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人間有太多無言的愛與犧牲，深藏在每個家庭的暗角里，只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來揭曉。
老人守著秘密幾十年，年輕人急著尋找答案，誰也不知道當真相終于浮出水面，會激起怎樣的波瀾。
沈家表面的平靜下，暗流涌動，一場關(guān)于血緣、親情與傳承的風(fēng)暴正在醞釀。
01
沈曦回到家鄉(xiāng)城市的那天，天空陰沉得厲害。畢業(yè)證書還熱乎著，一路上手機不停地響，同學(xué)們發(fā)來的祝福語刷屏一般滾動。她拖著行李站在小區(qū)門口，竟感到一絲陌生。
家門還是熟悉的那扇，可門內(nèi)的氣氛已經(jīng)變了。
“回來了?！蹦赣H林美華的聲音很低，臉上的表情也不太對勁。
沈曦放下行李，看到茶幾上攤著幾張紙。母親的手指不停敲打著桌面，眼睛里藏著火星。
“你爺爺立遺囑了，兩套房子都給你姑姑，一套不剩?！绷置廊A說這話時，嘴角直抽搐，“你爸倒好，一句話也不說，好像這事跟他沒關(guān)系似的?！?/p>
沈曦一愣，不明白這話里的意思：“爸呢？”
“在書房待著，跟上墳似的。”林美華拍了下沈曦的背，“你去勸勸他，這怎么能行？你爺爺那套市中心的房子值多少錢啊，再加上城郊那套新房，全給你姑姑，我們什么都沒有？”
沈曦輕輕敲開書房的門。父親沈國華坐在桌前，手里翻著一本泛黃的相冊，神情恍惚。聽到敲門聲，他抬頭看了看女兒，臉上浮現(xiàn)一絲微笑。
“回來了？畢業(yè)感覺怎么樣？”沈國華合上相冊，聲音平靜得不正常。
“爸，我媽說爺爺...”
“她跟你說遺囑的事了？”沈國華打斷她，“那是爸的決定，我們尊重就好?！?/p>
沈曦看著父親臉上的表情，那里面有太多她讀不懂的東西，既不像憤怒，也不像悲傷，更像是一種解脫。
“可是兩套房子都給姑姑，一點都不公平?！鄙蜿卦囂街f。
“公平？”沈國華苦笑了一下，“生活本來就不公平，你爺爺這輩子最明白這個道理?！?/p>
“你們吃飯了沒有？我去做飯?！鄙驀A站起身，像是要結(jié)束這個話題。
吃飯的時候，林美華一直在抱怨，筷子敲在碗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沈國華只是默默吃飯，沒有接話。
“你這人怎么這樣?。俊绷置廊A終于忍不住，“那是你爸的房子，你是他兒子，憑什么全給你妹妹？你難道不應(yīng)該去跟他說說嗎？”
“有些事情，你不明白?！鄙驀A輕聲說。
“我不明白什么？我不明白你太懦弱嗎？我不明白沈家的東西就這么被人拿走了嗎？”林美華的聲音越來越大。
“媽，消消氣?！鄙蜿刳s緊打圓場，“我爸肯定有他的想法?！?/p>
“什么想法？這么多年，他都是這樣，什么事都忍著，從來不爭取?！绷置廊A把筷子一放，“沈楠能有今天，不還是你爸當年幫襯的？現(xiàn)在好了，她發(fā)達了，她爸就把東西全給她了。”
沈國華深吸一口氣，剛要說話，門鈴響了。
“誰??？”林美華皺眉。
沈曦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姑姑沈楠，手里還提著禮品袋。
“曦曦畢業(yè)了，我來看看她?！鄙蜷χf，目光越過沈曦，看向餐桌前的沈國華和林美華，“正好趕上吃飯，我坐會兒？”
林美華臉色一沉，起身進了廚房。沈國華卻站起來，給沈楠倒了杯茶。
“大嫂還在生氣？”沈楠接過茶杯，低聲問。
“她不懂。”沈國華只回了這三個字。
沈曦注意到，姑姑看父親的眼神中有一種特別的情緒，像是愧疚，又像是某種理解。
“爸身體還好吧？”沈楠問。
“老毛病，心臟不太好，醫(yī)生說要定期檢查?！鄙驀A回答，“你過段時間去看看他吧，他最近總提起你?！?/p>
“我會去的?！鄙蜷D(zhuǎn)向沈曦，“曦曦，畢業(yè)了有什么打算？”
沈曦正要回答，林美華從廚房走出來，臉色依然不好看。
“能有什么打算？找工作唄，又不像有些人，一畢業(yè)就有現(xiàn)成的公司接手?！绷置廊A冷冷地說。
房間里的空氣頓時凝固了。沈楠的臉色變了變，沈國華趕緊打圓場：“美華，沈楠是來看曦曦的，別說這些?！?/p>
“我只是實話實說，”林美華看著沈楠，“房子的事，你們姐弟兩個就沒話說嗎？”
“大嫂，爸的決定...”
