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荔枝》這本書只有六章,幾個小時就能讀完。

這本小說與很多歷史小說不一樣,沒有寫帝王將相的豐功偉業(yè),也沒有寫歷史名人的一波三折。

僅僅憑一句詩: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就憑這句詩寫出了一個小人物的命運。

與現(xiàn)代的有的工作部門一樣,好處是不會落到你這個無名之輩頭上的,落上去的只是鳥屎。

這不是胡說,如果你工作過一段時間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書中的李善德的遭遇與你是一樣的:花了多半生的心血買了一座宅院,還是借貸,當然那個時候發(fā)貸的部門是寺廟,取了一個優(yōu)美的名字叫香積貸。

能取了這名字的也不是一般人,沒點文化真是想不出這名字!

然后你以為可以安心上班了?當然不是,不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樣的奇葩任務(wù)——送荔枝。

按說安排任務(wù)就光明正大的安排就可以了,把難度講出來,把獎勵擺出來。

那個時候與現(xiàn)代的技術(shù)不一樣,荔枝這東西不是想送就送的,沒有飛機,沒有冰箱,只有冰塊,而且冰塊也不是誰想拿就能拿到的。

怎么辦?

直接給大家說結(jié)果吧!

砍枝砍樹,用鹽洗,用冰封,動用全國的驛站和沿途州縣的力量,五千公里,結(jié)果就是砍了三畝地,只送去了一匹馬的荔枝。

這里的不說耗費巨大的事,因為詩里已經(jīng)說過了,其實歷史上有很多小人物也有過壯舉,只是歷史書上很少寫而已。

我以前說過兩則小事,現(xiàn)在還想拿出來說一下。

北宋崇寧二年(1311年),陜西一位叫常安民的石匠,真實存在的人,非虛構(gòu)。

那個時候,蔡京當?shù)溃瑱?quán)臣,將司馬光、蘇軾、黃庭堅等三百余人列入了“奸黨”名單,要求各地將人員名單刻在“奸黨碑”上。
常安民拒絕了這個任務(wù),并說像司馬光這樣正直的人,大家都在稱贊他,我不忍將他的名字刻在碑上。

地方官大怒,要嚴懲罰他。于是他就說,希望不要將自己的名字寫在碑上,不要讓世人知道這塊碑是自己刻的。

生活在兩宋之際的邵伯溫,在他的《邵氏聞見錄》里記錄了常安民的這一舉動,并稱贊他“一工匠耳,尚知邪正,畏過惡,賢于士大夫遠矣”。

當時像常安民這樣的人有很多,其中一位叫李仲寧,也不愿意干這事。生活在南宋的王明清,在他的《揮麈錄》里記錄了李仲寧的這一事例。
第二則故事
民國六年的冬天,魯迅先生坐人力車,車夫在趕車的過程中,無意與一老婦人相擦了一下,魯迅先生當時看著的老婦人沒有受傷,于是督促車夫趕車。

結(jié)果,車夫并不理會自己,而是詢問老婦人的傷情,并把她送到警署做檢查。

可能第二則故事大家都聽過了,所以不再贅述。

這本小說寫的還是很有文化味,已經(jīng)拍成電視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