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爸去世當(dāng)天,我媽便按捺不住寂寞。

她為了掩蓋奸情,不惜把我活活打死。

可她不知,我爸根本沒死。

等我爸把我從亂葬崗刨出來時,我還僅剩最后一口氣。

「閨女,撐住,爸爸回來了!」

1

「秀珍,秀珍,不好了,王猛死了,你男人死了!」

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見有人在喊。

「一大清早的,瞎嚷嚷什么啊,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睡的可是美容覺,你賠得起嗎?」

我媽一向都是這個潑辣的性子,周圍的鄰居也是見慣不慣。

左鄰右舍的,都被我媽罵過。

我媽穿著開叉的睡裙,胸前更是漏了大半春光,可謂是風(fēng)韻猶存。

剛被罵過的男人瞬間沒了火氣,直勾勾地盯著我媽看。

「秀珍啊,跟你老公一起去國外打工的趙大柱你記得不?他剛打電話過來,說你老公死在那了?!?/p>

我媽聽著愣在了原地,「死了?」

屋里,鍋碗瓢盆碎了一地。

我腦袋里嗡一聲,眼淚唰一下就掉了出來,「鄭叔叔,你說什么?」

「我爸不是說他去打工嗎?他說他很快就回來的,鄭叔叔,你是不是在騙我?。俊?/p>

我媽嫌棄地看著我,尖著聲音罵道:

「哭什么?你爸死了就死了,滾進去做飯去!」

「再吵你現(xiàn)在就拿著東西滾出去!」

我臉色發(fā)白,眼淚掙扎著要從眼眶中溢出來,手指都顫個不停,不敢相信我媽會說出這么涼薄的話。

旁邊看戲的鄰居倒是都覺得很正常。

我媽看不起我爸在村里是出了名,每個人都知道。

也不少人勸過我爸,但我爸這個傻大個每次都是笑著,說我媽也就是心氣高點,人不壞。

他甚至聽不進去旁人說一句我媽的壞話。

我哆哆嗦嗦的,還想尋求一絲希望,「媽,要不我們?nèi)フ艺夷???yīng)該是假的呢?」

我媽眼一橫,眼底卻浮現(xiàn)了一絲算計,「鄭秋,你幫我查查,我老公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可別是誤傳?!?/p>

她不停地蹭著鄭秋的手臂,讓他的心神好一陣蕩漾,自然是連連答應(yīng)。

有好幾個看熱鬧的鄰居,邊嘟囔邊搖頭,言語間全是鄙夷。

「自己老公剛死就急著勾搭別的男人了,果然是人盡可夫的賤人!」

「要說她女兒跟著她也算是倒了大霉了?!?/p>

「誰說不是呢,我聽說啊,這女人在外面養(yǎng)了好幾個姘頭呢,估計會將她女兒一腳踹開?!?/p>

2

我媽聽著鄰居們的議論聲,叉起了腰,潑婦罵街的姿勢擺了出來。

「看什么看?長得那么丑還好意思對我指指點點?也不看看自己長什么樣子,啊呸!」

「是不是糞車從這里過你們都要嘗嘗咸淡???不要臉的玩意!」

我媽的嘴上功夫在村里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沒幾個人能說得過她。

幾個鄰居早就吃過虧,這會不想跟她計較,陰陽怪氣的瞪了她好幾眼,關(guān)上門圖個清靜。

我還沉浸在我爸去世的消息中,整個人搖搖欲墜的,控制不住臉頰上掉落的眼淚。

我媽踢了我一腳,惡狠狠地說道:

「哭什么?你這個喪門星,還不是因為生了你這么個賠錢貨,你爸才會死。」

「都是因為你才克死了你爸,你還好意思哭,不要臉的賤東西!」

這些話我平時已經(jīng)聽過無數(shù)遍,早就沒有反應(yīng)了。

我媽嫌棄我是個女孩,對我每天不是打就是罵,名聲已經(jīng)傳揚出去,屬于是誰都知道的地步。

「媽……」我攥住了我媽的褲腳,還想祈求她去找找我爸。

我媽卻一腳踢開了我,嫌棄的盯著她的褲腳。

「別用你的臟手碰我的衣服,你賠的起嗎你?」

「快去做飯,你個喪門星,遲早把你趕出去?!?/p>

我畏畏縮縮的起身往廚房走去,我知道,我媽說得出做得到。

我媽一直不喜歡我,就連街頭鄰居都知道,對我也一直是動輒打罵,從沒有停歇過。

她每次心情不好,我就是她出氣的垃圾桶。

除了我爸在的時候會護著我,便沒有人再擋在我的身前了。

想起那個憨厚老實的小老頭,我眼中的熱淚偷偷跑了出來。

我兩手把臉一捂,淚水從指縫里向外涌流。

沒過多久,我把炒好的飯菜端到了桌子上,想去房間叫我媽吃飯。

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門縫里傳出來的話。

「我家那個不是死了嗎?你今晚過來找我。」

「怕什么?就我家那個死妮子,能翻出什么浪來?」

「還是說你沒那個膽子過來?慫了?」

我媽在電話里正跟一個男人在調(diào)情,言語之間毫無避諱。

甚至沒將我這個女兒放在眼里。

我媽出軌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在我媽明里暗里的威脅下,我隱晦地跟我爸提過幾次,但是我爸都沒聽出來。

以前我爸在家的時候,我媽還會收斂一下,假裝去外面買東西。

實則沒有兩個小時根本回不來。

我在門外聽著,心涼了一次又一次。

我未曾料想到我媽會這么狠心。

我爸生死未卜,我媽就著急找她的情人翻云覆雨一番。

甚至不怕流言蜚語。

真是應(yīng)了那句: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我媽打了一個小時的電話,飯菜早都涼了。

