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女兒參加的國際夏令營提前結(jié)束。
“媽媽,我想給爸爸一個驚喜。我回來的事,你先替我保密!”
我們卻在接她回來的機場高速上,遭遇連環(huán)車禍。
女兒危在旦夕。
來接我們的救護車,卻被人截停在了應(yīng)急車道。
我那個本應(yīng)在外地的女兒奴老公,死死拉著救護車的車門。
他的初戀白月光許玥,紅著眼眶靠在他的胸前。
“顧海,我兒子說腿疼?!?/p>
“聽見沒有,我寶貝難受,現(xiàn)在就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們,不把我們拉走,你們都別想過去?!?/p>
眼看高速上的生命通道被堵住。
醫(yī)生無奈地讓許玥和她兒子上了救護車。
而顧海。
跟在救護車后,一腳油門離開。

1
“媽媽,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會的,寶貝……”
話音剛出口,我就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徹底暈倒前,耳邊,是女兒虛弱的求救聲。
眼前,是老公顧海緊跟救護車揚長而去。
他的車牌號,此時像是一個笑話。
52033——我愛你姍姍。
再次睜眼醒來的時候,我在醫(yī)院的急救室。
“護士,我女兒呢?”
“林姍姍女士,你現(xiàn)在需要臥床。你女兒在手術(shù)室里搶救?!?/p>
護士話未說完,我一把扯掉了輸液管,跌跌撞撞跑到了手術(shù)室門口。
“醫(yī)生,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怎么樣?”
我像是一個神志不清的瘋子,死死拉著每一個從手術(shù)室出來的醫(yī)生。
“我們正在全力搶救。只是你女兒的腿……如果早送來一個小時,可能……”
我腳下一軟,癱倒在地。
追著我來的護士,一把扶住了我。
“你先去做完治療和包扎?!?/p>
醫(yī)生掏出手機。
“你把手機號給我。有情況我隨時跟你聯(lián)系。你在這里是影響我們治療?!?/p>
我被護士帶回了VIP病房。
剛包扎完胳膊上的傷口,我一抬頭,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顧海!”
老公詫異地看向我。
“你怎么在醫(yī)院?”
“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才對吧?你不是在外地嗎?為什么和許玥在一起?”
一旁的許玥往顧海身后躲了躲。
“阿海,姍姍姐瘋了吧!”
顧海也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我的頭發(fā)凌亂,臉上有血漬和污漬,身上的套裝,此時又破又臟。
“你看你自己,像什么樣子?還好意思管我?”
顧海摟著許玥的肩膀,看向我的眼神中,全是嫌棄。
“男人在外邊玩玩不是很正常嗎?更何況我跟許玥老早就認識。你別像個瘋婆子一樣,不識好歹。”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說出這話的男人。
這還是那個人人口中的好男人嗎?
曾幾何時,顧海會為了照顧懷孕的我,拒絕一切應(yīng)酬,只為了按時回家,陪我在樓下散步。
煙不離手的他,只因我一句不喜歡聞煙味,就再也沒抽過一口。
女兒出生后,他更是成了名副其實的女兒奴。
可這一切,從顧海的初戀——許玥離婚后,好像就變了。
他說許玥一個人帶著孩子可憐。
于是,燈泡壞了,小區(qū)停電,逛街下雨……
他都在接到電話后,第一時間沖過去。
“顧海,瘋的人不是我,是你!”
“你難道沒想過,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嗎?”
“因為我跟貝貝一起出了車禍?。 ?/p>
“而你,卻為了這個賤女人的兒子,搶走了來接貝貝的救護車!”
2
顧海的神色一瞬間變得慌亂。
“貝貝?貝貝受傷了?”
他看著我胳膊上的紗布,更是忍不住想要伸手觸摸。
許玥在他身后,一聲尖銳的嘲諷,讓顧海的手,停在了半空。
“阿海,她只不過是在扯謊,這你也信?”
“你女兒貝貝如果回來,會不聯(lián)系你嗎?她跟你不是最親了嗎?”
顧海眼中的擔(dān)憂逐漸淡去。
“林姍姍,你居然拿貝貝開玩笑?!”
