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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你不能跟她在一起,絕對不行!”母親的聲音在屋內回蕩,眼中含著未干的淚。
我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門外,小芳正捧著野花等我,陽光灑在她臉上,那么純真。
我的世界卻在那一刻轟然崩塌,我該如何選擇?

01
1980年的冬天格外冷。我叫李大勇,那年26歲,在小鎮(zhèn)上的國營糧站工作已經(jīng)三年了。
糧站是個清閑的地方,但也很重要。那時候還是憑票供應的年代,糧食金貴得很。我負責糧倉的安全,經(jīng)常要值夜班。
“大勇,今晚又該你值班了。”主任遞給我一個暖水壺,“天冷,多穿點。”
“沒事,習慣了?!蔽倚χ舆^暖水壺。
值夜班的日子單調又漫長。小小的值班室里,一個煤油燈,一臺收音機,還有一本《水滸傳》。這些是我熬過漫漫長夜的伙伴。
那天晚上特別冷,北風呼嘯,吹得窗戶“咯咯”響。我裹緊軍大衣,縮在角落的小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半夜,一陣異常的響動驚醒了我。
“是老鼠嗎?”我心想。但聲音太大了,不像是老鼠能弄出來的。
我拿起手電筒,悄悄走向糧倉。手電筒的光在黑暗中劃出一道細線。我的心怦怦直跳。
推開倉庫門,我看到一個黑影蹲在角落。我立刻照過去,“什么人!”
黑影驚慌失措,想逃卻被我一把抓住。是個女孩子,二十出頭的樣子,瘦得像根竹竿,臉色蠟黃。她懷里抱著一小袋糧食,驚恐地看著我。
“偷糧食?”我皺眉問。
她沒說話,只是拼命搖頭,眼里充滿恐懼。
“跟我去保衛(wèi)室?!蔽艺f。
她突然跪在地上,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來。手電筒的光照在她臉上,我看清了她的樣子。粗布衣服打了好幾個補丁,頭發(fā)亂糟糟的,手上全是凍瘡。眼睛大而明亮,卻布滿恐懼。
“求求你,”她終于開口,聲音像蚊子一樣小,“我不是壞人?!?/p>
冷風從門縫鉆進來,她瑟瑟發(fā)抖。我看著她懷里那小小的布袋,估計也就五六斤糧食。
“站起來?!蔽艺Z氣強硬,卻不自覺放輕了聲音。
“能不能...不報公安?”她順從地站起來,卻不敢看我。
我沒回答,只是示意她跟上。
值班室里,她坐在角落,低著頭不說話。我倒了杯熱水給她,她沒接,只是縮在那里發(fā)抖。
“你叫什么名字?”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怯生生地說:“周小芳?!?/p>
“為什么偷糧食?”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拔野植×?,已經(jīng)三天沒吃東西了。我弟弟妹妹也餓得直叫。我...我實在沒辦法了...”

我看著她布滿凍瘡的手,破舊的棉襖,心里一陣難過。
“你知道偷糧食是什么后果嗎?”我嚴肅地說。
她點點頭,眼淚大滴大滴地掉下來。“我知道...可我真的沒辦法了...”
我嘆了口氣,站起來在屋子里來回踱步。按規(guī)定,我應該立即上報,把她交給公安機關處理。但看著她瘦弱的身影,我的心軟了下來。
“你家在哪里?”
“西邊的小杏村?!?/p>
我思考了一會兒,掏出自己的口袋,里面有一小袋糧票,是我這個月的定量。我遞給她:“拿著這個,去糧店買糧食。下次別再干這種事了,知道嗎?”
她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澳?..你放我走?”
“快走吧,別讓別人看見了?!蔽掖蜷_門,“記住,這是最后一次。”
她接過糧票,眼淚又流了下來?!爸x謝...謝謝你...”
我擺擺手:“別在這耽誤時間了,趕緊回家吧?!?/p>
她沖我鞠了一躬,小心翼翼地離開了值班室。我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心里五味雜陳。
02
第二天一早,主任來檢查工作。
“李大勇,昨晚情況怎么樣?”
