整整四十九拳,懷孕三個月的我直接流產(chǎn)。
醫(yī)生說我子宮受損,這輩子再也無法生育。
季寧笙心疼地把我抱在懷里:“向晚,就算沒有孩子,我也會永遠(yuǎn)愛你,以后我一定會加倍對你好?!?br/>我忍著小腹鉆心的疼痛,接收了手機(jī)里律師發(fā)來的離婚協(xié)議。
我和季寧笙,不會再有以后了。
……
我出院那天,季寧笙一邊替我收拾東西,一邊囑咐我:
“書綿雖然跟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也是我的家人。”
“如果她再犯病,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忍忍就過去了?!?br/>這樣的話,我在過去三年里聽過太多次了。
我和季寧笙結(jié)婚六年,在季書綿來家里之前,我們一直是圈里的模范夫妻,從未有過矛盾。
三年前,季書綿喪夫,季寧笙心疼這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養(yǎng)姐,把她接到家里來住,才一個月,季書綿就得了怪病。
每次犯病,都折騰得人仰馬翻,季寧笙從不制止,一味縱容。
這一次,季書綿直接用拳頭砸到我流產(chǎn),讓我再也懷不了孩子。
這個孩子,是我和季寧笙盼五年才盼來的,流產(chǎn)那晚,他流著淚抱著渾身是血的我來到醫(yī)院,不停的喊著我的名字,“書晚不要睡,你醒醒別嚇我?!?br/>可在我提出報(bào)警控告季書綿故意傷害罪時,他卻奪走了我的手機(jī),“書綿她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好不好?”
“我向你保證,等她的病好了,我就讓她搬走!”
我心中明白他的承諾不可能兌現(xiàn)。
季書綿這三年連到醫(yī)院檢查都不愿意,又怎么會好呢?
“把東西給我吧,你身體還沒好?!?br/>季寧笙拿走我手里的袋子后,我才回過神來。
回到家,笑容溫婉的季書綿走了過來,動作親昵地挽住了季寧笙的胳膊,“阿笙,快去洗手,我已經(jīng)做好飯了?!?br/>阿笙。
這個稱呼,讓我和季寧笙同時愣住,季書綿這是又犯病了。
季書綿像個賢惠的妻子,給季寧笙盛飯夾菜,“阿笙你快嘗嘗,好不好吃?!?br/>季寧笙看向我,“向晚,你也坐下吃飯?!?br/>季書綿像是才發(fā)現(xiàn)我一樣,杏眼染著一層笑意,“你是阿笙的秘書吧?來都來了,就一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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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嘲地笑了笑,因?yàn)樗牟。@些年我多了許多身份,有保姆、妹妹、瑜伽老師,秘書還是第一次當(dāng)。
還沒坐下,季書綿已經(jīng)盛好了一碗湯端給我,“來,你嘗嘗我燉的排骨湯怎么樣?!?br/>在季寧笙祈求的目光下,我伸出手去接這碗湯,剛碰到碗,季書綿的手就突然松開。
一碗滾燙的湯全灑在了我的手背,白皙的皮膚頓時通紅一片。
“啊!”
季書綿捂著手,滿臉痛苦,“好燙!”
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
季寧笙也顧不上吃飯,急忙跑過去檢查她的手,“書綿,燙到哪里了?”
看到只有一丁點(diǎn)紅才松了口氣。
季書綿委屈地看向我,“孟秘書,我好心給你盛湯,你為什么要這樣?”
“明明是你……”
“向晚!”
季寧笙沉聲打斷了我要解釋的話,眼神冰冷,“跟書綿道歉!”
“我憑什么道歉?”
手背的燙傷疼得我額頭直冒冷汗,可季寧笙的態(tài)度,卻讓我的心比這要疼千倍萬倍。
季書綿拉了拉季寧笙的袖子,軟綿綿地說:“不用道歉,我沒關(guān)系的?!?br/>隨后,她又心疼看向地上散落一地的排骨和湯,“只是我費(fèi)了好大心思做的菜,浪費(fèi)了。”
“要不讓孟秘書把地上的菜都吃了吧?!?br/>我站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看著季書綿。
季寧笙有些猶豫,最后還是提醒我,“向晚,別忘了我跟你說的話?!?br/>我絲毫不覺得意外。
不管季書綿有多過分,他的心永遠(yuǎn)是偏向她的。
三年了,我已經(jīng)忍夠了!
我咬著牙拒絕:“季寧笙,我不會再忍讓了!我要跟你離……”
話還沒說完,季寧笙就朝一旁的傭人使了個眼神,我的雙腿就被猛地一踹,直接跪在了地上。
沒等我起來,脖子又被人從后面狠狠地朝地上按了下去,地上的湯水沾了一臉。
頭頂響起季寧笙清冷的聲音,“向晚,我說了,不要讓書綿生氣!”
說完,他又小心翼翼地扶著季書綿,“書綿,我們?nèi)ド纤??!?br/>我用力地掙扎著,卻被傭人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季寧笙!”p>看著相擁而去的背影,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從眼眶里落了下來。
直到季寧笙和季書綿徹底消失在視線中,鉗制我的傭人連忙松開了我。
“對不起太太,是季先生吩咐,我們才……”
我渾身狼狽,凄涼地笑了笑,踉蹌地上了樓。
身上的油膩味,洗了很久才洗掉。
我給自己上完藥,季寧笙正好走進(jìn)了房間,深邃的雙眸中多了幾分愧疚,“對不起向晚,我只能這樣,否則書綿的病情會加重的?!?br/>這三年我聽了無數(shù)遍這樣的話,一次次的忍讓,卻只換來的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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