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瘦馬舞會名聲大噪,吸引無數(shù)浪子到此獵艷。
人口販賣變本加厲。
我在丐幫臥底做打拐。
掉馬后,卻被哥哥親手送上舞臺。
01.
我穿越到一個臥底身上,混跡在丐幫據(jù)點,每天混吃混喝,順便偷偷放走幾個被拐來的人。
今日不巧,放人的時候被副幫主抓了個現(xiàn)行。
他寒光錚亮的刀架在我脖子上,噴氣時兩頰的肥肉都在顫抖,他問:「為什么要放走那些女人?」
我想著這丐幫不混也罷,這份工作全年無休,沒有保底工資,沒有五險一金和社保,倒是有極高的業(yè)績要求。
每日到街上調查,踩點,拐人,晚上還要開會復盤。
關鍵是為了保持「丐」氣,不能洗澡,每天臭烘烘的。
我默默祈禱重開后能獲得神仙工作,隨口一諏,「Because girls help girls.」
副幫主瞇著眼睛看我,沉聲問:「你會說外邦話?」
「Alittle.」
他像是得到了什么寶貝,喜笑顏開,橫肉把眼睛都夾沒了,只剩兩條發(fā)光的縫隙。
「明日的瘦馬舞會,或有不少外邦人來,你到時候給我做翻譯。」
副幫主決定暫時饒我一命,提拔我為首任「丐幫外交官」,拓展海外客源。
辭職失敗,還要增加工作量,我對副幫主豎起中指。
「這是什么意思?」
我嘴角牽笑:「外邦友好手勢,意思是祝你有個愉快的一天。」
角落里矜貴打扮的玄衣男子嗤笑一聲,他從陰影處緩步走出來,光打在他的俊容上,像個小白臉,毫無「丐」氣。
他垂眸看我的手勢,鳳眼含笑,問:「是么?」
荷婉酒樓坐落在最繁華的街市中央,金碧輝煌,門口兩尺寬,客人絡繹不絕。
打聽才得知每月中旬這里會舉辦舞林爭霸的比賽,此舞林不是彼武林,不動刀子不見血,比的是誰的舞姿更美。
全城大小的紅樓都會派出最拿得出手的花魁,與荷婉的金牌花魁一比高下。
路人色瞇瞇地說:「小姑娘,你就別去了,里面跳的不是一般的舞蹈,是,越脫越少的那種......」
另一個路人反駁道:「小姑娘,你別聽他的,今天來才是來對了!君麗公主今日也大駕光臨,聽說她還會獻舞一段!」
「你丫的別扯了!君麗公主是誰?那可是圣上的寶貝女兒,能給你個臭賣魚的一睹尊容就算族上冒青煙了!還跳艷舞給你看呢,你還不如吹牛說你家的魚會跳脫衣舞?!?/p>
「嘿,還真會,明天你來我攤上,我給你看魚兒表演脫魚鱗舞。」
副幫主提溜我的后領,「別亂跑?!?/p>
他的目光鎖定一個外邦面孔的男人,威脅我,「把我的話轉述給他,問他要不要買女人。」
我去外邦人面前轉悠,瞎說了幾句,轉頭跟副幫主說:「他說不要?!?/p>
為了增加真實性,我擅自補充一句,「他說他喜歡男人。」
副幫主倒吸一口氣,沉眉思索要不要為了海外市場增加貨源品類。比如,除了買賣女人,順便也買賣男人。
一陣衡量后,副幫主說:「不怕買賣偏門,就怕客戶走人。」
他拉著我這個人行翻譯器朝外邦人走去,昂首提胸的模樣,勢必要積累第一位國外客戶的架勢。
副幫主笑臉相迎,左手比了一個中指。
我大驚失色。
果然,那個外邦人露出相當不可置信的表情,「what?」
副幫主轉頭問我:「他說什么?我要怎么回?外邦人打招呼怎么說?」
眼看事情沒有轉圜的余地,我不留余力地添把火,湊在他耳邊字正腔圓地說:「法克?!?/p>
副幫主十分爽朗地對外邦人說,「法克!」
他雄獅一般渾厚的聲音傳遍整條街道,不少人偏頭回望我們倆,我才發(fā)現(xiàn)今日街上聚了許多面目深邃的異域面孔。
這句石破天驚的話就像往熱油鍋里扔炸彈,登時炸起一片喧鬧。
有幾個血氣方剛的外邦人擼起袖子就要過來干架。
這里亦隸屬丐幫的地下管轄區(qū),不少小弟撂下東西,氣勢洶洶地過來兩肋插刀。
街上登時打成一團,我弓著腰在人群中擠出一條生路,雙手護著腦袋,才險些沒被滿天亂飛的胭脂盒、木器砸得一頭包。
慌亂中,一雙有力的手扣住我的小臂,他促聲說:「走這邊?!?/p>
02.
終于逃到僻靜小巷,我靠著墻氣喘吁吁。
「你為什么要救我?」
玄衣男子名叫祁潤則,在丐幫任職長老,話語權僅次于副幫主。
傳言他是一個富商家族的紈绔公子,不愿人受管教,非要出去闖蕩江湖。
至于天下有頭有臉的幫派這么多,為什么偏要來混又臟又亂的丐幫,無人得知。
他問:「你是胎穿還是魂穿?」
我一激靈,說:「魂穿!」
我像見到久違的老鄉(xiāng),頓時放下所有戒備,他既然能問出這個問題,說明他也是穿越過來的。
祁潤則帶我從側門進入荷婉酒樓的二樓廂房,厚重的紅木桌上擺置精致的點心和飲子。
「你不要待在丐幫了。」
我不明所以眨眨眼,難掩欣喜,難道我要失去這份工作了?
