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離婚綜藝里滿城風雨的楊子,搖身一變又在競演綜藝中演西門慶,油油膩膩戴花郎,沒有演技全是冒犯。
整個人自帶“如果認真評價我的表演,那你簡直就是個傻子”既視感。
這邊廂楊子邀人共赴春宵,那邊廂劉梓晨演相柳刺劍(如果那也能叫表演),一上來槽點過多。
群魔亂舞中章子怡簡直工傷,吳鎮(zhèn)宇一路貢獻各種“錢難掙”表情包。
這屆綜藝,究竟是怎么在爭議牌上越打越勸退的?
來,展開說。
一,企圖心大于內(nèi)容
爭議似乎最能制造熱點,隔壁麥琳的爭議,分分鐘把一檔離婚綜藝變成“人性實驗室”,各方網(wǎng)友吵來吵去、動輒道德審判上死刑,結(jié)果人兩夫妻深夜一段“床戲”窩心話、喝退不少吃瓜群眾。
花少上一季還是姐姐弟弟爆笑的可愛旅行日常,下一季又屢次有嘉賓被審判上熱搜。
何必呢?天選快樂才是真王道吧。
《一路繁花》拿著耀眼的有故事的奶奶團,卻依舊搞扯頭花爭議模式。
吃不吃魚、拿不拿行李,人工設置障礙、試圖坐收“網(wǎng)友大罵嘉賓”的“節(jié)目組漁翁之利”。
但這屆觀眾被騙多了,終于被騙出清醒濾鏡了,將矛頭直指預制爭議模式本身。
《演員請就位》第三季也一樣,請了楊子、劉梓晨等“演員”,這個陣容似乎寫著“你敢信我會認真表演嗎”。
章子怡還是那個章子怡,她對表演的執(zhí)著認真,依舊時時刻刻赤誠可見,但問題在于,一個節(jié)目的下限并不取決于長板,而取決于短板。

處處透著“噱頭大于內(nèi)容”的明晃晃的雞賊,幺蛾子層出不窮。
開播前宣傳的姚笛,播時“失蹤”。
若說是因為出軌往事呢,另一位被張?zhí)鞇坼N的徐開騁,則大搖大擺出現(xiàn)節(jié)目中。若說是合同問題呢,又真假難辨。
金巧巧遲到、惠英紅嚴肅要求她道歉,方力申第二天才到、吳鎮(zhèn)宇只是簡單說了一句。
無論哪種態(tài)度,本身都對都沒問題,但節(jié)目組偏偏將兩部分都放出來,好像生怕大家不為遲到吵一架、生怕大家不問金巧巧的婚姻情感生活。
節(jié)目還上來就整了出整容拷問。
某位制片人言之鑿鑿說不愿意用整容臉、會影響觀眾的入戲觀感(觀眾:你是覺得大家都自動失憶了嗎)。

一通流程假裝真拷問:你們誰整了?
除了某網(wǎng)紅,所有人巋然不動。
制片人又假裝點名某位,對方說沒有,于是這個流程便不尷不尬結(jié)束了,然后絲滑進入冠名商的醫(yī)美廣告。
這個流程隔靴搔癢的意義到底是什么?
純?yōu)樵掝}而設置,但設置了之后問又是白問。
主打一個“把觀眾當瞎子”,這么掩耳盜鈴的“我蹭一下敏感話題,但就只是蹭一下”,是生怕“尊重觀眾”是什么十惡不赦的罪名嗎?
這不叫敢說,這叫不敢說但敢大膽蹭。
這一part中的惠英紅,認真又溫厚、見過大風大浪又不動聲色,說自己臉上縫過許多針,因為拍打戲受傷而做過不得不縫針。
她的受傷縫針,和觀眾們討厭的千篇一律整容臉,當然不是一回事。
單獨拎出惠英紅這段看,一點問題也沒有。
她是很了不起的前輩,說傷痕也并不賣慘,講往事甚至自帶一點往日港片黃金時期的美好濾鏡。
她往那一站,就是“不必年齡焦慮、不必審美刻板”的活生生的廣告牌。
但把這一段還原到節(jié)目中,搭配上前面不倫不類的整容問話、后面時機尷尬的醫(yī)美植入廣告,觀感屬實一言難盡。
對惠英紅有再多好感,也架不住你們這么霍霍啊。

二,群魔亂舞中的好表演?
第一期的模式,不再和以往演綜一樣是一組一組登臺小劇場,而變成了“群魔亂舞”。
大場景中,民國的、清宮的、宋代的、校園的、警匪的,各自占據(jù)一角,整體混搭或者不搭,組成一出大群戲。
這種形式,相比輪番上臺折磨觀眾,顯然更新鮮,相對而言也更考驗演員的臨場反應和架構(gòu)能力。

