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被未婚夫的白月光挖去眼睛心臟,分解四肢,扔進蠱蟲洞里尸骨無存。
他卻以為我在耍小性子故意不回來。
在原本屬于我的盛世婚禮上。
娶了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我靈魂不安難以歸息,化作靈體飄蕩在四周。
妹妹在婚禮上為我討回公道,卻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只為給他的白月光出氣。
我憤怒嘶吼,靈魂顫抖,詛咒他不得好死。
可在泯滅我靈魂的法事上。
他看到那件沾滿我鮮血的衣衫卻紅了眼眶。
揚言要將害死我的人千刀萬剮……
【林少安,你不得好死!】
【前腳害死了我姐姐,后腳就迎娶這個賤人進門,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買賣!】
我靈魂飄蕩在半空,看著慣來溫柔的妹妹為了我來婚禮上大鬧,雙眼一熱。
妹妹像只困頓的野獸,雙眼猩紅,將香檳用力砸上臺子。
酒水四濺,顧晚晚華貴的婚紗被沾染,林少安眼疾手快的將人護在身后。
他目光冷沉,一揮手身后十幾個保鏢趕了過來。
顧晚晚有些不安的扯了下脖間的珍珠項鏈,面上可憐兮兮。
【林哥哥,不要動氣,想來是有什么誤會,和小雨解釋清楚就好了。】
妹妹失態(tài)大喊大罵,【誤會?我姐姐死了,你告訴我是個誤會?怎么他媽死得不是你這個狐貍精!】
林少安上前直接一巴掌用力扇在了妹妹的臉上。
嬌嫩的臉蛋霎時紅腫了起來。
他咬牙道:【別再讓我聽到詛咒晚晚的這種話。你姐姐有今天的下場都是她咎由自??!她竟然找殺手想要取晚晚的命!要是她真的死了,我只會拍手叫好!】
顧晚晚嬌柔的躺進他懷里,黯然神傷。
可我看得分明,她垂頭間臉上盡是隱藏不住的得意。
我眼睛發(fā)澀,要不是現(xiàn)在只有魂體,我恨不得現(xiàn)在下去將那巴掌還到兩個狗東西臉上。
可不管我怎么掙扎,都沒辦法去撫摸妹妹的臉頰。
【我和小雪情同姐妹,如今能在臨死前圓我的美夢,我便心滿意足了,放了小雨吧。】
顧晚晚走進布滿酒水的地面,婚紗上盡是臟污的泥土,但她絲毫不在意。
她伸手拖住妹妹的胳膊,指甲狠狠嵌進妹妹皮肉中,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
【漂亮嗎?這婚紗是你姐姐生前一針一線縫的,聽說手扎的都是針孔呢,如今穿在我身上也算沒白費功夫?!?br/>妹妹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上前瘋了一般就想將我繡的婚紗搶過來。
反被旁邊的林少安抬腳踹了回去。
林少安拉著顧晚晚看了好幾圈,確認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轉(zhuǎn)頭呵斥道:
【來人!剛剛她哪只手碰過晚晚,給我折斷,一根一根的!折!】
【她的姐姐就是個殺人犯,妹妹果然也不是個好東西,給我打!她叫得越慘我賞錢越多!】
【不是說莫雪死了嗎?要是她親耳聽著她妹妹的慘叫還不出來,那我就勉強相信她死了吧?!?br/>他話是這樣說得,但一字一句都帶著報復(fù)和玩味。
顯然根本就不相信我死了。
【小雨小雨!你快走啊,我不需要公道,我只要你好好活著!】
可無論我怎么嘶吼她都沒有反應(yīng)。
那可是我從小捧在手心里,不舍得讓她磕碰的妹妹。
現(xiàn)在如破爛般被人隨意欺辱。
若是心中的仇怨能讓我化作厲鬼,下去保護妹妹該有多好啊……

我在林少安心中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惡女。
他恨極了我以家族聯(lián)姻將他綁在身邊。
所以當(dāng)我在結(jié)婚前半個月失蹤時,他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找我。
