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兒子一家去歐洲旅游，買奢侈品，花的全是我的錢。
在他們走后，我直接掛失銀行卡，斷了他們的消費來源。
兒子竟然打電話質(zhì)問我……
01出游
"爸，我們下周準備帶小琴爸媽去趟歐洲，十五天行程，法國意大利都去。"陳俊坐在我對面，臉上洋溢著興奮。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xù)低頭吃飯。
我是陳志明，今年65歲，退休前是本地國營紡織廠的車間主任。
雖然工廠早在十幾年前就倒閉重組了，但那份責任感，我一直沒丟。
"爸，您聽見了嗎？"陳俊提高了音量。
"聽見了，去歐洲好啊，挺好。"我點點頭，語氣平淡。
"其實我想說，您和媽現(xiàn)在身體不太方便，這次可能不適合一起去。媽剛腦梗住院出來，長途飛行不太好。"
我放下筷子，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妻子蘭英。自從兩個月前突發(fā)腦梗后，她右半身還有些不靈便，需要我每天照料。
"你媽確實不適合長途旅行，我也沒打算去。"我說。
這時，兒媳林小琴從廚房端出一盤紅燒肉，笑容滿面："爸，我們?nèi)W洲給您和媽帶禮物回來。我已經(jīng)在朋友圈發(fā)了攻略，大家都說我們這行程超值，十五天才花七八萬呢！"
七八萬。這個數(shù)字讓我心里一緊。昨天我剛查過銀行卡，近三個月又少了將近六萬。
這半年來，我的養(yǎng)老金卡上的錢總是莫名其妙地減少，每次問兒子，他都說是臨時周轉(zhuǎn)，會還回來的。但直到現(xiàn)在，一分錢也沒還過。
晚飯后，小兩口去樓下散步，我借機拿出存折和銀行卡，仔細核對起來。近一年，我的賬戶里已經(jīng)被陸續(xù)取走了十幾萬。
對普通退休工人來說，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
我翻開床頭的小本子，那是我記錄多年的賬本。每個月的退休金進賬，以及資助老廠工友孩子們的支出，我都一筆一筆記得清清楚楚。
"老陳，你在算什么呢？"蘭英從輪椅上看著我。
"沒什么，就是算算咱們的退休金。"我合上賬本，不想讓她擔心。
"兒子又跟你借錢了？"蘭英問道。
我搖搖頭："我替他們高興，能帶岳父岳母出國旅游，說明生活過得不錯。"
"可我聽小琴在電話里跟她媽說，這次出國靠的是'老陳家的錢'。"蘭英憂心忡忡地說。
這句話像一把刀扎進我的心。我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樓下陳俊摟著林小琴的肩膀，兩人有說有笑。
"爸，中午我要請客戶吃飯，能借我兩千塊嗎？"陳俊從臥室出來，系著領帶。
"你上個月借的五千還沒還呢。"我說道
"這不是月底快發(fā)工資了嗎？到時候一起還您。"他滿不在乎地說。
我沉默了一會兒："陳俊，你老實告訴我，你們這次歐洲旅游的錢是哪來的？"
陳俊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當然是我自己的錢啊，我不是在保險公司做得還不錯嗎？"
正說著，林小琴從臥室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購物袋，沖我們笑道："爸，快看我給媽買的LV，她肯定喜歡！這下在歐洲可以更體面地逛街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02錢
次日早上，我去銀行查詢了詳細流水。除了之前發(fā)現(xiàn)的大筆取款，還有許多高檔餐廳消費、奢侈品購物，甚至一筆五千元的美容院單子。
看著這些流水，我手都在發(fā)抖。
回家路上，遇到了隔壁棟的王阿姨。
她熱情地拉住我："老陳，聽說你兒子要帶你家小琴和她爸媽去歐洲啊？真有出息！"
我勉強笑了笑："是啊，年輕人有能力。"
"你兒媳婦昨天在小區(qū)群里發(fā)了那些行程安排，住的都是四五星級酒店呢！你家小琴說這是陳俊特意給她爸媽安排的孝心之旅呢。"王阿姨一臉羨慕。
回到家，我默默地看著蘭英吃藥。她突然問我："老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今天臉色很難看。"
我猶豫了一下："蘭英，你覺得俊子現(xiàn)在工作怎么樣？"
"聽小琴說，他在保險公司每月能拿一兩萬呢。"蘭英笑著說，"我們兒子有出息，比咱們強多了。"
我嘆了口氣："那你知道他們這次歐洲行程要花多少錢嗎？"
"七八萬吧，小琴說的。"蘭英猜著說道。
"你知道這錢是哪來的嗎？"我問道。
蘭英臉色變了："難道...是咱們的錢？"
我點點頭，把銀行流水單遞給她。
蘭英看完，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這孩子，怎么能這樣？咱們辛苦攢了一輩子的錢啊..."
