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學生時代的女神跪著給我服務，我有種奇特的快感。
上學時，你是我求而不得的女孩。
現(xiàn)在，你從高高在上的女神，變成了下三濫的特殊服務者，而我成了你的救星，掌握著你的命運。
這種快感很卑鄙，也很讓人上癮。
可我不知道的是，在其他人眼里，埋頭為我服務的這個女孩，已經(jīng)是一具焦尸。
1.
我叫孫萬，是個記者。
前幾天，報社接到一封舉報信。
信里說，北邊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洗腳一條街”，經(jīng)歷上次嚴打之后，死灰復燃重見天日，而且這些日子生意不錯，打擾到了周邊的正常居民。
這算不上什么大新聞，不過多少算是帶點桃色，能吸引讀者眼球。
于是這天，主編讓我去一趟，拍點照片，做做暗訪什么的，回來寫一篇報道。
我不太想去，卻也不敢違逆主編，只好出發(fā)。
半個小時后，我站在這條所謂“洗腳一條街”的街口，即使事先已經(jīng)做了心理準備，仍然被震驚到了。
整整一條街，從這頭到那頭，開著密密麻麻的洗腳店，一家挨著一家。
這些店，做的是皮肉生意，里面那些洗腳妹，都是靠出賣肉體謀生活的苦命人。
我嘆了口氣，推開第一家店，走了進去。
本想著趕緊找?guī)讉€愿意接受采訪的洗腳妹，搞點素材，回去交差就完事了。
沒想到，進了第一家店，眼前幾個衣著暴露的洗腳妹中，有一個人讓我愣在原地。
“……沈瑩瑩？”我下意識脫口而出。
這個名字我永遠不會忘，她是我學生時代的女神，是我求而不得的女孩。
可此刻，這位曾經(jīng)的女神，正混在一群濃妝艷抹的性工作者中，跟她們嬉笑打鬧著，如好姐妹一般。
2.
聽到我喊她的名字，她一愣，朝我臉上看來，又愣了足足三四秒，才認出了我：
“孫萬……？”
我還沒來得及應聲，她身邊的幾個姐妹見我們認識，就朝沈瑩瑩調(diào)笑著：“喲！怎么？跟這位俊俏老板相熟??？”
沈瑩瑩勉強笑了一下，沒回答，低下了頭。
一個看起來像是女老板的中年女性開口問我：“老板，洗腳不？”
我眼睛怔怔地看著沈瑩瑩，嘴上問道：“多少錢？”
女老板笑了：“400一次?！?/p>
我點點頭：“好，來一次?！?/p>
女老板笑得花枝亂顫，都沒問我要挑誰，就自顧自地走向低著頭的沈瑩瑩，拍了拍她的背：“姑娘，老板照顧你生意了，干活去啊，愣著干嘛？”
沈瑩瑩低頭起身，也不說話，直接走出了洗腳店的大門，我趕忙跟了上去。
這種洗腳店，門頭只是用來招攬生意的，真正“干活”的地方都是在別處。
我跟著沈瑩瑩，在擁擠混亂的城中村里七拐八拐，拐到了一片殘破的平房，她掏出鑰匙，帶我進了其中一間。
一進房間，我就聞到一股撲鼻而來的腥味，昏暗的黃色燈光下，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床、一個垃圾桶，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垃圾桶里扔著一堆用過的安全套，似乎就是那股腥味的來源。
想到這里，我?guī)子麌I吐。
沈瑩瑩卻似乎對這一切已經(jīng)十分熟悉，她走到床邊，坐下，一聲不吭地開始脫衣服。
“等等……”我趕忙走上前去，按住了她的手。
感受到她有些奇怪的眼神，我嘆了口氣，給她整理好領(lǐng)口，跟她并排坐到了床邊：“你怎么……會干這個？”
