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職場如戰(zhàn)場，沒有硝煙卻暗潮洶涌。人人都說忠誠是最寶貴的品質，可當公司的大門向你關閉時，十年的付出能換來什么？
那個裝著秘密的精致包裹，像一顆定時炸彈，靜靜等待著在歸途的列車上爆發(fā)。當中年人的淚水無聲滑落，是怒火，是無奈，還是看透世情后的釋然？
在這座鋼筋水泥構筑的叢林里，每個人都可能成為下一個被割舍的枝葉。
01
清晨五點半，鬧鐘還沒響，秦遠山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這是他十年來形成的生物鐘，比任何機械都準時。窗外，城市還籠罩在黑暗中，只有遠處高樓的燈光像星星般閃爍。
秦遠山輕手輕腳地起床，不想吵醒身邊熟睡的妻子林曉雨。他穿好衣服，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取出昨晚林曉雨已經(jīng)準備好的早餐。微波爐的輕微嗡嗡聲是這個清晨唯一的聲音。
“又這么早？”林曉雨披著睡衣，站在廚房門口，眼睛還帶著睡意。
“你接著睡吧，我吃完就走。”秦遠山說。
“今天周末回來晚嗎？子翔說要回來?！?/p>
“應該不晚，最近項目收尾階段。”秦遠山坐下來匆匆吃著早餐，“別擔心，一定趕回來做晚飯?！?/p>
秦遠山吃完早餐，拿起公文包，林曉雨默默遞給他一個保溫飯盒。
“還是那句話，公司食堂不好吃。”林曉雨微笑著說。
接過飯盒的那一刻，秦遠山感到一陣溫暖。這是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小儀式，十年如一日。
早上六點，秦遠山走出家門，迎著初春微涼的空氣，向地鐵站走去。這個時間，城市剛剛蘇醒，街道上行人稀少。他習慣性地點開手機，查看郵件。最上面是昨晚十一點人力資源總監(jiān)鄭雅琳發(fā)來的全員郵件，主題是“關于公司組織架構優(yōu)化的通知”。
秦遠山皺了皺眉頭。這已經(jīng)是本月第三封類似的郵件了。每次提到“優(yōu)化”，總會有人離開公司。作為研發(fā)部門的技術總監(jiān)，他能感受到公司氣氛的微妙變化。
到達公司時，剛過七點半。偌大的辦公室空無一人。秦遠山打開電腦，開始檢查昨晚系統(tǒng)的運行日志。這是他雷打不動的習慣，為團隊成員解決可能遇到的技術障礙。
八點半，同事們陸續(xù)到來。老友陳志明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臉上帶著一絲疲憊。
“昨晚又加班？”秦遠山問。
陳志明搖搖頭：“談工作?！?/p>
“哪家公司？”
“鈦星科技，他們對我們的安全架構很感興趣。”陳志明壓低聲音，“老秦，你也該看看外面的機會了?！?/p>
秦遠山笑了笑：“我們不是已經(jīng)扛過幾次裁員了嗎？再說，公司現(xiàn)在正需要我們這些老人穩(wěn)定軍心?！?/p>
陳志明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希望吧?！?/p>
九點整，部門例會如期召開。會議室里坐滿了人，有些面孔很年輕，是近兩年招進來的新員工。坐在秦遠山旁邊的袁露，27歲，是團隊里最年輕的組長。
會議進行到一半，討論下季度技術路線時，袁露突然提出異議。
“秦總監(jiān)，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的架構已經(jīng)跟不上時代了。”袁露聲音清晰，擲地有聲，“外面已經(jīng)有更高效的解決方案，我們?yōu)槭裁催€要堅持自己的老路子？”
會議室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秦遠山身上。
秦遠山平靜地看著袁露：“你說的更高效解決方案是指什么？”
“微服務架構，容器化部署，全面云原生?！痹顿┵┒?，“這已經(jīng)是業(yè)內(nèi)共識，我們還在用單體應用，真的很落后?！?/p>
“落后不等于錯誤?！鼻剡h山不慌不忙，“我們的系統(tǒng)承載了整個集團的核心業(yè)務，穩(wěn)定性是第一位的。技術轉型不是換衣服，一天就能完成?！?/p>
“可是——”
“先研究可行性方案，下周給我一份詳細報告?！鼻剡h山打斷了袁露，結束了這個話題。
會后，秦遠山回到座位，發(fā)現(xiàn)郵箱里有一封來自CEO魏成杰的郵件，主題是“高層戰(zhàn)略閉門會議”，時間是下周一。奇怪的是，郵件抄送了所有部門負責人，唯獨缺少他的名字。他是在看到陳志明轉發(fā)給他的郵件才知道這件事。
