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那年夏天,我好不容易考上大學(xué),可卻沒錢讀。
無奈之下,父親只好帶我去家境較好的大伯家借錢。
可大伯卻說沒錢,給了一百塊便將我們打發(fā)走了。
“爸,我們怎么辦?”我小聲問道。父親沒有回答,只是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回到家后,我感覺我的大學(xué)夢似乎就要破滅。
就在這時,二伯來了家里。
二伯走進屋,二話不說就放下一個布袋。
“這是什么?”母親疑惑地打開布袋,臉上的表情瞬間從困惑變成了震驚......
01
1996年的夏天特別熱。
那天早上,我站在村口等著郵遞員老王。老王每天騎著他那輛吱呀作響的老自行車,從鎮(zhèn)上把信件和包裹送到村里。
“老王叔,有我的信嗎?”我遠遠看見他,小跑著迎上去。
老王從郵包里翻了翻,掏出一個紅色的信封,笑著說:“有啊,這不是等你好久了嗎?”
我接過信封,手有點發(fā)抖。信封上印著省城大學(xué)的?;?。我深吸一口氣,小心地拆開。

“考上了嗎?”老王湊過來問。
我點點頭,說不出話來。那份錄取通知書在我手中輕得像片羽毛,又重得像座山。
“好??!村里又出了個大學(xué)生!”老王拍著我的肩膀,“快回去告訴你爸媽吧!”
我抱著錄取通知書跑回家,一路上像踩著云朵。農(nóng)村的小路塵土飛揚,我卻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爸!媽!我考上大學(xué)了!”我沖進院子,高聲喊道。
母親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聽到我的喊聲,抬起頭,臉上立刻綻放出笑容。父親從屋里走出來,他剛午睡起床,頭發(fā)還有點亂。
“真的?拿來我看看?!备赣H接過錄取通知書,小心翼翼地展開。
母親甩了甩手上的水,也湊過來。兩人的眉頭舒展開,臉上的皺紋都變成了笑紋。
“我兒子要上大學(xué)了!”父親激動地說,聲音有些哽咽。
鄰居聽見動靜,也過來祝賀。家里一下子熱鬧起來。
“李家的孩子有出息??!”鄰居王大媽拍著手說。
“是啊,這下可爭氣了!”另一位鄰居也笑著說。
熱鬧過后,家里又恢復(fù)了平靜。晚飯時,父親從柜子里拿出一瓶珍藏的白酒,倒了三杯。
“今天,咱們?nèi)叶己纫槐瑧c祝一下?!备赣H舉起杯子。
母親平時不喝酒,今天也小抿了一口。我能看出他們臉上的喜悅中藏著一絲憂慮。
飯后,父親坐在門檻上抽煙,煙霧在昏黃的燈光下盤旋。母親收拾完碗筷,也坐了過來。
“兒子,大學(xué)要交多少錢?。俊蹦赣H問。
我拿出隨錄取通知書一起寄來的費用清單:“學(xué)費是2000塊,住宿費每學(xué)期300,加上生活費,第一年至少得3000塊?!?/p>
父親深吸了一口煙,緩緩?fù)鲁觥?/p>
“家里能拿出這么多錢嗎?”我小聲問。
“別擔(dān)心,爸媽會想辦法的。”父親拍拍我的肩膀,“你只管安心準備上學(xué)。”
那晚,我躺在床上,聽見父母在隔壁小聲商量。母親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來:“能借到錢嗎?”父親的聲音很低:“試試看吧,總會有辦法的?!?/p>
我知道,這對他們來說不是小數(shù)目。父親因為年輕時干重活,腰椎落下毛病,干不了重活。母親在村里幫人洗衣做飯,掙些零錢。家里的積蓄很少,前幾年修房子幾乎花光了。
夜深了,蟋蟀的叫聲透過窗戶傳來。我盯著天花板,心里既興奮又忐忑。大學(xué)夢終于實現(xiàn)了,可我不想成為家里的負擔(dān)。
第二天一早,父親把家里的存款全部倒在桌上數(shù)了數(shù)。幾疊皺巴巴的票子加起來,只有七百多塊。
“差得遠呢?!备赣H嘆了口氣。
“要不我先不去上學(xué)了,找個工作攢錢?”我提議道。
“不行,”父親立刻否決,“你好不容易考上大學(xué),耽誤一年就是耽誤終身?!?/p>