這是我發(fā)自真心的疑惑。
沈瑩瑩是我們高中時期公認的班花，學習好，家境也頗為不錯，許多男生都對她有好感，我也是其中之一。
當時我以為，她的未來一定充滿光明與快樂。
誰能想到，畢業(yè)幾年后的現(xiàn)在，我會在如此骯臟的地方跟她重逢？
沈瑩瑩聽到我的問話，肩膀一顫，咬了咬嘴唇，又嘆了口氣，把這些年的經(jīng)歷娓娓道來。
簡單來說，就是遇人不淑。
眼光甚高的沈瑩瑩，上了大學后，交到了第一個男朋友，叫袁凱。
兩個人關(guān)系進展迅速，很快就同居了，但同居之后，沈瑩瑩發(fā)現(xiàn)，袁凱并不像表面上那么風光，而是個嫖娼、賭博、斗毆無一不沾的混蛋，甚至還吸毒。
最終，袁凱成功把沈瑩瑩拉下了水——沈瑩瑩也吸上了毒，還為此跟家里斷了關(guān)系。
沒了父母的經(jīng)濟供養(yǎng)，二人沒錢買毒品，袁凱竟逼沈瑩瑩賣身賺錢。
直到某天，袁凱販賣毒品被警方抓獲，坐牢去了，沈瑩瑩才擺脫了袁凱的掌控，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戒毒，不再吸食毒品。
但此時的她，已經(jīng)除了賣身之外一無所長，只能淪落在洗腳一條街，以肉體為生。
甚至還因為長期吸毒導致容貌變差，不得不去做整容，維持生意。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明明有那么好的人生，卻被我過成了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沈瑩瑩朝我凄然一笑，我這才看到，她的眼睛里已經(jīng)滿是淚水。
不過我沒有幫她擦，而是愣愣地看著她。
經(jīng)過她的提醒，我才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確實動了刀，原本天然可愛的小臉不見了，下巴墊了，鼻子做了，額頭也做了填充。
透過這些手術(shù)痕跡，我仍然能看出她原本的相貌底子，只是，相比學生時代那個清純的女神，現(xiàn)在的她，就是個標準的風塵女長相了……
見我不說話，沈瑩瑩也不再說話，擦了擦眼淚，又開始自顧自地脫衣服。
我這才磕巴著開口：“不……我不是來干這個的……”
沈瑩瑩抬頭，凝視著我：“我知道，你以前喜歡過我，那時候我太傻，分不清真情假愛?，F(xiàn)在我想彌補當年的錯過，也彌補彌補你……”
我啞口無言，眼睜睜看著她脫掉了外衣。
一具誘人的胴體展現(xiàn)在我面前，豐滿的雙峰驕傲地挺立，圓潤的翹臀引人想入非非，沈瑩瑩還很貼心地沒有脫掉絲襪，一雙黑絲包裹著美腿，在昏暗的燈光下讓人不得不心動。
很難想象，這是個只要四百塊的路邊洗腳妹的水平……
她慢慢朝我欺身過來，把我壓倒在床上，在我耳邊輕輕地說：“你放心，我沒有病，你可以不戴……”
那一瞬間，我的欲望壓倒了理智。
畢業(yè)這么多年來，我始終沒找女友，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我似乎仍沒有對沈瑩瑩死心——無人的深夜，我經(jīng)常夢到她的身影。
而現(xiàn)在，她主動向我獻出身體，雖然這具身體早已今非昔比，可對我來說，仍是難以拒絕的盛宴。
我一把翻過身，把她壓倒在身下……
3.
