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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驚鴻照影(1927年·上海)

黃浦江的汽笛聲刺破暮色時,沈靜棠正踮腳擦拭百葉窗上的雨痕。十六歲的少女裹著月白短襖,發(fā)間別著翡翠蜻蜓簪,忽見鏡中倒影里多了道修長身影——穿竹青色長衫的男人倚在雕花門框,胸前的懷表鏈子隨動作輕晃,表蓋內(nèi)側(cè)嵌著半闕《長恨歌》的工筆畫。

"程家二少爺來談生意?"她將檀木托盤往前推了半寸,青瓷蓋碗里龍井舒展如春山初醒。

程硯之卻徑直取過她手中的茶盞,指腹摩挲著杯沿:"沈小姐可知,這間茶樓每月要往閘北軍火庫送三成茶葉?"茶湯潑在紫檀地板上,洇出詭異的暗紋,"就像令尊上個月送進巡捕房的那個共產(chǎn)黨,今晨在

靜棠瞳孔驟縮。三天前父親醉酒時確實提過,說閘北來了個穿學生裝的年輕人,眉眼像極了她夭折的兄長。此刻程硯之袖口滑落的銀鏈上,分明拴著枚赤金五角星。

窗外驚雷驟響,穿香云紗旗袍的女人撞開雕花門。老梅扶著鎏金手杖,鬢邊

程硯之拾起賬本輕笑,指尖劃過焦黑的頁腳:"梅老板不妨看看最后一頁——1923年臘月初八,沈靜棠父親用五根金條買通日本浪人,燒了程家在虹口的貨棧。"他忽然逼近少女,龍涎香混著硝煙味撲面而來,"就像現(xiàn)在,你故意打翻茶水毀掉證據(jù)。"

第二章:血色棋局(1932年·蘇州)

十年后的雨夜,沈靜棠握著手術(shù)刀的手微微發(fā)抖。手術(shù)臺上的男人左肩嵌著彈片,染血的襯衫下露出半截《新青年》殘頁。窗外日本兵的皮靴聲由遠及近,她突然扯開他的衣襟——心口處赤金五角星在燭火中明滅,與父親臨終前塞給她的懷表掛墜如出一轍。

"程硯之,你果然沒死。"她將蘸著酒精的棉球按在他傷口,"當年你從閘北碼頭逃走時,可曾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重逢?"

男人突然反手扣住她手腕,眸中翻涌著十年前未見的狠厲:"沈小姐不該查1927年崇明島的沉船案。"他扯開領(lǐng)帶,露出鎖骨處猙獰的燙傷,"那艘運煤船里,可有你父親親手設(shè)計的定時炸彈?"

門扉洞開的瞬間,老梅

第三章:暗香浮動(1937年·南京)

防空警報響徹金陵城時,靜棠正在整理程硯之的絕筆信。泛黃的信箋上字跡力透紙背:"當你在蘇州河畔看見穿香云紗的女人,請將這枚銅紐扣交給她......"銅扣內(nèi)側(cè)刻著微型地圖,標記著程家秘密電臺的位置。

老梅的旗袍下擺掃過滿地狼藉,翡翠煙桿挑起程硯之的遺書:"沈小姐不妨看看背面。"炭筆勾勒的簡筆畫上,穿學生裝的青年正在給女孩戴翡翠蜻蜓簪——正是十年前她親手為程硯之戴上的那支。

"你父親從未背叛革命。"老梅將懷表按在她掌心,表蓋內(nèi)側(cè)的《長恨歌》突然翻轉(zhuǎn),露出微型膠卷,"1927年他假死脫身,是為了保住程家藏在崇明島的藥品庫。"防空洞外傳來爆炸聲,老梅將靜棠推向暗門,"快走!你才是最后的密碼。"

第四章:涅槃重生(1949年·上海)

外灘海關(guān)鐘聲敲響十二下時,靜棠撫摸著胸前的赤金五角星。檔案室鐵門在身后轟然關(guān)閉,她終于看清程硯之真正的身份——泛黃的入黨志愿書上,"程硯之"三個字力透紙背,照片里的青年與老梅旗袍上的繡紋如出一轍。

"你父親用生命守護的不僅是藥品。"老梅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翡翠煙桿挑開她頸后的胎記,"那是程家三代人守護的《共產(chǎn)黨宣言》手抄本。"她將染血的懷表嵌進靜棠掌心,表鏈彈開露出微型電臺開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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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傳來《義勇軍進行曲》的轟鳴,靜棠按下開關(guān)。電波穿透黃浦江的迷霧,帶著跨越三十年的密碼,消失在黎明的曙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