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金科狀元偶遇一心刺殺駙馬的女刺客。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卻不知緣分早已注定。
1.月黑殺人夜
當(dāng)明晃晃的佩劍橫到脖子邊時,他才后悔為什么要趕上黑燈瞎火的時候在駙馬爺?shù)母±锵罐D(zhuǎn)悠。
果然應(yīng)了那句話,“風(fēng)高放火天,月黑殺人夜”?。?br/>不過就是走了條風(fēng)景迷人點、人煙稀少點的小路,就能和刺客碰個正著。
“說,你是誰?”
此人雖黑衣蒙面,但聲音卻暴露了自己女兒家的身份。
“在下今年科、科舉一甲狀元,萬楚?!?br/>他聲音發(fā)顫,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又極惜命的文弱書生。
“哼?!迸由舷麓蛄苛怂环瑧嵢坏?,“連金科狀元都和楊洄扯上關(guān)系了,這朝廷果真成了擺設(shè)!”
他臉色煞白,“姑、姑娘啊,這刀劍無眼的,可悠著點。”
“你來駙馬府做什么?”
她繼續(xù)發(fā)問,把佩劍逼得更近。萬楚覺得自己的脖子冰涼一片,不敢妄動。
“明日是端午,駙馬便請了不少官場中人小聚?!彼粗难凵裎⑽⒎潘上聛恚瑝阎懽佑值?,“這兩日肯定守衛(wèi)森嚴(yán),姑娘、女俠,你要不擇日再來吧?!?br/>“不用你在這里裝好人,想讓我留著你的狗命給楊洄通風(fēng)報信?”
“你殺了我,所有人就都知道有刺客闖入,你再來可就難上加難了?!比f楚為了自己活命,認(rèn)真地分析。
“我憑什么相信你?”
憑什么,憑什么?
萬楚的腦子開始飛快地轉(zhuǎn)動,最后不得不硬著頭皮,可憐兮兮道,“憑我、我真的跟駙馬不熟?。 ?br/>“這么貪生怕死,自然有辦法治你?!?br/>她說著摸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粒藥丸不由分說地扔進(jìn)他嘴里。
“你,你給我吃的什么?”
“毒藥啊。”
她說得很是輕巧,卻急壞了萬楚。
看著他萬念俱灰的樣子,她收起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只要你不告密,明日此時此地我把解藥雙手奉上。如若……”她惡狠狠地威脅,“如若你告密,增加了守衛(wèi),我便再混不進(jìn)來。三日之后,你必毒發(fā)身亡!”
接著萬楚能做的就只是呆呆地看著她敏捷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
這叫什么事兒?明明是來過節(jié),就湊了一次熱鬧還給自己惹了一身麻煩。
不過聽聲音,這姑娘年歲不大。駙馬早過了而立之年,這樣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也可以扯上恩怨?
只是眼下他可管不了別人的事情,還是自己的性命要緊。
看她年紀(jì)輕輕,心腸倒是狠毒。如今只能希望給她保密,他就能保命吧!
2.良緣錯配
唐,開元年間。
唐皇李隆基專寵武惠妃,咸宜公主可謂“女憑母貴”,皇上對這個小女兒疼愛有加。
作為咸宜公主的駙馬,楊洄自然在這群皇親貴胄中站穩(wěn)了腳跟。
楊洄和生性平淡的咸宜公主不同。他喜結(jié)交官場人物,常借節(jié)日請達(dá)官顯貴在府中小聚,以擴(kuò)充官場勢力。
端午晚宴是從黃昏開始的,地點設(shè)在駙馬府內(nèi)的湖畔邊。
人們在湖邊飲酒取樂,湖中央的涼亭里,戲子正在唱戲。
萬楚雖在長安城內(nèi)已二月有余,被楊洄正式邀請卻是第一次。
朝廷上見風(fēng)使舵的大有人在??粗€馬爺有意拉攏這狀元郎,都開始討好萬楚。
萬楚倒是很不適應(yīng),他無奈地應(yīng)付著端起酒杯向他敬酒的官員,心里盤算的卻是快點到晚上,可以開溜去找昨天的女刺客。
戲子唱罷,古琴的聲音響起,悠揚婉轉(zhuǎn)似輕吟。幾個舞伎登臺,為首的著淡妝,穿著廣袖石榴裙。她隨著琴聲緩緩起舞,明艷動人。
賓客專心地欣賞,可萬楚盯著這舞伎的身形和眼睛卻怎么都笑不出來,端著的酒杯“啪嗒”一聲摔在地上,碎了。
這不是,這不是……
“萬兄是怎么了?”
楊洄尋聲看過來,眼神充滿探究。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過來,連琴聲都停止了。
萬楚緊張萬分。
“早聞狀元郎文采過人,父皇殿試時對你的文章贊不絕口,不知萬大人是不是有所指教?”
