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大伯賣到了緬北,被逼著做起了殺豬盤,冒充帥氣多金的帥哥,騙那些心智不堅定的女人。

  我掙扎著求生,只為有一天,能夠血債血償。

1.

站在朝陽市警局大門口,我內(nèi)心百感交集。

三年了,整整三年,我終于再次踏入了朝陽這座熟悉的城市。

大伯親手賣入緬北的那天,我就暗暗發(fā)誓,遲早有一天我要再次回來,親手將他撕碎。

我叫許可,來到緬北這個人間地獄的時候是19歲,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紀(jì)。

那天,2019年8月31號星期六晚上,我記得很清楚。

剛下飛機(jī),就有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眉毛很粗,看起來很不好惹的壯碩男子開車前來接我們。

我當(dāng)時就感覺不對勁。

但大伯口中所謂的朋友卻說,他是公司的司機(jī),長得嚇人,但為人很和善。

就這樣,隨同的幾個男男女女都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可殊不知,上了車,就上了一條不歸路。

很快,車子到達(dá)目的地。

剛下車,眾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一個四合院,周圍隨處可見的鐵網(wǎng),門口還有守衛(wèi),關(guān)鍵是他們手里竟還有槍。

瞬間,我就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可一切都太晚了!

不等我回想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有一群兇神惡煞的大漢包圍過來。

他們個個手持槍械。

那黑漆漆的洞口,就那么肆無忌憚的指著我們。

從小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幾個弱女子,哪里見過這種陣仗,有膽小的姑娘甚至當(dāng)場就被嚇暈了。

“抱頭蹲下,手機(jī),銀行卡,身份證都交出來!”

為首額頭有道疤痕的男子,用槍指著大家,一聲大喝。

生命受到威脅,大家只能照做。

可就在這時,“砰”的一聲,

突然身后傳來一陣槍響。

我害怕極了,下意識的用雙手捂住嘴巴,渾身顫抖,不敢看后方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都特么閉嘴!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報警,這就是下場!”

刀疤男怒目而斥。

陰蟄狠厲的話語充斥著濃濃的血腥煞氣。

大家再不敢有反抗的心思,當(dāng)即手腳利落的將手機(jī)銀行卡證件等交了上去。

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他們那漠然、無所謂的態(tài)度,讓我明白人命在這里壓根不值錢。

但我不知道的是,這僅僅是開始。

對一個女人來說,遠(yuǎn)遠(yuǎn)有比死亡更加恐怖可怕的事情。

2.

“男的帶走,女的隨便挑?!?/p>

疤痕男大手一揮,邪惡的說。

這話猶如催命符,讓我渾身顫抖,臉色慘白。

而那群持槍的男子卻像打了興奮劑似的,嗷嗷嗷的叫著,就沖向了獵物。

混亂的腦袋想不出辦法,耳邊就傳來陣陣尖叫聲與邪惡恐怖的笑聲。

“啊——你們這群畜牲,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p>

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大家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猛的撞向一旁的石頭。

“特么的,真是給你臉了!”

刀疤男快步過去,伸手就抓住她的頭發(fā),將人扯了過來。

不知為何,我竟發(fā)現(xiàn)周圍那群男人眼眸里的目光更加熾熱了。

下一秒,我就知道了原因。

無數(shù)男人狂笑著,向那個白衣女孩伸出了罪惡之手。

她尖叫,哭喊,踢打……都沒用。

無人敢站出來說一句,迎接她的只有無盡的恥辱。

我驚恐的看著這一切,雙手捂住嘴巴,死死不敢發(fā)聲。

他們竟然,竟然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就侮辱了她。

這究竟是怎樣的人間煉獄???

連自殺都是奢望么?

憤怒,委屈,驚恐猛然間沖上了我的心頭,可又能怎樣呢?

我什么也做不了!

很快,她就赤身裸體的躺在地上,猶如一個破布娃娃,失去了生機(jī)。

有了這一幕,在場的女孩們都嚇懵了。

當(dāng)那些油膩惡心的咸豬手再次伸向她們時,雖然內(nèi)心極度抗拒,但她們?nèi)粵]了反抗之心。

恐懼、不安充斥著我的大腦,我不知該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

突然,胳膊上突然傳來一陣大力。

等我再回神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個長相難看的男人拖拽著向前走。

在生命的威脅下,我沒有絲毫反抗,當(dāng)然我也不敢反抗。

可就在我轉(zhuǎn)頭的時候,白衣女孩眼角的淚水以及那心如死灰的樣子刺痛了我。

或許有一天,我也會變成如此,強(qiáng)烈的不甘與悲哀刺激了我的神經(jīng)。

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我竟然大聲開口:“等等!”

頓時,男人陰狠毒辣的眼神看過來,全場的視線也集中在我身上。

氣氛陡然沉寂!

