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被談了五年的初戀女友甩了，在最窮的時候。
幾年后，我創(chuàng)業(yè)成功，摟著當(dāng)紅小花參加同學(xué)聚會，見到了寒酸樸素的她。
聽說她現(xiàn)在賣身還債，我決定用錢“資助”她。
直到那天晚上，她聲嘶力竭，「如果你想報復(fù)，我可以把命給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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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同學(xué)聚會，我開香車，攜美女，盛裝出席。
席間，有好事者不經(jīng)意提起：「司心語，如果當(dāng)初不是你踹了溫言，如今言語公司的董事長夫人就是你了?！?br/>我注視著司心語，想聽聽她的回答。
她臉色慘白地低下頭笑了笑：「是我有眼無珠，沒接住這潑天的富貴。」
司心語是我的初戀女友，我們談了五年。
我所有的青春都留在了她那，也死在了她那。
這是分手六年后，我們第一次見面。
是我刻意組的局，并拜托班長一定把她叫來。
畢竟如今，我功成名就，衣錦還鄉(xiāng)。
特別想看到她悔恨交加，但無能為力的樣子。
一如我剛剛被她拋棄時。
今天的我精心打扮，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貴氣。
這招的確有用，當(dāng)年瞧不上我的同學(xué)如今都對我畢恭畢敬。
再看看坐在對面的司心語。
呵呵。
真沒想到，她如今如此寒酸。
從頭到腳，加起來不到三百塊錢，一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
被她盡力遮擋的手腕上，還隱隱約約露出當(dāng)年我親手給她編的手繩。
趁我女伴去洗手間，坐在她旁邊的女生說：「當(dāng)年我記得，是司心語狠心甩了溫言吧，溫言當(dāng)時每天都來我們宿舍樓底下哀求，但人家司心語堅決不看他一眼呢。」
我冷眼瞅了瞅這個女生，似乎是當(dāng)年她們宿舍的，我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
我順著話說：「的確沒錯，我當(dāng)年愛得太卑微了，當(dāng)時的嬌小姐怎么能看得上窮書生呢?！?br/>她的臉色愈發(fā)不好了。
可我并不想就此放過她，哪怕是言語上，也不想放過她。
又有同學(xué)好整以暇提起：「心語，聽說你后來跟的那個，出事了是吧，還留下了一屁股債，你后來的日子也不好過吧?！?br/>「這次來同學(xué)會不是來借錢的吧？」
「不過你可以考慮再攀個高枝，畢竟容顏依舊啊?！?br/>……
眾人的譏諷中，我看到司心語身體晃了晃，似乎難以承受。
我一瞬間覺得痛快，但很快又被一陣沒來由的煩躁淹沒。
司心語以前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也是我的小公主。
性子難免有點張揚跳脫。
但那時的我們，樂意捧著她，也寵著她。
招部分人看不慣也在所難免。
多年以后，這份當(dāng)年的看不慣，都化作了句句嘲諷，刺向了今天落難的灰姑娘。
我的女伴回來了，款款地走到我身邊。
我極盡溫柔地接住她伸過來的手，扶她坐下。
她似是察覺到了異樣，問我發(fā)生了什么。
我淡淡一笑：「沒什么，老朋友敘敘舊?！?br/>她目光越過餐桌，落在對面面色慘白的司心語身上。
她應(yīng)該覺察到了。
她端起酒，朝司心語舉了舉，「司心語是吧，你好我是曾可。我在溫言的夢里聽到過這個名字。真的很謝謝你當(dāng)年的絕情，不然也輪不到我現(xiàn)在站在溫言的身邊。」
眾人臉上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女伴挽起我的手臂，柔柔笑道：「我和溫言就快要結(jié)婚了，到時候歡迎你來?！?br/>我盯著司心語，不想錯過她每一瞬的表情。
可她只是木然點點頭，空洞的雙眼看著我們，說了句恭喜。
02
聚會結(jié)束后，同學(xué)們?nèi)齼蓛傻厣⑷ァ?br/>我摟著曾可，從司心語身邊走過。
不小心瞥到她的手機屏幕，是打車界面，已經(jīng)等了5分鐘了，但還沒有打上。
我忍不住出言譏諷：「喲，沒人來接啊?！?br/>司心語扯出一個難看的微笑，「嗯?！?br/>就一個字，多一句話也不想對我說。
我真是不知道，當(dāng)年明明是她甩的我，憑什么多年后依然是她在對我不冷不熱。
我的火氣又上來了。