中午，秦遠山獨自一人在辦公室吃著林曉雨準備的飯菜。透過落地窗，他能看到整個城市的天際線。十年前，他加入這家初創(chuàng)公司時，辦公室還是在一個老舊的工業(yè)園區(qū)里，只有十幾個人?，F(xiàn)在，公司上市了，員工超過千人，辦公大樓也換成了市中心的摩天大廈。
這十年，秦遠山從一個普通程序員成長為技術總監(jiān)，見證了公司的每一步發(fā)展。他的代碼構建了公司的技術根基，他帶領的團隊創(chuàng)造了公司最核心的產(chǎn)品。
可是三年前，公司創(chuàng)始人退休，從國外引進了職業(yè)經(jīng)理人魏成杰擔任CEO。從那時起，公司的氣氛就微妙地改變了。更多的KPI考核，更頻繁的組織調(diào)整，更年輕的面孔。
秦遠山嘆了口氣，拿起手機給兒子秦子翔發(fā)了條消息：“周末回家嗎？媽媽說要給你做紅燒肉?！?/p>
手機很快振動起來：“回，我要和你談交換生項目的事，需要一筆錢?！?/p>
秦遠山苦笑。這個兒子，和他越來越難溝通了。從上大學開始，秦子翔就嫌父親“老土”，經(jīng)常說他的思維方式跟不上時代。就像今天袁露在會議上說的那樣。
下午三點，秦遠山被叫到了財務部，領取本季度的績效獎金。令他意外的是，這次獎金比往年少了三分之一。
“是計算錯了嗎？”秦遠山問財務部的小李。
小李不敢看他的眼睛：“秦總監(jiān)，這是新的績效考核標準，是魏總親自審批的?！?/p>
秦遠山?jīng)]有再問，收起支票，轉身離開。走出財務部的門，他聽到身后有人小聲議論：“技術那邊又要變天了?！?/p>
晚上七點，辦公室里的人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了。秦遠山還在審閱下周的項目計劃。忽然，他的手機振動起來，是林曉雨打來的。
“要加班嗎？”林曉雨問。
“快完成了，再半小時?！?/p>
“早點回來吧，我聽說你們公司最近...”林曉雨欲言又止。
“聽說什么？”
“沒什么，朋友圈里說你們行業(yè)最近不太景氣，很多公司都在裁員?！?/p>
秦遠山笑了：“別聽那些傳言，我們公司好著呢，股價最近還漲了。放心吧，我馬上就回去?！?/p>
掛斷電話，秦遠山的笑容消失了。他知道林曉雨是在擔心他。最近幾個月，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確實不太景氣，幾家知名公司都進行了大規(guī)模裁員。
收拾好東西，秦遠山走出辦公室，乘電梯下樓。電梯里，他看到自己在鏡面墻上的倒影：45歲，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些花白，眼角有了明顯的皺紋。在這個行業(yè)，他已經(jīng)算是“高齡”員工了。
走出公司大樓，秦遠山深吸一口氣。春夜的空氣帶著花香，讓人心情舒暢。他決定不去想那些煩心事，至少現(xiàn)在，他還有工作，有家庭，一切都在正軌上。
可他沒有注意到，當他走出大門的那一刻，保安多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帶著一絲同情。
02
周一早晨，秦遠山像往常一樣七點半到達公司。刷卡進入辦公區(qū)時，門禁系統(tǒng)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他又試了一次，還是不行。
“秦總監(jiān)，您的權限好像有問題。”前臺小姑娘說，“我?guī)湍_一下門吧。”
秦遠山皺眉：“我的門禁卡一直都能用啊?！?/p>
“系統(tǒng)可能出故障了，我待會兒通知IT部門看看?！?/p>
走進辦公室，秦遠山發(fā)現(xiàn)氣氛有些異常。同事們?nèi)齼沙扇旱氐吐暯徽?，看到他進來，立刻安靜下來，投來復雜的目光。
陳志明走過來，神色凝重：“老秦，人力資源部的鄭總監(jiān)找你。”
“找我什么事？”
“不知道，但...”陳志明欲言又止，“小心點。”
秦遠山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上仍然鎮(zhèn)定。他整理了一下領帶，走向人力資源部。
鄭雅琳的辦公室里還有一個陌生人，西裝革履，一副律師的打扮。
“秦總監(jiān)，請坐?！编嵮帕帐疽馑?，表情嚴肅，“這位是公司法務部的張律師?！?/p>
秦遠山點頭致意，心跳加速。
“秦總監(jiān)，我很遺憾地通知你，因為公司戰(zhàn)略調(diào)整和技術轉型的需要，決定取消你現(xiàn)在的職位?！编嵮帕盏穆曇羝届o得可怕。
