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念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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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我是知名車模,追我的人不計其數(shù),婚后,我辭去工作在家?guī)?,買件九塊九的t恤都被老公罵奢侈敗家,被婆婆罵賤貨,說我是騷貨想去勾搭人。
我忍無可忍,決定離婚。老公卻嘲諷我,說我終究會跪在他面前,哭著求他復(fù)合。
曾經(jīng)我是個模特,每走一場秀下來,都是幾萬一場。
那時候,我還年輕,春風(fēng)得意至極。
舒森濤正是在我如花搖曳的時候,追求的我。
他說,他心疼我,大冬天的穿的那么少,還被那么多色狼看。
他說,他要養(yǎng)我,他不想讓我天天穿著十多厘米高的鞋子,在T臺上走來走去。
他還說,他想讓我做他老婆,想把我放在手心里疼愛。
我被舒森濤的花言巧語蒙蔽,相信了他,與他結(jié)婚。
婚后,我懷了孕,去醫(yī)院各種檢查費用,以及日常的高消費,迅速花光了我的存款。
我羞著臉向舒森濤要錢,體檢。
但舒森濤的臉色大變,他說我不要臉,連B超的兩百塊錢都好意思找他要。
生小孩的時候,我是順產(chǎn),側(cè)切,并沒有打麻醉。因為婆婆想要剩下剖腹產(chǎn)和麻醉的錢。
如果說舒森濤是個窮小子,沒這個錢給我打麻醉,那我不會有半句怨言。
可是,他玩王者榮耀大幾萬的充錢,已經(jīng)是王者榮耀VIP10級會員,給自己買鞋大幾千的買,給某音跳扭屁股的女主播大幾千嘉年華不停的刷,已經(jīng)是抖音42級大哥。
他有錢,卻不肯給我花一分!
我躺在產(chǎn)床上,疼的要死要活。
我好恨。
我恨我自己,為什么,為什么我要聽信舒森濤的鬼話!
什么狗屁養(yǎng)我,把我捧在手心。
他只是想把我當(dāng)生育機器,和不要錢的保姆罷了!
想到以往的事情,我只覺得呼吸都變得沉重。
但好在,我及時止損了。
1.
我決定與舒森濤離婚。
這是我深思熟慮的想法。
我甚至后悔,我應(yīng)該很早提出離婚的。
應(yīng)該早到在生完小孩,我剖腹產(chǎn)后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想讓舒森濤給我弄點水喝,他卻只顧著玩王者榮耀的時候,就提出離婚。
可當(dāng)時我蠢啊,以為舒森濤是第一次當(dāng)父親,沒有經(jīng)驗,所以原諒了他。
后來,他開始變本加厲。
我坐月子的時候,讓他幫我拿一下吸奶器,他鄙視地看了我一眼,只說了一個字:“滾!”
他第一次罵我的時候,我沒還擊。
并不是我不敢,只是當(dāng)時我正抱著熟睡的孩子,我不想吵架把孩子弄醒。
再后來,他徹底變得自私自利。
他不讓我出去工作,讓我待在家里,專門照顧孩子,以及他的媽媽。
是的,我除了照顧孩子,還得照顧他媽。
他媽不到五十歲,晚上打麻將,白天躺床上說腿疼手疼,動不了。
舒森濤就強制要求我,把飯做好了送到他媽的床頭柜上。
說實話,如果不是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我毫不懷疑,舒森濤會叫我一勺一勺地喂飯給他媽吃。
我對舒森濤說,請個保姆分擔(dān)一下我的壓力。
但舒森濤鄙視地看著我,說:“丑八怪,你還真以為你是我老婆了?我告訴你,我娶你,就是把你當(dāng)免費保姆使喚的!”
我特想給他一巴掌,可孩子生病了,在發(fā)燒,我只能先帶孩子去醫(yī)院,強忍著姑息。
從醫(yī)院回來后,我順路拿了個快遞。
我拆開快遞的時候,婆婆看到了,她見我買了新衣服,陰陽怪氣說道:“兒子啊,你老婆都生孩子了,還想著變美,打扮的花枝招展,她是不是犯賤,想去勾搭人???”
這是我從拼多多買的十塊錢的t恤。
自從懷孕后,我從來沒買過一件衣服。
可現(xiàn)在因為身材胖了很多,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上,我才買了一件衣服。
可就這么一件十塊錢t恤,竟被婆婆說我犯賤,想勾搭人!
我再也忍受不了,沖婆婆吼道:“我以前隨便一件衣服都是八千一萬起的,現(xiàn)在買個十塊的衣服就是勾搭人?你說的是人話嗎?!”
啪!
舒森濤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
“你怎么對媽媽說話的?”
他甩了甩手,怒視著我,又說道:“你個浪費錢的東西,你記住,你是我的保姆,只能無條件給我家做事,不能用我一分錢給你自己買東西!”
