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huì)。

貴州遵義的清水村,陰雨連綿了半個(gè)月。

李巧蘭坐在自家堂屋里,望著丈夫楊樹林的遺像發(fā)呆。

照片里的男人笑容憨厚,可夢(mèng)里那張臉卻總是扭曲著,嘴唇發(fā)青,一遍遍哭訴:

“巧蘭……棺材里太冷了……你去看看我……”

她猛地驚醒,冷汗浸透了衣背。

窗外雨聲淅瀝,像是有人在低泣。

“不行,我得去找王支書?!彼哉Z,胡亂裹了件外套,踩著泥濘的小路奔向村委會(huì)。

村支書王大山正在整理扶貧材料,抬頭看見李巧蘭蒼白的臉,眉頭一皺:“巧蘭,又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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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支書,老楊又來了……”她聲音發(fā)抖,

“他說棺材里冷,讓我去看看他……這都半個(gè)月了,天天這樣,我受不了了……”

王大山嘆了口氣,遞了杯熱茶給她:

“巧蘭,夢(mèng)就是夢(mèng),老楊走了仨月了,你得想開點(diǎn)?!?/p>

“不,不是普通的夢(mèng)!”李巧蘭攥緊茶杯,指節(jié)發(fā)白,

“他說話的樣子,連嘆氣的聲音都跟活著時(shí)一樣!王支書,你幫幫我,開棺看看,萬一……萬一他真沒死透呢?”

王大山搖頭:“這不合規(guī)矩,人都下葬了,再挖出來,村里人咋看?”

“可他要真在里頭遭罪呢?!”李巧蘭突然提高了聲音,眼淚砸在桌面上,

“他活著時(shí)沒享過福,死了還要受這種罪,我……我……”

王大山沉默片刻,最終拍了拍她的肩:“你先回去休息,這事……我再想想?!?/p>

李巧蘭踉蹌著走出村委會(huì),雨絲打在她臉上,分不清是淚還是水。

身后,王大山望著她的背影,低聲自語:“這世上,哪有什么鬼魂托夢(mèng)……”

楊樹林活著時(shí),是清水村數(shù)一數(shù)二的能人。

在鎮(zhèn)上的煤礦干了十幾年,工資比誰都高,可他從沒擺過架子。

誰家修房缺錢,他二話不說就借;誰家地里忙不過來,他扛著鋤頭就去搭把手。

村里人都說:“老楊這人,心比煤還熱。”

他和李巧蘭結(jié)婚二十年,從沒紅過臉。

兒子楊小飛在省城讀大學(xué),老楊總跟人念叨:“等娃畢業(yè)了,我和巧蘭也享享清福?!?/p>

可這福還沒享到,人就沒了。

李巧蘭攥著丈夫的舊照片,眼淚砸在玻璃相框上。

她不敢告訴兒子,怕耽誤他學(xué)業(yè),只能自己熬著??纱謇锏娘L(fēng)言風(fēng)語卻越傳越兇。

“巧蘭家樓上,半夜總有腳步聲!”

張大娘在井臺(tái)邊搓著衣服,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

“咯吱咯吱的,跟老楊生前走路一個(gè)樣!”

“可不是嘛!”隔壁的劉嬸湊過來,

“昨兒清早,我還聞見她家院里有股煙味,就是老楊最愛抽的那種‘遵義’!”

“該不會(huì)是……”有人欲言又止。

“冤魂不散??!”張大娘一拍大腿,“老楊死得不明不白,這是有話說呢!”

李巧蘭挎著菜籃子路過,眾人立刻噤聲。她低著頭快步走開,可那些話還是鉆進(jìn)了耳朵。

雨水順著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細(xì)小的水坑。

李巧蘭站在李半仙的土屋前,手指緊緊攥著衣角,指節(jié)發(fā)白。

屋內(nèi)煤油燈的光線昏黃搖曳,映照在墻上那些褪色的符咒上,像是無數(shù)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著她。

她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

屋內(nèi)煙霧繚繞,檀香混著霉味鉆進(jìn)鼻腔,讓她本就緊繃的神經(jīng)更加刺痛。

李半仙盤腿坐在蒲團(tuán)上,眼皮耷拉著,仿佛早已預(yù)料到她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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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仙......"她的聲音干澀,像是許久未曾開口,"我男人......他是不是......"

