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因為丈夫任由別人蹂躪。

我叫白曉潔,和丈夫周輝結婚兩年多了,剛嘗到男女之事的甜頭,周輝就意外遭遇了車禍,從此難以抬頭做男人。

雖然同床,但卻活活守了寡。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只能自己解決。

今天是我們的兩周年結婚日,我下班回家還特意帶了一些保健品,想讓周輝重整雄風。

到了家門,我聽到屋內傳來了雜亂的聲音。

以為是來客人了,結果進去一看,就看到客廳內一片狼藉,周輝滿臉是血的倒在了地上,另外還有三個兇神惡煞的男人。

我第一反應是家里遭賊了,要掏電話報警,帶頭那個男的手疾眼快一下子沖了過來,拽著我頭發(fā)把我硬是拉到了周輝的旁邊,還把大門重重關上。

那人說自己叫張虎,是來追債的。

“你老公欠我們錢,今天不堵上這窟窿,就別怪我下手狠了!”

張虎把一疊欠條甩在了我臉上。

每一張欠條上都有周輝的簽字畫押。

數目更是多到讓我感覺天都塌下來了。

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周輝竟然背著我在外頭欠下了三十多萬?!

周輝連抬頭看我的勇氣都沒有,只是一個勁的說對不起。

我絕望了,自從他出了意外之后,我上班掙的錢全給他拿去治療了。

結果他呢?

背著我在外頭欠下了一屁股的賭債

有那么一刻,我突然為自己感到很不值,無法言喻的委屈感涌上了心頭,不爭氣的掉了眼淚。

“別跟老子在這裝可憐!”

我抹了抹眼淚,說我沒錢。

“沒錢?沒錢那你老公平時在賭桌上那么豪橫?”張虎都被我這話氣笑了,轉身又踢了周輝一腳。

周輝腦袋壓得低低的,根本就不敢反抗。

“虎哥,這兩個死窮鬼家里也沒啥值錢的,不好整啊?!?/p>

手下的話讓張虎更為惱怒。

他走到我面前,突然就開始解皮帶了。

我嚇得臉都白了,想反抗,卻被另外兩個人死死摁住了肩膀。

虎哥不要啊,我一定會想辦法把錢還你的,不要動我老婆!”周輝也慌了,掙扎著爬起來,卻被張虎一巴掌再次扇倒在地。

“錢你是一定要還,今天我也一定要從你老婆身上手點利息,不然你長教訓!”

張虎居高臨下看著我。

他說我今天要是讓他們舒服滿意了,他們立刻就走人,我要是不答應周輝少說都得斷一條腿。

耳邊全是刺耳的淫笑,我哭著看了周輝一眼,周輝張了張嘴,到頭來什么都沒說,只是痛苦別過了臉。

我快咬破了嘴唇,感覺心都在滴血。

呵,這就是我疼愛的老公么?

他怎么可以默認老婆被人侮辱的?!

見我失神,張虎給手下使了個臉色,手下轉身就抄起了家伙,直接就給周輝腿上來了一下。

周輝發(fā)出了殺豬一樣的慘叫,疼得滿地打滾。

看著他受苦,我還是心軟了。

他始終是我愛的人。

我對他再失望,也不能看著他被人打成殘廢。

“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我答應你們?!蔽铱藓爸斐隽穗p手,心中一片凄涼。

這是我最后的底線。

張虎雖然有些不滿意,但終究沒有多說什么。

當我的手接觸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清楚以前那個純潔的自己不復存在了。

2

洗手間。

我一遍又一遍的洗手,恨不得搓下一層皮來。

我恨了幾個混蛋!

但我更恨周輝!

他怎么可以做到一聲不吭的,眼睜睜看著自己妻子幫人家……情緒上涌,我眼睛又紅了,一頭撞死了算了。

“老婆,我錯了,我不該瞞著你的,更不該讓那些混蛋侮辱你?!?/p>

呵,剛干嘛去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周輝死死抱住我,我感覺不到一絲溫暖,有且只有無盡的苦楚和悲涼。

我為了他已經付出夠多的了。

他出了意外,喪失了那方面的能力,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都陷入了極度的自卑中,是我不離不棄,一直照顧開導他。

甚至為了讓他重新振作起來,我還放下了一貫的矜持,在床上用出了各種花招。

我已經盡力了,把一切都給了他。

他回報給我的只有失望和屈辱了。

我把大把的青春和精力都放在了一個軟蛋的身上!

