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前世我當扶弟魔被吸血慘死。
媽媽說:弟弟有三個姐姐做牛做馬是最幸福的。
重生后我選擇裝成一個傻子。
讓他們一家三口整整齊齊「幸?!顾?。
1
醫(yī)院里,我媽著急地問:
「醫(yī)生,我家這小孩什么情況?。?/p>
「我跟她爸都急死了,四歲了,從不喊爸爸媽媽。
「呆呆愣愣的,走路都不順暢,還時不時傻笑和流口水!」
醫(yī)生一邊為我做基礎檢查,一邊皺眉道:
「怎么不早送來看?」
我媽面色一僵,打哈哈道:
「我們都忙著工作,沒時間……」
「我開個單子,你們帶她去檢測下,真是,孩子四歲才送來看,太不應該了?!贯t(yī)生責怪道。
「是、是?!刮野置Υ饝?。
一個小時后,醫(yī)生看著檢測結果,無奈嘆了口氣。
在爸媽忐忑不安又隱含期盼的眼神中,他宣判了我的死刑。
「這孩子天生智力障礙。」
「什么意思?。俊刮覌尨袅?。
「就是傻子?!?/p>
我站在門和墻的夾角,垂著頭,專心致志扣衣角,倏然笑了。
回到家里,我媽默默做完飯之后,責怪起我爸。
「都怪你怕花錢,拖到現(xiàn)在,小招現(xiàn)在是個傻子了,好了吧!你滿意了吧!」
我媽突然扔了筷子。
我爸服軟道:
「醫(yī)生不是說天生智力障礙嗎?
「很難治的,而且要花很多錢?!?/p>
他看著我媽略有些緩和的臉色,提議道:
「要不,再帶小招去大城市醫(yī)院看看?
「小縣城那醫(yī)生說不定水平不咋地。」
「行了行了!」
也不知道被什么踩中了尾巴,我媽立刻不氣了。
她嚷嚷道:「去什么大城市看,不要錢?。吭僭趺床槎际巧底?!」
我爸立馬應聲:
「對對,就別花冤枉錢了。
「反正小招是女娃,將來早早把她嫁出去,要個彩禮。
「傻子怎么了,也是能生小孩的?!?/p>
我媽轉頭看我,似乎也很認可。
我安分坐在凳子上,對此話題毫無反應,卻滿手油膩,整張臉吃得都是米飯和湯汁。
仔細一看,脖子和頭發(fā)也沒逃過一劫。
我媽瞬間炸了,嫌惡道:「再生一個吧?!?/p>
她在不知道我是傻子前,還會通過打罵讓我好好吃飯。
知道我是傻子了,直接打算開小號了。
我爸連忙應聲:
「行,小招是個女孩,生個弟弟保護她?!?/p>
多么可笑的借口,差點被我惡心壞了。
幸好我如今是傻子。
我突然尖叫出聲,嚎啕大哭。
端起面前的碗就朝我爸砸去。
又去夠手邊的菜,砸我媽。
「這孩子瘋了,媽的,敢打你老子?!」
小瓷碗正中我爸眼睛,我爸痛哭捂住傷處。
他氣沖沖罵了一句就把我拎起來,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我媽聽見巴掌聲一下愣在原地,還記起我是個四歲的傻子。
她慌張去攔:
「哎呦別打孩子啊,她是個傻子!
「就跟神經(jīng)病一樣,你打了她,明天去幼兒園怎么跟老師交代?。俊?/p>
我腦袋被扇得嗡嗡作響。
緩過神后,我逮住我爸的手,狠狠咬了上去!
瘦小的身體一下被甩開,撞到旁邊的柜子,滾落在地。
我臉上火辣辣的,頭也突然疼了起來。
在一片暈沉中,我發(fā)不出聲音,昏了過去。
2
醫(yī)院里,警察叔叔一臉嚴肅:
「這次只是批評教育。
「再有下次,小孩還傷得這么嚴重的話。
「你們要被追究刑事責任的,知道嗎?」
病房門前人來人往,我爸媽尷尬站著,他們不敢造次連連點頭:
「警察,真的不好意思了,保證不會有下次!
「我家小孩被檢查出是個傻子,你看我手,都被咬出血了。
「當時她瘋了一樣用頭撞柜子,我去阻止,誰知道就被她咬了一下,才下意識打了她一巴掌……」
警察叔叔耐心地聽完我爸解釋,大概也是半信半疑:
「行了,小孩是個傻子,就多點耐心。
「急了也別打小孩,她才多小啊。
「再有下次,可不是這么簡單就算了?!?/p>
警察叔叔警告完,才放心離開。
我躺在病床上,意識朦朧,又聽見他倆的對話:
「我應慶鐘這輩子沒這么丟臉過,看看你生的好女兒。
「扔扔不了,打打不得,罵聽不懂。
「媽的,真是生來折磨老子的?!?/p>
我媽不高興了:
「生個傻子是我一個的事嗎?