許玥一雙白凈的小手,攀上顧海的胸口。
仿佛是在向我示威。
“阿海,你難道就沒想過,姍姍姐為什么也會在高速上嗎?”
“她有提前告訴你嗎?你猜,她會不會是去,偷人了?”
“你在胡說什么?”
“我胡說?阿海,你忘了?我上次給你看過的,她跟一個男的,在街邊拉著手,有說有笑的。”
“顧海,我跟你解釋過了,那只是一個問路的陌生人。至于他為什么突然拉我的手,我真的不知道?!?/p>
許玥挑眉笑得得意:“哎喲呦,真是撒謊成性啊。”
“顧海,你別戴了綠帽子,都不知道?!?/p>
聽了許玥的挑撥,顧海覺得沒了臉面,一把扯過我的胳膊。
“我不過幾天不在家。你就不安于室?還詛咒咱們女兒出事?”
“你放手!顧海你少賊喊捉賊!我沒有騙你。我今天去機場接女兒了。”
我想起從機場回來的路上,女兒在后座上眉飛色舞,說著自己的計劃。
“媽媽,我想給爸爸一個驚喜。我回來的事,你先替我保密!”
我自然樂意配合。
“爸爸在出差,估計還要過幾天才回來。你有時間給爸爸準備生日驚喜?!?/p>
“媽媽,到時候,我要給爸爸跳一段我新學(xué)的舞蹈?!?/p>
是啊,誰能想到?
剛剛還在幻想著成為舞蹈家的女兒,此時竟躺在手術(shù)室里。
生死未卜。
我想拉顧海去手術(shù)室看看。
他的手機卻突然收到了一條視頻信息。
看著發(fā)件人的名字,顧海擰著眉毛,看向我的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
“爸爸,我們今天要去博物館。我手機靜音了,爸爸如果聯(lián)系不到我,不要擔(dān)心哈?!?/p>
女兒的聲音,從顧海的手機中傳出。
我慌忙解釋。
“顧海,這個肯定是定時發(fā)送。女兒是為了給你驚喜,她提前回來,要給你準備生日派對?!?/p>
許玥譏笑道:“哎喲,這謊話,真是張嘴就來啊。”
我還要說什么,手機突然響了。
是手術(shù)室里的醫(yī)生。
“如果是專家李醫(yī)生來做手術(shù)的話,你女兒的腿,應(yīng)該可以保住。我記得你說過,你丈夫跟李醫(yī)生認識?!?/p>
我嚇得說話都開始哆嗦:“是,是的,認識。好,我知道了,謝謝大夫!我現(xiàn)在就想辦法?!?/p>
我掛了電話,一雙手死死拉住老公的胳膊。
“老公,女兒真的在手術(shù)室搶救。她的腿受傷了!”
“你知道的,咱們貝貝從三歲開始學(xué)習(xí)舞蹈,她最喜歡跳舞了??!”
“她才10歲。我們不能讓她沒了腿啊。老公,我求你,你給李醫(yī)生打電話,好不好?”
“醫(yī)生說了,只有李醫(yī)生來了,才能保住咱們女兒的腿!”
我聲淚俱下,早已泣不成聲。
許玥準備說什么,顧海抬手打斷了她。
然后撥通了李醫(yī)生的電話。
我慌亂了一上午的心,終于在此時,有了片刻安穩(wěn)。
太好了,李醫(yī)生來了,女兒就一定會沒事的。
3
李醫(yī)生很快到了。
我迫不及待地拉住李醫(yī)生的衣袖:“李醫(yī)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兒。”
顧海卻開口,讓我一瞬間墜入冰窟。
“李醫(yī)生,麻煩你看看玥玥的兒子吧,他一直鬧著腿疼,胳膊疼?!?/p>
我的胳膊,被顧海拉著一把甩開。
“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還要拿女兒的事,騙我到什么時候?”
