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李桂蘭放下手中的茶杯。
“誰?。俊彼呦蜷T口，心里莫名地發(fā)慌。
門一開，張麗和王鳳英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她從未見過的笑容。
“婆婆，我們來看您了，”張麗甜膩的聲音有如冬日里突然飄來的桂花香，不合時宜。
李桂蘭握緊門把手，她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咱們聊聊您那養(yǎng)老錢的事，”王鳳英眼里閃爍著貪婪的光，“親家母，家里人還能害您不成？”
李桂蘭站在門口，猶如一株蒼老但倔強的松樹，她明白，事情遠沒有那么簡單……
01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撒在李桂蘭的臉上，照出她臉上如同樹皮般的皺紋。六十五歲的她早已習慣了獨自一人的生活，丈夫去世十五年，留下她和兒子相依為命。
李桂蘭從床上爬起來，雙手撐著有些發(fā)酸的腰，艱難地穿上那雙已經(jīng)磨得發(fā)亮的布鞋。這是她三年前做的鞋子，雖然開始有些松垮，但她舍不得換。
“能穿就穿吧，做那雙鞋的布還是從超市打折時買的呢?！崩罟鹛m自言自語道，聲音在空蕩蕩的老房子里顯得格外清晰。
她挪到廚房，從米缸里精確地舀出一小碗米，淘了三遍后放進電飯鍋。這一小碗米是她精準計算過的量，剛好夠她吃一天，不會剩下，也不會吃不飽。
李桂蘭打開冰箱，拿出一小盤咸菜和半個西紅柿，這是她昨天用剩下的部分。她的目光掃過冰箱里的每一樣東西，每一樣都有它固定的位置和消費計劃。
打開電視，是昨天她停留的那個老電視劇頻道，是二十年前的老劇了，已經(jīng)翻來覆去看過無數(shù)遍，但她還是覺得新鮮，或許是因為那個時代的故事更讓她有安全感。
早飯很簡單，一碗白粥，一小碟咸菜，半個西紅柿切片。李桂蘭細嚼慢咽，把每一粒米都嚼爛了才咽下去。她喜歡這種感覺，仿佛能把時間拉得很長。
吃完早飯，李桂蘭換上她那套深藍色的運動服，這套衣服已經(jīng)穿了八年，顏色有些發(fā)白，但質(zhì)量還過得去。她把門鎖好，檢查了三次，確認門已經(jīng)鎖緊才放心離開。
公園離她家只有十分鐘的路程，但李桂蘭走了將近二十分鐘。她不急，反正有的是時間。公園里已經(jīng)有不少和她年齡相仿的老人在鍛煉了，有的在打太極，有的在跳廣場舞，還有的只是慢悠悠地散步。
“老李，來啦？”一個穿紅色運動服的老太太向她招手。
李桂蘭笑了笑：“來了，王姐?！彼哌^去，加入了那群正在做廣播體操的老人中。
這是她每天的固定活動，雷打不動，下雨天也來，只不過會帶把傘，在公園的亭子里活動活動筋骨。
鍛煉結(jié)束后，李桂蘭沒有和其他老人一樣坐下來聊天，她只是簡單地道了別，就獨自往回走。她不喜歡那些閑聊，尤其是當話題轉(zhuǎn)向子女、金錢這些敏感話題時，她總是找借口離開。
回到家，李桂蘭從柜子深處拿出一個破舊的筆記本，翻開已經(jīng)泛黃的紙頁，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她多年來的收入和支出。她找到最新的一頁，仔細核對著昨天的開銷。
“菜市場買菜，八塊五；超市買洗衣粉，六塊；電費，四十三塊七……”她小聲念著，確認每一筆數(shù)目都沒記錯。然后她翻到另一頁，那里記錄著她的存款總額：八十萬整。
這個數(shù)字是她的秘密，連兒子李強都不知道。這筆錢是她多年來積攢下來的，一部分是她做小生意的收入，一部分是丈夫留下的保險金，還有一部分是這些年省吃儉用攢下的退休金。
李桂蘭看著這個數(shù)字，輕輕撫摸著紙頁，仿佛那不是數(shù)字，而是她生命的保障。她知道，兒子李強雖然老實，但生意一直不太景氣；兒媳張麗雖然能干，但總給她一種精明過頭的感覺。
“這錢不能告訴他們，”李桂蘭喃喃自語，“老了還得靠自己。”
她合上筆記本，小心翼翼地放回原處，然后用幾件舊衣服蓋住。這是她的習慣，盡管家里除了她沒有別人，她還是擔心有人會發(fā)現(xiàn)她的秘密。
午飯也很簡單，熱了早上剩下的粥，切了幾片咸蘿卜。吃完飯，她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李桂蘭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的錢不見了，她到處找，最后在兒媳張麗家的床下發(fā)現(xiàn)了，但當她去拿的時候，錢變成了一條蛇，張口就要咬她。她驚醒過來，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
“這是什么夢啊，不吉利?！彼牧伺男乜?，起身去廚房準備晚飯。