旋即,舒森濤拍了拍婆婆的肩膀,嘲諷我道:“媽,她丑的跟一頭豬一樣,她這樣別說勾搭人了,就連豬見了她,也得跑。”
我的臉被扇的火辣辣的疼。
但更多的是憤怒。
我把小孩放在沙發(fā)上,沖在舒森濤的面前,想揚手給他一巴掌。
但舒森濤畢竟是男人,他比我高,很輕易捏住了我的手腕。
他用力極大,我甚至能聽到手骨被捏的咯咯響的聲音。
“還想打我?你個丑八怪,給我滾!”
舒森濤說完這話,狠狠將我推倒。
我跌倒在地上。
跌倒的聲音使得襁褓里的孩子哇哇大哭。
婆婆立馬道:“你別給我犯懶啊,孩子哭了,趕快給她喂奶喝!”
我一動不動,眼淚卻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
曾經(jīng),我是走秀的模特,被眾人追捧,追我的富二代不計其數(shù),而我最終被一直跪舔追我對我好的舒森濤所感動,才勉強愿意嫁給他。
現(xiàn)在,我是孕后身材走形的婦女,被婆婆厭惡,老公嫌棄。
我恨我自己,聾了耳,瞎了眼,找上舒森濤這樣表里不一的男人。
“離婚吧?!?/p>
我站起身,咬牙說道:“舒森濤,我要和你離婚?!?/p>
“離婚?你想的真美!”
舒森濤就笑了,他坐在沙發(fā)上敲著二郎腿看我:“和你離婚了,我從哪再找和你一樣不要錢的保姆?”
與舒森濤結(jié)婚,我失去了我的青春,身體,與驕傲。
現(xiàn)在我什么都不求,只想著離婚。
可是,舒森濤還是不如我所愿!
憤怒,憎恨涌上我的心頭,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沖進廚房,拿了一把刀朝舒森濤砍去:“你給我去死吧!”
2.
這一瞬間,我想的是,我要與舒森濤同歸于盡。
眼看著我拿刀就要捅進舒森濤的身體,但婆婆此時反應(yīng)極快:“你殺了人,到時候孩子就會有個殺人犯的媽!”
我立馬愣住了。
殺了人,我會坐牢。
孩子將來讀書的時候,肯定會被人嫌棄的。
我雖然住手了,但放在舒森濤身上的刀子卻一點沒改變方向。
我對舒森濤說:“離不離婚?!”
舒森濤點頭連連:“離!離婚!”
可是當(dāng)我收起刀子的時候,舒森濤直接一腳踹在我的肚子上:“你媽了個筆的,還想殺老子?老子死也要拖著你!”
我肚子上傳來湍急的疼痛,只覺得下半身開始血流洶涌。
孩子哭的更加厲害,她的哭聲縈繞在我耳邊。
我無助至極,只覺得天塌下來了。
許久后,我強忍著疼,抱著小孩離開這里,去了我媽媽家。
我媽看到我下半身是血的樣子,眼淚就掉了下來:“晴晴,你這是怎么了?”
我沒有向我媽說我的委屈與痛苦,而是在衛(wèi)生間里,用手機拍攝自己被舒森濤打過,紅腫的臉頰,以及被踹流血的身體。
在我媽家修養(yǎng)了一段時間后,我向法院申請離婚。
申請理由是,丈夫家暴,并提供了被家暴的照片。
法院判處一個月的冷靜期。
離開法院,我趁著舒森濤上班的時間,去了一趟舒森濤的家。
舒森濤說過,死也要拖著我。
我不能讓舒森濤毀了我。
所以我不能全靠法院,我自己也得做些準備。
舒森濤家里的密碼鎖已經(jīng)改了密碼,我?guī)状伟村e后,不得已敲門。
是婆婆,哦不,是錢如萍開的門。
錢如萍明顯對我沒好臉色:“都申請離婚了,你還跑過來干什么?我告訴你啊,這里可沒什么東西能讓你拿走的!”
我冷著臉看她:“我來拿我和孩子的證件?!?/p>
婆婆擋在門中,不準備讓我進,但我撞開了她。
我進了臥室,拿了我的證件,并將一個之前在網(wǎng)上買了的錄像機,放在了衣柜旁邊的綠蘿里。
微型的錄像機隱匿在枝繁葉茂的綠蘿中,絲毫都看不見。
我做這些的速度極快,錢如萍并沒有發(fā)現(xiàn)。
離開這里時,我用手扇了扇鼻尖,嫌棄道:“這狗窩一樣的地方,我來一次就被惡心一次,不過還好,以后我再也不用來了?!?/p>
錢如萍罵我:“賤人,你再說一句試試!”
“老妖婆!”