「就你丟人,我不丟人。
「能過就過,不能過拉倒。
「應慶鐘,你給我搞清楚,我要是不想跟你過了,直接跑遠。
「我叫你一個人帶傻子!」
我爸立馬就怕了:
「哎別……
「老婆,對不起,我的錯。
「我就是氣上頭了,氣話。」
我媽啜泣聲傳來,我爸示弱哄著。
過了一會兒,他們各自平靜后,我爸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這都在醫(yī)院了,去檢查下一下基因吧。
「可別又生出來一個傻子。
「我正好有個老同學在產(chǎn)科,到時候懷孕了,也來找她看,盡量就別生女孩了?!?/p>
我媽二話不說和他往外走。
他們聲音越來越遠,卻還是落在我耳中。
「也可以生個女孩。
「不然兒子出生了,沒姐姐妹妹幫助,讀書啊結婚啊,誰幫襯他?
「應招是個傻的,大概率指望不上。
「但是,還是得生個女兒幫襯兒子。
「你一句不生女孩,可別斷了我兒子的路。」
兒子,兒子。
他們眼里永遠只有兒子。
我不由得想到前世,自己大冤種般的二十四年。
3
我媽給我打電話:
「閨女,你在外工作還好???
「媽媽對不起你,拖累你了。
「自從你休學打工,我心里難受的。
「就沒睡過一整晚好覺……
「你要不還是回學校念書去吧。
「考上大學不容易?!?/p>
酒吧后臺,喧鬧的蹦迪聲通過墻壁傳來,仍舊震人心肺。
我連軸轉打工,這是最晚的兼職,十一點到凌晨兩點。
積累已久的疲憊,讓我心臟有點不舒服。
但我怕電話那頭的媽媽聽出來,連忙清了清嗓子。
安慰道:
「沒事的,媽,我一切都好。
「你別擔心我,好好睡覺,養(yǎng)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我只是休學,還能回去念書的?!?/p>
那頭哀嘆了一聲,隱隱有爸爸和弟弟吵鬧的聲音。
我皺了皺眉,「弟弟怎么了?」
「沒事,他就是想換新手機,不管他,閨女你再跟我說說話,媽想你?!?/p>
我何嘗不想媽媽呢?
我在外地上大學,家里負擔重小孩多,便申請助學貸款,勤工儉學。
但半年前,升大三的暑假,爸爸打來一通電話。
他跟我說,媽媽得了癌癥,現(xiàn)在是初期,還有得治。
但我媽怕要掏空這個家,死活不愿意治療,非要待家里等死。
當時,我大腦一片空白。
緩了足足十分鐘,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抖得不像樣。
我爸在那邊說:
「招招,你別胡思亂想,好好上學。
「我腰不行,但重新回工地,還是能養(yǎng)得起你們四個的?!?/p>
爸爸像一夜之間衰老了十歲,語氣里夾雜著難解的愁怨。
我嗓音沙啞,眼淚決堤,忍住哭腔。
「爸,我休學,你讓媽媽去治病,醫(yī)藥費交給我。」
4
大年初一,我搭乘一天一夜的火車硬座,回到了家。
媽媽提前問過我什么時候回來。
飯桌上擺著幾道色香味俱全的飯菜。
「姐!你回來了啊?過年了,你給我換個手機唄?!?/p>
爸媽招呼我吃飯,我食之無味,因為沒有我最喜歡的酸菜魚。
紅燒魚是弟弟愛吃的,不是我。
但我很快又自責起來,媽媽生病,爸爸也許太過操勞忘記做了。
弟弟過分的問話換回我的注意。
「手機不是還能用嗎?」
弟弟不屑道:
「那手機都用了三年了。
「姐你太小氣了,要不我和你的換換?
「你的看著蠻新,才用沒多久吧?」
我放下筷子,語氣嚴肅:
「弟弟,你知道媽媽生病了嗎?
「換什么手機?