02
晚飯剛做好，電話鈴響了。李桂蘭擦了擦手，走過去接電話。
“喂，媽，我是李強。”電話那頭傳來兒子的聲音。
李桂蘭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強子，你們最近忙什么呢？有一個多月沒來看我了?！?/p>
李強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不是生意上的事情嘛，一直走不開。對了，麗麗說明天要去看您，她最近忙完了一個項目，想去給您做頓飯?！?/p>
李桂蘭心里咯噔一下，兒媳婦突然要來看她？這可不像張麗的風格。平時逢年過節(jié)來看她，都是李強開車送來，在家里坐不到一個小時就找借口離開?，F(xiàn)在突然要來給她做飯？
“她一個人來？你不來嗎？”李桂蘭問道。
“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她先去，等我忙完了就過去?！崩顝姷穆曇袈犉饋碛行┘贝?。
李桂蘭的直覺告訴她，事情沒那么簡單。但她只是說：“行，讓她來吧，不用做飯，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p>
掛了電話，李桂蘭的心情變得復雜起來。她和兒媳的關(guān)系一直不冷不熱，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張麗是個城里姑娘，大學畢業(yè)，在外企上班，收入不錯。但李桂蘭總覺得她看不起自己這個鄉(xiāng)下出身的婆婆，尤其是在錢這個問題上，總給她一種勢利的感覺。
“算了，來就來吧，我又不怕她。”李桂蘭自言自語道，但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晚上，李桂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起身，打開床頭柜，從一本舊書里取出一張銀行卡。
這張卡里存著她的全部積蓄，八十萬。她看了看卡，又放回原處，這才安心地躺下。
第二天一早，李桂蘭就起床準備了。她特意掃了地，擦了桌子，又把家里唯一一套像樣的茶具拿出來擦干凈。雖然和兒媳關(guān)系一般，但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十點鐘，門鈴響了。李桂蘭整了整衣服，去開門。
張麗站在門口，穿著一身名牌，手上提著幾袋水果和一些補品。她笑著說：“媽，我來看您了?！?/p>
李桂蘭點點頭，讓她進來。張麗把東西放在桌上，開始熱情地張羅起來：“媽，我看您家里的米不多了，我?guī)Я诵┬麓竺祝€有這個是花膠，對您這個年紀的人特別好?！?/p>
李桂蘭看著這些東西，心里更加不安了。張麗從來不會買這么多東西給她，今天這是怎么了？
“不用那么客氣，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崩罟鹛m說著，但張麗已經(jīng)進了廚房，開始洗菜準備做飯。
李桂蘭坐在客廳里，聽著廚房里的動靜，總覺得這一切都不太對勁。果然，沒過多久，張麗從廚房里出來，坐到李桂蘭旁邊。
“媽，我有個事想跟您商量?！睆堺惖恼Z氣突然變得有些嚴肅。
李桂蘭心里一緊：“什么事？”
張麗笑了笑：“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我和您兒子最近在考慮換套大點的房子，現(xiàn)在的那套太小了，小強也上初中了，需要個獨立的房間學習。”
李桂蘭點點頭：“這是好事啊，你們年輕人有這個想法很正常?！?/p>
張麗繼續(xù)說道：“但是現(xiàn)在房價太高了，我們手頭的錢不夠首付。強子不好意思跟您開口，我就想著來問問您?！?/p>
李桂蘭的心沉了下去，她大概猜到了張麗的意圖：“你們打算怎么做？”
張麗的眼睛亮了起來：“我們想著，如果您能支持一點，我們就能買個好點的小區(qū)，環(huán)境好，以后小強上學也方便?！?/p>
李桂蘭裝作沒聽懂：“支持一點是什么意思？”
張麗直接說道：“就是您能不能拿點錢出來，幫我們付首付。媽，您一個人生活，平時攢了點錢吧？我們也好有個數(shù)，萬一您有個頭疼腦熱，我們也能幫襯?！?/p>
李桂蘭一聽這話，立馬警覺起來。她故意裝糊涂，笑著說：“哪有什么錢啊，退休金夠花就不錯了，攢了點小錢，也就六萬塊，夠我吃喝就行。”
張麗聽后眼神一閃，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媽，您別開玩笑了，您這么會持家的人，怎么可能只有六萬塊錢？”
李桂蘭堅持說：“真的就六萬，我一個老太太，能有多少錢？吃吃喝喝就沒了?！?/p>
03