我感覺自己離死不遠(yuǎn)了,一瞬間,我就后悔了。

“那個,那個我只是想過去給她披件衣服。”

我鼓足勇氣說完,還沖著對方硬擠出一個笑容,希望他不會一氣之下用槍崩了我。

或許是我的要求太過稀奇,他竟然一時愣住了。

趁著這個機(jī)會,我趕緊跑過去,

悲哀的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什么多余的衣服。

夏天本就炎熱,我身上也是齊膝的牛仔以及短袖。

時間不等人,我來不及多想,直接將上身的半袖脫下來蓋在女孩身上。

剎那,無數(shù)道淫邪張狂的笑容落在我裸露在外的肌膚上。

但我只能無視,默默地回到那個要挑中我的男人身旁。

“哈哈,很好!”

他大笑一聲,就用手?jǐn)堊∥业难蚁乱庾R的掙扎一下,隨即停止了動作。

反正掉進(jìn)這個魔窟,遲早是他們的玩物,掙扎也沒用。

可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卻阻止了他。

“斌子,選別的!”

開口的人是威哥,就是那個以高新為借口將我們騙過來的人。

此時的他臉上全無笑意,冷冰冰的,一點兒都不像是之前騙我們時那么熱情。

不過我身旁的男子,聽到這話卻發(fā)愣了。

一動不動,仿佛不相信會發(fā)生這事,直到那個刀疤男呵斥一聲:“斌子,愣什么,還不快滾。”

“是是是,我這就滾!威哥,您別生氣,我只是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p>

叫斌子的人一臉討好,低聲下氣。

到后來,我才知道他們驚訝的原因是威哥已經(jīng)好多年不碰女人了。

顯然,我的舉動引起了威哥的興趣。

不過,在這個惡魔般的世界里,他對我也僅僅是興趣而已。

很快,在場的姑娘都被挑走,包括那個之前因為害怕而暈倒在地的女孩。

接下來她們所面臨的一定很恐怖,但我無暇顧及。

因為,我自己也即將面臨人生中最恥辱的一刻。

3.

一進(jìn)房間,他就猛然將我撲倒,像一頭野獸要將我撕碎,吞入肚里。

我拼命掙扎,嘶喊,可全然無用。

猛然間,我的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剛剛那個躺在地上赤身全裸的女孩。

一樣的無助,一樣的絕望。

連自殺都不被允許的地獄,我還能做什么呢。

我停止了反抗,滿眼淚水,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

但憤怒在我身體里燃燒,我發(fā)誓要將所有欺負(fù)自己的人踩在腳下,讓他們親自品嘗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許正德是你們同伙?”

我心里雖有猜測,可還是想再確認(rèn)一番。

“不算是,不過他有貨的時候,也可聯(lián)系我?!?/p>

得到肯定的回答,我既悲傷又憤怒。

接著,我就被帶到了一間昏暗簡陋的房間里,看到的就是一雙雙驟然放大的瞳孔,里面充滿了驚懼。

當(dāng)門關(guān)上的剎那,大家眼里的驚恐才漸漸褪去。

隨之而來的就是低聲啜泣。

感同身受之下,我的眼淚也流個不停。

環(huán)顧四周,我選了個空位,靠著墻壁將自己蜷縮起來,仿佛這樣才能有絲毫安全感。

我真后悔,為何要聽大伯的話來緬北掙錢。

本想著能來這里掙大錢,好維持父母的醫(yī)藥費,可沒想到一個不小心竟然賠上了自己的一生。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逃出去,能不能再見到父母。

想到這里,我淚流雨下。

4.

2019年的夏天,我考上了名牌大學(xué),全家歡呼的時候家里又發(fā)生了一件令人極其興奮的事情。

那就是父親經(jīng)常買的刮刮樂彩票中獎了,100萬!

刮刮樂也能中百萬大獎,真奇跡啊!

我至今都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張“福彩三十周年紀(jì)念獎”。

父親平時的愛好就是玩刮刮樂,還真沒想到竟然讓他刮中了這!?么大的獎項。

知道這個消息,全家人當(dāng)時真的是既興奮又激動。

想到我要去市里上大學(xué),父母就決定用這筆錢在朝陽大學(xué)旁買了一套三室一廳的大房子,又用家里的積蓄買了一輛五棱征城。

這樣父母就能經(jīng)常見到我,閑暇時間他們也能開著車到附近的夜市上擺攤賺錢。

我還記得搬進(jìn)新家的第一天, 爸媽是多么地高興。

然而,這種快樂很快就消失了。

不久,父母突然出車禍,竟雙雙成為了植物人。

我頓感晴天霹靂,用光了家里所有的積蓄依舊抵擋不住醫(yī)院高額的費用。

許多人都勸我放棄,但他們是我的至親,是從小陪我到大的人,我怎么忍心?

痛定思痛之后,我決定賣掉市里的房子,可卻被大伯阻止了。

他說這房子是父母留給我的,一定不希望我賣掉。

還說即便賣掉了,又能維持多久,還不如出去打工,父母這里由他幫著照看。

緊接著,他就說有認(rèn)識的朋友在緬北,那里能賺大錢,干一月隨隨便便就能掙上萬,要是勤奮努力點,到年底少說也能有幾十萬幾百萬。

沒什么社會經(jīng)驗的我,當(dāng)即就心動了。

畢竟,房子頂多也就能賣個一百萬,維持不了多久醫(yī)院的消耗。

要是有這么高薪的工作,就是父母呆在醫(yī)院十年二十年,我都有錢支付了。

強(qiáng)烈要救回父母的心,讓我立馬就答應(yīng)了。

可我怎么也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噩夢的開始。

我真的好后悔!

