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阿姐因為無法生育,被婆家凌虐致死。

她衣裳破爛,肚子被刺了數(shù)十刀,死狀凄慘。

幾日后,村里來了個陌生的漂亮女人。

每夜都有男人去她房中偷歡,后又一臉饜足地走出。

可是沒過多久,村中男人們的肚子竟都詭異地隆起。

生下的,卻是密密麻麻的蟲卵…

1.

天蒙蒙亮?xí)r,我被重重的砸門聲驚醒。

睡眼惺忪地打開門,門口站著來勢洶洶的朱老漢一家。

還有鼻青臉腫的阿姐。

朱老漢一把將我搡到旁邊,拖著阿姐邊罵邊往屋里走:“老子今天非要討個說法不可,什么破爛東西也敢進(jìn)我們老朱家的門!”

我被推了個趔趄,不安地看著眼前這些人。

我爹罵罵咧咧地推開里屋的房門,擦著眼垢不耐煩地吼:“大清早的,鬼叫什么!”

朱老漢把阿姐踹倒在地,唾沫星子都噴到了我爹臉上:“姓徐的,把豬肉還給我!”

“憑什么還?”

“憑你給我家一只不會下蛋的母雞!”

阿姐瑟縮在地上,把頭垂得很低。

兩個月前,爹收了朱老漢送來的五斤豬肉,把阿姐許給朱家的瘸腿兒子。

朱家獨子朱大錕今年三十了,還是光棍一條。

他三年前因為摸張家媳婦的大腿,被對方老公打瘸了一條腿。

去年又摸黑溜進(jìn)女廁試圖行不軌之事,讓廁所里的余寡婦一腳踢進(jìn)糞坑,差點淹死。

朱大錕從此成了村里聲名狼藉的臭流氓,女人見了他都掩著鼻子繞路走。

為了不讓老朱家絕戶,朱老漢東拼西湊借來五斤豬肉,把主意打到了我阿姐身上。

村里人都知道,阿姐是我娘撿來的。

娘在世時,阿姐有她庇護(hù),起碼吃得飽穿得暖。

娘走后,阿姐就淪為了我爹的苦力,手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凍瘡和傷疤。

從前還能見到笑容的臉也時時低下去,快要埋到胸口上。

如今她還是這副瑟縮的模樣,任由朱家的男男女女一腳一腳踹在自己身上。

2.

我爹狐疑地盯著朱老漢:“什么不下蛋的母雞?”

“整整兩個月了,這肚子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不是不能生是什么?”朱老漢唾沫橫飛,一雙豆大的眼睛極力瞪出兇狠的模樣,“你們是想讓我老朱家絕后??!”

瘸了腿的朱大錕“呸”地朝著阿姐吐了口口水:“跟她睡個覺,她叫得像殺雞一樣,搞得老子掃興?!?/p>

我爹瞥了阿姐一眼,一臉無賴道:“誰知道是不是你家朱大錕不行?!?/p>

“你說什么?”朱大錕的娘尖叫起來:“村頭王婆子親口說這死丫頭不能生,你還想推到我兒子身上!”

“我不管誰說的,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想退貨沒門兒!”

我爹說完,退回屋里一把關(guān)上了門。

那些豬肉早就被他下酒吃了,自然是退不回去的。

朱老漢一家看著緊閉的房門,氣得一張張臉漲得通紅。

我爹是村里有名的無賴,他們自知討不到什么說法了,就轉(zhuǎn)頭把怒火發(fā)泄到阿姐身上。

朱老漢一把抄起身旁案板上的割肉刀,沖著屋內(nèi)大聲喊道:“徐和富,你不還我豬肉,我就從這婆娘身上割了!”

我爹打著哈欠打發(fā):“要殺要剮隨你,老子要睡覺?!?/p>

我看著那把鋒利的尖刀,嚇得渾身一哆嗦。

腦海中反復(fù)浮現(xiàn)出阿姐輕聲細(xì)語哄我入睡的畫面。

我顧不得害怕,撲上前拉住朱老漢的胳膊祈求:“求你放過阿姐吧,欠你家的豬肉,我來還…”

朱老漢一揮胳膊就甩開了我:“屁大點的黃毛丫頭,拿什么還!”

言畢,他目露兇光。

刀子狠狠刺進(jìn)阿姐的肚子。

3.

阿姐凄厲的慘叫聲撕裂了清晨的陽光。

我眼睜睜地看著白慘慘的刀子刺進(jìn)去,血淋淋的刀子拔出來,頭腦嗡嗡地響。

站在周圍的朱家親戚都漠然地看著哭叫掙扎的阿姐,像在看一只正在被宰殺的羊羔。

朱大錕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用臟兮兮的鞋把阿姐因為痛苦而背過去的頭擺正。

朱老漢不解恨地瞪著阿姐,大聲嚎叫:“我老朱家命苦啊,這蛇蝎心腸的女子想讓我兒絕后?。 ?/p>

此言一出,朱家親戚們怒氣沖天,紛紛上前撕扯、踢踹阿姐。

我混在人群之間試圖護(hù)住她,一記記拳腳像接連滾落的巨石般向我撲來,使我無論如何也靠近不了阿姐半分。

阿姐睜著灰暗的雙眼,望著我輕輕搖了搖頭。

“曼兒,快走…”

這是阿姐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

血腥味涌進(jìn)我的鼻腔,刀子起落進(jìn)皮肉的噗嗤聲令我心如刀絞。

我絕望地叫著圍過來看熱鬧的村民:“求你們救救我阿姐吧!”

可我看到的是一張張木然的臉。

孫鐵匠“嘖嘖”兩聲,不屑道:“不能傳宗接代的女人,活著有什么用!”

