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俏牡丹裸著身子躺在被子上,淚水淌過了她的眼角。

臺下的那些看客們鼓噪起來:“咱就喜歡看這樣的!”

李班主絕望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槍口,口中唱著葷戲里的艷曲,羞愧地閉上眼睛,右手顫抖著,朝著俏牡丹的胸部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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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前,叼著旱煙筒的班主走進后臺,來到正在卸妝的賽貂蟬面前,瞄了一眼她那粉頸下的一片潔白,低聲說了一句:

“閨女,躲不過去了,蔡老爺在外面呢!”

賽貂蟬聞言,身子微微一顫,目光迷離起來,仿佛看到了自己被猥瑣男人壓在身下的情景。

“閨女,戲子不如娼妓,早晚都得開臉兒!”班主長嘆一聲,低著頭走開。

開臉兒也叫“梳籠”,?是妓院里的行話,意思是妓女第一次接客。

賽貂蟬還是一個大姑娘,這是她的第一次。

等班主離開后,站在賽貂蟬身后的杏兒低聲問:“姐,你為什么不跑?”

“咱就這命!”旁邊同樣在卸妝的俏牡丹對杏兒說。

半刻鐘前,俏牡丹在臺上演了一出《潘金蓮洗浴》的“葷戲”,當著臺下百十位爺們的面,脫光了衣服。

“等你長大,也一樣!”賽貂蟬說完發(fā)出幽怨的長嘆,淚水已經(jīng)悄然落下,在臉上淌出了兩道清亮。

“俺不會!”9歲的杏兒眼中閃露堅強的目光。

這是民國二十二年正月發(fā)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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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杏兒的家鄉(xiāng)遭遇了旱災(zāi),她被家人以兩塊大洋的價格賣給了戲班,求一條活路。

班主姓李,所以戲班就叫李家班。

整個戲班加上杏兒,一共六個人,兩男四女。

男人就是班主和和傻子二奎。

女人除了俏牡丹、賽貂蟬和杏兒之外,還有班主的女人春桂。

杏兒進戲班的當天,就知道俏牡丹和二奎是一對,兩人晚上都摟著睡覺,時不時的弄出一點動靜來。

那時候春桂就會開罵:“窯子里出來的浪貨,別把二奎的身子吸干了!”

戲班只有一頭騾馬,騾馬拉一輛車子,二奎拉一輛車。

班主和二奎唱武生,關(guān)公和周倉,俏牡丹和賽貂蟬演旦角,王寶釧和羅敷女,春桂演丑婆子,只有初來的杏兒吃閑飯。

但杏兒也不算吃閑飯,單瘦的身子,天不亮就起床打水,生火做飯,還要幫著洗衣服,有空的時候才跟著學(xué)戲,吊嗓子,偶爾還穿上戲服上臺扮演小廝。

后來,杏兒才知俏牡丹的那些事,原來俏牡丹她爹抽大煙,她16歲的時候,就被賣進了妓院。

做了七八年,存了一點私房錢,給自己贖了身,嫁給了三十多歲的屠戶,原本想著生幾個娃,好好過日子??扇斡赏缿粼趺丛谒砩险垓v,就是沒動靜。

哪知賣身的那幾年,喝了老鴇調(diào)制的絕子湯,終生都懷不上娃。

屠戶把她往死里揍,于是她逃走了,到保定府成了站街的窯姐兒,一次五角錢,遇到?jīng)]錢的主,一兩角錢也愿意。

可惜命運就是那么捉弄人,一個大兵不但不給錢,干完事后還想搶她的錢,兩人廝打的時候,不下心把大兵給捅死了,自己也受了傷,連夜邁著小腳逃出了保定府。

好容易逃到衡水,她因傷勢過重,加之又累又餓,暈倒在路邊,被路過的班主所救,便自愿加入戲班,取了一個“俏牡丹”的戲名,跟著春桂學(xué)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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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戲班,也就班主夫妻兩個人。

多一個人就多一張嘴,不學(xué)點本事賺錢,哪行啊?