第一集中也屬實有幾位的表演挺亮眼。
而節(jié)目組的主打賣點似乎是“臭名式”傳播,這些認真誠懇的表演,反倒隱約讓人覺得有幾分像走錯片場。
比如某個角落里安安靜靜坐在畫架前的姑娘,她的表演也不必用多少花哨的形容詞去形容,安靜、樸素、真誠。
比如宋伊人,《將夜》里靈氣的小姑娘,這次演賣身葬父母。
她的道具上“賣”錯寫成了“買”,章子怡指出這一點的時候我都笑場了,她看了看板“我不認字”,愣是又把我哭回了她的情緒中。
她回答時完全不是選手解釋道具,而是角色回應悲苦,入戲、有感染力。
再比如錘娜麗莎,居然高于預期(當然確實也是因為預期比較低)。
至少她上節(jié)目開口就有梗,而表演時也有自帶一點落地家常氣。
章子怡和吳鎮(zhèn)宇在她那溜達半天,去而復返丟紙條,一再給新情境新刺激,想激發(fā)出她不同的情緒狀態(tài)。
吳鎮(zhèn)宇小聲惋惜“哎呀如果怎么樣一點,那個可憐感一下子就出來了”。
雖然她的表演并不成功,但那一段是好看的。好看在章子怡和吳鎮(zhèn)宇真想教會她演戲,那倆對職業(yè)的高敏感、高投入,隨便切出一點都好看。
而教和學需要彼此合拍的兩方,分對象、分情境、分態(tài)度。
錘娜麗莎在后采中說“我知道他們想要什么,但我現(xiàn)在還做不到”,至少她看起來是想好好演;而楊子甚至連“我想提升表演水平”的鬼話都不騙了。
這個節(jié)目,似乎在初始階段就跑上了一條“我要憑爭議博熱度”的所謂捷徑,明明陣容中有黃金又誠懇的部分,但很多地方又埋著“但凡你認真多看我一眼,你都活該”的勸退雷點。
非常詭異的還有卜冠今,兩部《二十不惑》中表現(xiàn)都很棒。
早期的《忽而今夏》,近期播的喜劇《喜卷常樂城》也罷,以及很有特色的《我的巴比倫戀人》,她都很有靈氣。
但節(jié)目里她上線就因“情商低”而被罵。
別人寒暄夸她好看,她備采時說“不熟的人說這話很奇怪”。
那一段社交中她明顯是i人屬性爆發(fā),在人群中很不自在,面對夸獎禮貌又尷尬微笑致謝。
備采前前后后如何長篇引導?如何在眾多話語中就單單剪出這么一句冒犯回應?我們都不知道,但“引導爭議話題”的熟悉氣味,過于濃烈。
這一part卜冠今準備了一出京劇,挺有顛覆性,但沒情節(jié)、未得導演青眼。
一整段都很詭異,好端端的女演員,上來就先被“話題祭天”?還是要搞什么別的反轉(zhuǎn)劇本?
不是號稱競演綜藝嗎?上來就扒拉這么一段情商當賣點?
節(jié)目應當是好的土壤,而不該是“挑事情的濁氣”蓋過嘉賓的職業(yè)技能。
三,表演之外的“變形記”
審判糟糕表演,一直是各路競演綜藝的傳統(tǒng)藝能、熱點制造機。
當年歐陽娜娜在章子怡面前演《我的父親母親》,一句“螞蟻競走十年啦”,數(shù)年之后在活躍在表情包界。
黃圣依“海娃”代表作,搖搖晃晃跳探戈,至今也是“表演史”上荒誕的一筆。
還有情緒不動只有手硬抖的夜華,如芒在背名場面數(shù)不勝數(shù)。
這種“審丑”“審怪”,源頭上是對“苦面癱久矣”的無形暗合,但一路發(fā)展下來越來越面目全非。
流量中心制、面癱Idol滿天飛,那個背景下出現(xiàn)的競演綜藝,剝開鮮亮流量的皮,某種意義上算一種短暫虛假的“清流”。
一定程度上,契合了觀眾對“表演大于流量”的本質(zhì)需求。
那個時期出圈的糟糕表演,或許也基于某種“說真話的報復式狂歡”。
在各家粉絲瘋狂夸獎、絞殺客觀批評的語境中,章子怡評價表演、四舍五入形同客觀“公開判刑”。
但這種正確,似乎又只是曇花一現(xiàn)的假象,或者說時斷時續(xù)被種種“瘋狂博熱度”的爭議所干擾、搖擺不定。
至于隔壁另外兩檔節(jié)目,分別有郭敬明和于正,在編劇們聯(lián)名發(fā)出關于抄襲者的公開信之前,某種程度上,也是在做節(jié)目和做話題之間選擇“爭議之路”作妖。
這前塵往事回憶錄,某種意義上也是“審丑”不斷碰撞、是“話題壓過表演”、是“爭議大于內(nèi)容”的變形之路。
這一次大張旗鼓請來于佩爾,圖啥?圖讓她被楊子油到嗎?

這么多年章子怡初心依舊,節(jié)目組表面上非常尊重她。
畢竟“看章子怡罵小愛豆”就是主打賣點,但這種尊重,是一種利益本位的虛假障眼法。
真正的核心落點不是“好好表演、好好入戲”,而是各路牛鬼蛇神漫天飛、是“要出話題出爭議”。
我們觀眾并不是一定要看表演,只要內(nèi)容好看、本身性質(zhì)是什么不必框死,但不論是什么,都不是“回鍋肉式爭議”,不是“油膩利益企圖壓過內(nèi)容”。
整個節(jié)目,都像是為那幾句廣告口播而做。
你們還不如,讓楊子他們坐導師席教章子怡演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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