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舔了江妄三年。

這期間他變著法地對我各種羞辱,我卻不曾離開一步。

在江妄跟前,我就像是沒有尊嚴(yán)的一條狗。

所有人都覺得我愛江妄愛到可以為他付出生命,但他們錯了。

當(dāng)我靠著舔狗系統(tǒng)賺夠三個億,便毫不猶豫轉(zhuǎn)身離開。

本以為這輩子再不會和江妄有任何交集。

某一晚的酒吧里,江妄雙目猩紅,死死盯著我,好像我是什么負(fù)心漢,他眼圈發(fā)紅著質(zhì)問:「妍妍,你說過永遠不會離開我的?!?/p>

我從包里拿出一沓紅鈔票,嗤笑著甩在江妄的臉上,將他之前說過的話還給他:「玩玩而已,江總不會當(dāng)真了吧?!?/p>

1

我被攔在門口,保鏢按照江妄的意思,連臺階也不讓我上。

我就這么站在雨中,淋了五個小時。

只覺得渾身冰冷,下一秒就要暈死過去。

這些年江妄的折磨不全只有壞處,起碼我的身體素質(zhì)好了許多,到底還是沒有倒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從里面出來了一個人。

得了江妄的授意,他懶懶地看了一眼狼狽的我,神色中的不屑都快要溢出來。

半晌才悠悠開口。

「進來吧?!?/p>

說完再沒有施舍給我一個眼神。

賽車場休息室內(nèi),我渾身顫抖還未站穩(wěn),沙發(fā)主位上的江妄直接將手里的酒杯砸在我的身上。

迎面飛來的酒杯將我打得猝不及防。

我本就被雨淋得狼狽,再加上酒杯狠狠地撞擊,差點跪倒在地。

能感覺出江妄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我努力無視其他人藐視不屑的目光,強忍著劇痛,將手上的藥箱遞上前。

里面的東西早被雨水浸泡得不能使用。

但這并不重要,反正江妄叫我來并不是真的需要藥箱,只是單純地羞辱我罷了。

對于這種情況,我早就習(xí)慣了。

2

周圍人鄙夷的目光,刺得我抬不起頭來。

「我不是說讓你10分鐘內(nèi)出現(xiàn)在我面前嗎,當(dāng)我的話是放屁呢!」

江妄翹著二郎腿,雙臂展開搭在沙發(fā)上,一臉的怒意煩躁。

我低下頭,輕聲為自己辯解。

「雨太大了,還打不到車?!?/p>

江妄嗤笑一聲。

「所以呢?關(guān)我什么事?!?/p>

江妄還想再說些什么,一旁的男人打斷了他的話。

「江少,說好了愿賭服輸,那款限量跑車……」

江妄一臉不爽,擺擺手道:「歸你了。」

原來是這樣,他叫我來是因為和別人打了賭。

結(jié)果很顯而易見,因為我沒能在十分鐘內(nèi)趕來,江妄輸了。

「真是晦氣。」

江妄心煩意亂地點了根煙。

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臉。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江妄生氣了。

眾人看過來的神色中多少帶點鄙夷,仿佛我是什么骯臟的垃圾一樣。

他們?yōu)榱擞懞媒降紫聸]少給我下絆子。

說到底,如果沒有江妄示意,他們怎么敢這樣對我。

3

「江少,為了這么個貨色生氣,不值當(dāng)?!?/p>

「就是,一個舔狗而已,江少叫她來是給她臉?!?/p>

在各種貶低辱罵我的聲音中,江妄捻滅了抽得只剩下一半的煙。

他輕輕瞥了眼桌子上的酒,輕飄飄的語氣好像在與我談?wù)摻裉斓奶鞖庖粯印?/p>

「要不這樣吧,你把這些酒全喝了,我就當(dāng)今天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p>

我垂了垂眼眸,不帶一絲猶豫道:「好?!?/p>

江妄明顯沒想到我會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他有一瞬的愣神,不過轉(zhuǎn)瞬即逝。