看到?jīng)鲲`颼的飯菜,自然是又不順心了,拿起門后的掃帚就往我身上打。

我疼的蜷縮在了一起,狼狽的趴在地上,腦袋中只有一個聲音不斷回響。

不能躲,不然會被打得更慘。

3

往年,我爸外出打工的時候,通常只有我跟我媽在一處。

門口的掃帚不是用來掃地的工具,而是用來抽打我的棍棒。

不是沒有善心的鄰居替我說話,可我媽實在是太難纏,潑婦似地罵街。

甚至還跑到鄰居門口潑臟水,傳鄰居的謠言。

一來二去的,鄰居便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真理,不愿意再理會我們一家的事情,但是背后嚼舌根的卻是不少。

我媽私會男人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私會的男人更不是一個兩個。

她每次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旁人也會多看兩眼,我媽又從來不掩藏她的行蹤,難免讓人發(fā)現(xiàn)。

街對面第二條街拐進去,有一家環(huán)境不錯的小旅館。

我媽每次私會男人都是在那里,同一間房間,同一張床。

恐怕旅館老板都要比我媽清楚,她到底跟多少個男人茍合過。

深藏在腦海中的記憶突然被扯了出來。

我第一次知道我媽出軌也是在那間旅館,那個房間,那張床上。

那天,幾個平時經(jīng)常欺負(fù)我的小朋友強行把我塞到了一個衣柜里面,說是要跟我玩捉迷藏。

那時年紀(jì)小,根本沒意識到這是個陷阱。

透過昏暗的視線看去,一個男人摟著我媽進來了。

她豐滿的身軀依舊可見,在床上扭動不停。

白花花的一片,當(dāng)時給我造成了非常大的心靈沖擊。

我沒忍住,從狹小的衣柜里跑了出來,指著我媽說道:「媽,你這是不對的,我要告訴我爸?!?/p>

那時候,我媽看見我臉色都變了,露出了惡狠狠的表情。

那一天,我被我媽打了個半死,從街巷拖回到了家里。

血淋淋的一條路,都被我的血液給染紅了。

這件事情自然是傳到了我爸的耳朵里,被我媽用一句輕飄飄的話語給掩蓋過去了。

她說我覺得其他小朋友的鞋好看,偷了人家的東西,她這才忍不住打了我一頓。

我爸信了。

但是一個月之后,我收到了一雙嶄新的鞋子,是我爸買的。

收到鞋子那天,也是我剛剛傷好能下床走的一天。

我不是不想跟我爸解釋事情真相,可事實上,我一個小孩子根本沒有任何能接觸到任何的聯(lián)系工具。

甚至就連交通工具,我也沒錢,甚至每次逃跑都會讓我媽堵個正著。

我對她的恐懼早已經(jīng)深入骨髓,再加上我媽慣會說話。

一張嘴,能將死的說成活的,每次都把我爸哄得不亦樂乎。

我爸回來的時間很短,基本一年就回來那么幾天。

我根本沒有機會能跟他單獨相處,再加上我爸總是在我耳旁反復(fù)的提那幾句話,讓我也沒了開口的勇氣。

「你媽啊,是個心氣高的人,她要強,你爸我又是個沒有什么作為的人,她自然是不太開心?!?/p>

「不過妮寶,你放心,爸會再努力一點賺錢,早一天陪在我們妮寶身邊,這樣你媽生氣的時候,妮寶就可以躲在爸爸身后了。」

我爸總是在跟我說,我媽有多不容易,又是跟著他怎樣受苦的。

讓我多體諒一下。

我以為我不辯解,以為我不拆穿我媽那些拙劣的謊言,我媽就能安安分分地跟我爸在一起。

我就不會成為其他小朋友眼中的孤兒,成為沒有人要的野孩子。

因為我媽平時不生氣的時候?qū)ξ疫€是挺好的。

有時候,她去城鎮(zhèn)上帶回來的零食會給我。

有時,她會買新衣服給我,有時,她也會帶我到城鎮(zhèn)上買很多好吃的。

這一切,都讓我在其他小朋友中間有了炫耀的資本。

靠著這些虛榮感,我短暫的擁有了幾個好朋友。

我捂著腦袋,回想著那些過往的記憶,眼淚摻雜著鮮血,一點點的滲到地上。

我緊緊抓住我媽的褲腳,哀求道:「媽,我們再去找找爸爸好不好?爸爸一定沒有死的?!?/p>

我媽臉色一狠,甩開了我的手,嫌棄道:「別碰我,臟兮兮的?!?/p>

突的,門口傳來敲門聲。

我媽臉上一喜,踢了我一腳,看向我的眼神沒有善意,「還不快點滾下去,等下聽到什么聲音你都別瞎嚷嚷,不然打死你!」

我躺在地上,嚇得瑟瑟發(fā)抖,連忙捂著傷口的位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卻在門口的位置扒開了一條縫隙。

4

透過門縫的位置看去,我可以清晰的看到我媽開了門,讓一個男人進了屋里。

我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顧不得身上的傷勢,眼里全是震驚。

趙大柱?

他不是一起跟我爸出去打工的那位叔叔嗎?

我見過趙大柱的次數(shù)并不多,只在每年他跟我爸爸出去打工的時候進過。

我爸經(jīng)常摟著他的肩膀,對我吹噓道:

「你趙叔叔可是爸爸過命的兄弟??!」

「我跟你趙叔叔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時候都是穿一條褲子的。」

我心中巨顫,眼淚順著紅腫的眼眶落下。

我不清楚我媽到底勾搭了多少個男人,但趙大柱是我唯獨沒想過的。

我爸跟他稱兄道弟,他卻在私底下偷偷睡我媽,真不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