“我不想再見到你!”我跑回了房間,關上大門,趴在枕頭上放肆哭了一場,受的委屈讓我生出了和他離婚的念頭。

周輝一直在祈求我原諒。

他給我跪了下來,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也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正因為這樣,周輝不愿我守一輩子的活寡,所以才會去找張虎借錢。

他想治好自己!

他還說自己是被張虎幾人設局騙上賭桌的,所謂的欠款30萬,最起碼70%是利息。

“我該死,我不是人!”

“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真的錯了,小舟,求求你原諒我吧?!?/p>

“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我周輝發(fā)誓,無論你是什么樣的,我都不會嫌棄你,你永遠是我最愛的那個人?!?/p>

他不停扇自己耳光,見我不肯開門,他又打起了感情牌,把我們從相識到相愛再到結婚的點點滴滴都說了一遍。

是呀,我們一起度過了很長的時光。

周輝是我的初戀,我們從高中到大學,再到現在。

我的青春都是他的影子。

我哭累了,終究還是架不住他的苦苦哀求,心軟了,打開了房門。

周輝像頭餓狼一樣沖了上來,死死抱住我,瘋狂吻我。

這一夜,他稍微有了點男人的樣子。

我久旱逢甘露,心底深處有某些東西被喚醒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被張虎的電話吵醒了。

我昨天幫張虎他們做的那些骯臟事并不能幫周輝償還債務,只是為他找了幾天喘息的機會。

30萬是個天文數字。

張虎直言不諱的說,我就算出去賣,也沒有這么快把這筆賬填上,看在我昨天手法不錯的份上,他愿意給我介紹一份活。

去給他們當寫真模特。

只要我在他們那里工作上一個月,這筆賬就算是清了。

“小潔……”周輝欲言又止。

其實看他那副表情,我心里就有了決定。

誰讓他是我最愛的人呢!

為了他,我甘愿讓自己沉淪!

3

按照張虎提供的地址,我來到了一間攝影樓。

張虎一看到我,目光就肆無忌憚的在我身上亂掃。

那輕挑好色的樣子,讓我有些無所適從,但我都忍了。

因為這是唯一把周輝從泥潭里拉上來的辦法。

“先去換衣服,等會我會叫你?!睆埢⒔o我扔了一袋子,我掀開一看,一下子臉就紅了。

里面居然是一套藍色的比基尼。

布料少得可憐,穿身上和不穿估計也沒啥區(qū)別。

還好我來這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便安慰自己反正只是拍照,又不是干其他的。

然后讓我沒想到的是,等我走進換衣間之后,里面的場景直接就讓我懵了。

居然有對男女在這亂搞!

見我推門進來,人家也只是淡淡的掃了我一眼,該干嘛的還是干嘛。

情欲占滿了整個換衣間,連空氣都彌漫著讓人臉紅耳赤的氣味。

場面視覺沖擊力太強了,以至于我半天才緩過勁來,趕緊說了聲對不起就退了出去。

我背貼的大門,感覺心臟都要從嗓子眼里頭蹦出來了。

很奇怪,遇上這種事,我應該極力回避才對。

偏偏不知道腦子怎么了,那對男女的身影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

尤其是那男人一身精壯的腱子肉,讓我忍不住拿他和周輝做了比較,羨慕之情由然而生。

甚至內心都多了種渴求,要是那女人換作是我……呸呸呸!

我趕緊止住了瘋狂的念頭。

“白曉潔啊白曉潔,你腦子里裝的都是啥呀,真是一點都不害臊……不過,人家確實是厲害?!?/p>

“不是要你去換衣服嗎,你怎么在這自言自語!”

張虎的聲音嚇了我一大跳,把我從臆想中拉回了現實。

面對這個男人,我是由衷的感到畏懼,尤其是想到昨天的經歷,我連直視他的眼睛都沒有,只好畏畏縮縮的告訴他洗衣間里有人。

張虎辦事干脆,二話不說就上去打開了換衣間的大門。

春色又溢了出來。

我趕緊別過腦袋,可架不住眼角余光總是往里頭瞄。

張虎好像已經司空見慣了,瞄了兩眼就說:“阿輝你快點,梅姐,這個是新來的,叫白曉潔,該注意啥你待會跟她交代清楚。”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了我。

“還愣著干什么?進去換衣服呀!”

