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1

我是修仙文里的惡毒女配,正衣不蔽體地準備勾引男主。

「下作?!?/p>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蕭明野施法從床上打到百米之外的黑山野林里。

后來,我平靜地切割過去,以野林為家,開山立派,專門跟男主作對。

再后來,那男人寫下無數(shù)纏綿悱惻的信件求我回去,可是已經(jīng)晚了。

我,黎窈,合歡宗長老。

從小根骨奇佳,又有幾分姿色,為百年一遇的修煉天才。

爹娘就送我去修仙,誰知走了歪路子,不小心成為合歡宗威震四海的角色。

我出師那日師尊清離憐愛地摸著我的頭,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到。

「窈窈啊,亂飛的通緝令就是我們合歡宗的榮譽證書,飛的越多越久,就說明這人睡得越多修為越高。」

「以你的通緝令數(shù)量看來,宗主來了都得甘拜下風,你可以出師了。」

我鄭重地點點頭,「師尊,我一定謹遵您的教誨,絕對不把男人放在心上?!?/p>

「那你進入為師門下時的入門宣言再說一次?」

這我當然是沒忘的,我握拳朝天,「心疼男人倒霉第一步,給男人花靈石倒霉一輩子??!」

放下手里的筷子,我打了個飽嗝,撒嬌似的向著她露出一個暖暖的鬼臉。

「清離姐姐的手藝越來越好啦,窈窈最喜歡師尊了?!?/p>

滿屋的陽光被陰霾取代,云鸞殿突然被一群手持法器、身披戰(zhàn)衣、煞氣外放的戒律堂弟子圍了起來。

「合歡宗清離門下弟子黎窈盜竊圣物,離經(jīng)叛道,戒律堂接到執(zhí)令就地格殺!」

一向端莊自持的師尊剎那間蒼白了臉龐,明媚的眸子血色盡失,她立時站起,張開全身靈氣把我護在身后。

「事出緊急,并無確切證據(jù),就算戒律堂下發(fā)執(zhí)令,也不該無緣無故的格殺我徒!」

「戒律堂一手遮天,你們眼里還有我云鸞殿的位置嗎!」

事態(tài)尚且不明,我只感覺到一道道劍氣以不可阻擋的力度沖擊著我的心脈,護宗大陣壓抑著我的修為,我試圖運轉(zhuǎn)靈氣反擊,卻被鎮(zhèn)壓周身溢血,鼻子一酸,幾乎是忍著喉頭溢出的鮮血與酸澀強咽了下去。

「窈兒莫怕!我在?!?/p>

師尊幽藍的靈火環(huán)繞著我把我包裹其中,強行維持著我逐漸破碎的經(jīng)脈。

我只感覺到師尊的華發(fā)在迅速的衰白下去,幾個呼吸間,她的背影漸漸佝僂下去。

「我跟他們走就是,你快放開,再這樣下去你的修為會大損?!?/p>

不知道是不是聽了我的話,幽藍火光將云鸞殿兩旁映射的一片通明,殿內(nèi)充滿冷蕭肅殺氣息,鎮(zhèn)住了正要動手的幾十戒律堂弟子。

「黎窈盜走宗門與劍宗合力供奉的圣物妖神譜,此物乃劍宗楚月獻上贈予萬劍山劍尊蕭明野療傷的圣物?!?/p>

「在遺失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黎窈的腰牌,還有什么可辯解的!」

「黎窈是宗門長老,若只是如此,尚有辯解余地,可現(xiàn)在楚月重傷即將不治?!?/p>

「宗門內(nèi)都知道你們不和,可竟盜走圣物,殘害同門!」

清離顫抖著唇瓣,「不會的,窈兒不是這種人?!?/p>

若只是這些,我也僅僅閉緊了唇,并沒有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可我卻看到蕭明野提著劍,一步步向我走來,「月兒那日拿著墨玉簪找了我,她才是那人?!?/p>