我毫不猶豫地罵了一句,轉(zhuǎn)身往電梯走去。
回到我媽家后,我打開手機上的招聘網(wǎng)站。
我準備找工作了。
經(jīng)過舒森濤這一件事,我明白,靠別人是靠不住的。
只有自己努力掙錢了,別人才會對你另眼相看。
曾經(jīng)我是個模特,每走一場秀下來,都是幾萬一場。
那時候,我還年輕,春風(fēng)得意至極。
舒森濤正是在我如花搖曳的時候,追求的我。
他說,他心疼我,大冬天的穿的那么少,還被那么多色狼看。
他說,他要養(yǎng)我,他不想讓我天天穿著十多厘米高的鞋子,在T臺上走來走去。
他還說,他想讓我做他老婆,想把我放在手心里疼愛。
我被舒森濤的花言巧語蒙蔽,相信了他,與他結(jié)婚。
婚后,我懷了孕,去醫(yī)院各種檢查費用,以及日常的高消費,迅速花光了我的存款。
我羞著臉向舒森濤要錢,體檢。
但舒森濤的臉色大變,他說我不要臉,連B超的兩百塊錢都好意思找他要。
那一瞬間,我才明白,女人沒有錢是不行的。
可惜啊,我明白的太晚了。
孩子已經(jīng)成型,我沒辦法打掉。
生小孩的時候,我是順產(chǎn),側(cè)切,并沒有打麻醉。
因為,錢如萍說,剖腹產(chǎn)比順產(chǎn)的錢貴一半。
錢如萍還說,打麻醉得幾千一針,沒必要。
如果說舒森濤是個窮小子,沒這個錢給我打麻醉,那我不會有半句怨言。
可是,他玩王者榮耀大幾萬的充錢,已經(jīng)是王者榮耀VIP10級會員,給自己買鞋大幾千的買,給某音女主播刷禮物大幾千嘉年華不停的刷,已經(jīng)是抖音42級大哥。
他有錢,卻不肯給我花一分!
我躺在產(chǎn)床上,疼的要死要活。
那時候,我好恨。
我恨我自己,為什么,為什么我要聽信舒森濤的鬼話!
什么狗屁養(yǎng)我,把我捧在手心。
他只是想把我當(dāng)生育機器,和不要錢的保姆罷了!
想到以往的事情,我只覺得呼吸都變得沉重。
但好在,我及時止損了。
3.
我以前是個模特,所以現(xiàn)在找的也是模特的工作。
在招聘軟件上,人事和我聊天,問我要信息資料,以及視頻。
我現(xiàn)拍了自己的照片,制作???,發(fā)給了招聘公司。
招聘公司很隱晦的說,他們需要的是走秀模特,不是我這種大碼模特。
我很失望。
確實。
我胖了。
胖了三十斤。
生完孩子后,我曾想著減肥,但錢如萍強烈制止。
她說孩子要得喝母乳,喝母乳健康。
當(dāng)時我覺得她說的對,天天給自己喝雞湯,魚湯這樣的油膩物。
后來孩子喝母乳喝到了一周歲。
孩子已經(jīng)到了吃奶粉和輔食的時候了,但錢如萍依舊要求我喂母乳。
我以為她是心疼孩子。
可現(xiàn)在看來,她心疼孩子是假,她是覺得買奶粉花錢才是真的。
我花了一天找工作,甚至還放下臉,找以前的模特朋友幫忙。
但她們要么把我拉黑,要么不理我。
我能理解,舒森濤開了一家豪車代理公司。
他幾乎是每天和這些模特聯(lián)系的,所以肯定對模特朋友說我的壞話。
我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覺得后悔。
為什么我要聽信男人的鬼話,放棄自己的職業(yè)。
導(dǎo)致最后,買個十塊錢的T恤都能被罵浪費錢和賤。
在我感到無比失望的時候,突然一家直播賣服裝的公司聯(lián)系了我。
該公司說我形象很符合公司的定位。
這個公司是專門賣大碼女裝的服裝的。
我特別高興,當(dāng)天去該公司面試,很快就簽約工作合同。
當(dāng)晚,我不停的看直播服裝的主播。
聽著她們對衣服的介紹。
其實服裝女主播與模特還是有大區(qū)別的。
模特只管在T臺上走路,只需要管理好面部表情,肢體動作,以及雙腿走路姿勢。
但服裝女主播不一樣。
首先女主播得不停說話,不停介紹。
還得很了解衣服的款式,面料,類型,以及適合多重,多高的人穿。
我在手機上看女主播的介紹,突然覺得,我以前的生活過得太安逸了。
以前走秀的時候,我來錢太快了,并不知道,沒了爸媽給得身材,我什么都不是。
第二天,我去上了班。
公司主管知道我沒有經(jīng)驗,讓我先在旁邊給主播打下手。
主播說要多少號的衣服,我就在手機攝像頭前展示那件衣服。
主播身形也很胖,但是她非常會化妝,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像是量身為她定制的。
“我們這件衣服是雪紡面料的,特別適合夏天穿,并且一點都不透的哈?!?/p>
“這件裙子有四種顏色,黑色,白色,粉色,和藍色,裙長150厘米,適合身高160的妹妹穿?!?/p>
“裙子后腰處是有松緊的,體重120-150的都能穿的?!?/p>
女主播說的話,我全部都記在了心里。
我心懷感恩,感謝這家公司為我提供了掙錢的機會。
不管工資是多少,但起碼我能夠不再伸手找舒森濤要錢,不被他鄙視,看不起了。
我想,能夠自己掙錢,養(yǎng)活自己與孩子,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4.