秦遠山愣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意思？”
“就是說，公司決定與你解除勞動合同?！编嵮帕漳贸鲆环菸募斑@是裁員協(xié)議，公司將按照N+3的標準支付補償金，另外會提供推薦信，并給你一個月的交接期?！?/p>
秦遠山感到一陣眩暈，仿佛被人當頭打了一棒。十年，他在這家公司工作了整整十年，從最初的創(chuàng)業(yè)元老到現(xiàn)在的技術總監(jiān)，他的付出和貢獻有目共睹。
“為什么是我？”秦遠山強壓怒火，“我?guī)У膱F隊上個季度完成了三個核心項目，客戶滿意度達到了98%?！?/p>
“這不是績效問題。”鄭雅琳說，“是公司整體技術戰(zhàn)略的調(diào)整。未來我們要全面擁抱云原生技術，現(xiàn)有的架構和團隊需要重組?！?/p>
秦遠山苦笑，這不正是袁露在會議上提出的方向嗎？
“我要見魏總?！鼻剡h山說。
“魏總正在國外出差，所有決策已經(jīng)確定。”鄭雅琳遞過文件，“秦總監(jiān)，請理解公司的難處。這個補償方案已經(jīng)很優(yōu)厚了。”
秦遠山接過文件，手微微發(fā)抖。紙上的條款冰冷刺眼，像是判決書一般無情。
“我需要時間考慮。”他說。
“當然，你有24小時的考慮時間?！编嵮帕照酒饋?，示意談話結束，“希望你能理解，這只是商業(yè)決策，沒有個人因素?！?/p>
走出人力資源部，秦遠山感到雙腿發(fā)軟。十年的職業(yè)生涯，就這樣被一紙文件終結了。他不知道如何面對團隊，如何面對家人。
回到座位上，秦遠山強裝鎮(zhèn)定，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很快，消息傳開了，同事們的態(tài)度各異：有人投來同情的目光，有人刻意保持距離，仿佛裁員是一種傳染病。
中午，陳志明約他到樓下咖啡廳。
“我早就警告過你。”陳志明嘆氣，“這一波裁員針對的就是我們這些老員工，特別是薪資高的管理層?！?/p>
“你呢？”秦遠山問。
“下周走，我已經(jīng)談好了下家?！标愔久髡f，“老秦，你也趕緊找工作吧?！?/p>
“十年啊，”秦遠山喃喃道，“我對這家公司付出了一切?！?/p>
“職場沒有感情，只有利益?！标愔久髋呐乃募绨?，“你技術好，肯定能找到新工作的?！?/p>
下午，秦遠山必須面對他的團隊，告訴他們這個消息。會議室里，十幾雙眼睛盯著他，氣氛凝重。
“公司決定進行技術轉型，我的職位將被取消?！鼻剡h山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未來一個月，我會做好工作交接。希望大家繼續(xù)支持新的團隊領導?！?/p>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沒人說話。只有袁露的眼睛閃爍著奇怪的光芒。
散會后，袁露主動找到秦遠山：“秦總監(jiān)，公司已經(jīng)任命我為臨時負責人，接管你的部分工作。希望你能支持我?！?/p>
秦遠山注視著這個年輕人，看到她眼中掩飾不住的興奮。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的年輕人，充滿激情，渴望證明自己。
“好好干。”秦遠山只說了這三個字，轉身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如同夢魘。秦遠山每天仍然按時到公司，參加會議，回復郵件，培訓接班人。但一切都變了味道。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主導的許多項目正在悄然修改方向，他堅持的技術路線被廢棄，他培養(yǎng)的人才被重新分配。
更令人心痛的是，他必須假裝一切正常，不能在同事面前流露出任何負面情緒。為了那封推薦信，為了那份體面，他強迫自己保持專業(yè)。
晚上回到家，林曉雨一眼就看出了異樣：“發(fā)生什么事了？”
秦遠山本想隱瞞，但在妻子關切的目光下，他沒能堅持?。骸拔冶徊昧?，有一個月的交接期。”
林曉雨愣了一下，隨即坐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我早有預感。這段時間你總是心不在焉的?！?/p>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秦遠山低著頭。
“說什么傻話?！绷謺杂贻p聲說，“咱們一起熬過那么多難關，這不算什么?！?/p>
秦遠山心里一暖，但又想起兒子的交換項目：“子翔那邊...”