"我今天去銀行問了，原來陳俊拿了我的身份證，辦了張副卡。"我沉重地說，"他們刷的都是我的卡。"
話沒說完，陳俊和林小琴推門進來了。
林小琴手上戴著一只新手表，正在興高采烈地向我們展示："爸媽，看我新買的表，限量版的，朋友圈都羨慕死了！"
陳俊看見我們的表情，知道出了事："爸，怎么了？"
我拿出銀行流水單，放在桌上："這些錢，都是你刷的？"
陳俊臉色變了，支支吾吾地說："爸，我最近業(yè)績不太好，手頭緊...我本來想月底發(fā)獎金了就還您的..."
"那這次歐洲旅行怎么回事？"我聲音提高了。
林小琴插嘴："爸，你們養(yǎng)兒子不就是為了享福嗎？陳俊孝順我爸媽，不也是給你爭臉嗎？"
我深吸一口氣，起身走向臥室："我回老家一趟。有些事，我得處理一下。"
身后傳來林小琴不滿的聲音："這都什么時代了，怎么還這么小氣..."
第二天，兒子他們旅游走后，我留了一點現(xiàn)金給蘭英備用。背起行囊，準備動身回老家。
蘭英擔憂地看著我："你這次要去多久？"
"最多一周，你別擔心。"我輕聲安慰她。
離開前，我看著兒子兒媳的房門，心里百感交集。
03獎章
回老家的大巴上，我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思緒萬千。
二十年前，我曾跟廠里幾十位工友在這條路上來來回回，為廠子的訂單奔波。
那時候，雖然工資不高，但大家有說有笑，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誰能想到，廠子最終還是沒逃過改制倒閉的命運。最困難的時候，有工友因還不起債選擇了輕生，也有人帶著全家遠走他鄉(xiāng)。
作為車間主任，我承受著無形的壓力。
在最后一次工友聚會上，我舉著酒杯承諾："只要我陳志明還有一口飯吃，就不會忘記大家。有困難的，尤其是孩子的事，盡管來找我。"
想到這，我去了一趟信用社。
把我的銀行卡掛失，我決定不再讓兒子兒媳吸我的血。
果然沒過多久，手機響了，是陳俊打來的。他語氣急促："爸，你干嘛掛失銀行卡？我們行程都安排好了，現(xiàn)在被拒付，多沒面子??！"
"你用我的錢給岳父岳母撐面子，問過我的意見嗎？"我反問。
"爸，不就是錢嗎？我以后肯定還您！再說了，您攢那么多錢干嘛？還不是給我們用的？"陳俊聲音提高了。
"那是我的血汗錢，我有我的用處。"我平靜地說。
"什么用處？您不就是舍不得花嗎？"陳俊冷笑，"您知道昨天在機場，小琴爸媽看我刷卡被拒的眼神嗎？我在他們面前丟盡了臉！"
我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陳俊，你知道當年廠子倒閉時，有多少工友家破人亡嗎？"
"那關我什么事？您老提這些干嘛？"陳俊明顯不耐煩了。
"沒什么，你們玩你們的吧。"我掛了電話。
隨后我又去了一趟老趙家，老趙不在家，只有老趙的女兒小雪在，她曾是我資助過的孩子之一。
"陳叔！您來了！"小雪驚喜地喊道，起身給我倒水，"我爸總提起您，說沒有您，我可能連高中都上不了。"
我笑了笑："考上北大財經(jīng)系，是你自己的本事。"
辦完業(yè)務后，小雪悄悄塞給我一個信封："陳叔，這是我工作后一直存的，說好要還您的。雖然不多，但希望能幫上忙。"
我看了一眼，是兩萬塊錢。我想推辭，但想到那些工友的家屬需要照顧，只好收下了。
晚上住在老家的小旅館里，我給蘭英打了個電話。她告訴我，陳俊和林小琴他們提前結(jié)束了旅行，回來了。
"小琴爸媽很不高興，說是被耍了。現(xiàn)在小兩口關在房間里吵架呢。"蘭英嘆氣道。
掛了電話后，我思考接下來怎么辦。
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的信息。
看到這條信息，我的眼眶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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