母親在一旁點頭:“是啊,上學(xué)要緊。錢的事,我們大人來想辦法。”
接下來的日子,父母開始四處借錢。父親去找了村里幾個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母親去了娘家??纱蠹叶际寝r(nóng)民,手頭都不寬裕。借到的錢零零散散加起來,也不過五百多塊。
一天傍晚,父親從鎮(zhèn)上回來,臉色不太好。
“怎么樣?”母親忙問。
“李老師說他兒子也上大學(xué),自己都緊張。鎮(zhèn)長說公款不能私用,實在沒辦法...”父親聲音低沉。
時間一天天過去,開學(xué)的日期越來越近。我看著父母為我奔波,心里又酸又澀。夜里我偷偷抹眼淚,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報答父母。
有天晚飯后,父親突然說:“明天咱們?nèi)フ夷愦蟛?。?/p>
大伯是父親的親哥哥,在鎮(zhèn)上開了個小雜貨店,日子過得不錯。我們很少去大伯家,聽說大伯當年靠做小生意積攢了第一桶金,現(xiàn)在店面越開越大。
“你大伯家條件好,應(yīng)該能幫這個忙。”父親說。
母親點點頭:“是應(yīng)該去問問。親兄弟嘛,總不會見死不救?!?/p>
02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父親洗了臉,換上干凈的衣服,坐上去鎮(zhèn)上的班車。車上,父親顯得有些緊張,不停地用手指敲打膝蓋。
“爸,您別擔(dān)心,大伯一定會幫忙的?!蔽野参克?。
父親點點頭,沒說話。他很少向人開口借錢,更別說是向多年沒走動的哥哥。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大伯的店在鎮(zhèn)上最熱鬧的街道上,門臉不大但很整潔。推門進去,鈴鐺響了幾聲。大伯正在柜臺后整理貨物。
“是老三啊,稀客啊!”大伯看見父親,笑著走出來。
“哥,好久不見?!备赣H有些拘謹。
“這是誰家孩子?這么高了?”大伯看著我,一時沒認出來。
“是我兒子啊,前年過年不是還見過嗎?”父親說。
“哦,對對對,都長這么大了?!贝蟛χ奈业募绨颍皝?,進屋坐。”
他把我們領(lǐng)進店后面的房間。房間布置得很舒適,電視機、冰箱一應(yīng)俱全。大伯讓我們坐下,又喊大娘出來泡茶。
“玉情,老三來了!”大伯喊道。
大娘從里屋出來,看見我們,先是一愣,隨后笑著打招呼:“哎呀,老三家來了,吃了沒?要不留下吃飯吧。”
父親笑著擺手:“不用麻煩了,我們吃過了?!?/p>
大伯問起家里的情況,父親簡單說了說。氣氛逐漸熱絡(luò)起來。
“對了,聽說你兒子今年高考考得不錯?”大伯問。
父親臉上露出笑容:“是啊,考上省城大學(xué)了。”
“真不錯!”大伯豎起大拇指,“我們村里能考上大學(xué)的沒幾個啊!”

父親借著這個話題,慢慢引出了來意:“哥,正因為孩子考上了大學(xué),我們家現(xiàn)在有點困難...”
大伯的表情變了變,但很快又恢復(fù)常態(tài):“什么困難?說來聽聽?!?/p>
“孩子上大學(xué)要交學(xué)費、生活費,家里錢不夠,想借點錢...”父親說這話時,聲音越來越小。
大伯放下茶杯,面色略有些尷尬:“老三啊,你也知道,現(xiàn)在做生意不容易。去年賒了不少貨,欠了供貨商好幾萬呢?!?/p>
大娘在一旁插嘴:“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那么多,讀書有啥用?還不如早點出去打工賺錢呢。”
父親的臉一下子紅了:“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借點錢,等我們家情況好了一定還...”
“我知道,我知道。”大伯打斷父親的話,“但現(xiàn)在確實手頭緊張,要不這樣,我先給一百塊,算是我的心意。等過段時間店里資金周轉(zhuǎn)過來了,再多給點...”