桌子上的酒有好幾瓶都還未開封,我嫻熟地拿起開瓶器,仰起脖子一整瓶往下灌。

這不是江妄第一次逼我當(dāng)眾喝酒了,只不過這一次最多,一共八瓶。

這八瓶下肚,不死也得殘。

眾人紛紛起哄。

「牛啊 江少,我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種級別的舔狗?!?/p>

「江少把你的訓(xùn)狗秘籍傳授一下唄?!?/p>

「施妍,你就這么喜歡江少嗎?可是江少看不上你這種貨色,要不考慮考慮跟了我,我可比江少要憐香惜玉得多。」

「哈哈哈!」

江妄慢悠悠地抽了口煙。

「鄭文,你是撿垃圾的嗎?什么臟東西都要?!?/p>

男人哈哈笑了兩聲,諂媚道:「不敢不敢,就算是垃圾也是江少您玩剩下的,是我口不擇言了?!?/p>

4

抽到一半的煙被江妄摁滅在煙灰缸。

突然他冷笑一聲,嘴角噙著譏諷,語氣冰冷又刺骨,「剛剛聽到有人想包養(yǎng)你,你一定開心得快要瘋了吧?!?/p>

「他們說的沒錯,像你這種貨色,只配當(dāng)我的舔狗?!?/p>

「至于其他的,你不配?!?/p>

我低垂著的臉一片慘白,一股恥辱感從胸腔冒氣,但只能硬生生咽下。

江妄用過世間最惡毒的詞語形容我,說我是雞,說我惡心至極,甚至還說是我克死了奶奶。

在他眼里,我永遠低人一等,只配當(dāng)他的舔狗。

江妄突然大步來到我身邊,鉗制住我的胳膊,手指尖夾著的煙頭狠狠按在我的皮肉上。

熟悉的刺痛感襲來,空氣中彌漫著煙味和肉的燒焦味,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熏得我想吐。

對上江妄仇恨嗜血毒恨的目光,我喉嚨一陣發(fā)緊。

到底是為什么,讓他這么恨我。

其實我和江妄,也曾相愛過,但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他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厭惡我至極。

5

江家太子爺身份尊貴,本該是我窮極一生也接觸不到的人。

八歲那年,唯一與我相依為命的奶奶去世,我對那個貧窮落后的小村子再沒有一點留戀。

京城江家如往年一樣選擇窮苦的孩子資助。

很幸運,那年他們來到了我所在的村子。

第一次見到江妄,他十歲,那個時候的他穿著得體的小西裝,粉雕玉琢的小臉上帶著一絲對泥濘小路的嫌棄。

后來,因為救下不慎落水的江妄,我被江氏夫婦資助。

從小學(xué)到初中,我的成績從來沒有跌過兩名外,這讓江氏夫婦極為滿意,給他們賺足了面子。

他們破例讓我住在江家別墅,但我心里明白,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爭取到的。

江氏夫婦靠我得到了最富有愛心企業(yè)家的稱號,他們給了我一個勉強稱之為家的避風(fēng)港。

都是各取所需罷了。

自此之后,我與江妄抬頭不見低頭見,江氏夫婦給我下達了幫江妄提高成績的任務(wù)。

這期間江妄對我很好,沒有我想象中的嘲諷與看不起。

我從來沒有享受過除奶奶之外人的關(guān)愛,哪怕只是個微不足道的舉動,都會在激起我內(nèi)心的層層漣漪。

所以……我對他動心了。

6

高考過后我們都上了當(dāng)?shù)刈詈玫拇髮W(xué)。

不同的是,我是考上的,而江妄是靠錢上的。

我原本以為自己迎來了新生活,可以自己掌控人生,但現(xiàn)實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大一最后一個學(xué)期,江妄像是變了個人。

連看我的眼神都是厭惡的。

明明那么好看的一雙眼睛,里面卻是滿滿只針對我的嫌惡與憎恨。

隨之那個家再不能稱為避風(fēng)港,變成了只屬于我的地獄。

每次回去江妄都會變著法地折磨侮辱我。

被窩里放蛇,喝水的杯子邊緣抹芥末,洗頭膏里加脫發(fā)劑。

這些都是他霸凌我的手段。

甚至還在我的飯里面放花生。

我對花生嚴(yán)重過敏,江妄是知道的。

因此我差點窒息死去。

那是我離死神最近的一次,腦子里稀薄的氧氣一點點消耗殆盡,呼吸道像是被堵住一樣,怎么也感受不到空氣。

江妄想要我死。

最后我命大的在ICU醒來,是家里的保姆看到倒地的我撥打了急救電話。

醫(yī)生說,但凡我再晚來一分鐘,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躺在病床上,雙手緊緊捏著被子,眼睛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一滴無聲的眼淚從臉頰劃過。

他就這么恨不得我去死嗎。

江妄對我的種種行為,江父江母全都看在眼里。

最后也不過是輕飄飄的一句:「別弄死進行就行,會給公司造成負(fù)面影響。」

而江妄則是邊打游戲邊不耐煩地回復(fù):「知道了?!?/p>

那一刻我如遭晴天霹靂,在他們眼里我的命就如此豬狗不如嗎?

