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2020年鼠年沒幾天,一場冠狀病毒席卷了整個中國,中國的年都是像老鼠一樣窩在家里過。

隨著病毒的蔓延,為了不相互傳染,人們只得繼續(xù)窩在家里,繼續(xù)吃著年前搬回家的食物。

小張在北京做快遞工作已快五年了,每年春節(jié)都是掙錢最多的時候,他往往選擇不回家,等年后再回。

可這個決定讓他在北京一連過了三個年,一到逢年過節(jié),領導就開始喊話:不亂跑,原地過年,不給國家添麻煩。

再加上一到節(jié)假日,快遞也多,領導們也會額外地發(fā)些獎勵,所以就一直沒回家。

奇怪的業(yè)主

奇怪的業(yè)主

幾年不回家,小張也從不休息,每天都是加班加點的工作,他就想好好掙錢,多多掙錢,拿回家給老婆孩子,以后不打工了能回家做點小生意。

雖然說這幾年各行業(yè)都不好干,但快遞的收入卻是很可觀的,現(xiàn)在的市民,只要能在手機上能買的東西肯定在手機上買。

一年十萬八萬的輕松寄回家。每次視頻看到老婆那么高興,他也高興只是苦了她獨守空房。

最近和老婆聊天,得知自己的小學同學得了肺癌晚期,也就幾個月的時間了,他好想回去看看,可疫情沒人情可講,回去了再回公司上班很麻煩,各種隔離能讓人心力交瘁。

感嘆之余他更是心酸,人活在世,不知道哪天就去閻王那里報到了,可自己這個年齡,連個老婆的身都夠不著,只能是望著照片想想,他好想結束這種兩地相思的生活。

他曾問過老婆,他不干了,回家好嗎,相依相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點真正的人間煙火??衫掀耪f了,你回來我們就得喝西北風,你沒看到嗎,誰家買房了,誰家又買車了。

說急了就是,你回來帶娃我出去打工。有時候他就納悶,這虎娘們就認得錢,難道就不想他嗎?

一夜千條路,天明賣豆腐,無論小張心里有多么的不甘,等天蒙蒙亮時,他就趕緊戴上手套,口罩,騎上他的快遞車,快速地往分揀處飛去。

大家都戴著口罩手套心照不宣地干著自己的活,小張把屬于自己管的那幾個小區(qū)的貨先挑出來,然后再分類往車上裝,當一切整好時也差不多八點了。

到達小區(qū)后,他先把能放快遞柜的快遞包裹放進快遞柜,然后再挨家挨戶地送。

整理快件時,他發(fā)現(xiàn)一個很奇怪的快遞包,包上的門牌號碼這幾年從沒買過快遞,而且好像也沒住過人。問題是這個快遞包特別特別沉。

一般送這種沉的快遞時,快遞員都要打電話和業(yè)主溝通一下,看業(yè)主在不在家,因為如果家里沒人,來回搬很累人。

當小張撥通包裹上的電話時,半天都沒人接。當他不打時,對方又來電話,他一接就斷,如此反復幾次,他決定不管有沒有人,先送上去。

當小張敲響業(yè)主房門時,他聽到里面有聲音,就是不開門,他又怕業(yè)主回頭投訴他沒敲門,于是又重重地敲了幾下。

“你好,你的快遞……”

里面有人回應,好半天才到開門聲,但門開了卻不見人,聽到有個女的在屋里喘著粗氣。

小張不敢久留,把快遞放進門里,就順手帶上門離開了,以他成年人的經驗來看,屋里的女人有點怪,聽著那厚重的喘息聲,屋里的女人肯定沒干好事。

有時候想想也真是,真是撐的撐死,餓的餓死,這才白天都在干那些事,那晚上干嘛去了,這城市人又不像他們這樣外地打工的一樣,一年半年見不到一次。

 鬧肚子借用廁所

鬧肚子借用廁所

小張后來知道這家業(yè)主是剛買房入住的,自從上次去送快遞,心中那種好奇心一直沒下去。

同事們笑他想偷腥了,他說他只是覺得奇怪,同事們又說那有什么奇怪的,你如果和你老婆在一起,一時來了興趣,你還分白天晚上嗎?