她原本就在妓院里學(xué)過,所以很容易上手。

這種戲班每到一處,都必須拜地頭,提著酒去村公所,求人家給個“討飯”的機會,賺來的錢四六開,戲班得四成。

若是碰上村里哪位財主家過生日或者生孩子,便自愿送上一臺戲,然后求幾個賞錢。

那種公開的戲,都是中規(guī)中矩的折子戲。

而戲班收入的主要來源,就是“葷戲”。

那年頭,走街串巷的戲班子,沒有不唱葷戲的。

俏牡丹還對杏兒說了她第一次上臺唱葷戲的經(jīng)過。

那是在俏牡丹來到戲班的第三個月,戲班按規(guī)矩在下半場開了“葷戲”,戲名就叫《潘金蓮洗浴》。

以前這出戲都是春桂演,那晚不知咋回事,臺下幾個男人開始鬧騰,嫌棄春桂年紀太大。

四十多歲的老女人,在臺上脫光了衣服,胸前掛著兩個干癟瓜,沒有幾個男人愿意看。

一群花了錢的大老爺們,揪著班主就打,要求加倍還錢。

俏牡丹一看這陣勢,再也顧不上許多,沖上臺亮了一嗓子,一邊唱一邊緩緩脫衣……

雖說她經(jīng)歷過那么多男人,可沒有生過娃,身段有模有樣,大腿兒白嫩。

脫掉外面的戲服后,只露出那半抹肚兜,就鎮(zhèn)住了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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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這出戲要講究一個度,不能一下子全脫,半遮半掩之間,要顯露出潘金蓮的那股子“騷媚”勁,讓臺下的大老爺們覺得這錢花得值。

俏牡丹拿出了在妓院里學(xué)的那些招數(shù),引得一幫大老爺們瘋狂起來,往臺上扔毫子和大洋。

那一晚,春桂在臺上撿了二十七塊大洋,還有上百個毫子。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俏牡丹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以前是在屋內(nèi)脫給一個男人看,現(xiàn)在在臺上脫給爺們看。

時間一長就麻木了,演葷戲和演折子戲,反正都差不多。

李家班的《潘金蓮洗浴》也唱出了名。到了一些村子,就有人點這出戲。

后來又收留了二奎,二奎是個流浪的傻子,被班主收留后當個苦力,不過他雖然傻,但經(jīng)過班主的指導(dǎo),也學(xué)得有模有樣,能上臺糊弄一下。

俏牡丹是怎么把二奎摟進懷里的,好像是在巨鹿的一個莊子里。

那晚演完葷戲之后,她被人叫去了保安隊,伺候完隊長之后,被十幾個男人折騰到天亮,最后暈死過去。

是二奎用棉被裹著她的身子,把她扛回來的。等她蘇醒之后,又熬了雞湯給她喝。

二奎人傻,但感情不傻。

終于,俏牡丹在養(yǎng)好身子之后,在一個晚上主動鉆進了二奎的被窩。

她要用自己的身子,感恩這個能夠保護她的男人。

二奎不在乎她在臺上被男人們看,也不在乎她能否生娃,只要摟著她睡覺就行。

她也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命,趁著年輕賺一點錢。

等哪天演不動了,就和二奎找一處山里沒人的地方,過下輩子。

賽貂蟬的原名叫蘇小玉,也是個苦命人,三歲沒了娘,八歲沒了爹,爺爺帶著她四處要飯,去過山東和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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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為了保護她,雖然是個姑娘身,卻是一副小子的裝扮,蓬頭垢面,渾身臟兮兮的。