7

除了江妄自己,他還默認(rèn)他的狗腿們對我實施暴行。

之前還一口一個嫂子叫著我的人,轉(zhuǎn)頭就開始各種霸凌我。

他們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一句話就能讓我在校園里不好過。

如他們所愿,大學(xué)三年我過得很艱辛。

幾乎所有人避我如蛇蝎,更有人結(jié)隊將我堵在巷子里輪番抽耳光。

有時江妄會從旁走過,冷冷地看一眼狼狽的我,好像如此他心里就暢快了。

身為江家太子爺,江妄的追求者眾多。

本來我和江妄在一起就惹得她們很不滿,更何況已經(jīng)分手了。

她們合力抽打我,撕扯我的頭發(fā),再慢慢地變成身上的衣物,在一聲聲嗤笑中拍下我的裸照。

「哈哈哈,笑死了,就這垃圾身材也有臉勾引江少?!?/p>

「小婊砸看鏡頭!」

「哈哈哈,你看她什么表情,是不是不服啊,看的我好想抽她。」

「想抽就抽唄,賤婊子一個?!?/p>

巨大的屈辱感席卷全身,我甚至差點忍不住想向她們求饒。

但腦子里殘留的最后一根弦告訴我,絕不可以屈服。

四個成年女性,用手打累了用腳踹,累了就撿起地上的枝條。

我緊緊咬住嘴唇,我怕自己一張口就忍不住哀求,甚至咬出血都沒有察覺。

8

「歡姐,差不多行了吧,萬一出事了怎么辦?!?/p>

一個膽子小的女生有點害怕了。

被叫做歡姐的那個人嗤笑一聲。

「怕什么,我們身后的人是誰,那可是江少,今天就算這個小賤蹄子死在這,也沒人敢找上門?!?/p>

「再說了,一個鄉(xiāng)里來的村姑,就算沒有江少,她還能斗過我爸?」

女生瞬間心安了。

我被打得渾身麻木,連帶著的還有我的心。

那一瞬間我覺著,活著有什么意義呢?

我赤裸著全身,明明暴露在陽光下,卻感受不到一絲太陽的光照。

到后來,我不知道她們是什么時候走的。

室友小瓷找過來時,不敢相信眼前宛若一灘爛肉的東西是我。

她紅著眼眶將大衣披在我身上,想要將我攙扶起來,可不管碰到哪里,我都會在昏迷中痛得輕哼。

對于霸凌我不是沒有反抗過,但有什么用呢?

我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渺小了,更何況面對的還是江妄。

在陽光下的每一天,我都活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可這是我的選擇。

9

盡管江妄這么對待我,我還是一直黏著他,不管他提出什么無理要求都會滿足。

所有人都說我賤,說我不要臉是個撈女。

熱臉貼江妄的冷屁股,人家卻壓根不領(lǐng)情,還一心想弄死我,就沒見過我這么下賤的。

大學(xué)期間,我拿遍了獎學(xué)金。

江妄不是沒有想過撤掉我的獎學(xué)金,但我在學(xué)習(xí)上表現(xiàn)得太完美了,完美到他找不出一個把柄。

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出乎所有的人意料,拒絕了來自國外頂尖集團的offer,選擇留在京城。

在外界的眼里,我是為了江妄,為了他放棄了大好前程。

就連江妄自己,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但他們不知道,和江妄分手后的某一天我綁定了舔狗系統(tǒng),只要對江妄的話唯命是從,我就會得到一大筆錢,多到無法想象,整整三個億!

如今也只剩最后一個月了,熬過這一個月,我將得到三億資產(chǎn)。

10

回到我的出租小屋時,已經(jīng)快凌晨三點了。

我將身上的衣服脫下扔進垃圾桶里,渾身交錯的傷疤暴露在空氣中 。

每一塊傷疤都拜江妄所賜。

不過沒關(guān)系,用它們換3個億,很賺。

簡單地沖了個熱水澡后,我毫無睡意。

打開電腦看今天的股票跌漲。

除舔狗主業(yè)之外,我還有其他副業(yè)。

畢竟誰會嫌錢多呢。

今日的股票走勢很好,少說能掙50w。

他絕對想不到,自以為對我施加的痛苦酷刑,卻變成了讓我更加優(yōu)秀的枯葉肥料。

第二天,江妄給我發(fā)來消息,讓我去一家酒吧。

為了不錯過他的消息,我給他設(shè)置了專屬鈴聲。

江妄的小跟班們沒少因此對我冷嘲熱諷。

就連江妄也說我擺不清自己的位置。

當(dāng)我到達酒吧時,一眼就看到被眾人簇?fù)碓谥虚g的女人。

她一襲紅裙,明媚的五官,肆意又張揚,和江妄坐在一起,很是登對。

我認(rèn)識這個女生,她是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也是江妄的聯(lián)姻對象。