李半仙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慢悠悠地摸出三枚銅錢,在掌心摩挲了幾下,隨后拋向桌面。

銅錢旋轉(zhuǎn)、翻滾,最終停下時(shí),竟詭異地全部立在了桌面上。

李巧蘭的呼吸一滯。

"還魂。"李半仙的聲音沙啞,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人沒死透,魂還在棺材里掙扎。"

她的心臟猛地一縮,耳邊嗡嗡作響,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腦子里炸開。

眼前浮現(xiàn)出楊樹林在夢(mèng)里那張青白的臉,嘴唇顫抖著,一遍遍重復(fù)著"冷"。

"不可能......"她喃喃道,可手指卻不受控制地發(fā)抖。

李半仙嘆了口氣,渾濁的眼珠盯著她:

"信不信由你,但活人下葬,怨氣沖天,遲早要出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間屋子的,只記得外面的雨更大了,

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和眼淚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消息傳得比山風(fēng)還快。

第二天清晨,村里的議論聲已經(jīng)沸沸揚(yáng)揚(yáng)。

張大娘在井臺(tái)邊搓著衣服,聲音壓得極低,卻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聽清:

"昨兒半夜,我聽見巧蘭家樓上‘咚’的一聲,像是有人摔倒了......"

"我也聞見了!"劉嬸湊過來,眼睛瞪得溜圓,"那股煙味,跟老楊活著時(shí)抽的一模一樣!"

李巧蘭站在自家院子里,聽著那些竊竊私語,只覺得胸口發(fā)悶。

她抬頭看向二樓,窗戶緊閉,可窗簾卻微微晃動(dòng),像是剛剛有人從那里離開。

楊小飛是傍晚趕回來的,一進(jìn)門就看見母親呆坐在堂屋,眼神空洞地盯著父親的遺像。

"媽!"他幾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你怎么能信那些神棍的話?!"

李巧蘭緩緩抬頭,嘴唇顫抖:"小飛......你爸他......"

"爸已經(jīng)死了!"楊小飛幾乎是吼出來的,可下一秒,他的聲音哽住了。

因?yàn)樗吹侥赣H的脖子上,赫然印著幾道青紫色的指痕。

他的血液瞬間凝固。

"這......"

"他昨晚來找我了。"李巧蘭輕聲說,眼神卻異常平靜,"他說,他冷。"

楊小飛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理智告訴他這不可能,可眼前的痕跡卻讓他無法反駁。

村委會(huì)的燈亮了一整夜。

王大山坐在桌前,眉頭緊鎖,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桌面。

村民們分成兩派,爭吵聲幾乎掀翻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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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棺!必須開棺!"張大娘拍著桌子喊道,"活人下葬,這是造孽??!"

"胡鬧!"老村長氣得胡子直顫,"人死入土,這是規(guī)矩!"

王大山終于忍無可忍,重重拍了下桌子:"夠了!"

屋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角落里沉默不語的李巧蘭和楊小飛,最終嘆了口氣:"明天......開棺。"

楊小飛猛地抬頭,還想說什么,可當(dāng)他看到母親的眼神時(shí),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

天還沒亮,清水村的村民就三三兩兩往村外的小山上走。

鉛灰色的云壓得很低,山風(fēng)卷著紙錢灰打著旋兒,像是有看不見的手在攪動(dòng)。

李巧蘭跪在墳前,手指死死抓著濕冷的泥土。

楊小飛站在她身后,臉色鐵青,卻終究沒再阻攔。

"起棺——"老師傅啞著嗓子喊了一聲。

鐵鍬鏟進(jìn)泥土的悶響在寂靜的山上格外刺耳。

幾個(gè)壯年漢子輪流挖著,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沒人說話。

棺材露出來時(shí),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李巧蘭則是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