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是肛腸科唯一一個女醫(yī)生
給病人做痔瘡手術(shù)時,病人是高中暗戀的crush。
護士給他做術(shù)前工作,他居然直接起了反應。
術(shù)后,他躺在病床上。
給我推銷起了自己代理的醫(yī)療產(chǎn)品......
01
按照醫(yī)院的規(guī)定,手術(shù)之前需要去跟病人溝通下基本手術(shù)情況,于是護士帶著我進了病房。
進去之后,我發(fā)現(xiàn)要手術(shù)的病人居然是那個我暗戀了一整個高中的李南喬。
他看到我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瞬間驚訝了起來,但很快破功。
就在我還不知道怎么開口這場重逢的時候,他倒是嘴角上揚,先開口了:“許南兮?真是大變樣啊,你怎么混肛腸科了啊?”
此話一出,那個年少暗戀的小美好瞬間煙消云散。
“給他做準備工作,待會第一個進手術(shù)室。”
我職業(yè)一笑,沒有接他的話,轉(zhuǎn)過身,讓護士趕緊給他做術(shù)前工作。
“得,要勞煩許醫(yī)生了,手下留情。”李南喬順勢躺在了病床上。
忽然小護士小美尖叫的“啊”了一聲。
我轉(zhuǎn)過身卻看到李南喬的褲襠撐起了小小的帳篷。
李南喬的臉脹的通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是,你們也沒告訴我,這割痔瘡還要備皮的???我這血氣方剛年齡,怎么經(jīng)得起這小姑娘這樣造的?!?/p>
備皮,通俗一點就是剃毛,是某些手術(shù)必須的流程,保證手術(shù)創(chuàng)面干凈整潔。
“他是痔瘡手術(shù),你給他備前面干什么?”我拉過害羞的小美。
李南喬怔怔看著我,張口結(jié)舌,吞吐著:“什么意思?我這是白刮了是嗎?”
我戴起口罩故作鎮(zhèn)靜說:“毛還會長起來的,沒什么好擔心的?!?/p>
嘴角的笑意早就憋不住了,還伴隨著護士們竊竊私語的聲音。
李南喬把頭縮進了被窩里,此刻,他應該更適合找個地洞鉆進去吧。
手術(shù)后的李南喬麻藥還沒褪去就在不停地接電話,打電話。
“沒事,小手術(shù),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不用擔心,奶奶?!?/p>
“哎,李主任,等我出院了我再去拜訪你啊,那個助行器下次我親自給您示范下。”
“楊院長,那個血糖儀合同您這邊流程走完了隨時跟我說,我派人跟您去對接啊,我這一時半會不太方便出行了,等好了,我請您吃飯賠罪啊?!?/p>
我推開病房的門,他看了我一眼,捂著嘴,小聲掛斷了電話。
“都住院了還是省點心吧?!蔽译p手插兜,例行著一個醫(yī)生該有的職責。
他放下手機憨憨一笑,眨著那雙深邃烏溜溜的雙眸:“許醫(yī)生,你們醫(yī)院的血糖儀用的是哪家的啊?要不要試一下·······”
還沒等他說完,我翻了一個白眼,強行打斷他的話:“滾!”
他瞬間閉上了嘴,臉上的表情有些許不自然,轉(zhuǎn)過頭看向了窗外。
第二天換藥室門口的人都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換藥走了,最后剩下李南喬撅著屁股,扶著墻站在門口,遲遲不進來。
他被護士拉著,躡手躡腳地走過來,雙手緊緊躥著自己的褲腰。
“李南喬,你能不能快點,誰稀罕看你啊?!蔽译p手舉著鑷子和消毒棉簽看著他,勒令他脫褲子。
他十分不情愿地蜷縮在那里擺好姿勢,我拿著棉簽的手還沒有碰到他的傷口,尖叫聲就在換藥室里響了起來。
叫的我的腦袋感覺都“嗡嗡嗡”。
02
“許南兮,醫(yī)生沒有職業(yè)操守嗎?你輕點啊,沒聽到南喬都叫了嗎?”
劉詩詩,李南喬的口中的義妹,風風火火闖進來還帶著她的夾子音。
“得,家屬換也可以,你教下家屬?!蔽肄D(zhuǎn)頭看向小美,準備褪去手上的手套。
李南喬忽然緊張的叫起來:“別家屬啊,詩詩你出去,還是許醫(yī)生來吧?!?/p>
我朝著劉詩詩翻了一個白眼,放下手里的消毒工具,推著她出去,關(guān)起了門,勒令小美按住李南喬,不顧他的哀嚎,快速換好了藥,轉(zhuǎn)身離開。
他似乎還想說著什么,也被關(guān)起的門聲甩在了后面。
“這許南兮什么態(tài)度啊,我要投訴······”劉詩詩咋咋呼呼的夾子音被李南喬按了下去。
查房時間,我靠近李南喬的病房門口,聽到里面的劉詩詩撒嬌地抱怨:“南喬,你怎么住院都不告訴我啊,還是奶奶告訴我的,讓我來看下,你是害怕我擔心嗎?”