我被張虎硬推進了換衣間,緊攥手中的袋子,面對盡情縱欲的兩人,我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里瞄了。

明明嫌棄,卻又不由來的有幾分羨慕。

我想我真是憋壞了,遇上這種事都不避嫌。

“虎哥脾氣不好,你最好別讓他等太久?!?a class="keyword-search" >梅姐提醒了我一句。

不得已,我只好咬牙背過身去,脫衣服的過程,我明顯感覺到阿輝的目光鎖定在了我身上。

等我磨蹭著把比基尼穿好,梅姐正躺在沙發(fā)上滿足的抽著煙,一旁的阿輝則意猶未盡。

他盯著我,笑著問了句:“妹子,要不你也試試,保證你試過了還想要?!?/p>

我臉頰燙得厲害,連連搖頭。

“切,都到這來了,還裝什么正經。”

這話讓我如夢初醒,張虎跟我說是過來當模特拍寫真照的,難道我也要像梅姐一樣,除了拍照,也要滿足他們的需求?!

等阿輝出去了,梅姐招手讓我坐到他身邊。

她看了我一眼,點頭說身材還不錯。

她的目光比阿輝的還要有侵略性,讓我很不適應。

“妹妹,其實阿輝說得對,你的情況虎哥也大概跟我說了,你是為了幫老公才淪落到這個地步的。”

提到周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梅姐笑了一聲,突然湊到我耳邊,魅聲說了句:“話說你老公那方面不大行,你憋著不難受嗎,真就沒想過再找個男人滋潤滋潤?”

4

梅姐大膽的話語直接戳中了我心窩。

我自問我為周輝做的已經夠多了,他身體不行我不嫌棄,他背著我在外面欠下了一屁股的債,我也原諒了他,甚至為此遭受了委屈。

可歸根到底,我始終是個女人,我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而這些周輝無法滿足我。

甚至昨天幫張虎他們解決了之后,我一直忘不了。

無可否認的是,他們都比周輝更加男人。

“我是過來拍照的!”我咬牙說,極力把那些雜念拋出了腦海。

是過來拍照的,還是心里產生了異樣的想法,其實梅姐從我掙扎的表情就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她適時轉移了話題,告訴我,待會虎哥和阿輝給我拍照的時候,他們讓我干嘛我就干嘛,該放開手腳的就不要畏畏縮縮,要記得自己是因為什么才到這地方來的。

我像個即將被處于極刑的囚犯,在梅姐的陪伴下送上了刑場。

外面,阿輝和張虎早已經把燈光背景不好。

見我走出來,阿輝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說真的,我真想轉頭就走。

太過屈辱了,像只被趕到臺上表演的猴子。

每當我有這種想法,總會忍不住想起周輝苦苦求饒的樣子。

我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

為了他,我最終還是妥協(xié)。

“把手舉高點,擋在前面還有什么看頭呀,對,保持這姿勢不要動,漂亮,換個角度再來一張!”

閃光燈晃得我腦子里一片空白。

按照張虎他們的指示,我擺出了一個個想都不敢想的姿勢,他們兩個拍著拍著離我的位置也越來越近。

尤其是阿輝,總會對我的姿勢不滿意,要親自上手調整。

他粗糙的手掌在我身體上擦過,那片刻帶來的觸碰感讓我渾身都起麻。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燈光越來越迷幻,我的衣服越換越少。

我知道自己正一步步的走向深淵,但我就是控制不住。

不知不覺,我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梅姐則是趁我不注意,溜到我身后,解開了我身上的最后一寸防備。

張虎的手掌落在我肩膀上,我破天荒的沒有拒絕,直勾勾地看著他脫去上衣,露出了一身精壯的健子肉。

我承認我被他迷住了。

堆積在我心底深處,折磨了我一年多的壓抑和空虛都在這一刻盡情釋放。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任由張虎親了上來。

回家的路上。

我失神地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一度不敢相信自己也會有在情欲中迷失的一天。

回家之后我該怎么面對周輝?