咸宜公主坐在主座,柔聲開口。
看似不經(jīng)意地詢問,卻為他找了個臺階下。
他只得硬著頭皮答應(yīng)。
他思索一番便道,“我看這舞伎清麗的舞姿,想到幾句。西施漫道浣春紗,碧玉今時斗麗華。眉黛奪將萱草色,紅裙妒殺石榴花。新歌一曲令人艷,醉舞雙眸斂鬢斜?!?/p>
“美則美矣,只是這詩怕還沒作完吧?”楊洄不依不饒。
“誰道五絲能續(xù)命,卻令今日死君家?!?br/>憋出最后一句的萬楚如臨大赦。
咸宜公主、楊洄和一眾賓客聽后卻樂不可支。
楊洄笑道:“這豈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萬兄不愧是江南才子,實是多情種啊?!?br/>“可不只是多情呢,我看是對琳瑯鐘情了?!毕桃斯魅滩蛔∞揶怼?br/>楊洄詢問地看向自己的妻子。
“他道‘碧玉今時斗麗華’,這‘琳瑯’的意思可不就是碧玉?兩人怕是早就相識,萬大人這是在向你要人呢?!?br/>萬楚聽后只覺汗顏,這咸宜公主莫不是有做媒的嗜好?如此牽強的聯(lián)系,她都能想出來。
“如此,我若不把琳瑯?biāo)徒o萬兄,倒棒打鴛鴦了。良辰美景,正該成段佳話?!?br/>眾人紛紛稱是。
認(rèn)清形勢只得千恩萬謝后的萬楚看向湖中涼亭。
那舞伎先是一臉的不知所措,然后沖他怒目而視。
“這下是真的完蛋了?!?br/>他在心中給自己判了殺無赦。
3.無奈結(jié)盟
約定的時間已過了好久,可萬楚待在屋內(nèi)絲毫沒有赴約的意思。
不消多時,有人推門而入。
清脆卻夾雜著怒氣的聲音響起,“你可真有意思,就連用個晚膳都不忘自己窮酸書生的本質(zhì)?!?br/>“我是怕你……”
萬楚的話被打斷,“怕我什么,假借獻(xiàn)舞之名行刺?”她反客為主地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繼續(xù)說,“你以為誰都像你那么蠢?”
“我沒想到你是駙馬府的人?!?br/>萬楚沒在乎她的出言不遜,尋了個離她稍遠(yuǎn)的椅子坐下。
“呸!”她厭惡地皺皺眉,“我才不是這兒的人?!?br/>“咸宜公主叫你琳瑯,名字可有假?”
“名字自然是真的,但我沒必要跟你解釋這么多。”她把杯中的茶一飲而盡,惡狠狠道,“我是來興師問罪的!”
“問、問什么罪?”他被琳瑯的拍案而起嚇了一跳,又開始結(jié)巴。
“你不是真以為我會乖乖跟你走吧?”
她看著他似乎把這事兒忘了,很是生氣。
“那個,我答應(yīng)下來只是權(quán)宜之計啊?!?br/>那種時候她希望他有什么反應(yīng)。
他倒是希望能把真相抖出來,可只怕他也會以同黨的罪名抓起來。
琳瑯被他氣得不行,在屋子里踱來踱去。
天知道混進(jìn)駙馬府有多難。
她待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把地形都摸透了。
昨夜本是下手的大好時機(jī),怎料這個冒失的家伙跳出來攪局。
萬楚則欲哭無淚,若能想到現(xiàn)在的局面,他怎么都不會因夜色甚好就去散步。
過了一會兒,她仿似做了天大的決定,“今晚是我最后的機(jī)會,成敗在此一役?!?br/>看她斗志昂揚的樣子,他都不忍心潑她冷水。
他不確定是不是該和楊洄站在一個陣營,但是……
他艱難開口,“你打算何時把解藥給我?”
她白了他一眼,拿出一粒藥丸,卻在遞給他時突然把藥扔出了窗外。
“你干什么?”他對她的捉弄感到氣惱。
“緊張什么?我又沒說這是唯一的解藥。瞅你那樣子,今日作詩還說什么‘卻令今日死君家’,你當(dāng)我聽不出來你想說什么。”
萬楚剛要解釋,她卻接著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給狼心狗肺的家伙陪葬。只要……”她的眼睛危險地瞇了瞇,“你乖乖聽話。”
4.錦衣夜行
夜涼如水。一女子錦衣夜行,藏于黑暗。
“你叫我來沒用,我不會武功。”
萬楚攏了攏衣領(lǐng)。雖已夏至,但更深露重,站久了還是有少許寒意。
“這么笨,竟也能狀元及第?”琳瑯一副“爛泥扶不上墻”的嫌棄姿態(tài)看著萬楚,“你別看書房的燈亮著,我怎知楊洄一定在。你去敲敲門,就說有事請教他。你若是不出來,我就殺進(jìn)去?!?br/>他僵硬地點點頭,“萬一你被逮住……”
“我不會供出你,影響你的坦蕩仕途?!彼荒樥J(rèn)地保證。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你小心點?!?br/>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讓她有些別扭,“原來你還有空管別人,不怕了?”
他深吸一口氣,“那我去了?!?br/>本來是慷慨赴死的口氣,但配上他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模樣,讓琳瑯有種羊入虎口的錯覺。
琳瑯距書房稍遠(yuǎn),看不清萬楚的表情,她只能見著他敲了敲房門,朗聲道,“萬楚求見?!?/p>
似有人答應(yīng),他便推門走進(jìn)。
等了一陣子,見萬楚并未出現(xiàn),琳瑯覺得時機(jī)已經(jīng)成熟,幾個輕巧的跳躍便閃身而入。
屋內(nèi)的情境卻出乎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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