“挺好的,沒什么異常?!蔽倚奶摰鼗卮?。
他點點頭,轉身就要走,突然停下腳步:“咦,那是什么?”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心里一沉。地上有一串泥腳印,從門口一直延伸到糧倉。
“有人來過?”主任銳利的目光盯著我。
我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主任蹲下身,仔細看那些腳印。“這是女人的腳印,很小?!彼ь^盯著我,眼睛瞇成一條縫,“李大勇,你老實交代,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的手心冒汗,腦子飛速轉動,想找個合理的解釋??赡悄_印明明白白印在地上,怎么也抹不掉。
“我...我不知道...”
主任站起身,臉色陰沉:“去糧倉檢查一下?!?/p>
我跟在他后面,心跳得厲害。糧倉里,主任細致地檢查每個角落,最后停在一個麻袋前面。那正是昨晚女孩翻動過的地方。
“這里少了東西?!敝魅沃钢榇系幕覊m痕跡。他叫來倉庫保管員,清點數(shù)量。
“少了五斤糧食?!北9軉T很快得出結論。
主任臉色發(fā)黑:“五斤!你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嗎?夠一個人吃半個月了!”
我低著頭,不敢說話。在場的人都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指責。

那個年代,守護國家糧食是最神圣的責任,而我失職了。
“去站長辦公室?!敝魅卫淅涞卣f。
一路上,同事們投來異樣的目光。我知道,事情大了。坐在站長辦公室外,我聽見里面激烈的討論聲。“失職”、“嚴重后果”、“必須處理”...這些詞不斷傳出來,每一個都像重錘砸在我心上。
最后,事情還是敗露了。經(jīng)過檢查,少了五斤糧食。雖然數(shù)量不多,但在那個年代,這已經(jīng)是嚴重事件了。
“李大勇,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誤嗎?”站長拍著桌子,“糧食是國家的命脈!你居然放走了小偷!”
我低著頭,不敢辯解。
“研究決定,給你記過處分,扣發(fā)三個月獎金,調離現(xiàn)崗位?!?/p>
我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消息很快傳開了,同事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有的嘲笑我傻,有的說我不配當糧站的人。
晚上,我一個人坐在宿舍里,回想著那個女孩驚恐的眼神和感激的淚水,心里又暖又苦。我不后悔自己的決定,但代價確實不小。
母親知道后,嘆了口氣:“大勇啊,你這人就是心太軟了?!?/p>
我笑了笑:“沒事,媽。只是工作變動而已,又不是丟了飯碗?!?/p>
“那姑娘是誰家的?”母親問。
“不知道,好像是西邊小杏村的?!?/p>
母親若有所思:“小杏村...”
三年后的春天,我被調到了縣里的農(nóng)機站當技術員。這是個好差事,比糧站強多了。我負責教農(nóng)民使用新型農(nóng)機,工資也高了不少。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漸漸忘了那個冬夜的女賊。工作上我認真負責,很快就在農(nóng)機站站穩(wěn)了腳跟,成了小有名氣的技術骨干。
03
“李工,縣里新建的機械廠想請你去指導一下?!币惶欤I導拍著我的肩膀說。
這個機械廠是縣里的重點項目,能被派去指導是很大的榮譽。我欣然接受了任務。
機械廠里機器轟鳴,工人們忙碌地穿梭著。廠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熱情地接待了我。
“李工,聽說你農(nóng)機技術一流??!我們這有幾臺新機器,還請您多指點?!?/p>
我跟著廠長走進車間,講解各種機器的操作要點。工人們圍在旁邊,認真聽講。
“這種齒輪連接有問題,需要調整一下角度。”我指出一處細節(jié)。
一個工人很快拿來工具,熟練地進行調整。我注意到這是個年輕女工,手法很專業(yè)。
“不錯,”我夸獎道,“手藝挺好的?!?/p>
她抬起頭,沖我笑笑:“謝謝李工?!?/p>
那一瞬間,我愣住了。這張臉,似曾相識。
“我們...見過嗎?”我試探著問。
她直起身,仔細打量我,突然捂住嘴:“是你!糧站的那個...”
我這才認出她來——就是三年前那個偷糧食的女孩,周小芳!
只是現(xiàn)在的她完全變了樣。不再是當年那個瘦骨嶙峋的可憐姑娘,而是一個健康、自信的年輕女工。
“真的是你!”她激動地說,眼睛亮亮的。

下班后,我們在廠門口的小飯館聊天。她給我講述了這三年的經(jīng)歷。
“那天晚上回去后,我用你給的糧票買了米和面,救了我爸的命?!彼f,“后來我爸病好了,我就想著怎么改變家里的狀況?!?/p>
“于是你來了機械廠?”