這件事很快在說說笑笑中忘掉了,小張還是一如既往地挨家挨戶地送著快遞,只是每次經過那戶業(yè)主家時,他都忍不住看一眼。

但那家人的門永遠是關著的,好像根本就沒人住一樣。

什么工作都有不順心,都有不如意的時候,一天下雨,因快遞太多,裝車時掉落地下幾件,也不知道包裝袋破了,進了些雨水,當送到業(yè)主手中時,有的業(yè)主說他太不負責,有的業(yè)主直接拒收。

領導給他罰款批評,讓他干活時一定要小心,別看那些快遞包皮都一樣的,里面的東西有些很貴,不是他一個快遞員的工資所能承受的。

他很想說自己很盡心了,可是話到嘴邊還是覺得多余,自己錯了就是錯了。

當天晚上他徹夜難眠,想家想孩子想老婆,想這樣的日子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也想干脆打包回家得了。

一夜翻來覆去,天亮時睡著了,當他睜眼時,同事們早就走了,他顧不上洗臉刷牙,揉揉眼睛騎上快遞車就跑。

分揀站,同事們雖然已經走了,但同事們把他的貨都整整齊齊地放在一堆,他趕緊裝車,在一個沉沉的包裹上,他又看到了那個奇怪業(yè)主的門牌號碼。

還是按照老規(guī)矩,他打電話確認家里有沒有人,可打過去還是和上次一樣,接了掛,掛了接的,就是不說話。

但這樣讓小張知道家里有人,于是他把快遞搬到門口又重重地敲響了房門。

“你好,你的快遞……”

幾分鐘后,房門還是悄悄地開了,還是沒有人,還是能清晰地聽到屋里有女人粗重的喘息聲。

我靠,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大白天的癮真大。

小張想著,剛要關門走時,這時就感頭肚子一陣疼痛,完了,昨晚沒蓋好被子,涼肚子了,要拉稀。

小張感覺自己跑到公廁肯定來不及了,于是他問了一句:“對不起,我能借用一下廁所嗎?”

這時候聽到屋里有個搖搖晃晃的聲音:“你用吧……”

客廳寬敞,卻好像根本沒人住一樣,桌椅板凳都整整齊齊的,小張趕緊跑到衛(wèi)生間,痛痛快快地放了出來,就在他一低頭,看到馬桶邊掉落的有好幾個套套。

看到那些套套,小張想到現(xiàn)在房間肯定有一對男女在上演春宮圖。

是非之地,不能久留,小張方便完剛出廁所門,就聽到屋里撲通一聲響,屋里傳來一個女人搖晃的聲音:“幫幫我……”

是非之地

是非之地

聽到聲音,小張緊張了起來,難道屋里有壞人,他腦袋里急速地反應著電視劇中英雄救美的畫面,他跑進廚房拿起菜刀就沖進了有聲音的房間。

可當小張沖進去時,傻眼了,一個女人倒在地上,重重地喘著粗氣,好像是剛才從床上掉下來了,這會想爬上床,怎么都上不去。

“幫幫我……”

女人向小張投來求救的眼神,小張趕緊上前彎腰把女人抱到了床上,女人身體很輕,瘦骨嶙峋,嘴里還一直喘著粗氣。

女人的房間里除了有幾本書就是一個電視機,地上有一個大紙箱里放著買的食物和水果。

小張只是一個快遞員,他想著自己還有好多快遞沒送,趕緊給女人倒了一杯水,就要走,完不成工作又得被投訴。

可是一天的工作中,小張腦海里一直在轉著那個瘦骨嶙峋的女人,想著衛(wèi)生間里的那些套套,他不明白為什么一個連喝水都困難的女人,還有那么些個,他覺得這個女人有故事。

從無心到有心,再一次送快遞時,他也不打電話了,他直接敲門,他知道屋里有人。

但出人意料的是,這次開門的卻是一個男人,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從男人的穿著打扮來看,應該是個成功人士。

“你好,你的快遞……”