15歲那年的冬天,她爺爺病死在破廟里,她想將自己賣了,給爺爺換一副棺材,正好被俏牡丹撞上,見她長得清秀,買下來做小廝,哪知洗完澡換上衣裳,才知是個小妹妹。

賽貂蟬雖然叫俏牡丹姐姐,但心里卻像娘一樣尊敬著。

學(xué)了一兩年戲,扮演穆桂英和王寶釧,一出場就驚艷。

按照班主的意思,將來尋個干凈的人家,把賽貂蟬嫁了,也不枉跟了李家班幾年。

可在江湖上唱戲,萬事由不得自己。

好在賽貂蟬和俏牡丹的身段差不多,李班主見多識廣,雖然掛兩個人的名號,可當有人要見賽貂蟬的時候,就讓俏牡丹出去應(yīng)酬。

反正都是化著妝,穿著一樣的內(nèi)襯戲服。老爺們一看臺上俏麗的賽貂蟬,原來已經(jīng)近30歲,頓時興趣索然,罵罵咧咧就走了。

即便遇上想嘗嘗味道的,俏牡丹不免要做出犧牲。

買杏兒的時候,班主已經(jīng)想過,李家班也需要一個女娃,唱戲的時候當丫環(huán)。調(diào)教幾年又是一個旦角。

還沒等杏兒再說話,外面跌跌撞撞地沖進來一個男人,正是蔡家村的蔡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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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爺?shù)膬鹤邮强h里的保安團長,家里有上千畝好地,還有很多商鋪,掛著商會會長的名,娶了四房妻妾還嫌不夠,一大把年紀還經(jīng)常出外沾光惹草,是窯子里的???。

由于常年陶醉于女色,一張老臉刮青刮青,就像一個吊死鬼。

去年李家班過來的時候,蔡老爺就點了賽貂蟬,結(jié)果俏牡丹去了。

今兒來到這里,蔡老爺就帶著家丁堵上,直接在臺上掀了場子,終于弄清賽貂蟬不是俏牡丹,而是一個正值芳齡的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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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班主跪下來好說歹說,蔡老爺才答應(yīng)出一百大洋,把賽貂蟬納為第五房小老婆,往后吃香喝辣。

扛槍的家丁在門口守著,就防著戲班子半夜開溜,還放出話:惹怒了蔡老爺,就一個“死”字。

這年頭,人命比紙賤,為了戲班子全體人能活命,賽貂蟬答應(yīng)了蔡老爺,但提出一個要求,等她演完戲,要用轎子來抬。

畢竟是清白的姑娘身,不能委屈了自己。

蔡老爺穿著一身嶄新的長褂,外面套著羊皮背心,胸前還掛著紅綢,兩顆老鼠眼朝著貂蟬身上瞅,說道:“美人兒,該動身了,別耽誤了洞房春宵?!?/p>

杏兒瞪了一眼蔡老爺,歪著頭說:“老爺,俺姐才19歲,你都六十多了,還能行嗎?”

這話激起了蔡老爺?shù)膽嵟骸澳氵@小娘皮,老子行不行,等上了床就知道了,要不是你年紀小,老子連你一塊收了!”

班主走了進來,朝著蔡老爺作揖:“老爺,您甭跟她一般見識……”

蔡老爺罵罵咧咧地走到賽貂蟬的身后,伸手去摟她,不料她一扭身,卻被蔡老爺抓住了戲服,“呲啦”一下子扯開,露出了粉色的肚兜。

賽貂蟬嚇得用雙手捂著胸前,驚恐地后退。

蔡老爺大喊一聲“來人”,從外面沖進來幾個背槍的家丁。

“把他們都給俺看住了,老爺今兒讓你們都開開眼,上演活春宮!”

幾個家丁分別看住俏牡丹、班主和杏兒,蔡老爺從旁邊扯過一床被子鋪在地上,又扔了一件白色的戲服。

“第一次開臉兒就在戲服上,也應(yīng)了你是戲子的身份,要是戲服上不見處子血,老子一分錢都不給。”

蔡老爺走到賽貂蟬的面前,伸手就去抓肚兜……