有人附和,有人沉默。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求了多久。

待人群散盡,阿姐早已經(jīng)斷了氣。

我爹出門時已是下午。

他看看渾身血洞的阿姐,又看了看抱著阿姐的我,吼聲震天:“把這晦氣東西丟出去,把地給我擦干凈!”

我被踹倒在地,臉貼著冰涼的阿姐額頭。

恨意滔天。

4.

我清理干凈門口的血跡時,已是月上梢頭。

收好簸箕,我轉(zhuǎn)頭看見站在院外的小啞巴。

他滿臉擔(dān)憂地看著我,手上打起手語:“還好嗎?”

我一個人抬不動尸體,是他找來草席卷起阿姐,并幫忙搬到后山埋葬。

我抬起兩根大拇指,對他比劃了一下“謝謝”。

我們遙遙對望半晌,小啞巴轉(zhuǎn)身離去。

月光很涼,我想起葬在土里的阿姐。

她此刻冷不冷?

5.

幾日后,村里來了個漂亮的陌生女人。

她就像從天而降的仙女,生得窄腰豐臀,一雙長腿下裙擺飄飄,美得讓男人們眼睛發(fā)直。

聽說她叫艷娘。

從鎮(zhèn)上來,尋一個親戚。

然而那親戚家早已人去屋空。

她沒尋到,就在村里住了下來。

我們村交通閉塞,村民們世世代代生活在這里,很少有人出去,更少有人愿意進(jìn)來。

如今來了這樣的絕色美女,村里的男人們都蠢蠢欲動。

他們每日都擠在女人屋外,叫嚷著一睹芳容。

我每三日就要上山砍柴,艷娘家門口是我的必經(jīng)之路。

這天我背著竹筐走過時,門口依然圍著密密麻麻的人。

一直不曾出門見人的艷娘此刻推開了房門。

她一襲青色長裙,聲音嫵媚動聽:“各位鄉(xiāng)親大哥,我打小體弱,不能久見陽光,能不能幫忙送些柴火來,艷娘感激不盡?!?/p>

男人們聞言瞬間來了勁頭,爭相跑去拿柴來。

艷娘沒有跨出門檻,倚在門邊輕笑。

我是在這時第一次看清她的模樣。

膚白勝雪,紅唇艷艷,一雙纖細(xì)白嫩的手扶在破舊得吱呀作響的老木門上。

艷娘察覺到我的注視,目光輕飄飄地掃過來。

我扯扯自己洗得松懈了的衣擺,自慚形穢地低下頭。

卻不經(jīng)意看見艷娘裙擺下的白皙腳踝。

她的右腳腳踝上,赫然有著一圈黑色漏斗形狀的胎記。

和阿姐的胎記一模一樣!

我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艷娘。

那是一張對我而言無比陌生的臉,美麗妖艷。

可阿姐相貌普通,因為經(jīng)常被毆打,她的臉總是腫著。

更何況,我已經(jīng)親手將阿姐埋在了后山。

世上會有這樣的巧合嗎?

艷娘的目光在我身上逗留片刻,隨后轉(zhuǎn)身,將門掩上了。

6.

那日之后,我常常暗中觀察艷娘的家。

也是從那天開始,每到夜里都有不同的男人進(jìn)入艷娘的屋子。

第一個就是朱大錕。

他拖著一條瘸腿走得健步如飛,到了門前還整理一番自己的衣著,然后裝模作樣地敲三下門。

而其他的男人,則是先賊眉鼠眼地觀望一番,才迫不及待地推門而入。

他們進(jìn)門不久,屋里的燈就滅了。

我不知道他們?nèi)プ隽耸裁?,只知道待他們從屋?nèi)走出來的時候,一個個臉上都是得意滿足的表情。

漸漸地,村里開始傳起了艷娘的閑話。

常在村頭聊家常、在河邊洗衣服的嬸子們,都說艷娘是來村里“賣”的。

我抱著木盆,看著一臉鄙夷地討論艷娘的王嬸和李嬸:“什么是賣?”

“就是睡男人!”王嬸把手里的衣服重重地摔進(jìn)盆里,“長得一副狐媚相,看著就是個爛貨!”

就在昨天夜里,我親眼看見王嬸老公溜進(jìn)艷娘的屋子。

“晴天白日不出門,晚上倒是開門做生意,怕不是個妖精哦!”李嬸口中嘖嘖。

我抱著洗好的衣服往家走,遠(yuǎn)遠(yuǎn)看著艷娘緊閉的房門,心頭泛起一絲憂慮。

7.

入夜,我悄悄躲在艷娘家屋后。

屋內(nèi)亮著燈,依稀能看見她纖細(xì)的影子。

有人敲響房門,那影子頓了頓。

男人進(jìn)入不久,屋里的燈熄滅了。

艷娘輕聲細(xì)語地說了些什么,我聽得不太真切。

只是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鈴鐺響聲,我突然嗅到一股怪異的香氣。

一股濃烈的脂粉香夾雜著陣陣惡臭,讓人忍不住想嘔吐。

我捏著鼻子,只用嘴巴大口大口呼吸。

門窗都緊閉著,這香氣是從哪里來的?

借著微弱的月光,我輕手輕腳地繞到門前。

寂靜的夜色里,我仿佛聽到昆蟲震動翅膀的聲音,還有咯吱咯吱的咀嚼聲。

正要上前聽得仔細(xì)些,門板上突然傳來“嗡”的一聲巨響。

月光下,那里似乎趴了一只巨型蟑螂,長長的胡須輕微擺動著,像是下一秒就要一躍飛起。

我嚇得捂住嘴巴,轉(zhuǎn)身沒命般地往家跑。

8.

村民們說,朱大錕得了個怪病。

他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近日竟大得像即將臨盆的產(chǎn)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