白天,我在賣衣服的公司上班。
晚上,我跑步,跳繩,以及不吃晚飯的減肥。
肥胖不僅僅是影響我的工作,更影響了我的身體。
有一回,公司電梯超載,我作為最胖的那個人,被理所當(dāng)然地請出電梯。
因為馬上就要超時打卡上班點,我不得已爬樓梯上公司。
公司在六層,我上到五層的時候,只感覺頭發(fā)暈,眼前一陣發(fā)黑,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下定了決定,一定要減肥。
這天下完班,我跳了一千次繩,休息十分鐘后,又做了一分鐘的平板支撐。
我媽在一旁抱著孩子,她很心疼地說:“晴晴,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瘦了很多了,不用再減肥了?!?/p>
我搖頭,再次感謝我媽媽幫我照顧孩子。
隨后,我穿好運動衣,準備繞著附近的公園跑一圈。
跑步對我來說,真的連呼吸都是痛的。
我非常憎恨自己身上的肥肉。
跑完一圈后,我恰巧停在公園附近的一家孕嬰店旁。
我想到著家里的奶粉不夠了,進去打算買點奶粉給孩子。
店家老板說,一次性買奶粉一箱可以送嬰兒推車。
但我沒有買一箱。
我很羞愧,因為沒發(fā)工資,我身上用的還是我媽媽補貼給我的錢。
看到孕嬰店里的嬰兒玩具,我特別想給孩子買一個。
但我依舊沒有買。
我唾棄我沒有掙錢的能力。
同時,也更加激發(fā)了,我要努力減肥,努力掙錢的信心。
“你好?!?/p>
在我準備拿奶粉離開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道。
他身形削瘦,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淺色系的牛仔褲,模樣看著很是干凈利索。
“你是叫我嗎?”
我有些詫異。
從我生完小孩,胖了三十斤,就再也沒有男人主動找我說過話了。
用舒森濤的話來形容就是,我是一只母豬,丑到?jīng)]邊。
男人點了點頭,他說道:“我想給剛出生的孩子買件衣服,你能幫我推薦一下嗎?”
“我還有點事情,你找店家老板幫你推薦的?!蔽倚χ芙^。
也許是舒森濤給了我陰影,導(dǎo)致我開始覺得但凡長得像模像樣的男人找我,一定沒好事。
男人點了點頭:“好?!?/p>
我離開了孕嬰店,抬手看了看運動手表上顯示的時間。
現(xiàn)在是八點五十分。
意味著,我比以往跑步快了十分鐘。
我感到無比快樂,這段時間的減肥顯然起了功效。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
女主播的工作我已經(jīng)全部熟悉。
起初我在鏡頭前還很生澀,不知該說些什么。
但現(xiàn)在我隨手拿起一件衣服,就已經(jīng)能夠滔滔不絕地介紹。
“這件裙子只有一件黑色款的,就是我身上穿的這款?!?/p>
“這款是均碼,一般來說,130左右的都姑娘都能穿?!?/p>
“黑色是顯瘦款式的,相對來說,夏天穿會有點熱,這個衣服比較適合在辦公室上班的姑娘穿。”
這一整天,我都在介紹衣服。
說到最后,我的嗓子已經(jīng)嘶啞了。
再然后,介紹衣服所說的每一個字,對我來說都好像是有一根針卡在喉嚨里一樣,特別,特別痛。
于是,我有了經(jīng)驗,上班前會含一片金嗓子,以及下播休息時,就會喝潤喉嚨的茶。
一個月后,我賣出衣服的業(yè)績是公司排名前三的。
女主播的工作是底薪加提成。
因為我賣的衣服比較多,工資相對很高,有七千塊。
看著支付寶里到賬的錢。
我眼淚當(dāng)時就忍不住掉下來了。
這錢,曾經(jīng)我只要走一場秀,就能夠輕松掙到兩三倍。
但現(xiàn)在,我得嘶啞著嗓子,拿著衣服不斷介紹,才能夠掙到。
雖然過程非常辛苦,但這是我親手掙的血汗錢。
我怎么買衣服,怎么花都可以。
舒森濤再也不能把我怎么樣了!
