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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前,河南省出現(xiàn)了一個詭異又令人咋舌的神秘事件。

短短幾年間,上千名男孩莫名消失。

直到他們被找到,人們才發(fā)現(xiàn),什么叫人間煉獄。

他們像狗一樣在地上爬,過著奴隸不如的勞苦生活,成為黑心磚窯老板的賺錢童工。

而這一切,在幾年里被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因一切惡行的背后有龐大利益鏈,執(zhí)法人員都參與其中!

本期要講的這個真實(shí)案件十分沉重,你可以窺見,在世界的B面里,人性有多么骯臟。

1 神秘獵手

2007年3月 河南鄭州一處城中村網(wǎng)吧門前,幾名男孩子百無聊賴地曬著太陽,他們都是逃學(xué)出來打游戲的初中生,花光僅有的零錢后無處可去。

一輛沒牌照的舊面包車反復(fù)經(jīng)過好幾次,終于停在網(wǎng)吧門口,跳下一個光頭男子,徑直走向孩子們。

“咋不進(jìn)去玩,錢花完了吧?”

男孩們無精打彩地點(diǎn)點(diǎn)頭。

“車站那邊要幾個人搬貨,中午管飯,一天50塊錢,想掙錢的,上車?!?/p>

孩子們狐疑地對視幾眼,這份報價讓人心動,他們決定去碰碰運(yùn)氣。

光頭咧嘴一笑,面包車揚(yáng)塵而去,男孩兒們再也沒回來。

傍晚,光頭男子又出現(xiàn)在火車站廣場,這次他相中獨(dú)自出門的少年小龍。

小龍的父親早逝,母親改嫁,他住在叔叔家里,因?yàn)槌煽儾缓?,小龍初二便輟學(xué)了,他打算來鄭州找個工作,但人地兩生,根本不知道往哪走,遇到光頭時,他已經(jīng)在廣場上游蕩一天了。

光頭說,有個飯店招學(xué)徒,一個月八九百塊,還包吃住,小龍興奮地跟在對方身后,就像一頭小豬,一步步走向屠宰場。

短短幾年時間里,像光頭這樣的“獵手”頻繁在河南活動,被拐走的未成年人,總數(shù)竟高達(dá)上千人!

獵手們的目標(biāo)高度一致:未成年男孩,習(xí)慣逃學(xué)或輟學(xué),家里沒精力看管。

男孩們?nèi)缤碎g蒸發(fā),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究竟去哪兒了?

2 人間地獄

光頭把小龍帶到一間出租房里,房間內(nèi)擠滿人,空氣渾濁不堪,他只能睡在地上。

小龍當(dāng)時怎么都沒想到,和接下來他要呆的地方比,這里簡直是天堂。

第二天清早,光頭和司機(jī)帶他們上路,小面包車?yán)锶M(jìn)十幾個乘客,大部分是少年,還有兩個明顯智力不健全的流浪漢。

難道這些人都是去飯店打工的?小龍心里有些嘀咕,不等他琢磨清楚,車子已經(jīng)開了。

路上,小龍無意中發(fā)現(xiàn),座椅下面放著好幾根鋼管和長砍刀,他不禁心生狐疑,飯店用這些東西做什么?

車子出了鄭州市區(qū),一路向西飛馳,經(jīng)過三門峽市,路牌信息顯示前面就是山西省了。

小龍注意到,每當(dāng)路過收費(fèi)站或公安崗?fù)r,光頭的神情總會顯得分外緊張,這讓他脊背上泛起一層冷汗。

正在他束手無策時,一個黃毛少年捅捅他的胳膊。

“這家伙八成是壞人,等車一停我們就跑!”

小龍心里一松,看來不止自己看出問題,他連忙用力點(diǎn)頭。

沒過多久,黃毛高喊要停車上廁所,其他人隨聲附和。

車子剛停穩(wěn),少年們一哄而下,四散狂奔,光頭和司機(jī)手持鋼管長刀緊緊追趕。

最終,乘客還剩下一半,包括小龍和黃毛,所有人都挨了一頓暴打,渾身是土,鼻青臉腫。

光頭堵在車門口,手持砍刀,面目猙獰:誰再敢跑,老子打斷他狗腿!