「你殘害月兒,我容不得你?!?/p>

我自嘲的笑笑,「你看到的真的是她嗎,她才是那人?」

下一刻,蕭明野親手把那把劍刺入我的胸膛,劍尊獨有的凌厲劍氣摧毀泯滅著我體內(nèi)的每一處經(jīng)脈,劇痛幾乎要讓我的嘴唇崩裂出血。

鮮血順著刀刃一滴滴落到地面,然后流到我的師尊清離身上,她嚎哭著替我捂住身上不斷流血的傷口。

體溫漸漸流失,我?guī)еf千不舍與眷戀閉上了眼。

心里想的卻是,游戲開始了。

2

這一切開始于我那在凡間的爹娘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親生女兒楚月哭哭啼啼的找上門。

楚月一回來,就帶著一股莫名的敵意,覺得我搶走了本屬于她的快活人生。

在他們看得見的地方,她柔弱凄楚,哭著對他們說,「爹娘,我什么也不要,只想和爹娘還有阿姐一起。」

爹娘一走,她就回歸了在外幾十年鍛煉出來的一身匪氣,「阿姐,你現(xiàn)在的一切原本都是我的,你鳩占鵲巢這么多年,早該都還給我?!?/p>

對此我本不想理會。

是我那顫顫巍巍的老父親帶著母親在我屋外跪了一晚上。

「窈窈啊,月月是我們的親生女兒,我們對你沒有生恩也有養(yǎng)恩,你發(fā)發(fā)善心,把她帶入宗門一起修煉當仙人吧,這樣我們老倆口才安心?!?/p>

我同意了。

楚月是千年一遇的劍道修煉天才。

可能是自尊心作祟,她處處都要壓我一頭。

我修為元嬰,她就元嬰。

師尊給我金頂灌溉修為,她就央求著她的師尊為她洗髓換脈。

我救治路邊化形失敗奄奄一息的鳥兒,她就也召集了各式修煉失敗的妖修,給他們療傷丹藥與修煉資源。

誰知兇神惡煞、不知道是不是沾染過魔氣的妖修見她修為弱小,楚月被倒打一耙,搶走了師尊賞賜的金丹妙藥,嗚嗚嗚的回宗找人哭。

早在我拜入師尊門下的時候,她就丟給我一個錦囊。

師尊是個奇女子,經(jīng)常叨叨什么“男女修平等”“憑什么男修三妻四妾,女修也該站起來”的混話。

「窈窈啊,你是個惡毒女二,會有一個與你相似的女子出現(xiàn)…」

我不厭其煩地捂著耳朵,「知道了知道了,遠離一個叫男主的家伙才能保命!」

在我還和楚月維持著表面相安無事的時候,那位萬劍山的劍尊,立于三界武力值巔峰的男人出現(xiàn)了。

萬劍山的劍修都是群臭直男,沒什么情趣,但是勝在武力值高,多年清心寡欲一襲白袍,長得又有幾分清潤可人的姿色,吸引了一大批修仙界的鶯鶯燕燕不耐其煩地撲過去。

楚月代表劍宗參加十年一次的新秀比武大會,幾個宗門聯(lián)合舉辦本意也是讓新人露露臉。

可楚月天賦雖高,入門晚,擂臺上處處被人壓一頭。

接著和萬千小說男女主相遇的劇情一樣,楚月被人打下擂臺,萬劍山的劍尊蕭明野正好路過,一個飛身把她穩(wěn)穩(wěn)接住。

蕭明野作為裁判,本就有保護參賽選手安全的職責。

耐不住這男的那雙看淡了萬千飛劍的黑眸蘊含著萬千星辰,薄唇輕抿,當日為了比武快捷特意換的一襲緊身黑金長袍,勾勒出修長的身形和勁瘦的腰身,讓每一位圍觀女子深陷其中。

說到就做到是每一個女主慣有的美好品質(zhì),她立刻對蕭明野開展了攻勢,倆人修的又都是劍道一門,楚月放著自己愛護自己又大把大把給她送靈丹妙藥,眼巴巴想把她培養(yǎng)成宗門接班人的的本門師尊不理不睬,反而天天想著法子找各種借口去萬劍山和蕭明野貼貼。

「什么,這門心法我不會呀」,貼貼一次。

「同門的師弟師妹欺辱我學的慢呀」,貼貼兩次。

「學會了心法要展示展示鴨」,貼貼三次。

「劍尊劍尊你看我練的棒不棒呀」,貼貼四次。

三番四次下來,楚月的本門師尊氣的吹胡子瞪眼的。

「我劍宗比他萬劍山弱哪去了?你作為我門下大弟子,天天往萬劍山邊跑,合適嗎?」

本門師尊是個一只腳踏入劍仙半步的白胡子老頭子,平日里對晚輩多加愛護,見了誰都笑呵呵的,就指望飛升之前來個天才弟子繼承衣缽,為了劍宗傳承,老人家眼巴巴等了幾百年硬拖著不飛升。