“你們爸的決定就是決定？”林美華打斷她，“沈國華，你就不能說句話？那是你爸！他把全部財產(chǎn)都給了你妹妹！”
沈國華沉默了一會，抬頭看著妻子：“有些事，你真的不明白。”
沈曦看著這一幕，心里越發(fā)困惑。父親的態(tài)度太奇怪了，按理說，這種事情他怎么也該爭取一下，可他不僅不爭取，態(tài)度還如此堅決，好像他知道些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02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母親林美華動不動就跟父親吵架，父親依然保持沉默。沈曦看不下去，決定自己調(diào)查一下。
一個下午，沈曦翻出了家里的老相冊。那是爺爺年輕時的照片，黑白泛黃，有些已經(jīng)看不清了。她仔細翻看，希望能找到什么線索。
一張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一張爺爺和一個年輕女子的合影，女子長得很美，眉眼間有種溫柔又倔強的神情。照片背面寫著“1978.5”，再無其他信息。
“爸，這是誰??？”晚飯時，沈曦拿出照片問。
沈國華的筷子停在半空，臉色變了變：“你從哪找到的？”
“舊相冊里。這是誰？”
沈國華拿過照片看了一眼，又放回桌上：“過去的事了，別問了?！?/p>
林美華拿起照片看了看：“這不是你媽啊，你媽長得跟這不一樣。”
沈國華沒說話，默默地吃飯。沈曦注意到父親的手微微發(fā)抖。
第二天，沈曦去看望住在附近的方阿姨。方阿姨是爺爺?shù)睦相従?，兩家?guī)资甑慕磺椤?/p>
“方阿姨，我想問問爺爺年輕時候的事。”沈曦開門見山。
“喲，怎么想起問這個了？”方阿姨給她倒了杯茶。
沈曦拿出那張照片：“這個女的是誰？”
方阿姨接過照片，眼神一下子變了：“你從哪找到這個的？”
“家里的老相冊。她是誰？”
方阿姨猶豫了一下：“這是你爺爺年輕時的一個朋友，姓周，好像叫周慧芳?！?/p>
“他們關(guān)系很好嗎？”
“那時候我還小，不太清楚。”方阿姨明顯在回避，“不過聽大人們說，你爺爺和她有段感情，最后沒成。你爺爺后來和你奶奶結(jié)婚了，就再沒聽說過她?！?/p>
沈曦眨了眨眼：“爺爺和她有感情？那她現(xiàn)在在哪里？”
“這我就不知道了，幾十年前的事了。”方阿姨搖搖頭，“你問這個干什么？”
“就是好奇。”沈曦沒說實話，心里卻開始懷疑這與遺囑有關(guān)。
回家路上，沈曦決定去姑姑家看看。姑姑沈楠的家在城東的一個新小區(qū)，房子很大，裝修得很講究。沈楠的丈夫趙明志是市醫(yī)院的外科醫(yī)生，兩人生活很富足。
“曦曦？”沈楠開門看到沈曦，有些驚訝，“怎么想起來找姑姑了？”
“姑姑，我來看看你?！鄙蜿匦χf，“媽最近老發(fā)脾氣，家里待不下去了。”
沈楠笑了笑，讓她進門：“你爸還那么沉默？”
“嗯，不管媽怎么說，他都不反駁，也不解釋?！?/p>
沈楠給沈曦倒了杯水：“你爸這人就這樣，心里有一套自己的原則，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p>
“姑姑，爺爺為什么把房子都給你?。俊鄙蜿刂苯訂?。
沈楠的表情僵了一下：“你爺爺有他的想法吧?！?/p>
“可是這樣對我爸不公平啊。”
“公平？”沈楠笑了，“你覺得世界上有絕對的公平嗎？你爺爺這輩子經(jīng)歷了太多不公平的事，他明白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p>
沈曦注意到，姑姑說這話時，眼神閃爍，像是有什么心事。
“姑姑，你跟爺爺關(guān)系很好啊?！?/p>
“可能因為我小時候幫他解決過一個大麻煩吧，”沈楠似乎不經(jīng)意地說，隨后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趕緊岔開話題，“對了，你畢業(yè)要不要來我公司上班？條件很好的。”
“什么麻煩?。俊鄙蜿貨]有被轉(zhuǎn)移注意力。
“沒什么，小時候的事了。”沈楠起身，“我去給你拿點水果?！?/p>
沈楠去廚房的功夫，沈曦的目光在客廳掃視。角落的書架上放著一些照片和紀念品。她走過去看了看，忽然注意到一個精致的木盒。盒子上了鎖，看起來很有年頭了。