一場激情過后，她起身，簡單地擦了擦，從包里拿出一顆藥，熟練地吞了下去。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拿出手機，準備付錢。
她卻死活都不要。
“現(xiàn)在你還肯碰我，是我的榮幸，我怎么能收錢呢？”
說完，她自嘲地一笑，頭也不回地穿好衣服，朝店的方向走去。
看著她遠去的身影，我沒有執(zhí)著地追到店里去給錢，而是思慮良久，心中暗暗下了個決定。
第二天，我回到報社，隨便寫了一篇稿子交給主編，然后請了兩天假，去看房子。
很快，我找到一個距離我家不遠，足夠便宜又家具齊全的房子，找中介租了下來。
置辦好一切，我再一次來到洗腳一條街，把沈瑩瑩從店里拽了出來。
“干什么？”她奇怪地看著我。
“我養(yǎng)你。”我堅定地看著她。
事情就這么成了。
現(xiàn)代社會，特別是洗腳店這種灰色行業(yè)，壓根沒有影視劇里什么“贖身”的橋段，沈瑩瑩回店里跟女老板說了一聲，女老板就面帶笑容地讓她跟我走了。
用她們的話說：有恩客愿意養(yǎng)，總比天天坐臺好。
我?guī)颥摤撨M了城，先找醫(yī)院做了遍體檢，確認了她確實沒染什么病，心里暗暗松了口氣，然后把她安置在了給她租的房子里。
從這天開始，她就成了我的私人寵物。
沒錯，不是女友，是寵物。
我每個月會給她一定的生活費，這對我目前的收入來說不算什么。
作為回報，她要時刻滿足我的欲望。
無論白天黑夜，哪怕我深夜跟同事喝多了酒，吐得一塌糊涂，只要我想，沈瑩瑩就必須從睡夢中醒來，好好服侍我。
簡單來說，無論在床上還是床下，我都對她擁有完全的掌控權(quán)，這在現(xiàn)代社會是難以想象的！
而我，憑著沈瑩瑩逢遭大變后的自卑與性格變化，以及一小部分金錢，就可以得到這種掌控權(quán)，沈瑩瑩甚至還會對此感恩戴德！
每每想到這里，我都感覺自己真是太幸運了！
每當夜深人靜，我看著學生時代的女神，跪在地上給我服務，都會產(chǎn)生一種奇特的快感——
上學時，你是我求而不得的女孩。
現(xiàn)在，你從高高在上的女神，變成了下三濫的性工作者，而我成了你的救星，掌握著你的命運。
這種快感很卑鄙，但也真的很讓人上癮。
我原本以為，這樣的生活會持續(xù)很久，持續(xù)到我準備正正經(jīng)經(jīng)找個女友結(jié)婚為止。
沒想到，一個月后的一場同學會上，我從同學口中得知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消息，打破了這種平靜：
“你不知道嗎？沈瑩瑩死了。”
4.
得知要開這場同學會時，我原本想，要不要帶著沈瑩瑩一起去。
但她說，自己混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想去，免得被人說閑話，還囑咐我去了之后不要提她。
我想了想，也有道理，便自己去了。
到了同學會現(xiàn)場，我確實沒有提沈瑩瑩，但全班同學都知道，當年我暗戀過沈瑩瑩。
于是酒過三巡后，大家聊起當年的趣事，就有同學打趣我當年喜歡沈瑩瑩：“孫萬，你到現(xiàn)在還沒找對象，是不是還記掛著人家??？哈哈哈……”
我咧嘴一笑，還沒說話，只見旁邊的人猛地一拽他，罵道：“你他媽喝多了吧！閉嘴！”
這一罵，出乎我的意料。
這里面有事兒？！
看我一臉不知情的樣子，其他人也很驚奇，身旁的同學在我耳邊低聲道：“你不知道嗎？沈瑩瑩死了?！?/p>
我大驚：“死了？！怎么死的？”
畢業(yè)之后，因為學校遠，我又換了手機號，跟絕大部分同學都一時間斷了聯(lián)系，也很少有沈瑩瑩的消息。
所以重逢之后，她跟我說的所有，我都無條件相信。
但現(xiàn)在看，似乎所有同學里，只有我不知道“沈瑩瑩死了”這件事……
同學嘆了口氣，把我拽到角落里：“你真不知道??？是前幾年的事了，據(jù)說是家里起了一場大火，沈瑩瑩就死于那場火災?！?/p>
“我聽說，她還不像其他火災受害者那樣，先被有毒氣體迷暈再燒死，而是在意識清醒的時候，全身著火，活活燒成了焦尸?！?/p>
“真可憐啊……那么漂亮的班花，落得這么恐怖的結(jié)局……”
看著同學嘖嘖搖頭的嘆息模樣，我肝膽俱裂。
沈瑩瑩死了……
那我從洗腳店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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