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一個沒學(xué)歷,沒工作經(jīng)歷的人,怎么可能月入幾萬?

就是傻子都明白的事情,我怎么就聽信了呢?

大伯既然能將她騙到這個鬼地方,又如何會善待父母呢。

“許正德,要是我能從這里出去,一定不會放過你?!?/p>

我在心里惡狠狠地發(fā)誓。

5.

隔天,大家就被帶去工作了。

所謂的工作也就是電信詐騙,就是通過網(wǎng)上交友,等關(guān)系建立起來后就騙取對方的錢財。

他們將這整個過程稱為殺豬盤。

給我安排的人設(shè)是林雪,26歲,單身,在金融公司上班。

每人每月必須完成30萬的業(yè)績,否則就會受到懲罰。

一接到任務(wù),我首先想的就是要騙許正德,誰叫是他將我騙到這里的。

恰好我記得許正德的手機(jī)號,直接在微信里搜索,就加上了他的好友。

事實證明我太天真了。

許正德既然知道有電信詐騙這一行業(yè),還與之有合作,又怎會輕易上當(dāng)。

縱使我使盡渾身解數(shù),他都沒上鉤。

但騙別人我又狠不下心,而且潛意識里我也不想從事這種犯罪的行業(yè)。

一月的時間眼看就要到了,但我卻沒完成一單。

終于這一天到了,也讓我再次見識到這里的恐怖可怕。

“其他人都走,沒完成任務(wù)的留下?!?/p>

刀疤男手持電棍,大呵一聲,工作區(qū)的員工紛紛起身逃離。

我看了一下,留下的總共有七人,五男兩女。

而且,那個女孩我還認(rèn)識,就是我?guī)椭w衣服的白衣女孩。

“女的帶去水牢,男的給我打!”

刀疤男陰沉下令,十幾名手下紛紛上前。

在被帶下去的時候,我親眼看到數(shù)十個電棍齊齊揮打在他們身上。

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會被打得很慘。

在戰(zhàn)栗與恐懼中,我們兩個女孩被帶去了水牢。

一米見方的水坑里,滿是污水,又腥又臭。

不等我們惡心就被推了進(jìn)去,頭頂還有一個用木頭做成的蓋子,人站在里面腰都直不起來,十分難受。

沒有幾分鐘,我就受不了了。

“那個,我叫許可,咱們說會兒話吧,要不太難熬了。”

我忍不住開口。

實在是在這狹窄憋屈的空間,要是再不做點什么事,我真的要瘋了。

“我叫白雪,那天謝謝你?!?/p>

她疲憊的道謝。

接著,我們就述說著彼此的過往。

這才知道她之前是個小學(xué)老師,有著一份很體面的工作,但掙的卻不多。

所以在聽朋友說緬北能掙大錢,每月的工資有兩三萬的時候心動了。

但沒想到,心動的代價卻這么大。

時間一分分過去,體力不斷流失,泡在水里的我感覺自己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許可,我真希望自己現(xiàn)在就死去。”

白雪虛弱的說。

話落,她就不管不顧任由身體滑了下去。

我一把將她扶住,喘著粗氣快速說:“白雪,你聽著,死都不怕,你還怕什么?

難道你就甘心這樣被他們侮辱?

活著就有希望,相信我,我們一定能逃出去的!

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家人!”

或許是我堅定的眼神給了她希望,也或許是她內(nèi)心有了別的牽絆。

總之,她不再尋死。

可泡在水里的日子真是太難熬了,就在我們都以為自己要累死的時候,頭頂?shù)哪旧w子被掀開了。

6.

睡了一覺,我又活了過來。

醒來之后,我與白雪都放下心里的包袱,準(zhǔn)備開始學(xué)著騙人了。

畢竟,短時間要是逃不出去,每月的任務(wù)還是需要完成的。

雖然這樣做有違律,可在生命面前,我們已顧不上許多。

當(dāng)你認(rèn)真投入一件事的時候,還是有所收獲的。

這不,不到半月,我與白雪就完成了每月30萬的任務(wù)。

可能是看我們聽話,也可能是看我們已習(xí)慣了這里的生活,每日的飯菜不再是那些難以下咽的豬食。

而是準(zhǔn)許我們?nèi)ゴ笤豪锸程贸燥?,閑時也能在大院里自由活動。

雖然,每頓的飯菜依舊單調(diào)。

不過是些饅頭稀飯咸菜,可與以往相比,那真是好了太多。

從水牢里出來后,我每時每刻都在想著該怎么逃出去。

四合院周圍都有鐵網(wǎng),還有持槍的武裝分子看守,活動的范圍只能在大院里,想要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功夫不負(fù)有心人,最終還是讓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漏洞。

