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秋,我去了阿爾巴尼亞,在首都地拉那轉(zhuǎn)了三天后,來到北部的斯庫斯臺。

猛戳后面,先看阿爾巴尼亞首都地拉那的故事!

雨中的羅扎法城堡

網(wǎng)上的斯庫臺很美

斯庫臺是歐洲最古老的城市之一,當?shù)刈钪牧_扎法城堡有個凄美的故事:

從前三兄弟建城堡,總是白天建晚上塌,最后他們決定徹個人進城墻來祭神。

徹誰呢?討論一番,他們決定:明天誰的妻子先來送飯就是誰!還發(fā)誓都不告訴自己的妻子。

羅扎法

城堡

結(jié)果信守誓言的只有老三!老三媳婦知道男人們的決定后,沒有抱怨,只是說:

“徹墻時不要完全封住,讓我有一只眼睛能看到孩子,有一只手能伸出來撫慰他,有一個胸脯能露出來給他喂奶,有一只腳能探出來晃動他的搖籃!”

中國祭神用童女,外國用妻子,反正犧牲的總是女人!

好在,至少他們以這個做犧牲的女人的名字羅扎法命名了城堡!

可惜,我去時陰雨綿綿,獨自徘徊在城堡中,身后跟著兩只流浪狗,只有黯淡,沒有凄美。

進門時,售票員收了錢沒出票,而是冒著小雨出來用磁卡替我打開柵欄門。

我為他的敬業(yè)感動,可出來向他索取門票(有個同學收集門票)時,他推托再三,最后很不情愿地打出一張,讓我在門上掃一遍再出來。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想吞掉我那200列克(合人民幣約15元)的票款!

老漢們的“迷你麻將”

我覺得這座城市凄風苦雨,當?shù)厝嘶畹每墒情_開心心。

隨意走著,見幾個人有蹲有坐有站地圍成個圈,都是邋遢但快活的大叔。

那情景,頗似我國小鎮(zhèn)路邊圍觀三個碗扣個骰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那種騙人把戲。

我好奇地湊過去,有人還撥拉開前排的人,讓我看得真切些。

大手握著

迷你麻將

他們在玩“迷你麻將”!

對,那東西上的圖案確實像麻將,但只有指甲蓋大小,握在這些粗糙男人臟污的大手里頗覺滑稽。

“麻將”放在豁豁牙牙的紙殼上,紙殼放在紙箱上,有人也蹲坐在破箱子破袋子上。

有人指著一個抬頭紋很重的老漢跟我嘀咕,不知是說:“這位老兄牌技最高!”還是,“這家伙最愛出老千!”

這時我覺得,他們更像村里的老光棍,只是更開心悠閑也更友善。

不管怎樣,你們開心就好!

“要雞肉的還是豬肉的?”

網(wǎng)上的阿布伯克清真寺

我晚上去時一片昏暗

餓了,我進了一家小餐館,要烤肉卷。店員問:“雞肉的還是豬肉的?”

我吃了一驚,反問:“阿爾巴尼亞不是80%都是穆斯林嗎,怎么還賣豬肉卷?!”

那人一歪頭,說:“也就七成吧!而且我們北邊以天主教徒為主!”

但我覺得這里的穆斯林比首都更嚴格。

某晚,我在當?shù)刈畲蟮陌⒉疾藸柷逭嫠虑疤筋^探腦,來了個姑娘,笑著把我?guī)нM去。

這里女人只能去二層的小禮拜堂。好在小堂不封閉,像劇院的二層包廂,能俯瞰大殿。

我看到大殿一角,有人在教一個小男孩做禮拜。

姑娘戴著頭巾,但沒要求我戴。不過那時已是初冬,戴頭巾也可能只是為了保暖。

科索沃與巴爾干人聊天

土耳其大哥端來“吧貓”

蘇聯(lián)解體東歐變色后,巴爾干重建或新建了不少清真寺,很多由土耳其或沙特出資。

曾統(tǒng)治巴爾干幾百年、帶去伊斯蘭教的土耳其,似乎想重現(xiàn)昔日輝煌。

科索沃,我和一群巴爾干各國的男女喝酒聊天,有個土耳其中年男子幾杯下肚,憤怒地說:

“那么多人沒錢上學,沒錢看病,政府卻拿著大把的錢滿世界修清真寺!”

在斯庫臺三天,只有片刻雨過天晴。

那時我在城堡上,一道彩虹直沖天際,像神鳥留下的虛影,映得附近綠地中白色的鉛頂清真寺也靈動起來。

下了城堡,我直奔清真寺。可惜,近看它很破敗,周圍也蕭瑟,如果不是偶爾發(fā)現(xiàn)有個門開著,兩個人在里面做禮拜,我真以為它已被廢棄。

“騙子!”

找到斯庫臺和

科托爾了嗎

離開那天仍在下雨,還不小。

我趕到車站,卻找不到店主打電話確定過10點會到的直達黑山科托爾、包括行李共16歐的長途汽車。

出租司機都說那趟車取消了,可以20歐送我到最近的黑山城市,再換車去科托爾。

我一律拒絕,攔下個看著誠實也有文化的婦女,讓她幫我問。

被問的出租司機很不耐煩,那婦女卻很耐心,最后轉(zhuǎn)述:直達車沒取消,只是天氣不好晚點了。

10點一刻,看到掛著“科托爾”牌子的小巴時,我激動得簡直想來段巴爾干版“雨中曲”。

當然,我沒跳舞,而是趕緊跳上車,這時只有我一個乘客。

司機聽我講了出租司機的說法,憤怒地叫道“騙子”,然后說,16歐元車票外,我得再買張2歐元的行李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