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是可可西里、阿爾金山及羌塘三大無人區(qū)里盜獵團伙最瘋狂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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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無人區(qū)連成一片，面積達57萬平方公里，廣袤的生命禁區(qū)里究竟活躍著多少盜獵團伙誰也不知道？僅1998年青海新疆西藏武警聯(lián)合清山一次就打掉219個盜獵團伙……

咱們算算，每個團伙至少五六把槍（多的十幾把），如此多的槍對無人區(qū)里的保護動物而言無異于屠殺。

那個時候青海黑槍泛濫，化隆縣群科鎮(zhèn)是我國緝槍緝爆中心。小作坊式的地下兵工廠中56半，56式沖鋒，仿54，仿64，仿77，仿79，仿81……均能批量生產，還可以按照客戶要求定制81式班用輕機槍與60迫擊炮。赫赫有名的仿54（黑星）甚至賣到了東南亞……

金礦老板和盜獵團伙們對槍支需求旺盛，當時，但凡進入阿爾金山或瑪多等一些大金礦，金把頭手下保鏢肩上背的79折疊沖鋒槍，山頂?shù)锉ど霞艿?0炮都是出自華隆。雖屬于黑槍黑炮，但改良過的華隆造在殺傷力、射程和精度上與制式槍炮處于同一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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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在青海省格爾木市一家屠宰場當屠宰工。

1995年穆斯林的宰牲節(jié)（古爾邦節(jié)）時，我正手腳麻利地屠宰一批烏圖美仁牧場拉來的羊，一個頭戴白頂帽，阿訇模樣的男人笑呵呵的問：

• “尕兄弟，宰多長時間羊了，一個月多少光陰（錢）？”

問話前，這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就已在我身邊瞅了半天，是到屠宰場訂肉的大戶。

• “好的時候能跌辦（折騰）2000多，一般一個月也就1500左右……”

• “這樣子吧，你跟著我干，我每月給你開6000，管吃管住，抽煙的話也管……”

有點讓人難以置信，但憑直覺也知道這6000元不會那么好掙，拿著6000月薪，肯定要給人家干出來6000元的活……但考慮到阿達住院，弟弟上學都要用錢，笑著答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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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一個盜獵團伙的老大，也就是我后來的老板韓生福，是個撒拉人（撒拉族）。他最初是一名金把頭，1994在阿爾金山挖金子時金溝被其他金老板搶了，自己也被捅了幾刀……后又組織起一幫人開始打羚羊了。

當時西北少數(shù)民族來錢最快的三大黑產：販毒販槍打羚羊，參與者趨之若鶩。

夜涼如水，格爾木金三角一座出租屋里，妻子像只溫順的貓伏在我懷里，光滑的皮膚閃爍著小麥色光澤：

• “意兒（我小名），打羚羊危險嗎？我聽說里面沒掉（死掉）的人多，保護區(qū)和巡山隊的看見打羚羊的往死里打……6000錢倒是不少，命要緊！”女人眼里浮起一絲擔憂。

• “沒啥危險的，他們有槍我們沒有嗎？那些藏民笨的哈熊（棕熊）一樣，拿著槍10米都打不到人！我們的槍手是以前部隊上特等射手，再說我們是去求財又不是打仗……老板發(fā)錢了我先給你買個金鐲子……”

我捏了捏小玉略帶高原紅的臉，又把嘴烙在她飽滿的唇上，另一只手在她兩腿間不住求索……小玉不再說話，用急促的呼吸聲暗示著迫切，拉我爬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