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公死后,商鞅失勢。還被安上了謀反的罪名,只得倉惶逃往國外。途中,他想找一家客棧投宿,卻遭店主拒絕。
商鞅掏出金銀細軟說道:“我有錢,為何不讓住?”
店主無奈表示:“沒辦法,商君之法規(guī)定,住店必須提供證明,否則被查,我全家會被滿門抄斬?!?br/>商鞅長嘆:“作法自斃!”這就是歷史上自己坑自己的典型。
商鞅是古代首位將告密納入律法的人,“不告奸者腰斬,告奸者與斬敵首者同賞,匿奸者與降敵同罰”。
他不僅使告密律法化、制度化,為便于管理百姓,為朝廷耕戰(zhàn)提供勞力,還搞出了最細致的戶籍管理制度。例如,若年輕人謊報自己老年人,或壯勞力謊稱是殘疾人以逃避勞役,都會遭受極為嚴厲的懲處。
普通人也不能隨便遷徙,必須提前在官府辦理手續(xù),如果擅自搬家,也會被嚴懲法辦。
許多人的歷史觀有問題,階級立場更是混亂不堪。身為勞苦大眾,卻總是站在帝王將相的視角俯瞰眾生,身為炮灰,卻總是為炮手高唱贊歌。毫無人民史觀,甚至將秦始皇視作民族英雄,這是缺乏歷史常識的表現(xiàn)。
倘若知道秦國百姓過得是什么日子,身為一介平民的你,或許就不愿意成為帝國那一顆沒有尊嚴、沒有自由,沒有面包的螺絲釘了。
《商君書》因愚民、弱民、疲民、辱民、貧民而臭名昭著。
雖有很多歷史學家認為,《商君書》并非商鞅一人所作,而是千百年來知識分子的共同成果,但這不重要。只因古代,自秦之后的數(shù)千年的歷史,都與《商君書》高度契合。
此書內(nèi)容并不復雜,核心思想便是教統(tǒng)治者如何“吃飯砸鍋”,其中心思想是弱民。
商鞅說:“有道之國,務在弱民?!蹦敲?,為達成弱民的目的,需要如何做呢?
首先,需令百姓貧困潦倒,“農(nóng)有余時,薄燕于歲”,不能讓普通人有余糧,必須讓他們整天提心吊膽,把心思都用在怎么解決溫飽上。
“民一,則農(nóng),農(nóng),則樸,樸則安居而惡出”,朝廷須大力發(fā)展小農(nóng)經(jīng)濟,百姓只知種田便會順從,順從便會安心在家耕種,不會外出惹是生非。
除讓百姓貧困,還得使其愚昧。“民不貴學則愚,愚農(nóng)不知,不好學問,則務疾農(nóng),民愚,則知可以王”。
想穩(wěn)坐君王之位,首要之事便是令百姓愚昧,最好他們都不愿讀書有知識,只知道干活的百姓才是良民,他們都愚昧了,就不會節(jié)外生枝。
除貧困與愚昧,還需令百姓思想統(tǒng)一,如此方可將集體力量發(fā)揮至極致。
除此之外,重中之重是嚴刑峻法,嚴苛到何種程度呢?
每個人都必須處于朝廷的嚴密掌控之下,必須做到誰想脫離控制,誰就無法在社會上生存。
所以在《商君書》中,為了達到統(tǒng)治目的,必須讓人民屈辱,這樣他們才會知道皇帝和官員有多尊貴。
還要讓人民虛弱,這樣他們才能體會到朝廷的權威不可違背。
也要讓人民貧困,這樣他們才會重視朝廷給的一點點賞賜和好處。
更要讓人民愚昧,這樣他們不但不會反抗,還會對君王感恩戴德。
總結而言,想保江山萬萬年,百姓就必須愚、弱、疲、辱、貧。
這不禁讓人想起一個段子,說某國在申奧成功之后,百姓們都上街慶祝,一群二代三代們邊飲酒邊望著窗外,詫異道:“他們真以為這與他們有關?”
那究竟有無關系呢?
自古至今,統(tǒng)治者都不事任何生產(chǎn),他們的吃穿用度都來自百姓的供養(yǎng),這便是如今“納稅人”一詞的底層邏輯。
百姓作為他們的衣食父母,他們對待百姓非但毫無感恩之心,反而費盡心機地對付、殘害百姓,吃百姓的飯,砸百姓的鍋。
而商鞅將“吃飯砸鍋”發(fā)揮到了前無古人的地步,其流毒至今未消。那些趴在百姓身上的“吸血鬼”,卻認為他們吸的血與“供體”無關。
明朝時,中國的知識分子對此已有諸多反思。黃宗羲批判皇帝不應吃百姓的飯,卻砸百姓的鍋,奴役百姓。甚至對忠孝和君父的思想進行反思,認為將皇帝看得比自己父母還親是對人性的摧殘。
黃宗羲痛斥:“以天下之利盡歸自己,以天下之害盡歸于人”“視天下人民為人君囊中之私物。”
商鞅:吃百姓飯,砸百姓鍋,作法自斃!

何清猗
·內(nèi)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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