“我剛才跟夏令營帶隊老師聯(lián)系了。女兒根本就沒回來?!?/p>
“不是的,你信我,顧海。女兒是讓我們所有人瞞著你,是要給你驚喜?!?/p>
“住嘴!林姍姍,你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不可思議了?!?/p>
“為了不讓我?guī)驮S玥,你是什么話都說得出口?。俊?/p>
我眼睜睜地看著李醫(yī)生,對著那個肥碩的,毫發(fā)無損的小男孩,耐心地問詢,觸碰檢查。
時間一點一滴在流逝。
女兒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什么尊嚴,此刻全被我拋在了腦后。
我重重跪在了醫(yī)院冰冷的地板上,扯著許玥精致的裙擺。
“許玥,我求你,讓李醫(yī)生給我女兒做手術(shù)吧!”
“姍姍姐姐,你是想用這種方法,讓阿海難堪,然后逼我走嗎?”
“姍姍姐姐,你怎么這么狠心?你也是當媽媽的人。你怎么忍心聽著我兒子喊疼?”
許玥眼中的得意,一閃而過。
我只能又把希望寄托在顧海身上。
“老公,我求求你,你去問問醫(yī)生就好,女兒真的在手術(shù)室。”
像打定主意不再相信我,顧海轉(zhuǎn)身坐回病房的沙發(fā)上。
難道我要再一次看著女兒的希望,從我手中溜走嗎?
就像剛剛在高速車禍現(xiàn)場。
我明明已經(jīng)聽到救護車的聲音,從遠到近。
卻眼睜睜地看著顧海截停了救護車。
帶著許玥和她那僅僅是擦傷的兒子,揚長而去。
只留下我跟女兒,在人間煉獄里苦苦哀求。
我看著眼前冷漠的男人,和挑著眉毛一臉得意的女人。
為了女兒,我絕對認輸。
既然軟得不行,那我就來硬的。
我一把奪過醫(yī)生胸前的圓珠筆,扯著許玥的頭發(fā),把筆尖對上了她的眼珠子。
“讓李醫(yī)生去手術(shù)室!不然我毀了她!”
許玥又驚又怕。
“阿海,救我。林姍姍瘋了!”
顧海擰著眉毛,朝我邁了兩步。
“姍姍,我只是同情許玥。你永遠是顧太太??刹灰Я松矸?!”
“去你的顧太太!去你的身份!我要救我女兒!我只要我的女兒!”
我沒有留意到,顧海的助理何時到了醫(yī)院。
在我歇斯底里咆哮的時候,助理從我身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圓珠筆掉落在地上。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重重落在了我的臉頰。
耳朵里,一瞬間像是有無數(shù)聲音在嘶吼!
顧海摟著許玥,側(cè)頭輕輕印了一個吻在她發(fā)間。
“別怕,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的。”
“阿海,她真的瘋了。把她關(guān)起來,關(guān)起來!”
顧海遞給助理一個眼神。
“讓太太好好反省反省。”
“松手!放開我!顧海,你會后悔的!”
“顧海,救救咱們的女兒。我求你。”
“女兒的夢想是當舞蹈家,你要親手折斷她的翅膀嗎?”
“女兒最愛你了啊……老公!”
整個醫(yī)院里,回蕩著我聲嘶力竭的哀求聲。
可沒人在乎。
我被助理丟進了一間狹小漆黑的房間里。
“顧總讓您好好反省反省?!?/p>
【吧嗒】一聲,門鎖落下。
像是抽走了我所有的力氣。
我貼著冰冷的金屬墻面,身體一點一點滑落。
對不起,貝貝,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對不起……
漆黑一片的房間里,時間的流逝讓人無法捉摸。
我有時糊涂,便將自己縮成一團,放聲痛哭。
有時清醒,就一遍一遍拍打著房門,希望有人能放我出去。
可是我的雙手都拍出了鮮血,也沒人應(yīng)答我。
不知過了多久,門終于被打開。
顧海的助理,終于肯將我的手機遞還給了我。
幾十條未讀信息,和幾百通未接電話。
讓我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我還來不及反應(yīng),無數(shù)限制級的圖片,彈入我的眼簾中。
滴水未進的胃里,瞬間翻江倒海。
照片里,我的臥室,我跟顧海的結(jié)婚照下。
赤裸著上身的顧海,身上跨坐著一絲不掛的許玥。
脖間的紅痕,凌亂的頭發(fā)。
都是對我的挑釁和嘲諷。
我沖到一旁,俯身止不住地嘔吐起來。
手機卻再次響起。
是手術(shù)室的那位醫(yī)生。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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