5.
一個月的高強度工作,以及高劇烈的運動,再加上我還是哺乳期容易瘦等等原因。
我減肥掉肉特別快。
我在體重秤上稱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掉了二十斤的肉。
我的眼淚又掉下下來。
功夫從來都不會辜負有心人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穿上了曾經(jīng)我還是模特時候穿的裙子。
鏡子里的自己,煥然一發(fā)。
但只有我自己清楚,我還不夠瘦,曾經(jīng)的衣服穿著還是有些勒人的。
這是一件黑色的長裙,我腰有點粗,所以我搭配了一件米色的長衫套著,面前看不太出來身形。
我穿著這身衣服,去了舒森濤的家。
這天是法院判冷靜期的最后一天。
我到舒森濤的家里找人,但舒森濤不在家。
“喲,這就瘦了?”
錢如萍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又是一臉陰陽怪氣:“瘦的這么快,我看你就是想勾搭別人吧?”
我瞥了她一眼:“是啊,我就是想勾搭人,但你放心,我是不會勾搭你兒子的,我嫌惡心!”
錢如萍叉著腰看我:“哼,我兒子更看不上你,我告訴你,有的是大把女人求著跟我兒子在一起!”
我冷笑著踏進她的家門:“不對,你應(yīng)該說,有的是大把女人求著讓你兒子喜當(dāng)?shù)艑?!?/p>
我做模特多年,很清楚,很多模特身子不干凈,她們大多就是想用美貌與身材勾搭住一個富二代嫁了。
而舒森濤除了對到手的女人摳門之外,乍一看,他又很會打扮,且還開了公司,正是那群模特的拿手獵物。
錢如萍跟在我后面嚷嚷:“你現(xiàn)在又過來干嘛?!”
“找你兒子離婚!”
我再次進臥室,迅速拿走綠蘿里的微型攝像機。
東西拿好后,我開了門:“你兒子竟然不在房里,他現(xiàn)在去哪里了?
“我兒子日理萬機,幾千萬的生意等著他去處理?!?/p>
錢如萍瞥了我一眼,又說道:“給我滾出去,別讓你的狐貍騷氣弄臟了我家門!”
“老妖婆,以后你求著我來,我都不來!”我回擊道。
隨后,我去了舒森濤的公司。
秘書說老板不在公司。
但我執(zhí)意要等他。
因為我與舒森濤還并未離婚,所以秘書還不能把我怎么樣。
我叫秘書去給我倒杯茶。
女秘書扭著屁股,不情不愿地去了。
趁著這時候,我趕忙舒森濤的電腦,用u盤竊取了他電腦里的公司財務(wù)資料。
剛剛處理完,舒森濤摟著一個女人進了來。
大概是我瘦的太厲害了,他愣了好一會,竟然有些沒認出我來。
半響后,他冷哼了一下:“喲,特意來公司找我,你是不是沒錢花了,不想和我離婚了,想和跪著我求和,好讓我給錢給你?”
“求你媽逼!”
看著他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我忍不住罵出口:“就你一個月給我一千塊的錢,夠干什么的?”
一千塊這三個字,讓舒森濤摟著的女人臉色變了幾變,她說:“森濤,你真的……真的只給自己老婆一千塊過一個月?”
舒森濤臉色更加難看:“別聽她胡說。”
女人沉默了一會,借故離開了辦公室。
我站起身,道:“舒森濤,今天是最后期限,你跟我去法院,準備離婚材料?!?/p>
舒森濤朝我走來:“離婚?我看你是欲擒故縱,借口離婚,想著趁機來接近我吧?”
我為他的恬不知恥感到惡心,舒森濤突然捏住了我的手,笑道:“你是不是想明白了。你離開我,什么也不是。所以你只能努力減肥,妄想用一張好看的臉皮來抓住我的心?”
“我見過自戀的,但沒見過你這么自戀的!”
我抓起辦公桌上的煙灰缸,狠狠往舒森濤的手上砸,我說:“哪怕你不準備離婚資料,法院也是會判處我們離婚的!”
舒森濤被砸的縮了手,我趁機離開辦公室。
6.
最終,在法院的判處下,我與舒森濤成功離婚。
往后的日子,我重心點在掙錢以及減肥上。
三個月后,公司人事和我聊天,她語重心長地說:“何晴,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適合做大碼女裝主播了?!?/p>
我明白,她的意思是,不需要我,準備開除我。
確實,我現(xiàn)在的體重恢復(fù)到了,沒懷孕前的體重。
我不胖了,所以,要失去這份工作。
人事又說道:“我們老板還開了一家模特公司,不知道你想不想去做模特?”
