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作為一個擺爛思想的零零后,我只想過好自己的人生。

不想結(jié)婚更不想生子。

直到有一天,上天跟我開了個巨大的玩笑。

我穿越了。

穿越到了三十年后,不光沒有成為一個獨立女性,

反而變成了三個孩子的媽!

1.

算了算,今天已經(jīng)是穿越過來的第六天了,可我還是沒有接受這個現(xiàn)實。

老天爺,我是新思想沒錯,也能接受穿越發(fā)生在我身上。

但是…怎么還蹦出來仨這老大的孩子??!

還記得來的第一天,我剛張開眼。

「你們是?」我費力地睜開眼,發(fā)出的嗓音卻粗老不已。

我還沒來得及震驚,就成功的被震昏了。

原因是他們突然來了句「媽!你不記得我們了嗎?」

聽到這一聲媽,我嘎下子就昏過去了。

再醒來就已經(jīng)是在醫(yī)院了。

我睜開眼,還是喊我媽的那個女人,糟糕,又要昏。

「醫(yī)生,你快來看看,我媽剛才好像睜眼了?!古撕苤钡亟兄t(yī)生。

很快,我就聽到了小跑的腳步。

我聽不清他們說什么,但是在職場學會了察言觀色的我,對捕捉重點的能力特別強!

靜脈注射??!

我聽見注射立馬就睜眼了,「哎!慢下,我醒了。」

「媽…你沒事了?」女人顯得有些震驚。

「怎么?你很希望我有事嗎?」我習慣性的懟了回去,主打一個叛逆毒舌。

但女人似乎緊張了起來,「怎么會呢媽媽,你沒事就好,你看老二老三,也不知道他們?nèi)ツ牧?,都不來看您。?/p>

「不來算了,樂得清凈,你也走吧?!拐f完我就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理她。

很快,她也走了。

我開始試圖了解這的一切,了解環(huán)境,了解那仨“我”的孩子,甚至“我”是誰。

2.

「媽,您終于醒了?!挂粋€魁梧的男人從門口領著水果進來。

他還沒來得及坐下,大女兒就來了。

「郝帥,你怎么剛來啊,這都大晚上了?!古藫屜葟埩俗?。

男人對她的話嗤之以鼻,「費什么話啊,你自己待這了嗎?」

我在旁邊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們吵,他們似乎之前就有很大的矛盾。

很快,老三郝酷也趕了過來。

看見郝酷,郝美突然站定,把衣袖卷了上去,看起來像極了要大干一場的樣子。

我實在是不想聽他們吵架,也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我打斷了他們說,「我現(xiàn)在腦子不太清醒,你們要不做個自我介紹?」

他們聽到我說的話后,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我,

郝帥率先發(fā)言,「媽,你真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還沒來得及講話,郝美就沖了過來,一把把郝帥拽了起來,

「沒事,媽,你不記得了,我給你講不就好了嗎?」

郝帥嗤笑了出來,陰陽怪氣地說「你講?準備給媽樹立一個你怎么孝順的形象?。俊?/p>

郝美的眼睛立刻瞪得滾圓起來,又要敞開嗓子大干一場。

我反應迅速,大喊一聲,「嘿!」

他們仨個都被我突然的一聲酷似哪座山喜歡吃香蕉的某位大王的聲音喝止住。

我假裝鎮(zhèn)定,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接著說,「你們太吵了,我問,你們答吧?!?/p>

見他們沒有反駁,我就開始思考要從哪開始問起。

突然,靈光一現(xiàn),「那就先講講你們的爸爸吧!」

說完,不由得嘴角上揚起來,心想,「也不知道最后追沒追上校草。」

他們?nèi)齻€互相對視,表情像是吃了某種常見分泌物,

郝帥支支吾吾地說,「媽,您從小就告我們仨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我大吃一驚,自己還真成了猴子。

郝美一把推開他。

「這手勁還真是隨我…」我小聲嘀咕。

郝美坐在我旁邊,「我們仨個是試管嬰兒,沒有父親。」

郝帥接著她的話茬,「你早年在K國精子庫選的試管,不知道父親是誰?!?/p>

3.

