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我殺牛蛙,他說我殺牛哇。

新來的縣令長得清秀俊朗,沒想到是個聾子。

我努力存錢養(yǎng)老,他竟說我嫁不出去。

這小子瘋了吧。

可他真的瘋了,不要官家小姐執(zhí)意娶了我。

新婚之夜。

臭聾子縣令掐住我的腰,讓我叫得大聲些。

1

鎮(zhèn)里來了個縣官。

高頭大馬,長相儒雅。

出口成章,說起話來文質(zhì)彬彬的。

可我覺得他是個狗東西,還是個聾子。

豆腐西施很不滿:「你不懂!」

我不懂?

上回她是沒在。

我,殺蛙小能手。

手起刀落,沒有一只蛙能逃出魔爪。

圍住的街坊都夸我牛哇牛哇。

誰知道狗東西旁邊那個花枝招展的女子聽錯了。

我殺牛蛙,她說我殺牛哇。

「表哥,有人殺牛哇,私自賣牛肉,該判何罪?」

「私自殺害耕牛,杖行一百。」

狗東西長得好看極了,俊逸清秀書生模樣,可他一張嘴不說人話。

氣得我撥開人群,扔了一個牛蛙出去讓兩人看看賣的是什么牛蛙!

那姑娘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一聲上來對著籠子猛踢,害得牛蛙全逃了。

這都不算!

我還沒來得及要賠償,這狗東西就暈了。

上等絲綢青衫,襯得他那煞白的臉更是斯文柔弱。

我那時就驚了一下,這兩人怕不是來鬧事的吧。

誰知那個女的果真倒打一耙,要叫人來打殺了我!

2

后來,足足賠了三十八兩才了事。

我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趙奕是如何用嬌弱的臉蠱惑我。

「罷了,賠些銀子了事吧。」

就這么一句話,把我荷包都掏空了。

為了美人,其實(shí)錢不錢的無所謂嘛。

我心里還尋思著能不能和他喜結(jié)良緣,轉(zhuǎn)頭一查。

好家伙。

一個是王家的小姐,一個是新來的縣令。

一個訛錢,一個訛命。

兩個都不是好人。

足足三十八兩,喂了狗了。

那是養(yǎng)老的銀子啊,我的心在滴血。

鄰居家的豆腐西施還在夸他,一口氣用上生平聽過的所有好聽的話去形容那狗東西。

我掐住一只牛蛙,翻了個白眼。

「他要是那么好,就把這籠牛蛙全買了!」

「上回他怕得當(dāng)街暈倒,訛了我三十八兩。要是他買,我倒立吃xiang……」

「這些我都要了,讓阿綰你不開心,是我的不對?!?/p>

我聽見這聲音,回頭去看。

站在三尺之外的人,竟是那個聾子縣官!

狗東西想害我!

趙奕言笑晏晏地看著我。

上挑的眉眼特別惹眼,眼角的紅色淚痣竟更添斯文和誘人。

我臉色一紅暗啐他一口。

一個大男主竟長得如此貌美,想出來引誘誰呢。

可想起上回那狗東西和他表妹在市集上說我殺牛,我就心火起。

上回訛了我三十八兩,這回還敢來!

我冷聲道:「不賣給聾子。」

趙奕無奈嘆氣,朝我拱了拱手:「上回我的不是,不過姑娘有生意不做嗎?」

趙奕桃花眼上挑,嘴角微微上揚(yáng),顯得俊逸又多情。

我臉色一紅,叉腰怒喝。

「可真的要買?」

趙奕也不惱,只笑著點(diǎn)頭退后兩步:「是的。」

我嗤笑一聲:「六十八兩不議價,不包宰殺?!?/p>

趙奕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怒瞪回去。

咋啦,沒錢就別買啊。

這個價也買,不是傻就是二傻。

「好?!?/p>

3

一個好字,讓我把嘴里的話咽了下去。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

同時也讓我意識這個縣官是個塊叉燒。

人傻錢多還耳聾。

這種人出門通常要小心。

小心什么?

綁架啊。

我看著被綁起來的趙奕以及他那幾個小廝。

很好,非常符合富家公子哥兒被擄走的慣例。

那關(guān)我一個趕豬的窮鬼什么屁事?

我只是路過的時候,被趙奕提醒了一句快跑啊。

那賊眉鼠眼的土匪便一眼發(fā)現(xiàn)了我,團(tuán)團(tuán)把我圍住。

我橫眉怒瞪趙奕,趙奕也沒躲閃,對我笑得一臉歉意。

啊呸,真是沒安好心。

土匪從籮筐里拎起一只小豬,其余小豬瞬間跟著叫喚了起來。

吵得土匪眉頭緊皺。

我連忙道:「我與這男子不相識,不若大哥你放了我和我的豬吧?!?/p>

那土匪嗤笑一聲,掏刀直接往小豬插了進(jìn)去,豬叫截然而止。

「這樣就不吵了?!?/p>

豈有此理,壞我買賣!

斷人衣食,猶如殺人父母!

更何況張家小公子出價五兩買最最可愛的一只小豬!

被殺的那只最可愛了,恰巧頭頂?shù)暮诎咚埔欢涿坊ā?/p>

我瞬間氣紅了眼,握緊拳頭揮了上去,周圍的土匪哈哈大笑,嘲笑我自不量力。。

「小心!」趙奕緊張起來。

我白了他一眼,給了那殺豬的土匪一拳,土匪往后一倒,痛叫一聲抱腹倒地。

一旁的高個子土匪見狀拿刀來砍,我一個彎腰躲過,再給旁邊胖子的肚子一拳,便飛了出去。

看著那一地抱腹叫痛的土匪,趙奕拍手叫好。

小廝驚喜道:「爺,這姑娘太厲害了,我們不用丟臉等衙差來救了!」

我露齒一笑:「救援報(bào)酬五兩一個人。」

「五兩?」趙奕眉頭緊鎖,一臉不敢置信,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財(cái)迷的女子。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大人你自是與你的下屬不同的?!?/p>

趙奕這才緩和了臉色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十五兩,大人的身份自是要比旁人貴的!」

趙奕僵住了臉,黝黑的眸子看了我許久,咬牙切齒掏出一個錢袋拋給我。

我挑眉顛了顛手中的錢袋,數(shù)量對了。

不過是什么時候解開的繩子?