“先不告訴他，等他周末回來再說。”林曉雨說，“你安心處理工作的事，家里不用擔心。”
那一刻，秦遠山幾乎要落淚。在最艱難的時刻，家人的支持成了他最大的力量。
周末，秦子翔回家了，一進門就興高采烈地談起交換項目：“爸，我被選中了，下學期可以去美國交換半年，不過需要十萬塊錢的額外費用。”
林曉雨看了秦遠山一眼，欲言又止。
秦遠山深吸一口氣：“子翔，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我被公司裁員了，還有半個月就離職?！?/p>
秦子翔愣住了：“什么？為什么？”
“公司戰(zhàn)略調(diào)整?！鼻剡h山平靜地說，“所以你的交換項目可能要再等等?！?/p>
秦子翔沉默了一會兒，出乎意料地說：“那就不去了，反正也不是必須的?！?/p>
秦遠山驚訝地看著兒子，沒想到這個平時與自己有些隔閡的年輕人會這么果斷地表態(tài)。
“爸，你別擔心，”秦子翔說，“你那么厲害，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工作?！?/p>
那一刻，秦遠山感到一種奇怪的釋然。也許失去這份工作是一種解脫，讓他有機會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和家庭關系。
03
轉眼間，一個月的交接期只剩最后一天了。這一個月，秦遠山過得像是行尸走肉，機械地完成交接工作，看著自己一手打造的團隊逐漸遠離自己。
最后一天，部門為他舉辦了簡短的告別會。會議室里氣氛尷尬而傷感。陳志明送了一塊手表，團隊成員簽了一張卡片。秦遠山站在臺前，看著這些曾朝夕相處的同事，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
“感謝大家這些年的配合。”他最終只說了這一句，聲音有些哽咽。
讓所有人意外的是，CEO魏成杰突然出現(xiàn)在會議室門口。
“我可以加入嗎？”魏成杰面帶微笑，走進會議室。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魏成杰走到秦遠山面前，伸出手：“秦總監(jiān)，感謝你為公司做出的貢獻?！?/p>
秦遠山握住魏成杰的手，感覺像是在握一條冰冷的蛇。就是這個人，簽署了裁掉自己的命令。
魏成杰從助手手中接過一個精致的包裝盒，親手交給秦遠山：“一點小心意，希望對你有幫助?！?/p>
秦遠山接過包裝盒，不知道該說什么。盒子不大不小，包裝精美，上面是公司的logo。
“祝你好運?！蔽撼山芘呐乃募绨颍D身離開了會議室。
告別會結束后，秦遠山收拾好自己的物品，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坐了十年的位置。桌面已經(jīng)收拾得干干凈凈，仿佛他從未在這里工作過。
走出辦公室，秦遠山最后一次刷卡離開。門禁系統(tǒng)發(fā)出“滴”的一聲，仿佛是對他十年職業(yè)生涯的告別。
保安禮貌地向他伸出手：“秦總監(jiān)，請歸還門禁卡?！?/p>
秦遠山摘下掛在胸前的門禁卡，交給保安。那一刻，他感到一種強烈的失落感。沒有了這張卡，他就真的與這家公司再無關系了。
“秦總監(jiān)，祝您好運。”保安說，眼神中帶著同情。
秦遠山點點頭，走出大樓。站在曾經(jīng)奮斗十年的大樓前，他忍不住拍了一張照片，發(fā)給林曉雨，只寫了兩個字：“下班?！?/p>
林曉雨很快回復：“早點回來，我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p>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秦遠山感到一陣溫暖。至少，他還有家。
秦遠山?jīng)]有像往常一樣乘坐地鐵，而是選擇了更慢的城際列車。他需要一些時間獨處，整理自己的情緒。
列車上人不多，他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隨著列車啟動，窗外的城市景觀逐漸后退。這座城市承載了他太多的記憶，歡笑與淚水，成功與失敗。
秦遠山掏出魏成杰給他的那個包裝盒，放在膝蓋上，遲遲沒有打開。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想知道。是禮物？是補償？還是其他什么東西？
列車行駛了約一個小時，已經(jīng)過了大半路程。秦遠山終于下定決心，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裝盒。
里面是一個普通的優(yōu)盤和一張手寫便條：“也許你會需要這個 - 魏”。
看到這個簡單的優(yōu)盤，秦遠山感到莫名其妙。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魏成杰要親自給他一個優(yōu)盤？上面有什么內(nèi)容？
秦遠山從包里拿出筆記本電腦，插入優(yōu)盤。電腦提示需要密碼才能訪問內(nèi)容。
他試了幾個常用密碼，都不對。思考片刻后，他輸入了公司的創(chuàng)立日期，屏幕上立刻顯示出文件列表。
優(yōu)盤里有三個文件。第一個文件名是“重組計劃”，秦遠山點開一看，是一份詳細的公司重組方案，顯示整個技術部門將被外包給一家印度公司，所有現(xiàn)有員工將被逐步替換。
秦遠山感到一陣寒意。這不僅僅是裁掉他一個人，而是要換掉整個技術團隊。那些還在公司的同事，還蒙在鼓里，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么。
第二個文件更令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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