楚月入門時信誓旦旦,她年齡超限,就表明自己一定會接下劍宗百年基業(yè),本門師尊才破例留下她。

「你不讓我去萬劍山,我就不修仙了,還對外說你教徒無方,砸了你的名聲!」

此言一出,本門師尊微微嘆了一口氣,搖著頭走了。

3

萬劍山的劍尊蕭明野是個把劍當老婆的劍修,出自真正的無情劍修一門,人無完人,超高的武力值和冠絕修仙界的仙姿玉顏也注定了他是個思考問題一根筋的男人。

楚月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用甜的發(fā)膩的聲音纏著他。

「劍尊哥哥,這門心法我練了幾天還沒有什么進展,你能教教我嗎。」

蕭明野沉思片刻,「你把每天往返萬劍山和劍宗的時間用在練劍上,自然就有所成就了?!?/p>

楚月:「…」

楚月心里有蕭明野,但又得不到這朵明面上的高嶺之花。

我心里沒蕭明野,但我得到了啊。

我是個合歡宗,還是威震四海,很有天賦,媚態(tài)恒生,通緝令滿天飛的那種。

有段時間我流連花叢,被人通緝的最厲害的時候,為了躲避追殺,跑到地處偏僻,適宜清修的萬劍山去了。

那時候蕭明野還不是劍尊,他是個只知道吭哧吭哧練劍的初級萬劍山弟子罷了。

萬劍山那幫人只知道鉆研清修,不擅長經(jīng)營理財,自是不如半只腳踏入紅塵的合歡宗有錢。

那段時間我被追殺的累了,就在山腳下開了個小酒館,來往的修仙人頗多,免不了互相調(diào)笑。

「西施仙子,今日店內(nèi)有何好酒好菜,都與我們滿上!」

蕭明野作為一個初級萬劍山弟子月俸有限,又卷的很,門規(guī)繁瑣,修為不達標就要逐出山門。

隔三差五還要被地位高于自己的師兄們使喚來使喚去,嚴重的時候免不了被陰陽怪氣幾句。

「西施姑娘,師兄又笑我不配練劍?!?/p>

失意落魄的時候他也來我這小酌幾杯,作為一個合歡宗我對每一個男修日后的潛力有異于常人的敏感度,自然一來二去的就與他熟識起來。

「西施姑娘,今日蕭某未帶酒錢,這道本命劍氣送你防身,可否再寬限幾日?」

我翻了個白眼,把那劍氣接過來塞進儲物袋內(nèi),給他續(xù)上一杯又一杯的好酒。

「劍氣與我也無用,只是我開店并為錢財,這酒贈你便是?!?/p>

我隱姓埋名更換了較為普通的容貌,蕭明野自然也認不出那時候的我。

深夜,我與蕭明野邀月對酌,動情之處他豆大的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配合著毛茸茸的墨發(fā)松散,一向挺拔的白玉冠子也斜了下來,素白的衣領(lǐng)子歪歪扭扭的挎著,活像一只面容精致又無家可歸的小奶狗。

他邀月對酌,眼神無悲無喜,似已失去渾身銳氣,「江某修行劍道十余載,也不過一介凡人?!?/p>

合歡宗你懂吧,心疼哥哥是我的本能,何況哥哥是笨蛋小狗呢。

我又給他滿上一大杯桃花釀,小心翼翼依著他,墨發(fā)繞指柔,輕輕在他胸口比劃。

「凡人好凡人好,你且與我進屋細說?!?/p>

劍尊大人那時候也純情得很,我連哄帶騙脫他外袍的時候,他一邊還哭唧唧,一邊艱難地捂著褲腰帶。

我哄的乏了,把裙帶一甩,「你到底依不依!」

蕭明野白著一張俊臉被我嚇到了,他趕緊回榻上乖乖躺好,又撫上我的墨發(fā)。

「我一定會對你好的?!?/p>

這話換了一般女修也就信了,合歡宗能信男人的鬼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