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清水一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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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站在自家開荒小地兒里

揚(yáng)起胳膊，抬起頭

摘著自家菜園的豆角秧上結(jié)出的豆角

串串，放進(jìn)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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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shí)他摘去豆角的筋脈

父親種的豆角品種很多

有胖的，瘦的，紅豆，黑豆，各種顏色——

里邊的每顆豆粒兒都是鼓脹脹的

架上豆角枝光禿了，父親又低頭去摘茄子

茄子在陽光反射下閃著紫色的光

熠熠生輝

想起小時(shí)候父親給我們編過的謎語:

"一棵小樹不咋高，底下堆堆小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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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之不去的

每次開門，父親送我一兜自己種的小菜

然后離去的背影

忽地這背影變得越來越模糊

父親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去世

還在從兜里倒出蔬菜，讓我來挑選

原來人走以后，比在世會更多次出現(xiàn)

清水長流，夢不盼醒

我的一樣的清水，一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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