我大喜過望:“想,特別想去做模特!”
人事仿佛意料之中一般,點了點頭,讓我簽了模特的工作合同。
十月一號有一場省級別的大秀。
公司給我安排的活是車模。
我本想拒絕,因為舒森濤是豪車代理商。
這場車模秀,也意味著,我會碰見舒森濤。
但最終,由于公司給的錢太多了,我還是選擇出場走秀。
這天,人山人海。
我在后臺穿好裙子,但后面的拉鏈一直沒拉上。
我有些煩躁,這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xiàn),他道:“需要幫忙嗎?”
我扭過頭,看到了男人。
他是我在孕嬰店里見過的男人。
不同與上次穿著休閑,他這一次穿著灰色的西裝,手腕上還戴著一塊表,模樣看起來很是商務(wù)范。
我再次伸手去勾背后的拉鏈,但還是沒夠著。
我猶豫了一會,最終選擇能讓他幫忙。
男人很紳士,并未碰我的其他皮膚,拉上拉鏈后,他輕聲道:“別的模特都有朋友幫忙,但我看你,好像你沒有朋友,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我笑了笑,沒說話。
以前,我的朋友是很多的,但現(xiàn)在確實是沒什么人搭理我。
這全拜舒森濤所賜。
不過也好,虛偽的朋友,我也不屑于要。
但……
等等,這個男人他怎么知道我一直都是一個人?
我懷疑地看著他:“你觀察我很久了?”
“并沒有觀察你?!?/p>
男人笑了笑,他道:“你喜歡夜跑對嗎?我也有夜跑的愛好,所以經(jīng)常會看到你?!?/p>
我哦了一聲:“可為什么我跑步的時候,沒有看到你?”
“喲,何晴,剛離婚,你就耐不住寂寞,想勾搭男人了?”
舒森濤的聲音突然傳來,他諷刺著我:“你真是沒男人一天,你就賤的慌!”
我扭過頭去,只見舒森濤一手抱著一個女人,一副卿卿我我的模樣。
我冷聲道:“我和你現(xiàn)在沒了關(guān)系,你如果再詆毀我一句,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對我不客氣?”
舒森濤瞇著眼睛,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胸,裝模作樣道:“我好害怕哦,曾經(jīng)伸手問我要錢的女人,現(xiàn)在要對我不客氣了哦。”
我走到舒森濤的面前。
現(xiàn)在我穿了十厘米的高跟鞋,個頭不比比舒森濤矮。
我揚起手,狠狠扇在他的臉上。
這一巴掌極為響亮。
我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手掌傳來的酸麻感。
“媽的,翅膀真是硬了!”
舒森濤瞪著眼,揚起手就準備回扇在我的臉上。
我嚇得閉上眼睛,但預(yù)想中的疼痛感并沒有傳來。
我抬頭,發(fā)現(xiàn)西裝的男人已經(jīng)捏住了舒森濤的手。
西裝男人很高,我穿上高跟鞋,才只到他的肩膀上。
西裝男人說道:“別打女人?!?/p>
舒森濤被捏的嗷嗷叫,他點頭連連:“不打,不打,我剛才就是和她玩的。”
西裝男人放開了手。
舒森濤退后了幾步,臉上又是不屑,又是譏諷,他嘲笑道:“你是看上何晴了是吧?我告訴你,她被我玩過,是個破鞋?!?/p>
“怎么,你想玩破鞋啊?”
7.
破鞋……
呵呵,原來離過婚的女人,就是破鞋。
我感到憤怒,又感到好笑。
但西裝男人卻比我更早做出了反應(yīng),他狠狠一拳砸在舒森濤的臉上:“滾!”
舒森濤被打的掛了彩,帶著他的兩個女人滾出后臺。
我重新坐回座位,心中卻已經(jīng)有了報復(fù)計劃。
原本,這個計劃,我是打算留著萬不得已,沒辦法離婚時才使用的。
可現(xiàn)在,舒森濤欺我太甚,我得給他一些顏色看看。
舒森濤,從此以后,你就會知道,我會讓你再也翻不起身。
“別難過?!?/p>
西裝男人遞給了我紙巾:“那種人說的話,你沒必要在意的?!?/p>
我接過紙,仰頭看著他:“我不難過,為渣男難過,我不神經(jīng)病嗎?”
西裝男人笑了笑,他對我伸出手:“可以和你做個朋友嗎?我叫凌慎。”
凌慎?
我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突然間,我想到,之前我在簽約主播工作合同的時候,公司老板的名字,就是凌慎。
我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一家主播公司的老板?”
凌慎點了點頭:“是的?!?/p>
我又問:“那你是不是很早就認識我?”
凌慎又點了點頭:“是的。”
我再問:“那么,你是我之前主播賣衣服公司的老板嗎?”