我還沒從這個“大驚喜”中緩過來,突然腦海中一陣音樂響起。

系統(tǒng)大大閃亮登場。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也算是實現(xiàn)了獨立女性?!?/p>

「你是誰?」我被嚇了一跳,大喊出來。

郝帥被我一驚一乍的反應嚇到,「媽,我是郝帥啊,你又怎么了?」

「我…我沒事,你們先出去吧。我累了,想睡會。」

我趕走他們,很快,病房再度安靜了下來。

「你是誰?」我試圖再次與腦海中的聲音對話。

「我是系統(tǒng),也是你穿越回現(xiàn)實世界唯一的途徑,你求求我,我就幫你?!顾跉饴犉饋順O其狂妄自大,高高在上。

我就看不慣這種死樣子,「哦?是嗎,我不想回去了,這挺好的,vip病房,我應該能度過個美好的晚年生活?!?/p>

我是誰啊,我可是以擺爛為主旨,懶羊羊為偶像,想要虛度美妙的度過一生的人。

現(xiàn)在也算是別樣的實現(xiàn)了。

它先是被我的想法驚住了,但是很快,它就接著拾起自信。

「你覺得…你真的能安度晚年嗎?如果可以的話,你又怎么會來到這個世界?!?/p>

它大笑著,留下一句“愚蠢的人類?!?/p>

再呼喊它,卻得不到回應。

不知道為何,我突然毛骨悚然,心臟不可控的劇烈跳動。

4.

這一晚,我做了個夢。

夢里有一個中年女子,我經(jīng)歷了她的一生。

可我看不清,眼前都是白霧。

甚至對她的感知都體會不到,我像是死了,卻很清醒地知道,我在做夢。

我睜開雙眼就已經(jīng)是中午了。

護士來病房巡看,「您醒了?感覺還好嗎?」

我嗯了一聲,「還好,能幫我倒杯水么?」

「當然?!谷缓笮∽o士就出去幫忙接水了。

很快,她就回來了,她把水遞給我,「給您,張姐這個月外出了,我主要負責您這床,有什么事直接呼我就行?!?/p>

小姑娘很熱情地說。

我喝了口水,干燥的嗓子才得以緩解,「張姐?」我疑惑地問。

「對啊,您之前住院,負責的不都是張姐嗎?」

「我以前總住院嗎?」說完,我就接著抿了口水,裝作無意中問出來的樣子。

小護士顯然沒有在意,「好像吧,我提前看了下您的病案,最近這一兩年,是比較頻繁,不過應該沒什么事的,您看您那仨孩子多好啊?!?/p>

「嗯。麻煩你幫我叫一下我的主治醫(yī)師?!刮覍λχf。

vip的待遇果然不一樣,沒有推辭,更沒有長時間等待。

很快醫(yī)生就趕了過來。

來得卻是個年輕大夫,像是剛畢業(yè)幾年才上班資歷很淺的。

我瞥了眼他的掛牌,「鐘大夫?」

「嗯嗯是我,您有什么事嗎?」他雙手放在腹前,畢恭畢敬的。

我不理解,就算是vip病人,也不用這態(tài)度吧,而且我都已經(jīng)是vip了,醫(yī)院又怎么會派一個新人來管我。

我頭腦飛速旋轉(zhuǎn),努力想出一個不唐突,能誘導他如實回答我問題的問法。

「我一直都是你接診的嗎?」

「啊…不是,之前是我的老師。」

我眉頭輕挑,「那你老師呢,怎么換成了你?」

他明顯地緊張起來,我看見他在摳手指,語氣吞吞吐吐的。

「說啊!」我呵斥他,這種心思藏不住的小年輕,最經(jīng)不住嚇了。

「我…他…」

嘎吱,門開了。

5.

鐘醫(yī)生看向門外,是郝酷。

他像是解脫,又像是更加慌張。

「郝主任…我…」

郝酷笑著走了過來,拍了拍鐘醫(yī)生的肩,「行了,我媽剛醒,頭腦不太清醒,你別再胡說嚇到她了?!?/p>

說這,郝酷就讓他先離開了。

他把那身白大褂脫下,放在沙發(fā)上,坐到了我的旁邊。

拿起桌上的蘋果,削了起來,「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問我不就好了嗎?」

我笑了笑,「我問你,你會說嗎?」

我看不出他的情緒,只見他削蘋果皮的手頓了一下,而后接著開始削。

他不回答我,我也只好作罷,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的注意力向來清奇,又跳脫。

這時候已經(jīng)忘了盤問這碼子事,只關注到郝酷削蘋果皮。

拿手術刀的手是不一樣,能這么穩(wěn)。

我削蘋果像削土豆一樣,一塊皮一塊皮的,他還能連著。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郝酷不像他的兩位哥哥姐姐。

他性子沉悶,很毒舌,卻又有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冷靜沉著,要不也不會年紀輕輕成為主任。

郝酷削完,我正要接過來的時候,他突然將手抽了回去,又拿起了刀子。

「這個有塊地方壞了,我?guī)湍阃诘羲!?/p>

「好?!?/p>

我話音未落,他就笑了起來,這次很好看。

6.