而是火速換新娘,迎接屬于他的愛情。
沒有人知道,在他為能和那溫柔善良的顧晚晚結(jié)婚竊喜的時候。
我正在被那所謂的【新娘】分尸。
被肢解時我死的太快,沒有太大的痛感,可和我有通感的雙生妹妹,卻飽受折磨。
我在荒野中被剜去雙眼時,妹妹雙眼沁血疼得大汗淋漓。
我被生剖心臟時,妹妹被疼痛折磨的意識不清,差點要了半條命。
當(dāng)我的四肢被刀刀肢解,碎尸扔進蠱蟲洞里的時候,遠在千里的妹妹渾身痙攣,四肢抽搐,嘴里哀嚎聲不斷。
她再次醒來已不知何時何日,眼前黑乎乎一片,雙眼紅腫的哭喊著我的名字,跌跌撞撞往外跑……
【姐!姐姐!你到底在哪??!】
我和妹妹從小生活在南疆,對蠱蟲分外了解。
在我碎尸被蠱蟲啃咬的時候。
我知道她清楚的明白。
我再也不會回來了……
妹妹被人按倒在地,如蔥白修長的手被死死釘在地上。
她猛的抬起頭,正對上了顧晚晚手指上的戒指。
【這是我姐姐的戒指!顧晚晚!是你殺了我姐姐!你個賤人!】
妹妹眼淚直流,額頭的青筋暴起,嘶吼著大罵。
她知道這并不是什么訂婚戒指,這是母親生前唯一的遺物,除非死,否則我不可能拿下來。
妹妹瘦弱的身體,不知道從哪里爆發(fā)出來力量,
突然將壓在身上的膘肥大漢掀開沖了過去。
【把姐姐的遺物還給我!】
卻被林少安先一步發(fā)現(xiàn),踹翻在地。
林少安將戒指拿了過來捏在手心,蹙著眉頭,顯然是認出來是我每日戴的那枚。
顧晚晚見事不好,眼淚嘩嘩,張口便把黑的說成白的。
【是莫雪姐姐扔地上的……我以為這是你和姐姐的訂婚戒指我才撿來的,我們結(jié)婚只走過場,連交換戒指的儀式都沒有,是我奢求的太多了?!?br/>聞言林少安本懷疑的心思立馬落地,反而生出了些許愧疚。
顧晚晚的不安和擔(dān)憂在他眼里變成了可憐和嬌弱。
【小雨突然來,是不是莫雪姐姐還在為你和我結(jié)婚不滿啊?!?br/>她話停的剛剛好。
林少安立馬想到了我買兇殺人的事。
隨即將怒火都發(fā)泄在了妹妹身上。
他的皮鞋毫不留情的踩在了妹妹的手背上。
【你和你那個心思歹毒的姐,一樣讓人覺得惡心!】
【明明她要的一切我都盡可能滿足,如今不過是和晚晚辦婚禮走個過場,晚晚苦苦哀求她無動于衷就算了,竟敢買兇殺人!】
【想要這個戒指?好啊,你現(xiàn)在跪在地上給晚晚磕十個響頭賠禮道歉,我就給你?!?/p>

他說話時臉上無甚表情,卻垂頭盯著靜靜躺在手心里的戒指久久不動,那眉頭就沒展開過。
聽到這話我瞪大眼睛,憤怒的瞪著那個我拿命愛過的人。
他明明知道這個戒指對我意義非凡。
顧晚晚的話更是漏洞百出。
真相明晃晃的擺在他眼前,可他就是不愿意相信事實。
他更知道我最是疼愛妹妹。
可他依舊用這種最下作的方式折磨她。
我心口處的怒火熊熊燃燒卻無處發(fā)泄,再憋下去,我只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要爆炸了!
【呵,姐姐看到你如今的做派,她恐怕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給你!】
妹妹的話徹底激怒了林少安。
他一反常態(tài),咧嘴大笑,【恨我?她憑什么恨我,她不僅想要晚晚死,更想要我的命!若不是晚晚及時護住了我,我現(xiàn)在早就化作孤魂野鬼了!】
他一把攥住妹妹的長發(fā),妹妹緊咬牙關(guān)被迫抬頭。
可下一秒,他手下用力,帶著妹妹的頭往地上磕。
妹妹的頭不受控制的被按在地上用力摩擦。
額頭上被磕出來一個血紅的疤,汩汩的往外流血。
泥水混著血水沾染了一臉。
【你的頭和你的嘴一樣硬,我沒有那么多耐心和你耗,既然你不肯說實話,那就為剛剛的咒罵賠罪吧。】
他不再多言,命令人將妹妹的手,根根折斷。
我憤怒的嘶吼沖上去保護妹妹,卻什么都做不了……
小雨的手是用來畫畫的,手斷了,比殺了她還難受!
我的靈魂來回穿梭在林少安身上,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才好!