「我的是我大一自己賺錢買的。
「你想要,也自己賺錢買去。」
二妹和三妹默不作聲,我何嘗不知道她們也有想要的東西。
但弟弟不知道什么時候養(yǎng)成了一副嬌縱的性子,說話越發(fā)難聽,吊兒郎當?shù)溃?/p>
「我爸我媽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給我買不是應該的嗎?」
我瞪大眼睛,忍無可忍:
「應耀堂!誰教你說的這些?!」
應耀堂十四歲,這種話大概是有人經(jīng)常念叨給他聽,他才理所應當脫口而出。
我難以置信望向爸媽。
媽媽反應過來,捂嘴咳嗽起來。
爸爸去拍她的后背,轉而語氣嚴厲,一筷子摔在弟弟臉上。
「誰準你說姐姐這話?大過年的!不想吃給我滾出去!」
大過年的,我也不想家里氛圍不好,揚起一個難看的笑容。
「沒事,爸,吃飯吧。」
5
我只有三天假,當天晚上,拿著廠里結清的工資和酒吧老板給的過年紅包,想交給爸媽。
房門半掩,我聽見里面的動靜,偷偷湊過去。
媽媽語氣心疼,「瞧瞧你打的一下子,都紅了?!?/p>
「媽,疼死了!」
弟弟被媽媽抱在懷里。
昏黃的臺燈下,爸爸在給弟弟上藥。
我立在門前,腳步像被凍住了。
只疑惑,原來被打出一條紅印子,是件很嚴重的事嗎?
那為什么小時候我成績下滑,被關在家里,媽媽會看著爸爸抽我手心鞭子呢?
柳條抽人,疼痛會混雜麻癢。
那種感覺直到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
「丟一分,打一下,別怪你爸你媽心狠。
「我們供你上學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只是想讓你有點出息!
「不許縮手!縮一下,就成倍打!
手心最后會打的破皮,紅腫,紫里飄著血絲。
冬天的時候尤為痛苦,筆都握不住,我就求爸爸打左手。
我張開手,如今粗糙干燥的掌心,還鐫刻著幾道淺淺的疤痕。
站了很久,我第一次叛逆地把錢塞進兜里,敲響了門。
「媽,你的病歷呢?我看下?!?/p>
「應招,你什么意思,盼不得我好是不是?」
明明我只是要個病例,怎么變成我盼不得媽媽好呢?
我閉了閉眼,「媽媽,明天我陪你去醫(yī)院看看吧?!?/p>
「我不去!醫(yī)院就是騙人錢的地方,什么都要查!化療一次要八千塊!貴死了。」
媽媽突然悲戚地哭了起來,
「你不就是想要回給我治病的錢嗎?給你!
「應慶鐘,拿給她,從此以后,我沒你這個女兒!」
爸爸一言不發(fā)去拿錢,媽媽繼續(xù)哭道:
「我知道我命不久矣,幫你攢錢怕你嫁人后辛苦,是我做錯了行吧!」
「媽……」我嗓子像堵了塊東西。
就見爸爸從衣柜最里面抽出一個鞋盒,里面放著紅色的存折,最下面有一個白色冊子。
上面顯然寫著「康健醫(yī)院診斷書」字樣。
我要去拿,媽媽嘶吼咆哮,命爸爸把診斷書收起來。
哭著讓我滾。
我如墜深淵,不斷問自己是要干什么?
為什么會懷疑媽媽假生???
家里一貧如洗不是擺在明面上嗎?
爸爸媽媽又向來節(jié)儉。
罪惡感吞噬我,我顫抖著手掏出兜里的錢,遞到媽媽跟前。
「對不起,媽……」
那紅包很厚,約莫兩萬。
是我沒日沒夜工作兼職得來的。
我媽收了聲,很快就把錢拿走了。
6
二妹三妹正念高中,我見她們衣服破舊,各自塞了兩百塊錢給她們。
第二天我就走了。
從包里掏出手機時,我發(fā)現(xiàn)了疊得整齊的三百塊錢。
手機嗡嗡震動,有爸爸發(fā)來的信息,也有季連睦發(fā)來的信息。
我先點開了爸爸的。
【小招,怎么還跟小時候一樣記仇?你不聲不響走了,叫你媽多傷心???哎,大了,管不住你了,反正是我們對不住你,如今要仰仗你生活。】
我不知道怎么回復。
而季連睦不厭其煩地又發(fā)了好幾段。
我干脆拉到最上面,一條條看起來。
【應招,回家過年不跟我說一聲,不想我跟著,好歹告訴我住哪兒,我?guī)湍阌嗭w機票?!?/p>
【應招,你是豬嗎?睡十三個小時?勸你快點回我?!?/p>
那會兒我剛下火車,只疲憊簡短地回了句:
【不用給我訂票,我快要到家了?!?/p>
【新年快樂,季連睦?!?/p>
下面又是季連睦洋洋灑灑的單方面輸出:
【行,你不要我訂就不訂,但什么時候能敗敗你男朋友的錢?】
【老婆,新年快樂,壓歲錢?!?/p>
【轉賬¥5200】
【轉賬¥13140】
【還不理我?行唄,大小姐脾氣大,在我這兒工作,老板得慣著,錢收了就行?!?/p>
【女朋友?乖乖?寶寶?】
【轉賬要過期了!】
【應招你他媽真那么無情啊?!放著這么舔的男朋友不管不顧!】
【對不起老婆,你再理理我唄?我以后少說點屁話。】