張麗明顯有些失望，但她沒再追問，只是話鋒一轉(zhuǎn)：“媽，我聽說這附近的房子升值了不少，您這套老房子現(xiàn)在值不少錢吧？”
李桂蘭心里咯噔一下，原來兒媳婦不僅想打她存款的主意，連她住的這套老房子也不放過。
“這房子我住了大半輩子了，住習慣了，不想賣?！崩罟鹛m語氣堅決。
張麗笑了笑：“我不是說賣，只是想說，如果您考慮賣的話，現(xiàn)在是個好時機。我們可以幫您在我們那邊再買套小的，離我們近，我們也好照顧您?！?/p>
李桂蘭冷冷地說：“不用了，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strong>
張麗似乎察覺到了李桂蘭的抵觸情緒，不再多說，起身去廚房繼續(xù)做飯。整個午飯過程中，兩人都沒再提這個話題，但氣氛明顯有些尷尬。
吃完飯，張麗主動收拾碗筷，又幫李桂蘭打掃了一遍衛(wèi)生。臨走時，她特意叮囑李桂蘭：“媽，您要注意身體啊，有什么事隨時給我們打電話。”她的語氣里透著點意味深長。
李桂蘭只是點點頭，目送張麗離開。看著兒媳婦的背影，李桂蘭心中涌起一陣不安。她隱約感覺到，張麗此行的目的沒那么簡單，她很可能是在打探自己的家底。
“我得小心點，”李桂蘭自言自語道，“這錢是我的養(yǎng)老錢，誰也別想動?！?/p>
她走進臥室，再次確認那張銀行卡還在原處，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她決定找個更隱蔽的地方藏起這張卡，以防萬一。
就在李桂蘭思考著如何保護自己的積蓄時，她不知道的是，張麗已經(jīng)在電話里向她母親王鳳英匯報了情況。
“媽，我剛從老太太家回來，她說她只有六萬塊錢存款。”張麗語氣里充滿了懷疑。
王鳳英在電話那頭冷笑一聲：“六萬？她騙鬼呢！你公公留下的保險金就有二十多萬，這些年她雖然一個人住，但也沒什么大的開銷，退休金也有三千多，怎么可能只有六萬？”
張麗嘆了口氣：“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但她就是這么說的，我也不好多問?！?/p>
王鳳英聲音提高了幾分：“這老太太肯定是不信任我們，怕我們惦記她的錢。明天我親自去趟她家，看她怎么說?！?/p>
張麗有些擔憂：“媽，您別去了吧，萬一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就不好了?！?/strong>
王鳳英不屑地說：“有什么誤會的？我們是一家人，又不是外人。再說了，我去看看親家母不是很正常嗎？”
張麗知道攔不住母親，只好叮囑道：“那您去了別說我告訴您的事，就說是順路去看看她?！?/p>
王鳳英答應(yīng)著，但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一定要問個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李桂蘭早早起床，做完簡單的家務(wù)后，就坐在家門口的小凳子上曬太陽。初春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舒服極了。
正當李桂蘭閉目養(yǎng)神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親家母，一大早就在曬太陽??？”
李桂蘭睜開眼，看見王鳳英站在面前，穿著一身名牌，手上提著一袋水果。李桂蘭心里一驚，沒想到親家母會突然造訪。
“哎呀，親家母，您怎么來了？”李桂蘭站起身，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王鳳英笑著說：“路過這邊，想著來看看您。親家母，我們好長時間沒見了，您身體還好吧？”
李桂蘭點點頭：“挺好的，這把年紀了，能自己照顧自己就不錯了。”
王鳳英將水果放在桌上，環(huán)顧了一下房子，眼神里帶著一絲審視：“親家母，您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不覺得空嗎？”
李桂蘭警惕起來：“習慣了，住了幾十年，有感情了?！?/p>
王鳳英笑了笑，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親家母，我聽說您攢了點養(yǎng)老錢啊？麗麗跟我說也就六萬塊，我一聽就覺得不對，您這么能干的人，怎么可能就這點錢？是不是怕我們惦記??？”
李桂蘭一聽這話，臉都綠了。她沒想到張麗昨天回去就跟她媽說了這事，更沒想到王鳳英會直接找上門來、開門見山地問這種事情。
04
她強壓著怒氣，保持表面的平靜：“哪有的事，六萬就是六萬，我一個老太太，能攢多少？”