凌慎笑了笑:“是的?!?/p>
我……
好吧,我只能說,這世界真小。
我與凌慎互相加了微信。
過后,我去了展臺控制室。
我將錄像機里的內(nèi)容,以及u盤拷貝放進控制展臺屏幕的電腦里。
做完這些,我松了口氣,重新回到后臺。
輪到我走秀的時候,舒森濤抱過的一個女模特走進后臺,她手里端著一杯水直直朝我走來。
我與感到不對勁,想繞過她,但她直接就把手中的水倒在我的身上。
“呀,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a class="keyword-search" >女模特捂著臉,笑著說對不起。
我狠狠地推她,將她推倒在地上。
“?。 ?/p>
她尖叫一聲,因為她穿了很高的鞋子,跌坐在地上,啪嗒一響,顯然摔得不輕。
我學(xué)著她的口吻,故意道:“呀,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p>
隨后,我拿了一件衣服,去休息室換上。
原本,我以為這女模特是在舒森濤的示意下,讓我穿濕的衣服,出丑。
但事實證明,我把舒森濤想的太好了。
我換好新的衣服,頓時感到身上發(fā)癢。
低頭一看,但凡皮膚與衣服接觸到的地方都是紅腫一片。
我明白了。
我現(xiàn)在身上穿的衣服一定是被人動了手腳,放了什么藥,使人發(fā)癢。
我迅速跑回后臺,準備再拿件衣服換上。
可后臺房間里,被反鎖上了門。
無論我怎么敲門,都打不開。
我身上紅腫的越發(fā)厲害,特別特別的癢,很想去抓撓。
“是不是癢了?”
舒森濤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他得意洋洋道:“是不是癢的受不了???”
“受不了的話,你求求我,求我給你件衣服穿,說不定我就滿足你的愿望?!?/p>
我怒視著他:“滾!”
舒森濤一下就捏住了我的手:“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8.
舒森濤想懲罰我,但萬分慶幸的時候,凌慎出現(xiàn)了。
凌慎聲音無比沉冷:“你在干什么?”
舒森濤顯然被凌慎打怕了,怒瞥了我一眼,冷笑道:“蘇晴,今天只是個小懲罰,以后,你會越來越痛苦的!”
他的意思很明顯,以后還會各種給我穿小鞋。
但我相信,他做不到。
因為,我的報復(fù)即將來臨。
凌慎問我有沒有事情,我說沒有。
但凌慎很細心,他看出我皮膚的紅腫和不對勁,讓我去換一件衣服。
但后臺里的門被反鎖。
我又從哪里弄得到模特衣服?
我對凌慎說,馬上就到我了,我沒時間再換衣服了。
凌慎拉住了我的手:“我是你的老板,我允許你這次不用上去走秀?!?/p>
我拒絕,我不想違約。
那怕我的皮膚癢幾乎快爛掉。
我也應(yīng)該去工作。
這是我該具備的職業(yè)素養(yǎng)。
車模與T臺秀不太一樣。
T臺秀繞著T臺走一圈就可以,但車模一般是得很長時間站在車的旁邊。
我站在一輛勞斯萊斯的旁邊,嘴角勾著職業(yè)化笑。
但我身子卻控制不住,做著輕微的顫抖。
舒森濤真的不是人。
我渾身癢的難受。
舒森濤就是想我在眾人面前使勁抓撓自己,從而丟臉。
一旦我做了這種事,那么以后不會再有任何一家公司錄用我為模特。
人群中,舒森濤在臺下笑的格外開心,他兩手邊都是女人。
通過他說話的口型,我大概猜測到,他說:“我賭,再過一分鐘,她就要癢得受不了,甚至把衣服都脫光?!?/p>
“哈哈,其實她身子沒什么好看的,以前是一頭母豬,現(xiàn)在,半兩肉都沒有?!?/p>
我咬著嘴唇,死死地堅持著。
一個小時后,我被輪班換著休息。
這空隙間,舒森濤被主持人邀請上臺講話。
舒森濤開了個豪車代理公司,他作為承辦方,穿著西裝,皮鞋,人模狗樣的站在主臺上。
主臺后有一個超大液晶屏幕,他拿著指示筆,開始講解道:“這一款車是勞斯萊斯幻影系列……”
話未說完,一陣嗯嗯啊啊的聲音通過音響傳來。
只見超大屏幕上出現(xiàn)一張床,床中有沒穿衣服的兩個人。
男人露了臉,明顯是舒森濤。
這,就是我給舒森濤的報復(fù)。
我很清楚他的性格,只要是釣上來了女人,他一定不會舍得花錢去酒店開房的。
所以,我在他臥室里放了錄像機。
果然,就錄下了他骯臟的視頻。
視頻一出,臺下的人瞬間鬧哄起來。
有人道:“這男人與主講人很像啊。”
又有人說:“不是很像,他就是主講人?!?/p>
舒森濤明顯愣了,他顯然想不到屏幕上竟然播放他的這種視頻,慌忙想要關(guān)掉,但下一瞬,屏幕上又出現(xiàn)公司報稅財報等截圖。
臺下已有個別人拿手機拍攝。
有人質(zhì)疑:“這公司一個月盈利十萬,報稅怎么才一百塊?”
