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號,是母校首都師范大學(xué)70年校慶日!
被歲月這把殺豬刀刻出十幾條魚尾紋,再被歲月這把豬飼料揣胖十幾斤的我,也禁不住回憶起當年的青蔥歲月。
大學(xué)時,我們有穿著老式軍裝在某基地摸爬滾打的武裝軍訓(xùn);也有在教室里坐著聽國防大學(xué)老師講課的文式軍訓(xùn)。
那些中校上校講了些什么,我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但學(xué)生隊長向教官報告人數(shù)的情景卻記得清清楚楚:
第一次,他動作還挺標準地跑到講臺前,敬禮后,鏗鏘地喊道:“報告教官,應(yīng)到XX人,實到XX人,全部到齊,報告完畢!”
不就遲到
兩分鐘
至于嗎?!
話音剛落,階梯教室的門就被輕輕推開條小縫,有個同學(xué)擠進來,踮著腳尖貼著墻,悄沒聲地溜到最近位置坐下,像個行竊的小賊,還是屬黃花魚的。
教室里爆發(fā)出一陣狂笑!這個同學(xué)肯定很委屈:我不就是遲到了兩分鐘嗎,還這么小心,至于嗎?!
第二次,為防萬一,那個學(xué)生隊長喊道:“報告教官,應(yīng)到XX人,實到XY人,五人缺席!”
“報告完畢”還沒喊出來,大門被推開,這回沖進來至少七八個。
可能覺得法不責眾,他們還嘻嘻哈哈的。教室里也是一陣大笑,只有教官和學(xué)生隊長的臉是黑的。
第三次,那個學(xué)生隊長干脆喊道:“報告教官,應(yīng)到XX人,大體到齊!報告完畢!”
這回沒人再踩點打他的臉,可教室里仍是一片歡笑,教官也笑了——有些無奈的笑。
大學(xué)生遲到是家常便飯。
有一回,某老師講完課,說:“下課前說點題外話。我發(fā)現(xiàn)有些同學(xué)遲到了就在外面等到下課才進去。遲到總比不到好嘛。你就是最后1分鐘進來,不也能聽1分鐘的課嗎?!”
剛說完,就有個同學(xué)大咧咧地推門進來,坐下后還著急地問旁邊那位:“老師講什么了?把你們樂成這樣!”
老師運了半天氣,赸赸道:“可如果能不遲到,最好!——下課!”
大二暑假,我們?nèi)ノ靼步虒W(xué)參觀。
幾天后,早上6點,我們分坐兩輛“連咳嗽帶喘”的淘汰了的破公交車,出發(fā)去延安進行教學(xué)實踐。
大家都困得要命,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顛得東倒西歪,仍舊睡得酣暢淋漓。
后來,坐在最后那個同學(xué)形容:“我一眼望去,大家的腦袋就跟風吹的瓢葫兒似的,齊齊整整地左右晃動!”
車壞了
下午兩點,破車終于不咳也不喘了,直接壞在了黃土高坡上。
好在一個多小時后勉強修好,它繼續(xù)呻吟著上路,晚上7點終于把我們送到延安,送進一家旅店。
次日清早醒來,我們覺得冷,從樓上探頭出去,想看看本地人穿什么,卻見一隊人披著毛巾被、床單什么的,傻了:當?shù)厝硕歼@打扮出門?!
終于,有個視力不錯的發(fā)覺那隊人馬中有面熟的。
原來,另一輛車路上也壞了,一直修到傍晚,夜里2點多才晃蕩到延安。
那時還沒有手機,他們不知道我們住在哪家旅店,偏遠的延安一片漆黑也不好找,只好車上哆嗦了一宿。
VS
大四去中學(xué)實習,一個挺年輕也還挺精神的男老師帶著我們幾個去附近一所附中。
一天,進教學(xué)樓時,我見他穿了套嶄新的西裝,在儀容鏡前仔細照著,見到我還解釋:
“為給學(xué)生留個好形象,我領(lǐng)帶打了三回,確定端正才出門!”說完,他忽然怔住,低聲說,“糟了,光顧打領(lǐng)帶了,忘洗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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