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48夏,解放戰(zhàn)爭幾乎已經(jīng)進入到了勝負即將見分曉的階段了。

作為有著“五最”之稱的東北野戰(zhàn)軍的政治部主任,譚政傾注了太多心血。

然而當?shù)弥诎l(fā)往總部的電報上,參謀長劉亞樓的名字在自己之前的時候,譚政主動提出:“劉參謀長的名字該在我前面的,以后電報上不要寫我名字了,‘羅譚劉’以后只寫‘羅劉’就行了”

署名,是功績的證明。

譚政又為何認為劉亞樓該在前面?又為何主動去掉自己名字?究竟該不該署譚政的名字呢?

譚政

這一切,還要從譚政過往的從軍經(jīng)歷說起。

成為毛主席的第一任秘書

譚政原名叫譚世名,1906年,生于湖南湘鄉(xiāng)楠竹山,名字是爺爺給取的,希望孫子能有一世英名。

而事實上,譚政也用一生,完成了爺爺?shù)钠谂巍?/p>

譚政的一生,為黨和人民奉獻的一生,久經(jīng)沙場,雖說大多時候都是從事政治工作,但在戰(zhàn)亂年代,政治工作就是一場無硝煙的戰(zhàn)爭。

而譚政走上這條路,還和一個大將有關,便是陳賡。

與陳賡的關系,是因為爺爺輩就已是竹馬之交,幾乎相伴了大半生。

年齡相仿的陳賡與譚政自然也就成了見過彼此“穿開襠褲”樣子的關系了。

讓這份友情更深化的,是加入了親情。

譚政娶了陳賡的四妹妹,為此也就成了陳賡的妹夫。

大譚政三歲的陳賡,從軍更早一些,于是在陳賡的引薦下,譚政走上了從軍的道路。

讀過私塾,又讀過許多書報的譚政,從一開始,在武昌警衛(wèi)團,擔任文書一職起,就已經(jīng)為他一生的政治工作生涯,打下了基礎。

譚政

1927年9月,秋收起義打響,譚政參與其中,并在工農(nóng)革命軍團部任職。

10月,正式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隨后在攻打茶陵一戰(zhàn)中,譚政又擔任起了政治宣傳員的工作。

突出的表現(xiàn),連毛主席都已有所耳聞,點名譚世名到自己身邊工作。

也是在這個時候正式改了譚世名為譚政。

來到毛主席身邊工作,譚政極為緊張,卻不料毛主席竟然是如此讓人親近。

看出了自己的緊張,毛主席便和自己嘮起了家常。

原來毛主席早就認識過自己岳父,陳紹純老先生,也是岳父在見到毛主席的時候,跟主席提了自己的名字,和主席說,自己的三個兒子,從了軍,參加了革命,如今女婿譚世名也加入了。

毛主席這才記住了譚世名,后來又在遞交上來的秘書候選名單上看到個名字,又看了從軍經(jīng)歷,便認準了譚世名,只是沒想到,后來他改了名字叫譚政。

譚政就這樣,成了毛主席最早的貼身秘書。

跟隨毛主席一起工作的過程中,譚政受益匪淺。

后排左三為毛主席、左八為譚政

幾乎毛主席要下達的所有文件,都由譚政來起草,比較有名的《古田會議決議》,就是譚政和羅帥,在毛主席的指導下,共同起草的。

跟隨著毛主席,一路打土豪,分田地,一個又一個的革命根據(jù)地建立起來,一片又一片的紅色,漸漸遍布中華大地上。

1931年,紅軍改編后,譚政依然奮戰(zhàn)在政治工作中,擔任新十二軍的政治部主任,雖是政治部主任,大大小小的戰(zhàn)役中,譚政從未缺席。

革命時期,毛主席所有的文書,電報,都有譚政負責,期間撰寫多篇抗戰(zhàn)宣傳工作的文章,記錄下了那個艱苦卓絕的戰(zhàn)爭年代,中國共產(chǎn)黨,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勝利的。

特別是《關于紅軍中新的政治工作意見》文件的發(fā)表,轟動一時,因為該文件指出了在當前抗日戰(zhàn)爭迫在眉睫的時局下,就轉(zhuǎn)變政治工作指出了正確的方向。

隨后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譚政擔任上了軍委總政治部副主任,期間毛主席每每涉及到政治方面的工作,都喜歡與譚政先聊一聊,聊著聊著,很多無頭緒的政治工作也就清晰明朗了。