“這還用講?他是在偷稅漏稅!”
“快把這個關(guān)掉!”
舒森濤沖工作人員大吼:“趕快給我關(guān)掉!”
我閉上了眼睛,忍不住露出笑容。
舒森濤被毀。
我的報復(fù)成功了。
9.
舒森濤被稅務(wù)局調(diào)查,稅務(wù)局讓他補稅,并且罰了他不少錢。
我與舒森濤還是夫妻時,舒森濤對我摳摳搜搜的。
現(xiàn)在,他摳搜的錢全部進了稅務(wù)局。
網(wǎng)絡(luò)上已經(jīng)是輿論一片,說舒森濤老婆還在哺乳期,舒森濤就出軌,甚至找小三到家里玩。
還有個別人發(fā)聲,說舒森濤摳搜的很,開房和買套套都要女人花錢。
大量補稅的錢以及網(wǎng)絡(luò)上的輿論,使舒森濤公司一落千丈。
但他還在極力洗白,說公司稅務(wù)欠款,他已經(jīng)及時補交了。
至于視頻,他解釋說,是與妻子離婚后才找的女人。
但沒有人相信他。
舒森濤找到我的時候,他人落魄得不成樣子。
他跪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我:“蘇晴,你露個面,說我沒有出軌,好不好?”
我冷聲道:“滾,別擋著我跑步!”
舒森濤騰地又站起身,他猛地扣住我的喉嚨,惡狠狠道:“視頻和稅的事情,都是你這個賤人搞得手腳,你把我害的傾家蕩產(chǎn),我要你死!”
我被他掐的幾乎窒息。
舒森濤曾教會我一個道理。
女人不能依賴男人,要靠自己掙錢,才會有尊嚴。
而現(xiàn)在,我又明白了一個道理。
人在一無所有的時候,會不顧一切顧忌。
就好像,我毀了舒森濤,所以他現(xiàn)在要殺死我。
“我過得不好,你也別想好!”
舒森濤兩只手都落在我的脖子上,他瞪著眼睛,惡狠狠看著我:“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我被他掐的說不出話來,眼前開始一片黑暗。
突然間,我聽到有人大喊住手的聲音。
可我再睜不開眼睛……
10.
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
凌慎出現(xiàn)在我眼前,他眼里浮現(xiàn)關(guān)心:“你沒事情吧?”
我搖了搖頭,聲音嘶啞的厲害:“謝謝你。”
是凌慎救了我。
我無法想象,他如果晚來一步,我可能就真的死了。
凌慎擺擺手:“沒關(guān)系?!?/p>
我嘗試吸了口氣,并沒有很大問題,便起身想離開。
但凌慎說我剛醒,還是繼續(xù)睡一會比較好。
我拒絕了:“凌先生,您也是有妻子的人了,您這樣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讓你妻子怎么想?”
凌慎好笑的看著我:“我沒有妻子。”
我蹙眉,顯然,凌慎與舒森濤是一樣的,花花公子一樣的男人。
我不悅地提醒道:“你忘記了嗎?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在孕嬰店,你問我,想要給剛出生胎兒買什么衣服比較好。”
凌慎問道:“給胎兒買衣服,和我有妻子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直接道:“你妻子懷孕了,所以你去孕嬰店,給自己即將出生的孩子買衣服?!?/p>
“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凌慎笑著解釋:“我妹妹懷孕了,那次在孕嬰店,我是在給我還沒出生的外甥買的衣服?!?/p>
我臉一紅,大囧。
凌慎又道:“而且,我們其實第一次見面不是在孕嬰店?!?/p>
我問:“那是在哪里?”
他說:“是在你第一次走秀的時候,那時候,你是不是還跌倒摔跤過?”
我迅速回想起第一次走秀的場景。
那時候我還不適應(yīng)高跟鞋高跟,不小心摔在地上,被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扶起。
似乎……
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就是凌慎。
“那個扶起我的男人就是你嗎?”
我詫異地看著他:“你為什么現(xiàn)在不戴眼鏡了?你不戴眼鏡,我差點都認不出你來?!?/p>
凌慎揉了揉眼睛:“因為,我聽人說,你不喜歡戴眼鏡的男人。”
他又說:“所以,我做了近視手術(shù)。”
那么。
我伸出手,對他說:“那么,這一次,不論你戴不戴眼鏡,我都會永遠記住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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