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凱魯萬,我們?nèi)ネ赜小吧衬拈T戶”之稱的托澤爾。這里所說的沙漠正是世界上最大的沙漠——撒哈拉大沙漠。我們游歷的北非國家摩洛哥和突尼斯都是南倚撒哈拉,北臨地中海,處于撒哈拉與地中海之間。所以,來到北非,自然要親近和走進撒哈拉。
第二天早晨,我們搭乘越野車前往沙漠,首先來到沙漠綠洲歇比卡(亦譯為雪碧卡)。站在高處眺望,腳下是一片曾經(jīng)有人居住但如今已成廢墟的村落,不遠處是一片椰棗樹林,再往遠處,則是一望無際的大沙漠。
如今的村子里,除了廢墟,就剩下商店和攤販,向游客兜售當?shù)氐耐撂禺a(chǎn)。
其中之一就是一種被稱為“沙漠玫瑰”的石頭,它是一種包括石膏、方解石等多種天然礦物質(zhì)的多晶共生體,由眾多片狀結(jié)晶交疊在一起,形成團簇,外形酷似玫瑰,又產(chǎn)自沙漠,故得此名。
在一片荒漠戈壁之中,有一股清泉從石隙中潺潺流過山谷,成為那一片綠色的樹林賴以繁衍生長的生命的源泉。正是有了這眼泉水,才有了我們眼前的這片綠洲。
除了有泉水,我們還在后面的一處巖漠峽谷中看到了瀑布——塔瑪扎瀑布,它們都是沙漠中珍貴的生命之源。
我們繼續(xù)向沙漠深處進發(fā),在沙丘間穿行,乘坐的越野車就像海浪中的一葉扁舟,忽而被推向浪尖,瞬間又自由落體一般地跌落谷底,引來大家的一片尖叫聲。
在一處名叫“駱駝頸”的地方,我們泊好車,望向無邊無垠的大沙漠,還平生第一次看到了海市蜃樓。
炎熱的太陽光像火一樣炙烤著沙漠,讓沙層表面的氣溫升高,在沙漠上面形成了顯著的溫度差和空氣的密度差,反過來又影響到太陽光,讓它產(chǎn)生了折射,也讓我們有幸見識了奇特的海市蜃樓。沙漠盡頭煙光凝,仿佛有一座黃褐色的小山漂浮在一片霧靄中,隨著熱浪的滾動而虛幻縹緲。
昂克艾日邁勒,這個地名有點拗口,原本也默默無聞,但是,因為成了好萊塢大片《星球大戰(zhàn)》的外景地而成名,也成為吸引游客的一處景點。遠遠望去,波浪般起伏的沙丘間不見一絲青綠,荒蕪、蒼涼,頗似外太空杳無人煙的星球表面。
拍攝時留下的遺跡尚在,茫?;哪?,一座座洞穴式的小土屋,讓人覺得仿佛真的進入了外星球上的部落。
回到城里用過午餐后,我們前往下一站杜茲,途中穿過世界上最大的沙漠鹽湖——杰瑞德鹽湖。
名雖為湖,但由于陽光炙熱,湖水被蒸發(fā)殆盡,又得不到雨水的補充,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的是一片干涸的鹽湖,是無邊無際的鹽堿沙地和白色沙丘。
傍晚時分,我們到達突尼斯南部最靠近撒哈拉沙漠的小鎮(zhèn)杜茲,古代起這里就是來往于撒哈拉沙漠商隊的一個重要驛站。
小鎮(zhèn)雖小,但堪稱是一處獨特的撒哈拉博物館,為了展示撒哈拉沙漠的文化,1910年在這里創(chuàng)辦了撒哈拉游牧部落一年一度的駱駝節(jié),后改名“杜茲文化節(jié)”,1967年又更名為影響力更廣泛的“杜茲國際撒哈拉節(jié)”。
當晚,我們選擇住在這個緊臨沙漠的小鎮(zhèn),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騎著駱駝進入沙漠,欣賞沙漠落日。
大家換上沙漠民族柏柏爾人的民族特色長袍,在當?shù)厝说臓恳?,我們坐在高大的駱駝背上,伴著落日的余暉,向沙漠深處進發(fā)。
一般的駱駝都比較溫馴,恰巧我那天的“坐騎”是一頭尚未完全馴服的小駱駝,在我的身下一點也不安分,讓我不得不死死抓住身前的把手,不斷地調(diào)整坐姿,時刻防備被它掀落地下。不過,這一切都無法沖淡獨特的沙漠落日帶給我的美的沖擊。
次日,離開杜茲在前往蘇斯的途中,我們還參觀了一片荒漠之中的柏柏爾人部落馬特馬他。
讓人驚訝的是,這里的一些柏柏爾人仍然居住在傳統(tǒng)的地下穴居里。
與我國西北黃土高原利用天然的土崖在側(cè)面挖洞不同,柏柏爾人的洞穴是首先從地面開挖一個巨坑,再從坑壁橫向鑿出洞穴作為房間,房間之間還可挖出通道相互連通,所挖的巨坑順帶就成了庭院。
這樣的穴居方式已經(jīng)有幾百年的歷史,柏柏爾人之所以做如此選擇,主要是撒哈拉沙漠造成的終年干旱酷熱氣候的原因,這樣人工營造的環(huán)境安靜涼爽,空氣清新,一年四季基本不受氣候的影響。
這一段我們沿著撒哈拉大沙漠而行,看沙漠綠洲體會水之生命之源泉,在沙漠越野賞海市蜃樓之奇觀,駱駝背上感受沙漠落日之美,穿越沙漠鹽湖看什么叫無水之湖,進入地下穴居見識沙漠居民生存之智慧。
離開馬特馬他,我們將與撒哈拉大沙漠漸行漸遠,向北去往東臨地中海的城市蘇塞。
我是@云淡風輕輕談風云,在這里談天說地,沒有主題;拉東扯西,漫無邊際,然皆有感而發(fā),力求言之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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