沈楠端著水果回來，看到沈曦站在書架前，臉色微變：“在看什么呢？”
“姑姑，這個盒子是什么？”
“老東西了，別亂動?！鄙蜷阉畔?，走過去把盒子挪到了高處。
沈曦注意到姑姑的神色不自然，更加確信里面有秘密。
告別姑姑時，沈曦假裝去洗手間，實際上偷偷溜進了書房。她記得姑姑剛才提到過有工作上的文件要找，書房應(yīng)該沒鎖。
書房很整潔，一面墻都是書和文件。沈曦不敢多翻，只能快速掃視。桌面上有一些照片，其中一張是姑姑小時候和爺爺?shù)暮嫌?，看起來姑姑那時候很小，可能才五六歲。
抽屜里放著一些文件和信件。她小心翻看，發(fā)現(xiàn)一個黃色的信封，上面寫著“慧芳收”，字跡已經(jīng)很淡了。信封是打開的，里面的信已經(jīng)不在了。
“在找什么？”姑姑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沈曦嚇了一跳。
“姑姑，我...我想看看你書房里有沒有什么好書。”沈曦趕緊合上抽屜。
沈楠瞇起眼睛：“曦曦，有什么事直接問姑姑就好，別自己瞎猜?！?/p>
“誰是慧芳？”沈曦鼓起勇氣問。
姑姑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你從哪聽說這個名字的？”
“我在爺爺?shù)睦舷鄡岳锟吹剿恼掌桨⒁陶f她和爺爺年輕時有段感情?！?/p>
沈楠沉默了一會，走到窗前，背對著沈曦：“有些事情現(xiàn)在不是說的時候，等你爺爺七十大壽那天，可能會有答案。”
“姑姑，這跟遺囑有關(guān)系嗎？”
沈楠轉(zhuǎn)過身，臉上的表情復(fù)雜：“曦曦，相信我，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你爸爸選擇沉默，是有他的理由的。”
沈曦離開姑姑家時，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她隱約感覺到，這個叫慧芳的女人，與爺爺?shù)倪z囑，與父親的沉默，一定有某種聯(lián)系。
03
一周后的清晨，沈曦接到父親的電話，說爺爺突發(fā)心臟不適，被送進了醫(yī)院。全家人都趕了過去。
病房里，爺爺沈明遠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醫(yī)生說是心律不齊，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爸，感覺好點了嗎？”沈國華握著老人的手，語氣關(guān)切。
“死不了?！崩蠣斪诱f話還是那么硬邦邦的，“幾天就出院。”
林美華站在一旁，臉上的表情很復(fù)雜。沈曦知道，媽媽對爺爺既有不滿，又不能不關(guān)心。
“我出去買點水果?！绷置廊A說著，拉著沈國華一起離開了病房。
房間里只剩下沈曦和爺爺。她坐在病床邊，看著爺爺。老人閉著眼睛，呼吸平穩(wěn)。
“爺爺，你休息吧，我在這兒陪著你?！鄙蜿剌p聲說。
老人沒有回應(yīng)，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沈曦看著窗外的陽光，思緒飄遠。
忽然，爺爺在睡夢中輕聲呢喃起來：“慧芳...對不起...孩子...都是我的錯...”
沈曦一驚，趕緊湊近一些。爺爺?shù)谋砬楹芡纯?，像是在做一個不好的夢。
“爺爺，你還好嗎？”沈曦輕輕搖了搖老人的手。
沈明遠猛地睜開眼睛，看到是沈曦，稍微放松了一些：“我睡著了？”
“嗯，爺爺你做夢了，你喊了一個人的名字，慧芳?！?/p>
老人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你聽到了什么？”
“你說'對不起'，還提到了'孩子'。”沈曦小心翼翼地說，“爺爺，慧芳是誰啊？”
沈明遠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痛苦，隨后又恢復(fù)了平靜：“別問這些，過去的事了?！?/strong>
“可是爺爺...”
“別問了！”老人突然提高了聲音，隨后又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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