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兒是媽媽》先導(dǎo)片中有一個細節(jié)。
黃圣依和媽媽鄧傳理一起吃飯,她為自己和媽媽各自盛了一碗米飯,量都不多。

但鄧傳理卻站起身來,把米飯撥了一小點回大碗里。
別看這只是一個微小的細節(jié),但實際上反映的是鄧傳理多年來對待黃圣依的方式——否定、打壓和控制。
為什么這么說?
很簡單,如果黃圣依是給媽媽盛了大碗飯,她吃不完,那么撥出去很正常,但鏡頭下一切很明了。
碗里的飯本來就不多,撥出去的最多也就是一兩口。
說明這根本不是吃不吃得下的問題,而是一種下意識的否定。
你做的一切都是不對的,是需要被媽媽修正的。
就是這一個小小的細節(jié),讓叨姐明白了,為什么在《再見愛人》里,觀眾眼中的楊子各種否定和打壓黃圣依,而黃圣依在大部分時間里都表現(xiàn)得很順從,很隱忍。
說白了,她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的,習(xí)慣了被“操控”。

雖然只是先導(dǎo)片,黃圣依媽媽令人窒息的氣息已經(jīng)撲面而來。
撥飯不過是一個最小的細節(jié)罷了。
節(jié)目組問鄧傳理的第一個問題是對女兒滿意嗎?
她的回答是:這個我就很難說了。

難說基本上就等于不是很滿意。
節(jié)目組問:她從小到大的決定都可以自己做嗎?
鄧傳理回答:讀大學(xué)以前基本都是我們做。

節(jié)目組問:那你覺得你做的這些決定她都喜歡嗎?
鄧傳理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興趣是可以培養(yǎng)的。
節(jié)目組追問:她接受嗎?
鄧傳理答得理所當然:她不接受也得接受,決定權(quán)在我。

短短幾句對話,一個專橫媽媽的形象呼之欲出。
黃圣依對媽媽的評價是這樣的——在工作上很優(yōu)秀,并把在工作上的性格帶到了生活中。
為我安排了很多事情,一筆一劃地構(gòu)建了我的方向,有點像人生的指南針,告訴你往哪里走的那樣一個角色,但我可能沒有像她那么強勢。
如果看過《再見愛人》,或許會覺得這些話有點耳熟吧。
雖然用的不是同樣的語言和詞匯,但在黃圣依的口中,楊子也一度是引領(lǐng)她,告訴她往哪里走的那個人。
她說自己沒有母親那么強勢,這是顯而易見的。
一個強勢的母親大部分情況下不可能養(yǎng)出一個強勢的女兒,她只會將在成長中習(xí)得的對于強勢者的順從和忍耐復(fù)制到婚姻生活中。
從女兒到妻子,完成的不僅僅是身份的蛻變,也是掌控權(quán)的交接——從母親到丈夫。

說說鄧傳理在先導(dǎo)片里那些讓人窒息的片段吧。
說英語。
有人能懂嗎?
一個中國上海的媽媽對著自己100%中國血統(tǒng)的女兒,不講普通話,也不講上海話,反而大量使用英語,這是為什么?
叨姐覺得這是在塑造自己的權(quán)威形象。
或許對于鄧傳理那個年代的知識分子來說,能夠使用流利的英語就是一件高人一等的事,當她對著黃圣依說英語的時候,她的身份想必并不是一個母親,而是一個老牌編輯,作家,甚至教授(雖然她沒當過)。

否則叨姐理解不了是什么讓一個母親在女兒跟她探討要不要請一個阿姨的時候,突然飆起了英文。
不停打斷。黃圣依認為母親需要一個阿姨,但鄧傳理覺得自己不需要。
這本身沒有什么問題,每個人對于生活的追求不一樣。
鄧傳理讓人感到不舒服的是,她永遠不給黃圣依把話說完的機會,不停地打斷她,否定她,很多時候,黃圣依想要反駁,根本都張不開嘴。
她甚至還否定女兒的用心——我不需要,是你需要。

你不來的時候,我們家里是沒什么垃丨圾的,你來了垃丨圾才變得很多。

從不承認自己有問題。
鄧傳理認為自己可以打理好自己的生活,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比如黃圣依說冰箱需要定期清理,她就說自己冰箱老干凈了。
等到黃圣依發(fā)現(xiàn)有過期食品的時候,她又找借口說,自己從來不吃這個東西,所以就一直放著。

或者是,這個不是我買的。
總之,只要有問題,肯定是別人的錯。

愛講大道理。
吃飯的時候,黃圣依試圖說服她請個阿姨,并跟她說,不要一開始就否決,可以商量一下。

結(jié)果,她聽都不聽,站起來跑到書房去拿出一本書,然后開始念:勞動這一個詞,始于《三國志》,但原意指的是體育活動……

朋友們,設(shè)想一下,你跟媽媽吃飯的時候,隨口聊天討論家務(wù)事,她卻拿出一本書,試圖用書上的理論來證明你錯了,她才是對的,這得有多嚇人啊。
當然,這些還不算傷人。
真正傷人的是,當黃圣依對她說,或許你不需要阿姨,但可能爸爸需要,可能我們需要,可能冰箱需要。

鄧傳理卻說:我本身有個房子,你硬要搬回來跟我們一起住。

不管這些話背后有什么情緒,聽起來都挺傷人的。
當然,如今的黃圣依也不是當年的黃圣依了。

在經(jīng)歷過跟楊子十多年的婚姻后,她到底還是成長了。
而且,鄧傳理作為母親,也日漸衰老,她跟黃圣依之前的那種絕對控制的關(guān)系也在發(fā)生變化。
黃圣依對自己和媽媽的關(guān)系看得挺明白的:她不愿意在我面前表現(xiàn)出她自己已經(jīng)在慢慢衰老,能力已經(jīng)慢慢地不如從前了。

我也慢慢長大了,這個“方向盤”就要從我媽媽手里接過來,但是媽媽她不想讓位到“副駕”的位置。
但這個權(quán)力交接遲早會到來,就像鄧傳理終于同意請阿姨。
就像黃圣依終于離開楊子的控制。

其實,說黃圣依媽媽窒息倒不是想批評她的媽媽,實際上這樣的媽媽在東亞家庭里絕不少見。
叨姐只是想說,一個人的成長過程真的會影響他的一生,尤其是婚姻。
如果父母真的愛自己的孩子,希望他或者她將來得到幸福,那么還是多一些尊重,少一些打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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