李南喬沉默些許,應聲道:“那就算是吧,也沒什么大事,你真不用來?!?/p>
劉詩詩從小就跟著李南喬,打著“我是他妹”,她總是得意的姿態(tài)站在他的身邊,嘲笑打擊著每一個對李南喬有好感的女生。
至于這到底是個什么“妹妹”,恐怕也只有她自己能定義。
我假裝咳嗽了兩聲走了進來,劉詩詩從椅子上彈跳起身:“許南兮,別以為你不是以前的胖妹了,就可以勾引南喬了?”
????我勾引李南喬?也不知道她哪知眼睛看到了。
高中的時候我就是個小胖妹,夏天別的女生都穿漂亮的裙子,我還是套著寬大的校服,永遠的敏感自卑,哪怕喜歡著李南喬,也從來不敢告訴他。
就連跟他說一句話都要做自己的思想建設(shè)好久。
我二話不說,上前拽著劉詩詩,冷冷地說:“有空去門診掛個號看下,是不是生病了。”
“你胡說什么,我有什么???”劉詩詩有些生氣,語氣加重。
“看看有沒有神經(jīng)病。”我輕點著嘴唇。
她氣的眼睛直勾勾,噎住,欲言又止。
“快點,閑雜人出去,病人要檢查了。”我厲聲將她推出門外。
“砰”的一聲門被關(guān)上,一起隔絕在外的還有她那張憤怒猙獰的畫著狐媚眼影的面孔。
轉(zhuǎn)過身,卻看到坐在病床上的李南喬,努力的藏著臉上的笑容,卻還是沒憋住嘴角微微的上揚。
“許醫(yī)生,你去看下李南喬吧,他躲在廁所里鬼哭狼嚎,怎么都不開門,護工也進不去。”護士小美慌張的跑過來拉著正在吃飯的我就往病房跑去。
還沒到病房門口,我就聽見李南喬驚天動地的哭聲。
我擰了擰門把手,發(fā)現(xiàn)確實反鎖了。
“李南喬,我數(shù)三聲,快點給我開門,1.2.···”我厲聲吼道。
還沒數(shù)到3,他顫顫巍巍打開門,雙腿都在顫抖,滿眼痛苦地看著我:“許南兮,你把痔瘡還給我,他媽的,拉屎太疼了?!?/p>
我抿著上下唇,強忍著臉上,要呼之欲出的笑意,隨手關(guān)上門,將他按在了馬桶上,冷冷地說道:“給我拉?!?/p>
他一把抱住我,咬著我的白大褂,齜牙咧嘴,就像上刑場一樣,發(fā)出慘烈的豬叫聲。
沒辦法,拉屎是痔瘡手術(shù)的必修之課。
完了之后,我扶著他顫顫巍巍地走回了病床上,嘀咕著了一句:“真不嫌丟人,一個大男人哭的要死要活?!?/p>
“許南兮,我他媽的在你這里一點尊嚴都沒有了?!崩钅蠁桃е剑l(fā)抖地說。
03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丟下一句:“哼,尊嚴這玩意,我十年前就丟在你那里了。”
“不是,許南兮,你什么意思·······”身后傳來他疑惑的語氣。
高三畢業(yè)那次的籃球運動會,我鼓足勇氣寫了一封表白信,趁著他跟同學在打籃球的時候偷偷塞進他的書包里。
等我買了一瓶礦泉水回來,正想上前遞給他的時候,看到他的同桌胖子舉著那封表白信,深情并茂地讀了起來。
他獨自坐在旁邊收拾著自己的書包,面無表情,胖子甚至害羞地看著我。
他居然將我的表白信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來踐踏嘲笑,我那可憐年少又敏感自卑的自尊在那一刻被狠狠刺痛,貫穿了整個心臟。
這大概也是我逆襲的轉(zhuǎn)折點吧。
病區(qū)的休息長廊里,一個也是肛瘺手術(shù)的男生跟南喬一樣撅著屁股,趴在陽臺上。
“我的主治醫(yī)生也是許南兮,你說這么好看一姑娘混肛腸科,天天看男人的屁股,以后萬一結(jié)婚了,跟老公那啥還有沒有感覺了?”
男生有些輕蔑嘲諷的語氣慢悠悠說道。
南喬側(cè)著臉,有些陰陽的語氣說道:“你老婆要是生孩子了,醫(yī)生如果是男的,你就不跟她夫妻生活了嗎?難道生完你就要無性婚姻了嗎?”
男人憨憨一笑,瞥了一眼,撅著嘴:“這不是好奇開玩笑嗎?”