4

臨走的時候,順帶幫趙奕捆住了那一堆土匪。

收費(fèi)一兩,順帶收刮了土匪的財(cái)物。

今天賺錢任務(wù)超標(biāo)完成,耶!

一捆好便有個姑娘帶著一大群人哭唧唧地趕了過來。

「表哥~」

拖長的聲音癡纏中帶著驚喜和擔(dān)憂。

靠近一看,竟是上次踢倒我牛蛙的王家小姐!

「怎么又是你!」

王珈卉冷哼一聲指著我罵道:「肯定是你這種刁民和土匪串通綁架朝廷命官,來人給我捆了她,帶回衙門嚴(yán)刑敲打!」

「是!」

我翻了個白眼。

和土匪站一堆就是串通土匪,那這姑娘和一大群男的站一起是不是包養(yǎng)小白臉了。

「王表妹,別胡鬧?!?/p>

趙奕抬手往下壓,示意那群衙差快停手,那群衙差竟都抬頭看王珈卉。

我挑了挑眉,原來姓王啊。

王珈卉冷哼一聲,上下打量我:「罷了,既然表哥出口,我便放過你吧?!?/p>

「表哥你真厲害,又捉住了這么多土匪,太厲害啦?!?/p>

「哎呀,他們瞪我,好兇,表哥我好害怕啊?!?/p>

我:......

這姑娘有點(diǎn)眼瞎,土匪明明就是我捉住的,可她還在夸狗東西好。

啊呸,那狗東西哪里好!

他好不好我不知道。

但明顯王家小姐就對他上了心了。

這個月里我攔下七個想潛入家里的賊人。

手指按得啪啪啪響,我掂著錢袋笑瞇瞇地看著地上第八個賊人。

「告訴你主子,下次給你們帶多點(diǎn)銀子過來。」

賊人一臉鐵青看著我手中的錢袋。

怪不得回去的兄弟都一臉菜色囑咐自己多帶點(diǎn)銀子。

他還恥笑前頭接任務(wù)的兄弟,賞金沒拿到還倒貼錢。誰知道自己藏鞋底的一兩銀子都能被扣出來。

到底誰是賊??!

隔壁的豆腐西施探出頭來,吹起了口哨:「這回怎么不剝衣裳呀?!?/p>

把賊人扔出門,我斜了她一眼:「三郎,你家西施爬墻頭了。」

話畢便見她被抱下了墻頭。

「臭阿綰!明兒中秋游船可別想和我一起!」

誰想一起游船,這家伙只會阻擋我賺錢!

更何況還有王家的人在虎視眈眈,跟著我,只會更危險(xiǎn)。

我沒想到最危險(xiǎn)的竟是遇到臭縣令!

5

趙奕真的是我克星。

才拎起蓮花燈到岸邊招呼買賣,就看到趙奕身著一身用銀線繡著文竹的墨色長衫,打著扇子笑意晏晏地走來。

想要買花燈的姑娘們瞬間左顧右盼。

好些扶額撩發(fā),賞起花來了。

姑娘啊,大晚上的你賞個月亮賞個煙花多好啊。

更過分的是我眼前的這位姑娘,拿著手里的蓮花燈翻來覆去,眼睛就不看燈!

我臉都黑了:「五文一個。」

那姑娘隨意嗯嗯兩聲,手中拿著花燈就是不掏銀子。

破東西,已經(jīng)第三回壞我買賣了!

我怒瞪他,恨不得上去撓破那張招惹人的桃花臉。

人群中的趙奕一眼就看了過來,他挑眉,快步朝我走來,拿起一個花燈把玩。

「都說月下看美人,依我看,這花燈映美人更上一層?!?/p>

正拿著花燈的姑娘羞紅了臉,當(dāng)即掏了銀子,臨走時一步三回頭,還不忘夸贊人。

「趙縣令可真有眼光。」

有了這回事,那群姑娘竟個個都來買花燈。

就為了跟這聾子縣令說上話。

這世界可真瘋了!

瘋的可正好,我笑哈哈地拖來一筐蓮花燈。

從旁邊小販那里收的。

我賣六文縣令夸過的花燈,小販?zhǔn)瘴宜奈囊粋€,他賣得快,我凈賺兩文,共贏!

趙奕恨得捏破了手中的花燈:「徐綰!」

我歡喜地瞪大眼睛把一個新的花燈塞進(jìn)他手中。

「六文!要是你買兩個我就給你優(yōu)惠一文,一共十一文!」

「你真是鉆錢眼里了?!?/p>

趙奕就著花燈握住了我的手,手心溫?zé)?,還帶著繭子,他眸色幽深地看著我。

我臉色漲紅,小心臟砰砰直跳,剛想縮回手。

誰知他竟摩挲著我的手,沙啞著聲音道:「你摸了我,二十文一次?!?/p>

我心里一驚,他竟想誆錢!

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打在趙奕手上,疼得他眉頭緊皺。

他咬牙切齒恨恨地道:「徐綰,活該這么久了你都嫁不出去?!?/p>

我:?。?!

不待我反手又是一巴掌,就看到王家小姐身后跟著一大群人地走來。

「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