1943年,譚政擔任陜甘寧晉綏聯(lián)防司令部政治部主任。

陜甘寧地區(qū)的抗日武裝隊伍中的政治建設中,譚政功不可沒。

更是在1944年,在毛主席的指導下,負責起草了《關于軍隊政治工作問題》的文件,這一文件被多次印刷發(fā)表,成為全軍戰(zhàn)士每日必學的內(nèi)容。

解放戰(zhàn)爭時期的譚政,從政治動員,到制定立功制度,遼沈戰(zhàn)役中,提出了新式整軍運動,從政治工作健身上,大大提高了戰(zhàn)士們的士氣,也為解放全東北,作出了突出貢獻。

也正是這樣的累累功績,使得在軍中發(fā)往總部的電報署名問題上,與參謀長劉亞樓在署名前后的問題上,出了問題。

在究竟是“羅譚劉”還是“羅劉譚”的問題上,譚政直接提出了“羅劉”,這是為何呢?

“以后就不要寫我名字了”

原來,當劉亞樓看到電報上的署名時,作為參謀長,理應是排在司令員,政委之后,而譚政作為政治部主任,是應該排在參謀長之后的。

耿直的劉亞樓,倒不是為爭高下,而是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凡事按章程。

但是在負責發(fā)電報的人看來,從資歷以及功績上來說,譚政資歷也更老一些。

相較于譚政,劉亞樓并未參加過秋收起義,而且在毛主席身邊工作的經(jīng)歷,也是譚政沒有的,況且譚政還經(jīng)常參與一些具有決策性質(zhì)的工作。

尤其是抗日戰(zhàn)爭期間,劉亞樓因到蘇聯(lián)伏龍芝軍事學院學習,一走就是三年,整個抗日戰(zhàn)爭,劉亞樓幾乎是缺席的。

但劉亞樓的光輝功績,大多在解放戰(zhàn)爭期間,尤其是在解放東北地區(qū),貢獻突出。

負責指揮三下江南,四保臨江等戰(zhàn)役,作為東北野戰(zhàn)軍參謀長,遼沈戰(zhàn)役中,平津戰(zhàn)役中,都參與了指揮工作。

尤其是在平津戰(zhàn)役中,著名的“東西對打,攔腰斬斷,先南后北,各個擊破”的作戰(zhàn)計劃,就是出自他手。

在他的作戰(zhàn)方針指揮下,全殲敵軍十三萬人,活捉了敵軍天津警備司令,真正是將敵軍一窩端。

劉亞樓

要說帶兵打仗,劉亞樓這些功績也是可圈可點。

但對負責電報人員來說,劉亞樓這時縱然是功績斐然,但譚政在解放戰(zhàn)爭中的動員工作也是不可或缺的,加上又是老資歷了,所以就把譚政排在了劉亞樓之前。

一個于理,一個于情,整件事也并無對錯。

但當譚政得知此事之后,直接說道:“我的名字以后就不要寫了,直接用‘羅劉’就可以了”。

電報人員十分不解,就算按照劉亞樓所說,按照章程,政治部主任排在最后,倒是可以理解,只是按照譚政所說,直接去掉名字,未免有些不妥。

譚政最終依然堅持自己不署名,在他看來,畢竟在戰(zhàn)場上遇敵人拼殺的是這些將領與戰(zhàn)士們,至于自己,只覺當以大局為重,至于署不署名沒什么重要,名字不管寫與不寫,自己都是一樣做好軍內(nèi)政治工作。

二人均被授銜

1955年,為表彰為新中國建設作出突出貢獻的將領們,舉辦了授銜大典。

譚政被授予大將,劉亞樓為上將。

至于二人的職位,也走向不了不同的領域。

作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第一副主任的譚政,依然從事著他的政治工作,后在當?shù)牡诎舜未泶髸弦黄督ㄜ娦码A段政治工作的若干問題》的文件,再一次被全軍學習。

譚政(右三)

1956年,從副主任,到主任的譚政,在建設新中國的工作中,又傾注了全部心血。

而劉亞樓擔任了空軍司令,將中國的空軍,從無到有,在軍機裝備遠不及西方國家的裝天下,依然組建出了一支具有超強戰(zhàn)斗力的空軍隊伍,守護著祖國的萬里晴空。

不管是沖在前線視死如歸的戰(zhàn)將,還是守在后方運籌帷幄的謀將,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信念,贏得勝利,建設新中國。

劉亞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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