【住手?。∧銈€畜生!放開我妹妹!】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當(dāng)初我就不該愛上他……
可沒有人聽到我的滿腔怨恨,下面的慘叫一聲比一聲震耳。
顧晚晚瑟縮了一下身子,林少安立刻將人往懷里拉,語調(diào)溫柔。
【別看,臟了你的眼睛……】
妹妹的手指從根處被一節(jié)節(jié)敲斷。
那雙能巧妙繪畫萬物的手,此時沾滿血液像坨贅肉一般惡心的耷拉著。
看到這幅場景,林少安反而開懷的笑了。
【你看啊你的姐姐,如今你人都廢了,她都沒準備出來看看你?!?br/>妹妹突然朝他臉上吐出一口鮮血,【既然你不相信姐姐死了,那我就讓你看見?!?br/>說著她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你該開心我把唯一的機會讓給了你?!?br/>鮮血流淌進林少安的眼睛里。
他用力揉搓眼睛,就好像是眼睛里有烈火燃燒一般,讓他痛苦難耐。
林少安徹底怒了,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走了過去。
【你姐姐我倒是沒看見,但現(xiàn)在我看見你這張臉就心煩!】
他的刀在妹妹臉上慢慢比劃著。
突然放大聲音大喊。
【莫雪,我數(shù)十個數(shù),你要是再不出來,你妹妹這張臉就別想要了!】
【十!】
妹妹抬起手朝近在咫尺的人打過去,血淋淋的肉扇在他臉上,血沾染了他半張臉。
他面色陰鷙,嘴里的話不斷,【九!】
我擋在妹妹身前,憤怒的朝他怒吼,【我在這!朝我來!別碰我妹妹!】

數(shù)字到一。
林少安親手將妹妹那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刮花。
每一刀都用盡了力氣。
在顴骨處,我甚至看到了妹妹漏出來白花花的骨頭。
一瞬間我混身的血液凝固,用力攥緊拳頭。
我的靈魂一抽一抽的顫抖,仿佛要將我整個人撕碎。
整整十九刀!
十九歲,是我和他相遇的年紀……
莫雨被林少安從急速而行的輪船上扔進了海里。
我毫不猶豫跟著跳了下去,卻在靠近海面的那一瞬。
靈魂之中傳來一陣令我眩暈的疼痛。
我強打起精神,目光環(huán)視一周后落到了顧晚晚脖間的項鏈上。
那是……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她脖子上戴的并不是普通的珍珠項鏈。
而是以我骨骼打磨成的圓潤珠子。
里面養(yǎng)著蠱蟲正在蠶食我的心頭血。
以人血人骨養(yǎng)蠱,是巫蠱術(shù)中最狠毒的詛咒。
等到蠱蟲徹底將心頭血吸食后,以蠱蟲為祭,可將靈魂泯滅,不入輪回。
可如今妹妹生死不明,有誰能夠救我。
我的靈魂被困在他們身邊,無法下去查看妹妹的情況。
這邊顧晚晚借口說不舒服進了臥室,林少安緊隨其后。
一邊走著,林少安一邊不住的揉眼睛。
他眼眶有些不正常發(fā)紅,但卻說不出哪里不對勁來。
我被迫跟著進入房間,一股徹骨的寒涼瞬間將我包圍。
房間內(nèi)是六邊形的祭壇,上面掛著大大小小分不清種類的骨頭。
下面有六樣祭品被黑色的布壓在下面。
我知道,那是我身體的骨頭!
【林哥哥,這是我從南疆請來的大師,他說我整日心神不定是有穢物纏身的緣故?!?br/>林少安點頭,眼底的溫柔濃烈的化不開,【只要你能好,就算大師要我的命獻祭,我也愿意。】
這些話,他從來沒跟我說過。
我以為是他性情淡漠。
原來,只是他愛的人不是我。
從進來我就心神不安。
直到大師點燃蠟燭,開啟法陣時我才知道這股不安來源何處。
這是……滅魂陣!
我魂體在法陣開啟下開始劇烈顫抖,仿佛回到了被顧晚晚肢解的那個晚上。
身上無一處不痛!
那感覺像極了將我放進攪碎機撕碎,再用針一下下封起來。
【林少安,若是此次我活了下來,我必化成厲鬼,每當(dāng)午夜便來找你索命,讓你生不得安!】
我想逃,可魂體被法陣死死困住不得動彈。
法壇上的火焰灼燒著我的靈魂,讓我生不如死。
顧晚晚眼睛里燃燒著瘋狂的火苗,【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能將林哥哥從我身邊搶走了!】
正在此時,不知道哪里來了一陣風(fēng),將房門吹開,連著法壇上的黑布也被掀起一角。
顧晚晚心里暗道不好,閃身想要擋住林少安的視線。
可為時已晚。
林少安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其中一個祭品愣神。
【林哥哥,再不開始法事,就耽誤好時辰了。】顧晚晚拉扯著他,臉上掛著牽強的笑,阻止他前進。
林少安什么都不聽,一把將面前的人推開。
雙手顫抖的緩緩掀起黑布。
底下放著的是一件被鮮血浸染的藏藍色外套。
這件衣服是他在我們相戀那年找人定制的。
上面蹩腳的花紋,是他親自設(shè)計,一針一線親手縫上去的。
世間之中,獨一無二。
他曾經(jīng)抱著這件衣服說要和我白頭偕老。
【啊!林哥哥,你……你的眼睛怎么流血了!】
林少安的一雙眼睛,流出了兩行血流。
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緩緩轉(zhuǎn)頭。
然后……猛然跪倒在地。
他朝著我靈魂緩緩抬起頭來,用那雙流著鮮血的眸子死死盯著我,顫抖的喊了一句。
【莫雪?你……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