他從錢袋里拿出一塊金條,大方的推到我面前說:「拿著錢去別的地方做些行當也好,總之走遠點?!?/p>
他說:「你把人放跑了,還騙副幫主吃了虧,回頭他見到一定會把你剁了喂狗?!?/p>
我把閃閃發(fā)光的離職賠償金揣進兜里,說了一串吉祥話,「謝謝謝謝,你真是個大好人,祝你恭喜發(fā)財,心想事成?!?/p>
突然隔壁間響起一道清脆的碎聲,似乎是有人往地上摔杯子。
緊接著響起一陣爭吵聲。
「能騎馬能射箭,為什么不能跳!」
「你知道何為三教九流?何為下九流?人家都擠破腦袋往上游,你怎么就往下走?」
「父皇怎能如此迂腐,同樣是舞,有何上流下流之分?!?/p>
「在皇宮里任你跳!可你偏偏要來這種地方跳,你......你......!」
「......白生你錦衣玉食的命!」
我把耳朵貼在幕墻聆聽,轉動眼珠子,「這是不是君麗公主......」
噓。
祁潤則食指抵唇,示意我不要出聲。
荷婉酒樓每月中旬舉辦的瘦馬舞會,明面上是花魁們爭奇斗艷,供人欣賞消遣。
實際上,只要在此住客的人,十有八九會叫上幾個嫩藕兒到廂房里伺候。
君麗公主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么?竟然屈尊降貴來這地方跳舞。
只怕是她風流自賞,臺下的眼睛另有所圖,目光攫取的是別的東西。
「胡鬧!反正你不能去,一國公主做這種事,你是想被后世恥笑嗎!」
「啪」的一聲,門被撞開。
君麗公主提裙蹋蹋跑下樓,身后飄揚的朱紅輕紗像是一條蕩漾的金魚尾。
她到一樓中央,從劍臺上抽出一把銀色軟劍,獨自起舞。
樂師見了她,先是疑惑,后知后覺地從她頭上的夜明珠點翠花鈿認出她尊貴的身份。
管弦,絲竹,木琴無一不配合她的舞步演奏。
舞到中段,她手腕一轉,倏地劍光快閃,劍影驟然如滂沱大雨落下。
樂調聲聲催促,有穿云裂石之勢,與劍舞如天作之合。
如此激昂高亢的表演迅速調動在座所有人的心,越來越多人圍觀,拍手叫好聲此起彼伏。
我也好奇地扒在圍欄觀看,看得津津有味之時,一個雙眼淚汪汪的中年男人扯著我的衣角。
他委聲說:「小少主......可算找到你了。」
03.
那天拉住我的中年男人叫陳虎彪,經(jīng)他口述得知,這副身體的主人名叫花泥,是個沒落幫派的小少主。
十年前,花泥的兄長被人拐走,幫主帶著心腹兄弟一路南下尋人,至今才捕到蛛絲馬跡。
至于幫主,也就是花泥她爹,因為在天子腳下太過招搖,被冠尋釁滋事罪打壓入獄,正在牢里蹲著呢。
所以只留下我這個苦哈哈的小少主親自當臥底,調查兄長下落。
而因為魂穿卻沒有加載記憶,導致我一直沒聯(lián)系上陳虎彪,他以為我死了,所以才哭喪著臉。
還有比我混得更慘的少主嗎?
把所以事情搞砸以后,離職不到一天,又得回去了。
我找到祁潤則,忍痛把金條還給他,「我還不能辭職,我還得當臥底?!?/p>
祁潤則皺眉,「你是臥底?」
我恍然捂住嘴巴,竟然跟公司股東自曝是臥底。
下一秒,我挑眉說:「對,你不也是么?!?/p>
祁潤則眉頭皺得更深了,「你怎么知道......」
他恍然喝了一口茶,改口道:「你怎么會這么覺得?!?/p>
我說:「你明知道我把人放走,卻不阻止,這不是變相幫我嗎?」
祁潤則說:「我們聯(lián)手吧?!?/p>
他給我亮了底牌,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富商的兒子,而是錦衣衛(wèi)的人。
祁潤則潛伏多年,收集了不少丐幫搶掠燒殺的罪證。
他眼睛往四下瞟,不動聲色地從懷中露出一本麂皮簿的書角,說,「丐幫拐來的人都記錄在密書上。」
「密書有陰陽兩本,我這本是《陰》,如果你能從副幫主那里偷來《陽》,就能知道所有人的下落?!?/p>
許多外邦人慕名瘦馬舞會前來逍遙一游,副幫主心急如焚,外邦人出價更高,同樣的女人賣過去價格能翻一翻。
會講外邦話就像張免死金牌,副幫主非但沒把我剁了喂狗,還提拔我做護法。
從此我在丐幫風光無限,也不用風吹日曬的出外勤,只需每晚給副幫主輔導外邦話。
我從abandon教起,細致?lián)缸x音。
「abandon.」
「阿笨蛋?!?/p>
副幫主的口音實在濃重,他問:「這個詞都念了好幾天了,我難道就不能跳過這個詞,學下一個嗎?」
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我十分保守地傳授外邦知識,打著太極道:「知其一,通其二,學好了abandon,你還怕學不好外邦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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