王鳳英不依不饒：“親家母，您別跟我們外道了。你們那一輩人不是都喜歡攢錢嗎？我認識的老人家，個個都有幾十萬存款。您肯定也不少吧？”
李桂蘭臉色越來越難看：“每個人情況不一樣，我的錢都貼補給兒子了，自己留得不多?！?/strong>
王鳳英看出李桂蘭不愿多說，話鋒又是一轉(zhuǎn)：“親家母，麗麗最近想換套大房子，可是手頭錢不夠，您看能不能幫襯一下？我們家麗麗說了，媽您要是真有難處，咱家可以幫襯，但您也得跟我們說實話啊?！?/p>
李桂蘭氣得手都在抖，但她還是忍住了沒發(fā)作。她冷冷地說：“我自己的錢，自己心里有數(shù)，用不著別人操心。至于買房子的事，他們小兩口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p>
王鳳英見她態(tài)度強硬，笑容也僵了幾分：“親家母，您這話說的，我們是一家人，不就是商量商量嘛。再說了，您年紀大了，錢放在自己手里也不安全，不如交給孩子們打理，您說是不是？”
李桂蘭忍無可忍，站起身來：“親家母，天不早了，我一會還要去買菜，您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去忙了?！?/strong>
王鳳英見套不出話來，只好訕訕地站起身：“那好吧，我也不多打擾了。親家母，您有空常來我們家坐坐?！闭f著，她又意味深長地補了一句：“親家母，您可別藏著掖著，家里人還能害您不成？”
李桂蘭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目送王鳳英離開。等親家母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李桂蘭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但心里的火并沒有消。
“這是什么親家啊，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李桂蘭氣憤地自言自語，“打聽人家的錢，還這么理直氣壯?！?/p>
她回到屋里，坐在沙發(fā)上，越想越氣。她明白，王鳳英之所以直接登門，肯定是張麗回去后告訴她的。這母女倆顯然是合起伙來打她養(yǎng)老錢的主意。
李桂蘭突然想到兒子李強，他知不知道這事？是不是也參與其中？想到這，她決定給兒子打個電話問個明白。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李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喂，媽？”
李桂蘭開門見山：“強子，你媳婦昨天來我家了，今天你丈母娘又來了，你知道這事嗎？”
李強支支吾吾地說：“知道一點，麗麗說要去看看您，我也沒多想?！?/p>
李桂蘭直接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她們來干什么？”
李強明顯吞吞吐吐：“媽，您別生氣，麗麗就是想知道您的生活情況，看看您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助的。”
李桂蘭冷笑一聲：“幫助？她們是來打聽我有多少存款的！你丈母娘還直接問我是不是能拿錢出來給你們買房子！”
李強沉默了一會，才低聲說：“媽，麗麗最近在張羅著買房子，說咱們家那套老房子可以賣了換新房，她還說……您要是能拿點錢出來，咱們就能買個大點的?！?/strong>
李桂蘭聽到這兒，氣得差點暈過去。
她沒想到兒媳不僅打探她的存款，還把主意打到了她的養(yǎng)老錢上，甚至連老房子都不放過！更讓她心寒的是，兒子似乎也站在兒媳那邊。
“你們是一伙的是吧？算計我這把老骨頭是吧？”李桂蘭聲音顫抖著。
“媽，您別這么說，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李強急忙解釋，“我們只是想……”
李桂蘭打斷他的話：“你們想什么我清楚！我告訴你，這房子是我和你爸辛苦攢錢買的，我死也不會賣。至于存款，那是我的養(yǎng)老錢，誰也別想動！”
說完，她掛斷了電話，氣得渾身發(fā)抖。
她坐在椅子上發(fā)呆，心里五味雜陳：這八十萬到底是守著好，還是拿出來好？她甚至開始懷疑，這件事背后是不是還有更大的“陰謀”？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李桂蘭嚇了一跳。
她不情愿地走過去開門，一看，竟然是張麗和王鳳英一起站在門口，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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