就是在食堂后方靠近廁所的位置,那里的角落里有個下水道。

發(fā)現(xiàn)這一點后,我頓時喜上眉梢。

在中午吃飯的時候,立刻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白雪。

二人一拍集合,當(dāng)即就決定晚上借著上廁所的功夫逃跑。

入夜,從威哥房間里出來后,我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去了廁所。

“可可,你終于來了?!?/p>

白雪看到我,趕緊跑過來小聲打招呼。

接著,我們兩個就快步繞到食堂的后方,找到那個下水道。

“白雪,你警戒,我弄開它。”

說著,我就蹲下身子用力將它掀開。

我倆眼眸一亮,還來不及驚喜,就被一道聲音打斷了:“你們在干什么?”

心里一個咯噔,一種被抓包的恐懼瞬間漫延全身。

大腦快速旋轉(zhuǎn),想著該用什么辦法糊弄過去。

誰知不等我們開口,前來的男子就雙眼冒光的說:“你們要逃跑?帶我一個?!?/p>

話落,他就利落地跳進(jìn)下水道。

見他如此,我與白雪長呼一口氣,心里的擔(dān)憂也瞬間消散。

隨即,就趕緊跟上去。

將井蓋重新蓋好,彼此簡單地認(rèn)識后,我們?nèi)司驮谙滤览锟焖倏癖肌?/p>

7.

很快,我們就到了下水道的另一頭。

“快看,那里有個警局!”

小虎用手指著不遠(yuǎn)處,高興的大喊,并毫不猶豫向前跑去。

“同志,我們要報案!”

沖進(jìn)大門,小虎就急忙大喊。

片刻,就有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前來接待:“這邊請,我們做個筆錄?!?/p>

聽到熟悉的普通話,我們倍感親切感。

很快,就將所遭遇的一切交代清楚。

本以為這下能逃脫魔窟,可沒想到卻再次掉進(jìn)了陷阱。

“明天辦過手續(xù)后,你們就可以被遣返回國,現(xiàn)在天色已晚,我派人送你們先去酒店休息吧?!?/p>

他說得很誠懇,很溫和。

對此,我們當(dāng)然無異議。

坐在車上時,我們還幻想著終于能好好睡一覺了。

可越走我感覺越不對勁,因為夜色不遠(yuǎn)處正是關(guān)押他們的四合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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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我們要下車?!?/p>

我高聲大喊,從后座沖上前去就想奪方向盤。

但是一切都晚了。

眨眼,車身就被一群身著迷彩的男子包圍了。

他們手持強(qiáng)槍械,個個兇神惡煞,一如當(dāng)初我們剛來的情景。

不同的是,這次他們更加兇殘,更加沒了耐心。

不等我們下車,直接就粗暴上前,將人拉下車來,就是一頓暴揍。

我與白雪兩個女孩還好,打的不是很厲害。

但是小虎就糟糕了,十幾個人上前毆打,不一會兒就被打的失去了神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好像死了一般。

“帶走!”

威哥一聲令下,就有兩撥人出來,將我們帶到了不同的地方。

我與白雪再次被關(guān)進(jìn)了水牢,泡在污水里,毆打的傷口更加疼了。

費盡心機(jī)跑出來,竟然又回到了原點,這讓我們很是受挫。

可可,你說咱們還能逃出去嗎?”

白雪疲憊的問。

“能,一定能!

再完美的地方也有破綻,就像這次一樣。

只要我們足夠小心,計劃足夠周密,遲早有一天能離開這里?!?/p>

我毫不猶豫,無比堅定的回答,不知是在鼓舞她,還是在鼓舞自己。

“你說能,那就一定能?!?/p>

白雪看著我,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

之后,我們就在水牢里細(xì)細(xì)討論了接下來的策略。

或許是為了讓我們得到教訓(xùn),這次竟然足足關(guān)押了我們?nèi)烊埂?/p>

吃喝拉撒都在腥臭的污水里,真是太折磨人了。

出來的那天,威哥親自來了。

他站在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惡狠狠的警告:“以為你是個識相的,沒想到這么不識抬舉。

再有下次,直接拉去賣器官?!?/p>

“賣器官”三個字直接刺痛了我,但對他而言,仿佛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事后我才知道,跟我們一起逃離的小虎被拉去賣了器官。

他還那么年輕就遭到如此下場,也不知道他還活著沒,即使活著,沒了部分器官的他,以后的生活估計也是問題吧。

8.

逃離失敗后,讓我意識到這里背景很深。

就是警方那里,也有詐騙團(tuán)伙的關(guān)系,想要逃離真的是奢望。

既然逃不了,那就只能徹底融入這里。

等真正成為詐騙團(tuán)伙的核心人員后,我相信總有辦法離開。

即便是欲火焚身,我也要拉著這群惡魔一起。

休養(yǎng)好身體的當(dāng)天晚上,我就被帶到了威哥的房間。

“脫衣服!”