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走開兩步去接電話。
應(yīng)該是司機師傅，隱約聽到她說了個地名「惠賢府」。
接著她掛斷電話，放空似的抬頭站在那里。
原來下雪了。
她就那么任由雪花落到臉上，似是在接住一些美好又易逝的東西。
她那片刻晶瑩的美好又刺痛了我。
我讓曾可先上車等我，我一會過來。
曾可點點頭，先走了。
我來到司心語旁邊，故作冷漠問：
「欠了多少債？」
「與你無關(guān)?！?br/>「呵，現(xiàn)在做什么工作還債啊？惠賢府可是有錢人才能住得起的地方，以你現(xiàn)在的水平，能住進去嗎？」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聲音更冷了，「你不會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生意吧？」
這句話終于刺痛了她。
她紅著眼睛直視我，聲音比雪更冷，「沒想到，溫總也跟別人一樣看我啊?！?br/>我看著這張折磨了我六年的臉，馬上就要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野獸。
一道車燈打過來，是她的網(wǎng)約車到了。
她逃也似的跑走，迫不及待去拉車門，動作里有不易察覺的慌亂。
我再也忍不住了，暴力地拉過她的手腕。
她的手好冷，把我的手都冰得生疼。
她奮力想掙開我，可我卻貪慕這哪怕片刻的碰觸。
她無法掙脫，憤怒地抬臉質(zhì)問：「溫總到底想怎樣？」
風(fēng)吹亂了她的發(fā)絲，頭上落了些雪花，看上去更破碎了。
我的心仿佛也跟著裂了一條縫，但我不想讓她發(fā)現(xiàn)。
我怕眼睛泄露了心事，只能極盡所能地隱藏。
我注視著她，緊抿嘴唇，譏諷地說出比雪還冷的話：
「我來照顧照顧你生意吧，開個價，一個月五萬夠不夠？」
她紅了的眼睛只剩下難以置信。
我毫不在意，繼續(xù)問：
「不夠？那十萬總行了吧，畢竟你也不年輕了，你得注意注意市場價?！?br/>啪！
我手里的那只手掙脫出去，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愣在當(dāng)場，耳邊只剩下了一句：「離我遠點，管好你自己，手別伸太長?！?br/>03
我回到車上，曾可看我臉色不好，嘆了口氣。
「溫言，反正我們是假戀愛，如果你不忍心，可以先告訴她。」
我揉揉生疼的臉頰，「不忍心？我怎么會不忍心，我只想看到她過得不好的樣子?！?br/>曾可搖搖頭，不再說什么，懶得拆穿我。
我把曾可送回家后，靜靜地坐在車里抽煙。
煙霧繚繞中，我似乎看到了司心語那元氣陽光的臉，她在對我招手，喊我去食堂給她搶糖醋排骨。
是了，她真的很愛糖醋排骨，每次剛打下課鈴就催我跑著去給她搶。
「溫言，你跑快點，順便用用美男計，讓阿姨多給我一塊。」
她愛吃甜，搞壞了自己的四顆大牙。
每次我?guī)タ囱泪t(yī)，都要像哄小朋友一樣。
突然，煙霧中那元氣帶笑的臉變成了冷漠嘲諷：「溫言，你真的很煩，我都說了不喜歡你了，為什么還老是纏著我?！?br/>畫面中的我一身廉價的著裝，拽著她的包苦苦哀求，想問為什么，想問我要如何改她才不會走。
可她眼底的冷漠就像南極的冰山，一絲融化的跡象都沒有。
只有越來越深的不耐煩，「溫言，給自己留點體面好嗎，請問我跟著你要過多久才能住上江景大平層，上下班用邁巴赫代步，出行全訂頭等艙？非要我說這么明白嗎？」
……
那天，也是一個大雪天。
明明天氣預(yù)報說是暖冬，我卻覺得是有生以來的最冷一天。
我呆立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她坐上了學(xué)校門口的超跑，絕塵而去。
指尖的灼熱把我拉回現(xiàn)實，原來煙早就吸完，已經(jīng)燒到了手。
我開窗，雪花夾著北風(fēng)瞬間吹凈了車內(nèi)的煙霧，也帶走了車內(nèi)的溫度。
我甩甩頭，清醒了不少。
司心語，我怎么會放過你，我才不會好聚好散。
04
我沒有回家，一路開到了惠賢府。
我把車停在小區(qū)門口，就這么望著里面的燈火點點。
人間煙火真暖，可都不屬于我。
有錢了原來依然會這么落寞，我以前從不知道。
突然，小區(qū)里走出了兩個熟悉的人影，好像是司心語。
我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她應(yīng)該不認識我的車牌吧，拜托不要認出我。
沒錯，是司心語，她旁邊挽臂而走的是她的雙胞胎妹妹，司心文。
怎么回事？
難道不是我之前想得那樣？
司心語不是在賣嗎？
姐妹兩個彼此攙扶，有說有笑，盡管她們的笑容里難掩疲憊。
但那是信任且放松的表情。
是今晚我一直沒看到的表情。