下午郝美帶著孩子過來了,小孩子穿著個公主裙,軟軟糯糯的可愛極了。

「快去看看外婆?!购旅劳屏讼滦『⒌暮蟊?,催促著她過來找我。

我向來喜歡這種二三歲話說不清楚的小孩,感覺這個年齡是最可愛的。

我張開雙手,「快來快來,糯米團子,讓姐姐抱抱親親」說著說著就差把嘴巴撅起來了。

「姐姐?」郝美收拾桌子的手頓住了,滿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沒啊,我說的婆婆?!?/p>

我想揭過這個話題,就一把把孩子抱了過來?!感」鞯娜棺釉趺闯耘K了呀?」我對她笑著,抱在懷里晃著她。

「終于生效了嗎?」郝美在自己嘀咕,臉上滿帶笑意。

我沒聽清她說什么,問她剛才說什么,她說,「您聽錯了吧,我沒說話啊?!?/p>

我心想,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精神緊張到幻聽了嗎?看來待會還是得出去走走,我還沒看過這個時空呢。

中午郝美推我下了樓,陽光正好,暖暖的。

哎!咋沒給我涂防曬,我白白嫩嫩的小皮膚呀!

正在我反應過來準備一驚一乍的時候,低頭看見了自己的胳膊,不再白嫩纖細,它已經(jīng)染上了歲月的痕跡,開始松弛,甚至有了紋。

我愣住了,這一刻我才真正的體會到自己已經(jīng)快六十歲了,情緒涌上心頭。

一瞬間由女人最美好的花信年華變成了花甲年華,我怕的不是死,是容貌衰老,身材走樣。

算了,我說實話,也是怕死的,我家住在海旁邊,從小身體不好,我還沒去攀過山爬過城呢。

我低著頭,心中的陰郁情緒遠遠大過了陽光。

「婆婆。」團子軟軟糯糯地喊了我一聲。

起初我還沒接受自己已經(jīng)有了外孫女,沒意識到她這聲婆婆是喊我的,直到小姑娘把手趴到了我的胳膊上,「婆婆。」

她似乎能感知到我的情緒,想要哄我開心。

我對她笑著,呼嚕了呼嚕她的軟毛頭發(fā),真可愛啊。

一陣電話聲音響起,成功打斷了我剛萌發(fā)起的祖孫情深。

「喂?怎么了?」郝美接起電話,走遠。

很快,郝美就掛斷電話,眉頭簇著,朝我快步走了過來。

還沒等她說話,我就抱過團子,「行你走吧,團子先放我這?!?/p>

說完我就瞥過頭去,不再看她。

孩子你可不能帶走,帶走了我得多無聊啊,好不容易來個能陪我玩的。

看來郝美遇到的也是急事,跟團子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正在我愁抱著個團子怎么推輪椅的時候,郝酷來了。

郝酷站在遠處,還真的是好酷。

嘶,恨不得給自己來個大嘴巴子,帥是帥,但是也不能對自己兒子犯花癡吧!

罪惡!無比的罪惡。

這么看來他仨的父親應該也是個基友優(yōu)秀的帥哥,還行,眼光尚可。

在我出神的時候,懷里的團子不見了。

正要慌張,想要四處張望的時候,抬頭看見郝酷抱著團子。

ok,打了自己一巴掌,但是沒用勁,花癡屬性是真沒法救。

郝酷說,「我姐剛給我打電話,說有事先走了,讓我過來看一眼團子?!?/p>

「聽到了吧,來看團子,你就是個無礙大雅的附屬品」熟悉的系統(tǒng)聲音響起。

我憤憤不平,回懟它,「你才是附屬品,你全家都附屬品。」

系統(tǒng)這次倒是很沉著,「哦?行,那你自己過關吧。真可笑,她會找你這個傻子來救她?!?/p>

這句話帶有明顯的譏諷與嘲笑,說后,它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她?她是誰?

讓我救她,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