我眼睛有點濕潤,回答:
【季連睦,你有時間嗎?我想吃酸菜魚?!?/p>
我和季連睦不過才認識一年。
他是交換生,在辦公室看見我的第一眼,就對我展開追求。
我自覺沒什么吸引力,一直拒絕他。
半年下來,到底喜不喜歡他呢?我想,是喜歡的。
只是在知道他長得好,身材好,中法混血,家世還斐然后,我回避了這份感情。
說來造化弄人,當我為了休學賺錢給媽媽治病時,應聘上的高薪兼職酒吧,老板是他。
我同意和他談戀愛,但沒臉沒皮地在第二天就找他借錢。
「不用借啊,你要多少,五十萬以內(nèi)我直接轉你,自愿贈予。」
我強硬要打欠條,借了他三萬。
他隱隱知道我急需用錢,就時不時找各種機會塞我錢,勸我回去讀書。
我整理轉賬記錄,匯給媽媽的,一共60492.1元。
加上昨晚給的,差不多八萬。
我問爸爸,「媽媽做手術還要多少錢?」
「醫(yī)生說三十萬?!?/p>
我是個無情渣女,和季連睦吃完酸菜魚,就提分手。
「應招,別開玩笑?!顾θ菀唤?,語氣冷硬下來。
「你知道我家里困難吧?」
我喝了點酒,嘴里苦澀漫延,繼續(xù)說,
「季連睦,我有自尊,但沒支撐點,特別脆弱,我只允許我借你三萬?!?/p>
季連睦滿面躁郁,不解問:
「不就是三萬嗎?」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啊!
「我怕我忍不住,找你借更多。
「哪有女朋友和男朋友是借貸關系的?
「而且我沒時間談戀愛了,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p>
我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哽咽道:
「對不起季連睦,等兩年后。
「兩年后你如果單身,還喜歡我,我和你結婚,好嗎?」
7
我又找了份快餐店兼職,晚上八點半到十點半。
兩個小時,每個月能多賺一千二。
我和父母關系陷入冰點。
我一味轉賬,爸爸就發(fā)媽媽在醫(yī)院治療的圖片。
從22歲到24歲,期間除了過年,我沒有回家。
生病也不敢花錢去看。
直到咳出血,我才意識到工廠彌漫的煙霧,對我的身體造成影響。
我一向體弱多病,心臟也早就不舒服了。
【應招,生日快樂?!?/p>
我枯坐一夜,只等來了季連睦的信息。
夜里,我做了一個夢。
夢里,我能夠穿過墻壁,去到任何一個地方。
我滿心歡喜趁著這個機會摸尋到家中。
到了爸媽房間。
我發(fā)現(xiàn)弟弟手里抱著最新款手機。
這是誰買的?我大腦一片空白。
這時弟弟在發(fā)脾氣,爸爸媽媽手忙腳亂安慰。
為什么媽媽會在這兒?
她不是住院了嗎?
十六歲的應耀堂一把推開媽媽:
「都怪你們沒有錢!
「沒錢為什么要把我生出來?」
我用身體去擋,弟弟的手卻穿過我的身體。
「哎呦?!箣寢尠Ш粢宦?,卻是無奈罵了一句,「小兔崽子。」
「誰說我們家沒錢了?我們家也不差呀?!箣寢尷^續(xù)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爸爸掏出那個熟悉的鞋盒子,拿出一張銀行卡。
他笑瞇瞇地自豪道:
「這里頭,有三十萬,都是你的。
「給你留學和娶媳婦。
「房子再叫三個姐姐努力努力。
「放心吧,你有三個姐姐幫襯,是最幸福的。」
我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三十萬不是給媽媽治病花了嗎?
為什么還有三十萬給弟弟?
我爸媽不可能另外還有三十萬,那這些錢就是我沒日沒夜工作掙來的?
爸爸送弟弟上學,回來后,見媽媽在擺弄一條粉鉆項鏈。
「還看吶?要我說,你這病什么時候能好?總不能騙應招一輩子吧?」
我媽毫不在意:
「你管我?
「應招那死丫頭搭上了個有錢男人,藏著掖著,居然不給我花錢。
「我要是不裝生病,怎么可能從她那兒要到三十萬?
「看看這項鏈,網(wǎng)上說要二十萬呢!
「她男朋友出手這么大方,三十萬不就是灑灑水?」
我爸似乎覺得我媽沒說錯:
「這項鏈你還是藏好吧。
「要是被那丫頭知道,你從她書包里偷拿。
「指不定鬧成啥樣。」
「你好意思說我?」
我媽冷笑一:
「你不也想出裝病的臭主意。
「還叫你老同學配合做假的診斷書嗎?」
我呆愣住了,腦子無法運作。
粉鉆項鏈?
季連睦微信頭像,好像是一條粉鉆項鏈。
我聽見心臟碎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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