男孩們嚇得哆哆嗦嗦,沒人再敢出聲。

面包車停在一個大院里,這個院子孤零零遠(yuǎn)離村莊,三面土山合圍,唯一的出口大門緊閉,鎖門的鐵鏈子比拇指還粗,只要靠近大門,兩條大狼狗便沖上來狂吠。

院子里雜亂堆放著機(jī)器和磚垛,兩面山坡下是窯口,原來是個磚窯。

“老實(shí)在這干活,別跟我耍賊心眼,聽到?jīng)]有?”一個外號“黑皮”的監(jiān)工向新來的人訓(xùn)話。

孩子們不敢抬頭,只有黃毛不服氣地?fù)P起脖子。

“老板,說好的在飯店打工,這活我干不來,我要給家里打電話?!?/p>

黑皮一楞,隨即氣得狂笑幾聲,掄起一截三角皮帶,劈頭蓋臉抽下去。

“他媽以為來吃席呢?命都在老子手里,還敢講價?”

黃毛慘叫著護(hù)住腦袋,其他人嚇得雙腿哆嗦,不敢說話。

他們被帶進(jìn)宿舍,就是一條陰暗狹長的窯洞,推開木門,濃重的霉臭與尿臊味撲鼻而入。

土炕沒有生火,人們只能擠在一起,靠幾團(tuán)黑乎乎的破棉絮抵御寒冷。

吃飯時每人發(fā)兩個黑饃,一碗看不見油星的白菜湯,饑腸漉漉的工人狼吞虎咽,絲毫不在意饃上長著白毛。

比起惡劣的食宿條件,更可怕的是那些工人,他們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渾身散發(fā)著臭氣,手腳上新傷摞著舊傷,如同被反復(fù)碾壓過的泥土。

除了四五個智力殘障外,剩下的全是未成年人,最小的只有十歲出頭,瘦得像根豆芽菜,他已經(jīng)在窯里呆了一年多,小龍不敢想像他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孩子們說,跑是不可能的,宿舍從外面上鎖,拉屎撒尿全在便桶里解決,院子里有打手日夜巡邏,每次有人逃跑,都被抓回來打個半死。

在黑磚窯里,人的命比牲口還賤。

挨打是家常便飯,用皮帶抽,用棍棒打,用磚頭砸,每個工人身上都傷痕累累。

工作不僅累,還很危險,小龍親眼看見,一個少年切磚坯時被生生切斷兩根手指,頓時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打手們毫不在意,一把黃土撒在傷口上止住血,用破布簡單包幾下,就算治好了。

磚窯里日夜?fàn)t火通紅,悶熱無比,孩子們光著脊梁,把滾燙的磚頭背到外面,一天下來,背后全是血痕。

黃毛偷偷告訴小龍,他想到一個逃跑的辦法,只是要吃點(diǎn)苦頭。

他故意背起剛出窯的磚塊,背上被燙出兩排燎漿大泡,沒過多久,從潰爛處流出膿水,腥臭無比。

這就是黃毛想出的苦肉計,他計劃到醫(yī)院后找機(jī)會報警,把所有孩子全救出來。

小龍眼巴巴看著黃毛坐上汽車,駛出大門,他的心猛烈跳動著,充滿期待。

然而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直到第二天,黃毛一直沒回來。

“叔,黃毛住院了?”小龍怯生生地問。

黑皮沒有馬上回答,他點(diǎn)上一支煙,臉上的橫肉抽動幾下,表情似笑非笑。

那一刻小龍恐懼極了,緊緊低下頭,躲開他的眼神。

“都過來,我?guī)銈內(nèi)タ袋S毛。”

所有人跟他走到窯場角落,那里安裝著一架原料攪拌機(jī),金屬齒輪飛快旋轉(zhuǎn),不管什么東西扔進(jìn)去,瞬間會打成碎末。

小龍的心臟忽然停止跳動,他看見料斗內(nèi)壁被濺上大片殷紅,幾縷黃色頭發(fā)掛在齒輪上,發(fā)根處還牽扯著血肉模糊的頭皮殘片……

他感覺像被當(dāng)頭敲了一錘,嘴唇不由自主哆嗦起來,胃里翻江倒海,幾乎無法挪動半步。

黑皮狠狠踩滅煙頭?!岸伎辞宄臀叶沸难蹆?,這就是下場!找警察來都沒用,在老子的窯場里殺人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