11

「施妍,好久不見。」

張佳佳朝我打招呼道,舉手投足間是多年金錢堆積出來的自信感。

我微微頷首,「好久不見。」

江妄看都不看我,輕摟住張佳佳的腰肢,側(cè)頭溫柔地看著她。

「和她有什么好說的,也不怕拉低了你的檔次。」

張佳佳順勢倒在江妄的懷里,聲音嬌嗔道:「再怎么說也是同學(xué)一場,我還是很有禮貌的?!?/p>

其余人紛紛開口。

「佳佳,這話說的,你什么身份施妍什么身份,用不著對她講禮貌?!?/p>

「就是,你怕是不知道吧,你出國進修這幾年,施妍可是對江少死纏爛打得很,但是你放心,江少壓根就看不上她?!?/p>

江妄全程沒有出聲,只是眷戀地盯著張佳佳。

「她連你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p>

我突然想起還未和江妄分手時,張佳佳憑借兩家長輩訂下的婚約罵我小三。

那時我才知道江妄有個聯(lián)姻對象,真算下來,確實是我后居上。

再加上當(dāng)時我內(nèi)心的自卑,更加不敢直視張佳佳的眼睛。

是江妄拉住我的手,一字一句道:「和你訂婚的是我媽,要結(jié)就和我媽結(jié)去,我喜歡的是施妍,在我眼里她就是最好的?!?/p>

少年眼滿是直白與坦誠,那晚我清楚地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12

「還站在那里干嘛,滾過來給佳佳剝螃蟹?!?/p>

江妄不耐地厲聲大喊,將我的回憶震了個粉碎。

張佳佳笑盈的臉有一瞬間僵硬,但很快恢復(fù)如常。

就算只和張佳佳做過一個學(xué)期的同學(xué),但我清楚的記得她體寒,所以碰不得螃蟹這種陰物。

不過我沒有多言,她本人都沒說什么,我又何必上趕著犯賤。

手上的舊傷還沒好全,將一盤螃蟹剝完后,崩開的傷口流出的血浸濕了創(chuàng)可貼。

江妄看到后一把掀翻了盛著蟹肉的盤子。

「真惡心!」

可是我明明戴了手套,血根本沒碰到蟹肉。

最后江妄嫌棄我笨手笨腳,罰我剝完一百只螃蟹才能走。

我全部剝完時,手已經(jīng)麻木了,原本沒有傷口的十指被蟹殼劃出血痕,之前的傷口更是在不透氣手套長時間的包裹下發(fā)爛。

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包廂時,卻在不遠處看到了張佳佳。

看模樣,她應(yīng)該一直在等我。

她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雙指夾著遞給我。

「你不就是想要錢嗎,這卡里有500w,拿著它離江妄遠一點?!?/p>

豪門狗血劇情竟然落在了我頭上。

但凡不要這500w都對不起我忍辱負(fù)重這三年。

還不等我伸手接過,張佳佳自顧自道。

「施妍,你要明白江家是不會同意你進門的,何不最大限度地?fù)泣c錢,讓自己過得好一點呢?」

這句話倒是說得沒錯,江家確實看不上我。

不管我多努力多優(yōu)秀,都無法消除他們對我出身的歧義。

13

剛開始和江妄戀愛,我們是瞞著他家里人的。

不論是他還是我,都清楚地知道江氏夫婦絕對不會同意。

也許從那個時候起,我們就注定沒有好結(jié)局。

但沒過多久,他們還是知道了。

出乎我的意料,他們沒有將我從別墅里趕出去。

也對,當(dāng)時江家有個很重要的項目,他們不允許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任何問題。

江母私底下找到我,我當(dāng)時以為她會用錢砸我。

可笑的是,在她眼里我都不配她花錢。

她說:「施妍,我家養(yǎng)你這么多年,不是讓你恩將仇報的?!?/p>

「一個鄉(xiāng)巴佬也妄想攀高枝,凡事都先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p>

恩將仇報?這幾個字無論如何也落不在我身上。

我語氣平靜地質(zhì)問:「江家靠著資助貧困生的名譽,撈了不少錢吧,而我在江家花的錢連毛豆一個月的餐費都夠不上,恩將仇報好像不是這么用的。」

毛豆是江妄養(yǎng)的狗。

江母完全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一向強勢的她哪受得了被我這種低賤的人頂撞,當(dāng)即便狠狠甩給我一個耳光。

「誰給你的臉和我這樣說話,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p>

江母惱羞成怒地起身,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她回去就將這件事添油加醋后告訴江妄。

那是江妄第一次與我吵架,他上來就是質(zhì)問,對他媽的話深信不疑,而對我臉上的掌印視若無睹。

「施妍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有什么資格對我媽大喊大叫……」

是啊,我有什么資格……

14

活在這里的每一天,無一人不時刻提醒著我,我沒有資格。

那天,我深刻明白了江妄和江家人一樣,潛意識里覺得是江家收留了我,給了我一口吃的,所以我就要像條狗一樣對他們感恩戴德,不能有一絲抗訴。

除此之外,我給他們家?guī)淼睦媸侵蛔植惶帷?/p>

「想明白了嗎?這500w至此還有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