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熱情,而是對我冷聲呵斥。

說完,他就坐在床上玩味的看著我。

從他的眼神里,我知道他是在故意羞辱自己,憤怒立刻涌上心頭,我真想沖上去打爆他的狗頭。

但瞬間就被我壓制住了,都到了這種噩夢般的深淵,還矯情個什么。

不是想打入詐騙團(tuán)伙的內(nèi)部么?

這點都做不到,還何談報仇?

想通是一回事,可逼著自己去做真的很難。

做了好一會兒心理建設(shè),我終于鼓起勇氣將身上的衣物除去,像個寵物似的上前討他歡心。

盡管我很鄙視、很厭惡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可我不得不這樣做。

當(dāng)我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白雪。

不用想,她的遭遇只會比我更慘。

“你還好嗎?”

我眼帶淚光的問。

“當(dāng)然,那么多臭男人伺候,老娘不知有多舒服?!?/p>

她故作豪邁,不在乎的說。

我緊緊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并在心里暗自發(fā)誓一定要讓這群畜生付出代價。

那晚后,我與白雪就性格大變。

我們將尊嚴(yán),道德徹底拋棄,只要能弄到錢,什么招都能使出來。

沒辦法,只有這樣才能不被挨打,才能快速在這里站穩(wěn)腳。

白雪也徹底放飛了,不僅騙人積極,就是對那些看管的男人也是一副笑臉相迎。

即便那些臭男人當(dāng)眾占她便宜,她也全然不顧。

而我則稍微幸運點,有著威哥女人的名頭,在他對我還有興趣之前,別的男人也不敢對我放肆。

得此失彼,在我們的努力下,一個月后,我與白雪相繼開出一個百萬以上的大單。

每當(dāng)開出五十萬或者百萬以上大單,詐騙團(tuán)伙為了慶祝,就會在夜晚燃放很長時間的鞭炮禮花。

看看天空中那炫彩奪目的情景,我的心里卻沒有一絲高興。

“終于,我還是走上犯罪這條不歸路?!?/p>

對著月色,我在心里低喃。

不斷開出大單,不斷為公司牟取暴利,這讓我與白雪的日子也逐漸好過了許多。

在一年多的觀察后,我們獲得了自由出入大院的權(quán)利。

但是,這次我們學(xué)乖了。

沒有去報警,也沒有試著去逃跑,而是故意做出一副貪戀奢侈品愛慕虛榮的樣子。

看我們沉迷于紙醉金迷的生活中,詐騙團(tuán)伙的頭目威哥對我也越發(fā)信任了。

終于有一次,他要帶我去內(nèi)地親自招聘,那天我很激動,以為能有機(jī)會報警了。

可去了我才發(fā)現(xiàn),不管我走到哪里,身旁都有人跟著,我壓根沒機(jī)會去警局報案。

真沒想到,我都成了上千萬的詐騙犯了,他還對我這么不放心。

不過,我并沒有氣餒,暗暗蟄伏隱忍,小心謹(jǐn)慎的搜索著詐騙團(tuán)伙的犯罪證據(jù)。

越是深入他們的核心,我就越是驚懼。

黃賭毒各種非法交易應(yīng)有盡有,街道上許多好多企業(yè)寫字樓里都明目張膽的從事著詐騙行業(yè)。

而且,這里的當(dāng)權(quán)者為了民生經(jīng)濟(jì),更是默認(rèn)了它們的存在,并于詐騙團(tuán)伙有利益往來。

可以說,緬北簡直就是犯罪的天堂。

了解后,我才得知那些總是完不成任務(wù)的員工,在毆打也無效后,就會發(fā)賣到毒品、賣淫的行業(yè)中。

如果這些也做不好的話,他們面臨的結(jié)果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被販賣器官,丟掉生命。

整整三年,我浴血奮戰(zhàn)。

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的屈辱不堪,終于贏得詐騙團(tuán)伙的信任,成了除威哥以外話語權(quán)最大的人。

并在多次的死里逃生后成功獲得他們犯罪的證據(jù)。

9.

朝陽市,

自從成為詐騙團(tuán)伙的內(nèi)部成員后,這一年來,我踏進(jìn)這座城市已經(jīng)好多次了。

可沒有一次心情是這么坦然、舒暢。

整整三年了,有些事情也該清算了。

在朝陽市警局大門口駐足凝神了一會兒后,我就大步向前走去。

“可可,為什么不進(jìn)去?

只要將那些證據(jù)交上去,我們就能解脫了?!?/p>

白雪不解的問。

在她看來,二人多年的努力就是為了此刻,但許可卻放棄了。

雪兒,不急,我先帶你去個地方。

某些人也是時候付出代價了?!?/p>

我笑著說,心情十分好。

看著那雙明亮的眼眸,白雪出神了。

明明年紀(jì)比她還小,但這雙眼眸卻異常堅定。

當(dāng)初就是在這雙眼睛里看到了光,她才有了報復(fù),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接著,我們就說說笑笑乘上了公交,我們外在條件本就不錯,還笑得如此燦爛,回頭率自然很高。

但誰都不知,如此美麗的我們,暗地里卻是精通電信詐騙的高手。

很快,我們就到了朝陽大學(xué)。

看著學(xué)校里來來往往的學(xué)生,我不由得心生羨慕。

要是當(dāng)初我沒有聽大伯的話,如今也會是其中的一員吧?