他知道了會怎么看待我,說我是賤人嗎?

不,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他!

回到家,我裝出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甚至進門前,我還特意調整了心態(tài),避免被他看出問題。

我以為周輝一定會問我很多東西。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

他只問了我今天順不順利,合不合適給張虎他們當模特,還說那一大筆錢就靠我填上了,叮囑我一定要上心,不能馬虎對待。

問完這些,他甚至都沒有多問我一句張虎有沒有占我便宜。

我看著他,突然感覺他異常陌生。

“老婆,還是你有能耐,不過張虎那些人喜歡?;ㄕ校团碌筋^來不認賬,這樣,等會我去弄個協(xié)議,你明天帶過去讓他簽名……”

砰!

我進了房間中,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無聲的淚水悄然滑落。

我蹲在了地上,感覺心窩很痛,好像被刀子切成了兩半。

“白曉潔,你真是傻呀,睜大眼睛看看,這個男人真的值得你去深愛嗎?”

攝影樓和家成了兩點一線。

我每天在這兩個地方往返,活得像行尸走肉。

知道最離譜的是什么嗎?

在家里我感覺不到一絲溫度,在周輝的眼里,我只是他償還債務的工具。

反倒是在攝影樓,梅姐還會詢問我適不適應現在的工作。

甚至有一次我來了大姨媽,張虎罵罵咧咧了兩句,還冒著雨跑出去給我買了衛(wèi)生巾!

這些都是我從沒有在周輝身上感受過的溫暖。

哪怕這樣的溫暖是別有所求!

我不明白我為什么會活成現在這個樣。

好像是周輝一步步把我推進了深淵,又好像是我內心的空虛和寂寞讓我深陷其中。

總之我已經無法自拔了。

替他償還債務,往返攝影樓也變成了自我放逐沉淪的借口。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

漸漸地,張虎和阿輝都對我失去了興趣,不再像之前一樣肆意向我索取。

呵呵,可能是他們嫌棄我賤吧。

誰又在乎呢,到了這一步,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5

和往常一樣,我早早就來到了攝影樓。

一進去我就感覺氣氛有些異樣。

阿輝看了我一眼,找借口抽煙跑到陽臺去了。

梅姐則走上前來,幫我整理好衣領,莫名其妙的說了句:“妹妹,你和我不一樣,我是自甘墮落,你還有得選?!?/p>

什么意思?

她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說張虎在辦公室里等我。

辦公室煙霧繚繞。

張虎抽著煙,看到我淡淡的說了句“來了”,緊接著就把一個信封扔到了桌面上。

我撿起來打開一看,發(fā)現里面全是紅彤彤的鈔票。

目測一下少說也有五六萬!

我明白的,咬著牙關就要脫去上衣。

“白曉潔!”

張虎突然站起身來。

我以為他要玩花的,干脆閉上了眼睛,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有動靜,睜眼一看才發(fā)現他神色復雜看著我,絲毫沒有動手動腳的意思。

“虎哥……”

“唉!算了,趁我還沒有反悔之前,趕緊拿錢滾蛋吧?!睆埢e過臉,不想讓我看到他的表情。

我愣在了原地。

這時梅姐推門走了進來。

“小舟,虎哥的意思是讓你別管你那個混蛋老公了,拿錢離開吧,既然他不在乎你,你又何必為了他這么糟蹋自己呢?趁年輕,早聚早散,以后的路還長呢?!泵方銍@氣說道。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我們雖然不是好人,干的也是混蛋事,但妹子呀,我們也是有良知的,說實話,你為那混蛋做的已經夠多了,你虎哥我都看不下去了?!?/p>

張虎眼神誠懇,并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這曾經是我無數次做夢都夢見的場景,就盼著張虎他們有朝一日能夠網開一面,放過我和周輝。

然而當這一天真的來臨之時,我才發(fā)現自己陷得太深了。

走?

能走去哪?

我慘然一笑。

我已經回不去了,曾經那個潔身自愛的白曉潔也早已經不復存在。

為了周輝我已經放棄了一切,包括是做人的底線。

“妹子,你捫心自問,那軟蛋在乎過你嗎?那你還惦記他啥呀?離了吧,大不了以后就一個人過,總好過為了他而糟蹋自己!”