小張禮貌地和男人說著話,依然能聽到屋里女人的喘息聲,小張看到男人身后還有一個穿睡衣的女人晃了一下。

看來自己多慮了,這家里不止女人一個人,應該有人照顧她,他應該是這個男人的姐姐或者妹妹,不然誰會讓她住家里,還是一個長病人。

可是在小張晚上剛結束工作時,卻接到了女人的電話,還是搖搖晃晃的聲音:“幫幫我……”

小張不知道如何是好,這都晚上了,同事說:你可不能去,你又不了解那個女人,人家家里什么情況你也不知道,你這大晚上地去,萬一有啥事,你說不清。

同事們的話,小張覺得是有道理的,一個快遞員晚上去業(yè)主家是不好的,何況她家又不是她一個人,還有她的親人。

于是小張就沒理會女人,洗洗就睡了,想著等第二天送快遞路過她門口時,去看看。

第二天小張剛睜開眼,又接到了女人的電話,搖搖晃晃,說起來很費勁的那種:“幫幫我……”

聽到這樣的聲音,小張再也坐不住了,也不管什么是非之地了,他讓同事們先幫他分揀一個貨,他就騎車來到了女人家。

因為是黎明,小張敲門聲音很輕,但門很快就開了,是女人用遙控開門。

屋里只有女人一個人,她靜靜地靠在床上,眼睛好像一夜沒睡,通紅的有紅血絲。

女人看到小張的到來,突然控制不住地哇哇大哭。

 意外的結局

意外的結局

女人從小就有哮喘病,秋季更嚴重,她的父母開有一家服裝公司,雖然女兒有病,卻是他們的掌上明珠。

為了給女兒足夠的愛,他們只有女人一個孩子,他們努力掙錢,希望以后孩子能衣食無憂。

女人從小在嬌生慣養(yǎng)中長大,二十五歲那年愛上了來公司工作的一個小伙子,小伙子高大帥氣,就是小張那天見到的那個成功男人。

小伙子也知道女人有哮喘病,但也看到了女人身后的靠山和背景,于是他們結婚了。

結婚后他們開始了蜜月旅行,在回家的路上得知父母因為車禍雙雙去世。

小伙子順利地接管了公司,搖身一變成了大老板,對于女人,小伙子剛開始是感恩的,他們也曾有過那么幾年的幸福甜蜜。

但女人的身體好像就是不健康的,幾年當中,她一直沒懷孕,雖然也看了不少醫(yī)生,小伙子總是說,有孩沒孩都沒關系,只要兩人幸福就好。

女人慶幸自己沒看錯人,也就在這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常常四肢無力,手還不住地發(fā)抖,身體也不斷消瘦,后來就下床也困難了,說話也說不清了。

醫(yī)生說她得的是嚴重肌無力,可能有先輩的遺傳,她在醫(yī)院住了一段時間,本來恢復得還可以,可不知道怎么的丈夫就把她帶回家了,還給她買了這套房子讓她住。

女人知道,丈夫是想耗死她,她不知道該對誰求救,她也曾打過求救電話,但人家第一時間要通知家屬,她自己又表達不清楚,丈夫就說他總是胡思亂想。

現(xiàn)在她覺得只有眼前這個看起來老實厚道的快遞員能幫他,于是她一遍又一遍地給小張打電話。

看到小張來了,她斷斷續(xù)續(xù),費力地說了個事情的大概,小張也大概聽懂了,就是這個女人生病了,想和丈夫離婚。

小張看到女人說話累得喘不開氣,就說你老公能買房給你住,對你挺好的啊,你離了婚誰來照顧你啊。

“好…個…屁……”

女人說他們的家是一個大房子,現(xiàn)在住進了別的女人,人家嫌棄惡心,才把她安置在這。

那衛(wèi)生間里那些套套是他們……

小李恍惚大悟,女人說昨晚丈夫又帶著那個女人來給她送飯,還當的面做茍合之事,就是想氣死她,想獨吞她父母留下的公司。

小張聽得一驚一乍的,這樣狗血的事真的有嗎,他能想象出女人面對那對狗男女的絕望。

他沒容多想,買來輪椅,叫了車把女人送到了醫(yī)院,他也辭了職,陪著女人做康復治療,因為女人有足夠的錢給他開工資。

【圖片來自網絡,侵權請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