大伯從兜里掏出皺巴巴的一百塊錢,塞到父親手里。
父親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我看著父親僵硬的表情,心里像被針扎了一樣疼。
“謝謝哥,那我們就不打擾了。”父親聲音發(fā)緊,站起身來。
“這么快就走?不多坐會兒?”大伯假意挽留。
“不了,還有事。”父親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我跟在父親身后,走出店門。大伯送到門口,拍拍父親的肩膀:“老三,別怪哥不幫忙,實在是...”
父親擺擺手,什么都沒說,大步走開了。
03
回家的路上,父親一言不發(fā)。那一百元錢被他死死攥在手心里,指節(jié)都發(fā)白了。
車上,父親看著窗外,突然說:“兒子,不管多難,爸一定讓你上大學(xué)?!?/p>
我握住父親粗糙的手,點點頭,喉嚨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回到家,母親期待地迎上來:“怎么樣?大哥答應(yīng)了嗎?”
父親默默地把那一百塊錢放在桌上,什么都沒說,走到院子里坐下,點了一支煙。
母親看了看桌上的錢,又看看我,明白了什么。她走到父親身邊,輕輕拍拍他的肩膀:“沒事,咱們還有別的辦法?!?/p>
晚上,父母坐在燈下又開始計算。學(xué)費2000,生活費800,雜費200,至少得3000塊錢。家里所有積蓄加上借來的,一共才1300多。
“要不,把家里的電視賣了?”母親提議。
父親搖搖頭:“那臺老電視,能值幾個錢?”
“那咋辦?”母親愁眉不展。
父親沉默了一會兒,說:“再等等看,還有半個月開學(xué),說不定有轉(zhuǎn)機。”
接下來幾天,家里的氣氛很沉重。父親整天悶悶不樂,話也少了。母親每天做飯時都在偷偷抹眼淚。我開始懷疑,是不是該放棄大學(xué)夢想,先找份工作賺錢。
一天下午,我鼓起勇氣,對父母說:“爸,媽,要不我先不去上學(xué)了,明年再說?”
“胡說什么呢!”父親一拍桌子,“好不容易考上大學(xué),怎么能不去?”
“可是錢...”
“錢的事,爸媽來想辦法!”父親斬釘截鐵地說。
那天晚上,我聽見父母在屋里低聲討論很久。第二天早上,父親告訴我,他決定去縣城找份臨時工作,試試能不能在開學(xué)前掙些錢。
“爸,您的腰...”我擔(dān)心地說。
“沒事,值得?!备赣H笑了笑。
父親走后,家里更安靜了。母親每天都忙著農(nóng)活,我也跟著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日子一天天過去,開學(xué)的日期越來越近,我的心也越來越沉。
有天黃昏,我正在院子里劈柴,遠遠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朝我家走來。
是二伯,我放下斧頭,跑過去迎接。

二伯是父親的二哥,比父親大三歲。他在村子另一頭住,平時種地為生,家里條件不算好,但為人樸實。
“二伯,您來了!”我喊道。
二伯走近,笑著點頭:“你爸在家嗎?”
“爸去縣城了,說是找點活干?!?/p>
“找活干?”二伯眉頭一皺,“這個時候找啥活?不是該準備你上學(xué)的事嗎?”
我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母親聽見聲音,從屋里出來:“哎呀,是二哥啊,快進來坐?!?/p>
二伯跟著母親進了屋。我去廚房倒了杯水給二伯。
“妹子,我聽說侄子考上大學(xué)了?”二伯問。
“是啊,省城大學(xué)呢。”母親臉上露出自豪的笑容。
“那怎么不見你們高興的樣子?老三又是去縣城找活,孩子媽又是愁眉苦臉的?”二伯直言不諱。
母親嘆了口氣,把學(xué)費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二伯,包括去找大伯被拒的事。
二伯聽完,臉色變了:“大哥真這么說?才給一百塊?”
母親點點頭:“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老三為了這孩子,把能借的都借遍了,還差那么多?!?/p>
04
二伯沉思片刻,問:“差多少?”
“還差1700多呢?!蹦赣H說。
二伯站起身:“嫂子,你等著,我回去拿點東西?!?/p>
說完,二伯匆匆走了。
我和母親面面相覷,不知二伯是什么意思。
大約半小時后,二伯又回來了,手里提著一個舊布袋。
“妹子,給?!倍巡即旁谧郎?。
母親疑惑地打開布袋,驚訝地捂住嘴:“這...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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