可惜啊,一步錯步步錯。

“可可,走吧。”

白雪輕輕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當(dāng)走到大學(xué)附近的一個小區(qū)后,白雪也知道了我的打算。

“可可,這樣冒然出現(xiàn),你大伯要是死不承認(rèn),咱們也沒辦法吧?!?/p>

她擔(dān)憂的說。

“這個不用擔(dān)心,我們這樣!”

我對好友低語一番。

10.

三室一廳的大房子里,許正德一家正在晚飯。

正當(dāng)他們有說有笑的時候,門鈴?fù)蝗豁懥恕?/p>

“嗯?有人來了!”

許嬌嬌聽到門鈴,立刻起身去開門。

可她剛打開門,頓時就傻眼了。

“許可,你,你,你怎么回來了?”

她滿眼驚恐,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看她這副見鬼的樣子,我就知道三年前自己被騙的事情她也知情。

“這是我家,怎么就不能來?

許正德呢,讓他滾出來!”

我態(tài)度很是囂張,推門就闖了進(jìn)去。

瞬間,屋內(nèi)所有人都大為驚訝,仿佛不相信我會再次出現(xiàn)在這里。

看著她們眼底的驚恐,我起了疑心。

莫非當(dāng)初自己被騙的事情,大伯一家全都知情。

“許可啊,你回來了,回來就好啊。

你這孩子,出去打工也不知往家里稍份信來?!痹S正德故作關(guān)心,一臉慈祥。

別看他一臉人模狗樣,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做出來的。

沒準(zhǔn)暗地里正打算再將我賣一次呢。

“許正德,你別裝了。

當(dāng)初你就是故意將我騙去緬北,好霸占我家的房子,是不是?”

我用手指著他鼻子,怒聲質(zhì)問。

“許老大,跟他們客氣什么!

讓威哥出馬,直接找人將他們弄去緬北不就好了?!?/p>

白雪故作囂張,為的就是露出她們自身的破綻。

“閉嘴!”

我故作慌張的命令,白雪也很有演技的做出一個愧疚抱歉的神色。

果然,許正德上鉤了。

“哈哈,我就是故意的!

你還不知道吧,在將你騙去緬北后,我立刻就讓醫(yī)院停了你父母的藥。

另外,你父母當(dāng)初那場車禍,也是我設(shè)計的。

我不過是將剎車的零件弄壞,他們就出事了,哈哈!”

他張狂大笑,承認(rèn)了自己的罪行。

看他如此有底氣,一定是料定了我不敢報警。

畢竟,白雪剛才的話可是很好地透露出我們依舊與詐騙分子有關(guān)。

兩個弱女子,既然沒逃出緬北的詐騙團(tuán)伙,還能來到國內(nèi),一定是混成了頭目類的人。

如此,要是鬧到警局,對我也沒好處。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爸可是你的親兄弟!”

我雙目猩紅,上前揪住他的衣領(lǐng)大聲質(zhì)問。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父母的車禍?zhǔn)且馔?,竟沒想到是他一手策劃。

要是能的話,我真想一槍崩了他。

“哈哈,為什么?

要怪就怪你父親太自私,中了一百萬也不知分我點,他又何嘗當(dāng)我是兄弟?”

許正德憤怒不平的怒吼,那貪婪自私的面孔讓人作嘔。

“許正德,你不得好死,我不會放過你的?!?/p>

我目眥欲裂,怒聲咆哮。

隨即,我就轉(zhuǎn)身要離開,但卻被許正德阻止了:“站??!”

11.

我驀然一怔,轉(zhuǎn)身,想看他還耍什么花樣。

“一百萬,我就當(dāng)沒見過你,否則,我就去警局舉報你?!?/p>

許正德滿臉貪婪,神色篤定。

話落,屋內(nèi)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許嬌嬌不知道父親為何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但她相信父親自有打算。

畢竟,現(xiàn)如今的好生活都是父親一手謀算而來的。

至于父親與詐騙分子的合作,她壓根就沒當(dāng)回事,反正她又不是受害者。

我嘴角輕笑。

這許正德還真是厚顏無恥!

明明是他將我推入火坑,破壞了我原本幸福的家庭,到頭來竟還反過來威脅。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

嘚瑟吧,等被打臉的時候,他就知道臉有多疼了。

“好啊,報警!”

我朱唇輕啟,不疾不徐的開口,臉上揚起戲謔譏諷的笑。

說完,我就掏出手機(jī),撥打110。

“喂,我是許可,要報案,有人謀殺了我的父母,地址是......”

話落,我如愿看見了許正德一家滿臉震驚的神色。

估計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我為何會報警吧。

不過,在短暫的驚訝過后,許正德就恢復(fù)了神色。

我知道,他是認(rèn)準(zhǔn)了我手里沒證據(jù)。

可惜啊,他想錯了。

從一進(jìn)這個門開始,我就在算計著得到證據(jù)。

很快,穿著制服的警察同志就上門了。

“請問誰是許可?”