她點點頭:“我從小就喜歡擺弄機器??h里招工人,我就報名了。沒想到還真被錄取了。”
我看著眼前這個陽光自信的姑娘,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欣慰。
“謝謝你,李大勇?!彼嬲\地說,“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jīng)進了監(jiān)獄,我爸也...”
“別這么說,”我擺擺手,“你能有今天,全靠自己的努力?!?/p>
從那以后,我經(jīng)常去機械廠指導工作,也經(jīng)常能見到周小芳。每次見面,她都會熱情地打招呼,有時還會請我吃她帶的午飯。
時間久了,我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期待見到她。她身上有種特別的活力,讓人忍不住被吸引。
“李工,你怎么又來了?”廠長笑著打趣我,“這個月都第五次了?!?/p>
我有些不好意思:“廠里的設備復雜,得多檢查檢查?!?/p>
廠長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是設備復雜,還是有人復雜???”
我臉一紅,沒接話茬。
這天下午,我在車間里看到周小芳正在調試一臺機器,專注的樣子特別認真。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落在她的臉上,勾勒出一個柔和的輪廓。
我站在那里,看了好久,直到她發(fā)現(xiàn)我。
“李工,你來啦?”她笑著走過來,臉上有些灰塵。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輕輕幫她擦掉:“小心點,別弄臟了。”
她一下子愣住了,臉漲得通紅。我也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唐突,趕緊收回手。
“對不起,我...”
“沒關系?!彼拖骂^,聲音很小。
那天晚上,我約她去縣城看電影。那是一部很火的愛情片,《牧馬人》。
漆黑的電影院里,我偷偷看她的側臉,心跳加速。電影里,男女主角終于相擁在一起時,我鼓起勇氣,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她沒有掙脫,只是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后回握住我的手。
04
電影結束后,我送她回家。月光下,我們并肩走在鄉(xiāng)間小路上。
“小芳,我...”我斟酌著詞句,“我想跟你說...”
“嗯?”她停下腳步,看著我。
“我...我喜歡你?!蔽医K于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她低下頭,好一會兒沒說話。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聽到拒絕的話。
“我也喜歡你,”她輕聲說,“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了。”
我驚訝地看著她:“第一次?你是說在糧站那次?”
她點點頭,笑了:“雖然那時候情況不太好,但我記住了你的樣子,記住了你對我的好?!?/p>
月色下,她的臉龐顯得格外柔和。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她,輕輕地吻了她。
從那以后,我們開始了正式的戀愛。每個周末,我都會去機械廠接她,一起去縣城逛街、看電影。她很勤勞,也很懂事,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中,都讓我感到舒心。
有一次,我生病發(fā)燒,她請了假,跑來照顧我,煮粥、換毛巾,忙前忙后。
“你別太累了,”我有些心疼地說,“我一個大男人,死不了?!?/p>
她白了我一眼:“少說話,把藥吃了?!?/p>
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我心里滿是幸福。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平平淡淡,互相照顧。
戀愛半年后,我決定帶她回家見母親。
“媽,我?guī)€朋友回來?!蔽姨崆按蛄苏泻簟?/p>
母親欣喜地說:“是女朋友嗎?快帶回來看看?!?/p>
周末,我牽著小芳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家。小芳特意買了禮物,還在路上摘了一束野花。
“阿姨好。”她緊張地站在門口,規(guī)規(guī)矩矩地問好。
母親上下打量她,突然問:“你是哪個村的?”
“小杏村的,周家?!毙》蓟卮?。
母親皺了皺眉:“周家?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周長發(fā)?!?/strong>
母親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周長發(fā)?就是那個在木工廠的周長發(fā)?”
小芳點點頭,有些不安:“阿姨認識我爸爸?”
“認識,太認識了!”母親冷笑一聲,轉身進了屋子。
我一頭霧水,趕緊跟進去:“媽,怎么了?”
母親關上門,聲音壓得很低:“大勇,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她可是周長發(fā)的女兒!”
“周長發(fā)怎么了?”我不解地問。
沒想到,母親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直接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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