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打車去酒店。

聶云海早早地等在房間,見我神情憔悴,他帶著幾分心疼說道:“晴晴,別跟自己過不去,想開了咱倆也可以過得很好。”

說完他也不顧我的感受,把我擁進(jìn)懷里就要與我親熱。

我強(qiáng)忍住心中的不適,把他推開說:“你一身的煙味,先去洗澡?!?/p>

聶云海見我沒哭沒鬧,還像以前一樣,嫌棄他身上有煙味,他以為我真的接受了現(xiàn)實(shí)。

他在我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哼著小曲進(jìn)了衛(wèi)生間。

我取出水果刀,拔掉刀鞘,把刀藏在我隨手夠著的枕頭下。

然后特意把自己捯飭了一下,風(fēng)情萬種地坐在床上等他。

聶云海出來,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異樣,他迫不及待地?fù)淞诉^來。

我趁著他沉醉其中,快速從枕頭下抽出水果刀,用力刺向了他的后背。

聶云海“啊”地一聲滾了下去,他打開燈看到我手中帶血的刀,眼神中流露出兇狠。

他一手捂著腰間的傷,一手過來奪我的刀,嘴里罵道:

“顏晴晴,我對你那么好,你居然想要我的命!你瘋了嗎?”

我沒有自己認(rèn)為的勇敢,長這么大,我見到蟲子都要繞著走,我實(shí)在下不去狠手。

聶云海雖然被我刺中,但傷口根本不致命,只是在腰間劃破了一個口子。

我殺不了他,只好把刀狠狠地扎向了自己。

就在刀接觸到我的心臟時,聶云海眼疾手快地奪過我手中的刀,喝道:“夠了!能不能過幾天平靜的日子?”

我看著自己雪白的肌膚上流出鮮紅的血,卻一點(diǎn)也感覺不到疼。

我怒吼:“哪來的平靜日子?你變成了魔鬼,把我也變成了魔鬼,魔鬼能有好日子嗎?”

我倔強(qiáng)地仰著頭,讓眼淚不要掉下來,心中的恨意無情地撕裂著我,比傷口疼多了。

我此時特別痛恨自己的無能,為什么不能下手重一點(diǎn),狠一點(diǎn),早點(diǎn)結(jié)束這種折磨。

聶云海的眼神由怒視變成了哀傷,他頹廢地坐在一旁,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晴晴,我沒錯,有錯的是那些毀掉我人生的人,我辛苦拼搏,換來了什么?我只是想跟普通人一樣,有愛人,有未來,我到底有什么錯?”

聶云海說到這里,把頭深深地埋在了膝蓋中,身體的顫動證明他在無聲地哭泣。

我不知道他這些年經(jīng)歷了什么?或許他真的也是受害者,可他借用我對他的感情禍害我,就是自私!

“聶云海,你錯在不該利用我對你的信任,讓我變得一無所有,你這不是愛!”

我看著他難過,有一絲心軟,話音也柔了三分。

聶云海卻像找回了昔日的我,他瑟瑟發(fā)抖地把我抱進(jìn)懷里,哭著哀求:“晴晴,你原諒我這一次,以后我們就是彼此的依靠。”

這種病態(tài)的依靠不是我想要的,我推開他,往窗邊走去。

聶云海怕我想不開,緊緊地抱住我說:“晴晴,我知道你恨我,求求你好好活著,我會給你買最好的藥,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跟沒事人一樣,照樣正常工作生活嗎?”

是呀,如果他不是跟正常人一樣,又怎么能讓我上當(dāng)。

我內(nèi)心很苦澀,如果這病有藥可治,別人豈會談艾色變?

“晴晴,聽聽我的故事和經(jīng)歷,如果到那時你還是不肯原諒我,我論你宰割?!?/p>

聶云海簡單地處理了一下我倆的傷口,開始講國外的生活。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