“我是,他親口承認(rèn)設(shè)計車禍讓我父母雙亡,并將我騙去緬北。

另外,她們二人也知情,但是沒有阻止。”

我用手指著許正德,毫不猶豫的說出真相。

“不,警察同志,你們別聽她胡說!

我沒有殺人,更沒有騙她。

她是我侄女,我怎么會騙她,我是真心想幫她找個好工作啊。

還有,她父母的車禍就是個意外,那是我親弟弟,我怎么會害他??!”

許正德趕緊撇清責(zé)任。

“許可同志,關(guān)于你所說的一切,有什么證據(jù)嗎?”

工作人員認(rèn)真的問。

“當(dāng)然!”

話落,白雪就將手機(jī)打開,一道道錄音出現(xiàn)。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許正德一家人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他們?nèi)f萬沒想到我竟然留了一手。

“帶走!”

一聲令下,許正德就被銬上了手銬。

看著他驚恐抗拒的神色,以及周圍人群對他的竊竊私語,指指點點,我有種報仇的快感。

12.

警察局,

事已成定局,許正德也不再隱瞞,將所有的一切都招了。

不過,在被關(guān)押之前,他還不忘反咬我一口。

“許可,別高興的太早,就你詐騙的數(shù)額,也夠讓你將牢底做穿了。

我一人干死三,怎么也值了,哈哈?!?/p>

他猖狂大笑,全然沒有悔過之心。

我不惱不怒,淡然的看著他,嘴角一笑。

“大伯,還是擔(dān)心你自己吧,我會好好的活著。

在你吃花生米的前一天,我保證會為你送行的。

另外,許嬌嬌與大娘明知你犯罪,卻不阻止也不告發(fā),按照法律可是屬于共犯哦?!?/p>

我的話剛剛落下,就見兩個制服同志將人押了出來。

那被銬上的人不是許嬌嬌與她母親,還能是誰!

“許可,都怪你!”

一道怨毒的聲音響起,許嬌嬌舉起被銬著的雙手就想打我,卻被執(zhí)法同志阻攔了。

親眼看到老婆孩子都被逮捕,許正德頓時氣喘吁吁,一口氣上不來暈了過去。

工作人員立刻將他抬到醫(yī)務(wù)室。

等許正德帶下去后,我就要求道:“隊長,我要見局長?!?/p>

話落,我看到所有人都是一副大吃一驚的神色。

他們似乎不明白我為何要這么做,但我不必向他們解釋。

“好,你稍等,我這就去匯報!”

隊長發(fā)愣了一會兒后,就答應(yīng)了。

從他的目光中,我能感受到那種對不幸者的憐憫與同情。

辦公室,

“你要見我?”

方局看著眼前的年輕女孩,溫和的問道。

“對,這些是詐騙團(tuán)伙的犯罪證據(jù),我和白雪可以成為警方的線人,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說話間,我就將一個U盤遞過去。

將U盤插入電腦,看到屏幕上的內(nèi)容,方局頓時就驚呆了。

他看到了什么?

他竟然看到了坤王的罪行,以及其經(jīng)常活動的范圍。

要知道,這個坤王可是一個大毒梟。

其手中勢力分布甚廣,從事毒品犯罪非常囂張。

國內(nèi)警方早就想將他繩之以法了,可始終沒能成功。

要是能將他抓捕成功,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除此之外,這張U盤里還有許多黃賭毒等犯罪行業(yè)的分布點。

要是能將資料上這些犯罪團(tuán)伙都打盡,對許可與白雪來說,就可以實現(xiàn)減刑的目的。

雖說這個威哥是坤王的私生子,為她們得到其犯罪證據(jù)提供了機(jī)緣。

但兩個小姑娘能做到如此,可見她們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

“這件事非常危險,你們確定?”

方局再次詢問。

其實,她們能將這份證據(jù)送到警局,就已經(jīng)是大功一件了。

當(dāng)然,要是做內(nèi)應(yīng),在減刑方面更有利。

“確定,危險與自由相比,算不上什么。

我要讓未來的自己堂堂正正地活在陽光下?!?/p>

我毫不猶豫,堅定的回答。

“對,我們要擁抱陽光,堂堂正正的活著。”

白雪也一臉動容的說。

13.

從警局出來,我的心好了很多。

我將白雪帶到朝陽大學(xué)附近的房子里,好好睡了一覺,就踏上了返回緬北的行程。

這次回來,我的身上可是帶有了定位器。

騙來工作的員工中也有兩個是警方派來的人,為的是在關(guān)鍵時刻能保護(hù)我們。

傍晚,我與白雪再次回到了這個罪惡之地。

同樣恐怖的情景再次重現(xiàn),十幾個身穿迷彩的男子,端著槍指著大家。

新來的員工面露驚恐,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如當(dāng)初的我們。

多次經(jīng)歷這種場景,我早已能面不改色了。

可就在這時,變故突生。

“威哥,這次出去,許姐與白姐可是單獨出去了一天。

為了以防萬一,我建議搜身?!?/p>

我心里一驚。

自己身上可是藏有定位器,這一搜查不就露餡了嗎。

“徐菲,平時許姐待你不薄,你竟敢詆毀她。

就你這樣的貨色,不管怎么做,威哥都看不上。”

白雪當(dāng)即沖上前,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

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白雪吸引,我飛快將褲兜里的定位器傳給旁邊的王軍。

“威哥,我可以答應(yīng)搜身。

但要是沒搜出來,她要跪著給我磕一百個頭?!?/p>

我挺直脊背,迎著威哥的目光,冰冷開口。

“可以!”