南喬斜眼看了看他,慢慢轉(zhuǎn)過身,歪歪扭扭地走著,臨了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別侮辱醫(yī)生的職業(yè)?!?/p>
男生痛苦的“哎呦”一叫:“李南喬,你手欠什么欠?!?/p>
看著他一瘸一拐,扶著腰消失在走廊里的身影,我不自覺地眉眼之間增添了一絲笑意。
很快就到了他要出院的時候,我遞給他簽好字的出院小結(jié):“出院吧,回去自己再用點藥就行了?!?/p>
“我還想再住幾天醫(yī)院,你們照顧我比較放心?!崩钅蠁绦ξ孛X袋。
我把出院小結(jié)壓在他的床頭,冷清清地說著:“趕緊滾,外面排著隊進來住院的,別賴在這里不走,不歡迎,趕緊走?!?/p>
我走出病房,剛好碰上了風風火火趕來的劉詩詩,我低頭一笑,小聲調(diào)侃道:“病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進去吧,帶回去療養(yǎng)?!?/p>
她傲嬌地鼓起小眉毛,臉上的得意瞬間就膨脹了起來。
“這個換藥老是塞不進去,求許醫(yī)生上門幫助?!闭谛菹⒌奈沂盏嚼钅蠁痰男畔?。
猶豫了片刻,我倒想看看這個曾經(jīng)占據(jù)了我整個少年的男生到底生活在什么狗窩里。
按響了他的門鈴,開門的卻是劉詩詩,她看到我,眼睛都翻到天上了,就要關(guān)門。
我一手推開她,大搖大擺走了進去,屋子不大,一室一廳,一看就是租的房子。
李南喬,斜著躺在了沙發(fā)上。
“你換藥,我下去拿個快遞。”劉詩詩說完人就消失在了門口。
哼,說的這么自然,一看不是同居就是常來。
我隨手拿過藥,示意他趕緊脫褲子,手下并沒有很留情地快速換藥好。
李南喬一邊提褲子,一邊看著我,笑嘻嘻地:“南兮,可以這樣叫你嗎?”
“抱歉,沒那么熟?!蔽夷辉谝獾卣f道。
04
“你們醫(yī)院的血糖儀·········”還沒等他說出口,我狠狠白了他一眼,打斷他,冷漠地說道:“滾!”
我拿起包,頭也沒回,摔門而出。
身后傳來他的漸漸消失的尾音:“要不一起吃···個飯?”
特么的,老娘不辭辛苦來給你換藥,李南喬倒好,一心只想著賣自己醫(yī)療產(chǎn)品。
樓下碰到取完快遞回來的劉詩詩,她高高舉手,嘴角帶著迷之微笑問:“一起留下來在我們家吃個飯啊?!?/p>
我穿過她的跟前,不屑一笑,輕聲說:“房子太小,坐著不舒服?!?/p>
我能想到她鼓著嘴,氣呼呼站在我身后的樣子,就像以前我總是在身后看著她和李南喬漸行漸遠的背影一樣。
“我要去法國了,等我去安頓好了,你也過來?!焙吻嗌秸驹谖业拿媲?,單方面說著最后的離別。
我抿著薄唇輕而一笑,低著頭,一只腳在地上輕輕來回摩擦。
何青山是我的同事,我知道他喜歡我,當然我也喜歡過他,但相比之下,他更喜歡自己。
他說的去法國無非就是他爸媽看不上我,他想要讓我鍍金一層,得到他家人更多的認可。
某種條件下,我跟他同類,我可能喜歡他,但我更喜歡我自己,更不會在成年人的世界為了一個未知,去改變自己。
我撅著嘴巴,小聲道:“我們····就到這里吧?!?/p>
他伸出手抱了抱我的肩膀,在我耳邊低聲吹道:“你再好好想想”轉(zhuǎn)身離去。
我淡然回過頭,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李南喬,他笑嘻嘻朝我走過來,臉上堆積著一些莫名其妙的笑意:“男朋友嗎?挺配的啊。”
我看了一眼遠去的青山,眼睛掠過他手上的檢查單,莞爾一笑:“恢復的不錯?!?/p>
南喬撅著屁股,靠近我,挑著眉毛輕聲問:“其實你們醫(yī)院的血糖儀········”
我看著他狡黠的笑容,兩只眼睛瞪得圓溜溜地看向他,還沒等他說完,清楚地再次吐出了那個字:“你煩不煩,滾!”
他怔怔地看著我,臉上掠過些許尷尬,被微翹起的嘴唇掩蓋住。
我揮著白大褂,轉(zhuǎn)身離去,還警告道:“別再來煩我,否則下次我就要叫保安了?!?/p>
李南喬對我的警告完全熟視無睹,依然每天帶著受傷的屁股來醫(yī)院報道,但再也不敢跟我提醫(yī)療器械的事情了。
我真懷疑他這樣算不算曠工。
我跟領(lǐng)導休假了一個星期,回老家渡口鎮(zhèn)上看看媽媽。
回老家的高鐵上,李南喬戴著墨鏡出現(xiàn)在我旁邊的位置上,他扯下墨鏡,裝作驚訝地道:“真是你啊,許醫(yī)生,好巧啊,剛在后面我就說,哎,這姑娘身材好正啊,是我的理想型,這近一看,巧了,居然是許醫(yī)生啊?!?/p>
熱門跟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