司心語似是往我這瞥了一眼，我矮矮身子，縮縮脖子，不想讓她認出我。
還好，她們應(yīng)該沒發(fā)現(xiàn)我。
我在反光鏡中注視著她們走遠，若有所思，撥了個電話給王因果。
王因果是我的好兄弟，是一路看著我和司心語過來的見證人。
當(dāng)年我被踹后，遲遲走不出失戀的陰影。
原本已經(jīng)基本被保送到國內(nèi)TOP1的帝都大學(xué)讀研，就差最后一輪面試了。
我卻再也無心復(fù)習(xí)，整日借酒澆愁，任由自己跌入墮落的深淵。
王因果看不下去，在我耳邊苦口婆心，我置若罔聞。
一周后，他扔給我一沓照片。
是司心語，不同場合下的司心語。
但無一例外，寶馬香車，光鮮亮麗。
王因果說：「溫言，你不能墮落啊，你要振作起來，功成名就后再回到她面前，打她的臉?！?br/>我攥著那些照片，只想找個無人的地方靜靜死去。
什么功成名就，什么打臉，我不想。
我只想跟她安安穩(wěn)穩(wěn)，世俗長樂。
可是后來發(fā)生的事，終究還是讓我艱難地回到了現(xiàn)實。
電話突然接通了，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在電話里問王因果，我去帝都的這六年，司心語在老家發(fā)生了什么。
王因果沉默了半分鐘說：「溫言，你管她干嗎呢？現(xiàn)在你不是已經(jīng)站在她面前，狠狠打了她的臉嗎？」
「因果，你知道的，我并不想，請你告訴我這些年她經(jīng)歷了什么？我當(dāng)年走的時候，不是讓你幫我暗中照顧她嗎？」
「溫言，我……我其實并不太清楚，畢竟當(dāng)年她傷你那么深，我挺煩她的，所以，也沒幫你照顧她?！?br/>「那你每年給我郵箱發(fā)的照片哪里來的？她欠債又是什么時候的事？」
「……其實那些照片都是我在她妹妹的朋友圈看到后存下來的，她欠債的事情，我也只是聽說，似乎是當(dāng)年傍的大款經(jīng)濟犯罪，進去了，欠了一屁股債，債主追到她這里了?！?br/>我揉揉疼痛的眉頭，「因果你本地的圈子多，幫我仔細查查吧，事無巨細，拜托了?！?br/>電話中又沉默了一會兒：「溫言，你不會還沒放下吧，你不是都有曾可了嗎？曾可是個好女孩，不要辜負了人家?！?br/>「你別管了因果，就當(dāng)幫幫兄弟，我公司還有職位，可以幫你表弟安排一個?！?br/>「好吧，我會盡快把資料給你?！?br/>05
兩天后，我把公司HR喊進辦公室，指了指招聘網(wǎng)站上司心語的簡歷，吩咐她以旗下另一個子公司的名義，把她招過來，但是不用額外給予照顧。
另外，在子公司重新給我安排一間辦公室，并把她的辦公桌安排在我辦公室的最佳視線位置。
一周后，我去了子公司。
她的辦公桌就在離我辦公室最近的位置，像是學(xué)生時代最調(diào)皮學(xué)生的書桌。
她難掩驚訝地看到我進了辦公室。
然后開始坐立不安。
很快，她來敲我的門，進來輕輕質(zhì)問我：「是你安排的吧，為什么不放過我。」
我忍著內(nèi)心疼痛，裝出一臉不解：
「司小姐這話說得奇怪，招人和安排工位都是人事和項目經(jīng)理的工作，我堂堂董事長，怎么會管這么細小的事情?！?br/>她低下頭怯怯說：「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公司?！?br/>我擺擺手看向窗外：「我知道，你怎么會關(guān)心我的工作和事業(yè)呢。」
她沉默，過了一會，抬起頭問我：「溫董，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所以接下來的日子，我們之間可不可以不要再有工作之外的瓜葛?！?br/>我注視著她，過了很長時間，不置可否。
她似乎有點被我的目光嚇退，但嘴唇抖了抖，什么也沒說。
我繃著臉，冰冷地說：「不要太高估自己的魅力，溫小姐，做好你分內(nèi)的事，不要來騷擾我就好?！?br/>她點點頭：「我肯定好好工作，不會給你惹麻煩，我先出去了?！?br/>我在她轉(zhuǎn)身后補了一句：「回去后把你的工位調(diào)轉(zhuǎn)一下方向，不要面對著我，我不想看到你這張晦氣的臉?！?br/>她沒有回頭，用我?guī)缀趼牪坏降穆曇粽f了句：「好?！?br/>06
接下來的幾天，風(fēng)平浪靜。
我裝作看不見她的樣子，她也在故意躲著我。
我覺得，我有必要做點什么。
我授意給經(jīng)理，安排一次公司團建，名頭是歡迎新人。
經(jīng)理是個人精，懂了我潛在的意思。
酒桌上，經(jīng)理花招百出，給司心語灌了許多酒。
我并沒有阻攔，這正合我意。
看到已經(jīng)醉倒在桌子上的司心語，我借口把她送回家，帶回了我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