很快,有人上來搜查,什么也沒有。

得知這個結(jié)果,徐菲很不甘心:“這樣當(dāng)然搜不出來,威哥,我要求脫了衣服搜?!?/p>

這話一落,白雪頓時就怒了,當(dāng)即就將旁邊男子槍奪過來,要打死她。

“住手!”

我開口阻止,看著威哥,等待他的決定。

他鐘情于我的軀體,寵愛我,這是事實,可他始終懷疑、不信任我,這也是事實。

因此,我并沒有因為他的好,就忘記這些年的屈辱。

畢竟,要不是他帶我來這里,我也不會經(jīng)歷如此。

沉默了許久,他還是將我叫到了房間里,親自搜查,當(dāng)然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但徐菲不知怎么了,好像著魔了,非要跟我過不去。

情急之中,她竟然指著王軍大喊:“搜他,許姐剛剛從他身邊經(jīng)過,沒準(zhǔn)就將東西傳給他了?!?/p>

看著她如此執(zhí)著,我真想一槍崩了她。

“徐菲,你還有完沒完,成心找不痛快,是嗎?”

白雪氣得當(dāng)場就撲上去,與之扭打在一起。

當(dāng)然,這個舉動并不能阻止搜查王軍的結(jié)果。

看吧,也不用威哥吩咐,刀疤當(dāng)即就過去命令:“將衣服脫了?!?/p>

自從我成為了詐騙團(tuán)伙的核心人員,刀疤一直對我有意見,他這么做倒也可以理解。

“那個,這么多人,能不能回屋里?”

王軍裝作膽小害怕的樣子,不過,他裝得還挺像。

“別特么廢話,快脫,再啰嗦老子一槍斃了你。”

接著,王軍就開始脫衣服了。

我的心跳個不停,甚至做到了事情敗露的情況。

反正殺害父母的兇手已經(jīng)伏法,我也沒什么好遺憾的。

但讓我沒想到是,王軍將所有的衣服都脫光了,卻沒發(fā)現(xiàn)有定位器的存在。

就這樣,我逃過一劫,而徐菲也被發(fā)賣了。

事后,我才知道王軍在得到定位器的時候,就將它傳給了方建,他是警方派來的另一個同志。

14.

想要成功捉到坤王這個大毒梟,需要等待合適的機(jī)會。

半個多月后,這個機(jī)會,我們終于等到了。

一座高檔的酒樓里,坤王這個大毒梟正在舉辦著60歲的大壽宴。

我穿著優(yōu)雅奢侈的禮服,陪同威哥一同前去,跟隨的人還有刀疤,白雪等詐騙團(tuán)伙的核心人員。

大廳里,賓客滿座,人來人往,看著好不熱鬧。

可誰又能想到,這里大部分的客人從事的行業(yè)都是電信詐騙。

壽宴開始,大毒梟坤王正在講話。

突然,接連兩聲槍響,就見坤王雙腿的部位噴出陣陣血霧,癱坐在地上。

混亂中,我?guī)е籽┛焖俣阍谝粋€桌子下方。

接著,一個個身穿制服的刑警、武警就快速涌進(jìn)來。

坤王不愧是大毒梟,都到這種境地了,依舊有手下帶著他逃跑。

可惜,這里早就被圍得水泄不通,他們的逃跑注定會失敗。

果然,不大一會兒,他們就被逮捕了。

但就在特種戰(zhàn)士押著坤王一行人出去的時候,變故突生,只見威哥抬手就要射擊。

情急之下,我猛然站起。

“砰”的一聲槍響,血霧四濺,

威哥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倒在了地上。

我被他帶到緬北這個人間地獄,最后卻由我親自結(jié)束了他的性命。

或許這就是一因一果,命中注定吧。

在酒樓這邊抓捕坤王的時候,我之前所在的詐騙地以及這附近的許多非法犯罪地都被警方繳獲了。

我與白雪因為立下大功,判刑三年,緩刑三年執(zhí)行。

許正德臨近槍決的前一天,我如約去看了他。

得知我明明犯了詐騙罪,可依舊能逍遙的活在外面,他大吃一驚,難以相信。

看著他氣憤、失望的神情,我內(nèi)心無比舒暢。

湛藍(lán)的天空下,我與白雪抬起頭,張開雙臂,認(rèn)真感受陽光的美好。

終于,我們能堂堂正正地活在這片天地中了。

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