我從沒想過在我眼里是個混蛋的張虎會說出這么一番掏心掏肺的話來。

心中繃緊了一根弦觸動了。

我一直逃避的念頭終于還是占據了腦海,這一刻,所受的委屈也一并如潮水般襲來。

我情緒崩潰了,死死地抱著梅姐哇哇大哭。

梅姐也被我感染,微微紅了眼眶。

她一直安慰我,叫我不哭。

“和周輝離婚,損失的是他不是你,該哭的也是他!”

她為我擦干了眼淚,鼓勵我重新振作起來。

我說不出我對他們三個到底是抱著怎樣的態(tài)度,我厭惡他們肆意向我索取,但無可否認他們的存在又填補了我長久以來的空虛。

他們該是我朋友嗎?

我也說不清楚。

不過我還是得向他們說一聲謝謝,把我拉下泥潭的是他們,重新給予我希望的也是他們。

正如梅姐所說,我還年輕,以后的路還長。

舍棄掉包袱,我能過得更輕松!

7

張虎帶著幾個手下親自把我送回了家。

周輝一見狀,還是以為是我惹得張虎不高興,先是責怪了我兩句,又舔著臉上去和張虎他們問好。

張虎沒搭理他,我也順勢向周輝提出了離婚。

我受夠了為他而活。

“離婚?小舟,你瘋了吧!”周輝不敢相信,見我一臉篤定,他想也不想直接就跪了下來,又開始打感情牌那一套。

“你能不能像個男人,動不動就下跪?”張虎罵道。

周輝哪管這些,他就指望我替他還債呢,一旦離了婚,他就得自個承擔,肯定是不樂意的。

所以他也不管臉面不臉面,為了讓我回心轉意,不僅打了感情牌,甚至還像個婆娘一樣撒潑打滾。

我越看就越死心。

一想到自己在他身上付出了這么多,我愈加為自己感到不值得。

最終,在張虎等人的撐腰下,周輝苦瓜著臉色,答應了我的要求。

我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

看著他在上面寫上自己的姓名,套在我身上的枷鎖也就松了。

我沒有任何留戀,離開了這個讓我感覺不到一絲溫暖的家。

樓下,阿輝正在車上等我。

“妹子,拿著這筆錢找個城市好好的生活,就當是哥補償你的,以前那些事就不要再想了?!狈謩e前,張虎叮囑我。

我點頭,笑得如沐春風。

阿輝把我送到了火車站。

等車的期間,他好像有什么話想對我說,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還是我找了話題和他聊了起來。

“妹子,虎哥應該沒跟你說吧?其實當時我們并沒有給周輝設局,是他自己爛賭,非要贏上一把,這才導致欠了一屁股債的?!?/p>

“老實說,虎哥也算仗義了,只給他算了一成的利息,那天去你家之前,我們已經給他提前打過電話。結果那孫子說還不上錢,還說自己的老婆不錯,我們要收利息,有種就從他老婆身上討,所以后來虎哥才忍不住打了他一頓?!?/p>

阿輝頓了頓,見我情緒沒怎么波動才敢接著往下說:“其實吧,那天虎哥也沒想讓你那啥的,主要是周輝先挑的事,為了面子,才委屈了你?!?/p>

這番話落入我耳中,要說情緒沒有一點起伏,那是不可能的。

周輝不僅是個軟蛋,還親手把我送給了張虎他們。

我應該感到憤怒。

但轉頭一想,我就釋然了。

我不用再為他而活,他過去是怎樣,以后又是怎樣,都和我沒有了任何關系。

輝哥,我得感謝你,感謝虎哥和梅姐,如果不是你們,我也沒有離開的勇氣。”我微笑著說。

阿輝表情不自然,有點不敢看我:“你,你真不在意之前發(fā)生的那些?”

我搖了搖頭。

“在不在意都不重要了,那些事就讓它留在這座城市吧?!?/p>

火車來了。

阿輝目送著我上了車。

再見,再也不見了。

迎著夕陽的余暉,火車漸行漸遠,載著我遠離了這座讓我心碎的城市,載著我奔向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